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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被自己的矛盾撕裂时的滋味,还不错吧?皇兄……”我环着沂丞的脖子,在他耳边呢喃着。看来他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我会让你下地狱的……”他的嗓音嘶哑异常,我抬眸,却见,他的眼圈红得厉害……
“我早就被你亲手推进地狱了……现在不过是多带上了一个你而已。”我抓住他的双臂,指甲深深的嵌入了他的皮肤。
在这晚他终于没能把持住自己,与我紧紧的结合了。
解放了欲望,解放了那道枷锁,他就像一头疯掉了猛兽,恨不得将我吞进肚子里,啃得连骨头都不剩。而我这具还未满15岁的身体则根本满足不了他,也容纳不下他。我数不清他究竟多少次将炙热禁忌的种子播撒在我的体内,我只记得自己不断在剧痛中晕过去,又从剧痛中醒过来,时而大哭,时而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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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曙光蛰痛了眼睛,睁眼时,已是白昼。
我偏头,清亮的光线正投过窗棂的雕花木,幽幽淡淡的落在这殿内的一片狼藉上,我看见了那两件散在地面互相叠落的婚袍,它们像两朵原本姣好艳红的并蒂花,却颓败的彼此绽放,枯萎后仍死死纠缠……我收回了目光,眼前,是沂丞沉睡的脸,我们正赤身相拥,他抱着我,很是温柔的抱着我,紧闭的眼睫似乎过滤了一切,譬如我的身份,我们之间的立场,以及从此往后再也解不开的仇恨,此刻对他而言,我只是一个满足了他欲望的女人,我拂开我面颊上被泪水沾湿的乱发,然后伸出手来,浅浅勾勒着他眉心的结。很好,我要的就是这把枷锁,往后无论我身在何处,这把枷锁都会牢牢的锁住他一辈子……且逃无可逃。
你毁了我,我也毁了你,我们真该一起下地狱……
大概是因为因为我指尖的温度,他原本恬淡的呼吸忽然又变得急促,他将手□我身后的发丝中,脸埋进我的颈窝……他的身体很快又有了反应,当他再次深深埋进我身体时,因为难受我微微张开了腿,这个动作却似邀请他一般,他搂住我的腰,用力的与我结合,直到最深处……我任由他驰骋,也将眼睛缓慢的闭了起来,不看,不想……
羞耻……?麻木……?我亦渐渐分辨不清,混沌之时,只聆听着自己残破不堪的呼吸,熏炉里点了一夜的虞美人香窜进肺腑,这样的味道,在我看不见他的时候,仍让我清晰的记起了昨夜种种,我们共同编织的噩梦……
我忽然听见沂丞的惊呼。
我转过头去看他,他已经清醒了过来,可惜,身体还痴迷陶醉着。我捕捉到他眸中闪过的惊惶无措,进而从他的瞳仁里看见了自己,好像怪物一样的自己,我叹着我这具身体不愧流着皇家的血液,如今他眸中的面孔,绝然,残酷,即便支离破碎仍然骄傲的笑着,嘲笑着对方的支离破碎……
“你这个贱人!!!”沂丞死死的瞪着我,恨我恨得快要抽经剥皮,却没有立刻离开我的身体,我的小腹很快感到一阵灼热,于是他极怒的面上可笑的滑过了一丝极致的愉悦。
啪的一掌他狠狠甩开了我,我从榻上滚落在地,他也跌跌撞撞的下了软榻,几步踉跄,恐惧的后退了几步,其实我从来也没见过这样失控的沂丞,他在我心中一直是冷静的,原以为只有神或是魔才能做到这般的不在乎,藐视一切血肉亲情,呵呵……原来,沂丞也只是个凡人,我该好好欣赏这样的他,却为何不忍再看……
待到再睁开眼,胸口上是一把匕首,匕首上方,是他疯狂而冷冽的眼神。
“生不同裘,死不同穴……”我绝然淡笑。
作者有话要说:卡在那里确实不人道,所以今天厚道的加更字数了,为汐猫加油吧,嘿嘿嘿哦~
、第十五章 逆转,挣扎
那把匕首本来就是我用来了断余生的,所以如今沂丞要取我性命,我毫无半分惊恐,只是静静的等待解脱的那一刻来临。
我不再与他对望,别过脸去,目光最终停在那两件交叠的婚服上,解脱……我真的可以解脱吗?我与他做下这等千夫所指万劫不复的罪孽,他活着将受尽折磨,而我死后,是否也会魂无归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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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睡得迷迷糊糊,被一阵有规律的咚咚之声吵醒了来。榻前的小合案边,药娘正在捣着草药,她见我看着她,停顿了一下朝我微微颔首,“姑娘的伤势虽好得快,但若要待到下榻走动,还需要休养些时辰。”
我问她,“小翠和小安子他们呢?”
药娘骇然,“姑娘怎么又忘了,他们犯了大错,全都被……杖毙了。”
不管我问多少遍,每次得到的都是这个回答。
我觉得自己像个傻瓜,最可悲的傻瓜,我未料后果的将他们卷进死亡中,又傻傻的不愿承认他们被我害死的事实……沂丞他杀了很多人,凡事和这件事稍有牵连的人他一个也没留下活口,包括那日行殿里外的侍卫,仆妇,还有给我雪嫣红的倌娘以及她的丈夫,吴太医。
没有人知道婚礼当晚的新娘中途掉包,到现在仍然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世上犹存着一个被人遗忘的公主,如今的我,仍然被他困在待了六年的瑶华苑。
沂丞……他是否还准备将我嫁去越姜国?又或是打算送我去做军妓?我猜不透他的心思……当日那一刀没有刺穿我的心脏,不过是带着极度的犹豫浅浅扎进我的胸口,紧跟着又极快的拔出,因剧痛那顷刻我还尚有意识,依稀看见血如泉柱,喷洒在他的面颊,而那时他的神情……
“姑娘,姑娘……您不能下来……”几个宫娥慌忙的簇拥上前,按扶住我的身子,我不管不顾,用力的挣开他们,砰地一声我弄掉了她们手中端的药盘,她们全都惊恐的跪了下来,嘴里喊着“奴婢该死”。
“你们跪我干什么……”我发狠的指着战战兢兢的她们,“我又不能决定你们的命运,让你们‘该死’的时候救活你们,你们跪我有什么用……”我几乎嘶声揭底,“沂丞——你们去把沂丞给我找来,我要亲自问问,他究竟想要对我怎么样,去呀……”我抓住一个宫娥的衣襟,她听见我直呼沂丞的名字,吓得面色煞白,慌忙的挣开我又跪了下来,其他人亦是如此,俨然一群惊弓之鸟。我几个趔趄后退几步,用手捂住发痛的伤口。
“姑娘!”我再次听到几声惊呼,手掌上忽感到一片温湿,低头一看,才见着伤口又裂开了,血从指缝间只往外涌,宫娥们欲起身过来,我心烦意乱至极,不准她们靠近。
“姑娘求您发发慈悲……”有人哭了出来,“瑞王爷吩咐一定要好好伺候姑娘,否则奴婢的命就没了……求姑娘准许奴婢为您上药……”她含泪给我磕了一个头,很响。
我痛苦的闭了闭眼睛,我何苦为难她们,一群可怜虫。只是我真的快被逼疯了,沂丞将我困在这里已经足足一个月,这一个月内我再也没看见过他的身影,只剩下这些宫奴无微不至的将我照料着,不该死的人都死了,听到这些消息我血液都凉了,伤口上敷再多的药,也无法痊愈,而我这个本该死去的人,却又如此苟延残喘的活着,我没有颜面活着……
我以为我终于成功的算计了他一次,沂丞却比我更狠更绝。
发生这样的事情,若我不在这个世界上或被他亲手杀死,多少他会觉得好受一些,可他呢,居然可笑的留下我的性命,哪怕自己备受煎熬,他也要我承受的痛苦,比起他更甚……
高笠的到来让我感到意外。
高笠看了看地面的狼藉,又将目光扫视过那群跪地不起的宫娥,不痛不痒的责备了她们不懂伺候人,我冷静下来,眯起眼睛看过去,这个老狐狸,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不知高公公有何吩咐?”我冷声问,直觉告诉我,高笠这次前来并非是沂丞所指使,且有些说不出的古怪,我于是将那些带我去见沂丞的话,吞回了肚子里,静观其变。
“哦,是这样的。”高笠微微一笑,“瑞王爷怕这些奴才们伺候不好昔姑娘,特吩咐洒家过来看看,还让洒家给您送来这碗补药。”他说着示意身边端着托盘的小太监走近过来,然后亲自端起那碗药,双手捧起递到我面前,我心里冒出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是一碗毒药,他这趟来是了结我性命的。
我接过高笠手中的药碗,似笑非笑道,“瑞王爷公务繁忙,哪里还顾得上小小一个我,我看,恐怕这委实是高公公您的一番心意吧?”
高笠听闻顿了一顿,随即又抬眼看着我,“呵呵,洒家也是将王爷的心事摸透了,这才敢前来上表心意,无论如何,”既然被识破,高笠那眼神便也变得越来越直白,“姑娘今日都是辜负不了这般心意的,劝姑娘还是欣然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