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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丞眼中流露出的倨傲不屑,让我极为郁闷刺伤。在我心中他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小屁孩一个,他凭什么对我这种态度。可是没办法,借尸还魂中,不得不低头,他是我这个身体的哥哥,他位高权重,我一无所有,他在我面前就是大爷。
要我跪我可跪不下去。“瑞王爷,对不起……”我瘪瘪嘴,嘴唇已经被咬的快出血,终于痛的眼角泛起泪花儿,“我只是看书上说民间有这玩意,想尝尝新鲜,所以非要拉着他们张罗这些陪我玩,你别责怪他们,好不好……”这个绾公主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长大后更是长成了美人中的美人,连我揽镜自照时,都时常被这张脸弄得失神,再加上被我这么一装模作样的扮演,谁见了都会失去免疫力,而沂丞又是她的兄长,我想,如果没有上一辈恩怨,他该也是很疼惜这个妹妹的……我转眼已哭得梨花带泪,但沂丞看着我的眼神依旧那么冰冷,没有一丝一毫的动容,我的心也开始一点一点往下沉。
这些年我不是没想过跟他搞好关系,希望他能释怀,在这样的时局中我若不寻找一个依靠,别说是想办法回去了,可能随时连命都保不住,可惜,可惜这么多年过去,他对我的态度,四个字,冷若冰霜。
好在沂丞没说要责罚的话,只是将他们都屏退了下去,随即又进来了三名宫娥,带头的,看那穿着打扮是个倌娘,也就是女官,我好奇的瞅了瞅她们手中的托盘,这一瞅吓的寒毛直竖,手心冒出了冷汗,我都看见了什么,一排排细长的银针,另一个托盘上是许多个精致小巧的白瓷盒,我猜测不到里面装的是什么,但光看到容嬷嬷的那经典收藏品,我就很不淡定。
“瑞王爷,这是……”我怕我再胡思乱想下去,会控制不住的失态,所以我嘘嘘的赔笑,问了问。
沂丞悠闲的坐在那上座上,手里端着浓香的蒙顶甘露抿了一口,他抬起眼帘看了我一眼,然后似笑非笑的说,“昔儿,你的身份很快就能够昭告天下了,怎么样,觉得开心吗?只不过,这需要你一点牺牲……”他很少会喊出我的乳名,昔儿。不,是绾公主的乳名。
我再一次回忆起他的残忍。
这个乳名,原本是当年他母亲和慈安孝敏太妃关系要好时,共同为绾公主而取,可惜,后来反目后没有机会用上,这些都是沂丞告诉我的。
在我穿越而来对自己的身份立场一无所知时,沂丞不让我“失忆”,是他将所有发生的一切都一点点的告诉了我听,甚至仔细到孝敏太妃是如何残害他的母亲,可那时的绾公主才只有八岁啊,幸好当时我的心理年龄是十八,且抱着一份旁观者的心态对待,不然真的要一个小孩儿接受如此强大的精神折磨,现在她一定青出于蓝比起沂丞更加心灵扭曲了。
思绪跑远了,我回到刚才听到的重点来。昭告天下,牺牲,我看到了沂丞嘴角边漾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他既然在笑,那就表示这件事对我来说肯定不是好事,于是我又多捏了一把冷汗。
“王爷,是要先验身么?”一旁的倌娘,躬□子询问了一句。
“验身……?”听到这两个字,我浑身汗毛炸开。
“不必了。”沂丞轻飘飘的说。我紧悬的心这才稍稍落定。
且先不管什么理由要验身,万一真要验身我恐怕是死路一条,我对不住绾公主啊,穿越来了之后两年,十岁时,我闲着无聊去后院爬树摘果子,想重温幸福的童年时光,却不慎踩了空从树上摔了下来,人倒好,没摔到什么,只是后来发现裘裤上竟有一块血渍斑斑,我心一紧,坏事了,又不是来大姨妈,八成是那玩意给摔破了,这事我不敢告诉任何人,偷偷的将裤子给埋在了树下,我知道女人的贞洁在这样的时代相当于半条命,幸好沂丞够自信,想来我被他锁在这瑶华苑,见过真正的男人也只有他这一个,没道理不是完璧之身,要是让沂丞知道了我没能保住那“半条命”,恐怕我这后半条命也别想保住了。
我没有太多的时间庆幸,因为沂丞吩咐倌娘,“给她刺身吧。”
就知道那些大大小小的针都是冲着我的皮肤而来,我在心里哭,我咬紧牙关,我忍!我忍!……我只有忍。我在意的是为什么他要我刺身,这跟将我的身份昭告天下有什么关系,也许这就是他收留我这么多年的原因,我所知道的是,启南王朝的女子从来以身体光洁无瑕为美,并没有刺身的习俗啊……我恍惚看着倌娘吩咐那两个宫女去用屏风把暖榻围起来,就在这个时候,沂丞却示意让她们不要动作,接着他一开口语出惊人,“本王要亲自看着刺身的进行。”
我脑袋轰鸣,半天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时她们几个已经手脚麻利的将软榻搬到了他的座位面前。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恼羞成怒,吼了一声。宫娥倌娘齐齐跪下,我以为她们是被我的气场给威慑到,我错了,她们跪下是因为害怕沂丞发怒,可是沂丞没有,他微仰起头,看着我,然后淡淡的吐出一个字,“脱。”
作者有话要说:日更的汐猫,球爪印球安抚~~~各种鼓励~~嘻嘻
、第四章 目光盛宴
我完全没料到沂丞会心灵扭曲到这种程度……禽兽,变态,这样的字眼我在心里问候了他一圈可一个字也不敢说出来,我也不敢当着他的面质问你要你亲妹妹在你面前脱衣服你情何以堪啊,那样尚有利用价值的我可能一时不会死,身边伺候的人就难说了……
“你……”我咬紧牙齿,隐晦的提醒,“你别忘了,我的身份……”
“你的身份?”他轻笑,很不以为然,“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对于我来说,你不过是个物品,这已经足够看得起你了。”这是他第一次,用如此伤人自尊的语气跟我说话,我意外,但也不该意外,我预料的那一天比我想象中来得还要快,这也只是个开始。我知道他一直没把我当妹妹看,但想不到的是,原来我在他眼中连个“人”都谈不上,不过是个物品。
我低估了沂丞对我的恨意。
这些年,他的平静不代表他的淡忘,他只是耐性好而已,他一直在等……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我已被搁在了砧板上,而他是操刀者,我可还有第二个选择?
“快点,脱。”沂丞加强了语气,催促了我一声。
我本来想表现得大义凛然一点,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滚滚落下,沂丞,他再怎么冷漠绝情混蛋流氓也好,他也是我来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遇见的人,是他救了我,是他收留了我,是他将我“抚养”了六年,我警惕他揣测他鄙视他,可心里说没有一点感情,那也是假的,但我对他的眷念之情并是不很多,所以哭了一会眼泪就干了,我把心一横你看就看吧,反正这个身体不是我的,我只是一个寄居在内里的灵魂,我这样想了心就好受多了,一直停在衣襟上颤抖的手,终于有了动作。很快,外裙脱落,落在了脚边。
“再脱。”
里衫没了。
“接着脱。”
“不能再脱了。”我欲哭无泪的抱起双臂,此刻的我只剩裘裤和肚兜上下各一件衣物遮体,我在原有的世界长了十八年,从没有在一个男生面前只着寸缕的经历,更别提,如今眼前这个男人,是我这个身体的亲哥哥了,叫我怎么能不羞愤,而他居然还在要我继续。
“去,帮她脱,脱光为止。”沂丞一个眼神,将倌娘宫女都使唤过来了,这些人和我那厢的完全不一样,面孔看起来恭敬而麻木,无论遇到什么事情她们都不会露出任何表情,她们一个个上下其手,麻利得很,不一会儿就把我拨了个精光,我在最快的时间内把心情调适得跟她们的面孔一样麻木,可真的到了这一刻,让我□的面对他,我还是慌忙的想护住胸部和下面,可我毕竟只有一双手,面积有限,又能遮多少。而稳坐在座位上的沂丞,却看着我如此仓皇无措的模样,笑的轻描淡写并夹带了那么一丝丝的邪魅。
“你就不觉得恶心吗……?”我不忍再看他的脸,眼睛被刺痛,所以偏过了头去,我这么问,是因为我觉得恶心,我和他的身体里,毕竟流着相同的血液,这绝不是我们两个该有的处境。
“怎么会恶心。”沂丞用鄙夷和略有欣赏的眼光,审视着他面前这具美人之躯,“明眸皓齿,肌肤胜雪……你长得很美,胜过你的母亲。”片刻后,他称赞,这是他第一次称赞我,前半句带着戏谑,后半句带着恨意。
我转过头来时,沂丞的目光正隐隐淡淡的扫视在我胸口耸起的柔软,我心一紧,跌进了谷底深渊,多说无益,别说是看,就是他现在要上,我又能怎么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