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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被黑衣人挟住,只得道:“你先放了我奶奶。”黑衣人笑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说到做到,拿了东西就放人,决不伤她半根毫毛!”
第26章
湘王急道:“上官公子,不可大意。”文竹坐在地上叫道:“哥哥……”
文博傲然道:“我上官家也不稀罕这劳什子宝贝,你拿去便是,只是休要伤了我奶奶!”他从怀中掏出玉佩,黑衣人大喜过望,湘王暗急,马青等人直到现在也没有出现,子路与陌上桑又中了计,此时尚不知有无危险,心中暗自嗟叹,却又不能阻止上官文博救助老夫人,如此,只好等到救下老夫人后再做定夺。
此时在场之人眼望着文博一步一步走至黑衣人跟前,忽然两人高声吼道:“上官公子,万万不可!”
文博一愣,回头望去,却是子路与陌上桑双双跃下院中,衣衫上血迹斑斑,显然是刚经过一场恶斗。说时迟那时快,为首的黑衣人突然跃起,闪电般抄走文博手中的玉佩,一声唿哨,几名黑衣人丢下老夫人掠出院子。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湘王已如鸿雁般追赶而去,赵子路和陌上桑稍一愣神,也提气追上,二人见先前那男子身形飘逸,宛若浮云,轻功已臻出神入化之境,心中暗自惊叹,略一思索,登时明白这人定是湘王。
不消半刻,湘王果然追上,凌空弹出浑元罡气,黑衣人被迫硬生生闪过,落在地上。那黑衣人忽然朗声长笑道:“今日被你追上,我心服口服,天下除了湘王,还有谁能追得上我。我一向自认轻功卓绝,在你湘王面前却是不敢自夸。”
赵子路与陌上桑也双双赶到,只听湘王冷冷道:“阁下的功夫也是武林中上乘,为何做此无德之事,甘做他人门下走狗?”黑衣人苦笑道:“骂得好!只是天下的事,有多少人能说得清呢。”
陌上桑喝道:“你是何人?为何蒙面伤人,夺人财物?”黑衣人道:“陌公子果然是豪爽之人,只是今日之事你却无能为力了。”子路冷道:“多行不义必自毙,你既作奸犯科,我等决不会轻饶你!”黑衣人笑了一声,悠然道:“三位不觉得少了个人么?”
子路冷冷道:“少了你的主子罢!”湘王却心中一惊,浑身发凉,刚才只顾盯着玉佩,竟忘了照顾云儿,万一被他们下手……
黑衣人果然轻描淡写地道:“李云儿姑娘被你们丢在一旁,我瞧着没人照顾,便接她到我府上去了。三位若想留我,只怕云儿姑娘就要受些委屈了……”
湘王只觉“轰”然一下,几欲昏倒。陌上桑暗惊,这恶贼竟如此谙熟他二人与云儿之事,还下手捉了云儿,这可如何是好?唉!只怪太粗心大意,如此要挟,便是我也无法可想!赵子路惊了一身冷汗,暗自跺脚:“这般大意,害得云儿被捉,万一这恶贼对云儿不轨,云儿半点武功都不会,我……我……。。”只恨不能将此人一刀砍了!可,可云儿……赵子路咬牙瞧着那黑衣人说不出话来。
黑衣人似是看透了他们心思,淡淡道:“我并非好色之人,李姑娘在我府中小住,我可以人头担保不会少她半根汗毛,但若几位苦苦相逼,在下的生死倒不重要,能与三位公子交手,我死而无憾。只是我家门主会如何对待李姑娘,我却不敢妄下断言。”
陌上桑怒道:“你想怎么样?”黑衣人苦笑道:“我不想怎么样。这么要挟人,本来就非光明正大,只要几位莫再干预此事,过些时日,我自会将李姑娘完璧归赵。告辞!”言罢纵身跃入茫茫夜色中。陌上桑只恨得跺脚,却无法可想,见他二人脸色苍白,神情凄然,只好道:“湘王,我们不如先回上官府,再做打算,如何?”湘王黯然点点头,一路上,三人都不再言语。
三人刚踏进园门,便见水淇儿飞跑出来急道:“赵公子,不好了,云儿不见了!她……”水淇儿打住舌头,眼见这三人一脸凄然,不敢再说下去。陌上桑道:“我们知道了。老夫人怎样?”水淇儿瞟了一眼赵子路,低头道:“老夫人受了重伤,现在还昏迷不醒,刚请了大夫……”话未说完,双眼已有些湿了,陌上桑道:“老夫人受了内伤,一般大夫怕是不行。今日府中贺寿,开封段家来了么?”
水淇儿一怔,喜道:“正是,段家世代行医,内外修为均属上乘,我如何没想到?我这便派人去请。”她又瞧了瞧子路道:“云儿她……我已派了家丁去寻,可能她到别处休息也说不定……”
子路冷冷道:“不用找了,她被人劫走了。”
水淇儿一惊,失声道:“什么?被劫走了?!她……”她瞧了瞧三人脸色,低声道:“三位贵客先到客厅休息罢,等老夫人醒了,再行商议,如何?”
陌上桑道:“那就劳累姑娘了。”
第27章
不多时,家丁引来一人,身着青绿锦袍,头戴纶巾,一绺长须垂至胸前,长眉细眼,面上微黄,一副地道的郎中模样。他朝三人抱拳一拱,便匆匆进卧房去了。
既然江湖险恶,自免不了受伤,而江湖人往往受的还是重伤,那段家传人段雨霏在江湖中名头甚响,医术高明,号称江湖中的“传世华佗”。对寻常百姓无甚规矩,独若江湖人来看病,只收重伤快死之人。他探了半天脉象,翻开老夫人眼皮瞧了瞧,叹了口气,又把脉,这一把竟是一个时辰。
三人在外厅等了多时,才见那段雨霏一脸凝重地出来,开了单子道:“恕老夫无能,老夫人本已年高,此次受了重创,内力耗尽,五脏俱伤,神仙也难救。”
文博急道:“这怎么可能?奶奶身子一向大好,段神医,您一定有办法的,您一定有办法的。只要您能救奶奶,我文博愿世代为奴,侍奉段家!”说罢“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慌得段雨霏急忙扶起来道:“老夫哪里敢当?确是无力回天了,老夫人只能拖得几天,但实是阳寿已尽,唉!”他哀叹一声,道,“我段家与上官家渊源深厚,岂有坐视不理?我,唉!上官公子,你,你尽早安排后事罢,老夫人……。拖不过两天了!”此言一出,大厅里立时哭作一团。
次日午间,老夫人醒过来,见文博守在床边,便叫他请湘王。湘王和子路与陌上桑一同进去,只见当年的泼辣姑娘长孙碧玉如今已是霜染白发,躺在软枕上危在旦夕,她见湘王进来,喘了口气道:“我知道你就是金陵湘王爷!”
湘王点了点头,一把扯下面皮,满屋之人登时眼前一亮。文博心中叹道:“果如奶奶所言。”老夫人笑了笑,道:“我已是要入土之人,但死之前,我想知道为什么。”湘王见此情景,眼圈一红,把前后之事尽说了。
老夫人长叹一声道:“几代人的纠葛……。。这玉佩,原是我家的秘密。三百年前,晋朝皇室落难,皇上与娘娘失散,为防皇室血脉遭难,娘娘让奶娘先抱着小皇子扮成农妇逃出城去,娘娘身边只有一个最信任的贴身丫鬟和把她一手带大的乳母吕氏,三人扮做乞丐逃走,为避免引起城内的敌军怀疑,各人分开,约好在城外南郊破庙里相会。那丫鬟带着娘娘最钟爱的无价之宝龙凤玉佩在破庙里等了三天三夜,也没有音讯。因敌兵甚多,丫鬟无奈之下回到家乡洛阳,与表兄上官阳成亲。此后虽多方打听,终无音信,只怕都已落难,这才作罢。”
老夫人咳嗽了一阵,低声喘道:“三百年来,朝代几经变迁,这块龙凤玉佩便在上官家世代相传。这玉佩,本该物归原主,送还至陌公子的,我说的对吗?陌公子?”
她微笑着瞧过去,一双眸子精亮地看着陌上桑,众人甚是奇怪,湘王心中叹了一声,接着道:“只因当年小皇子的身上携着那柄玉如意,是么?”
老夫人喘息道:“不……。。不错,所以,陌公子……。”她喘息着说不出话来,陌上桑早红了眼圈,上前道:“老夫人,我的确是当年那皇子的后人,移居塞外,改姓陌。只是几百年前的事情,我家早已看淡了,不想再过问世事纷争。”
文博哭着给老夫人擦了眼泪,只见她费力地道:“好……我临死之时能见你一面,也算了了上官家世代的宿愿,可告慰先人了……。。”她抓紧文博急声道:“博儿,以后上官家就靠你了,你……你千万不要让……。让我失望……。。”文博泣道:“奶奶,博儿决不会给上官家丢脸的,你放心罢。”老夫人微微一笑,竟就此与世长辞了,屋内哭声大作。
那上官文博竟哭昏厥过去,被众人劝醒扶出门外,湘王叹道:“上官公子,老夫人已经辞世,自此你便要接掌上官府,万事以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