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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理解,所以牙齿藏圌毒什么的,为什么不可以?
她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或者干脆被嘲笑,侮辱,她只是搏一搏。就算要死,也提防抓伤对方才行,这是小动物在猛兽面前的生存守则。老天让她重活一回,没人能随便夺去她的生命!
而且她还在赌,赌潭公公对慕容恪的恐惧,赌对方对那个盒子的重视高于一切。从石氏留下的话和那个盒子的材质她揣测,那是无法强行打开的。
她盯着潭公公的眼睛,不错过任何一个微笑的表情。奇怪,这么昏暗的提防,不知是不是精神格外集中的缘故,她居然看的清清楚楚。她看到了潭公公的迟疑,目光虽然凶厉,但却是瞬间的闪避,所以她觉得他博对了,也赌对了。
也猜到没错,此时潭福的心理被两种力量扭曲着,一种是怒,一种是怕。他的武功比 裕王的强,可他心底却畏惧裕王身上那从尸山血海中滚出的气势,从站场上活下来的气势。而且他太渴望盒子里的东西,不愿意承担损失。
“你想要什么?”他直截了当地问,“放你出宫?可以。但这是咱家最大的让步,若你仍然想别的,你自管死在这儿,咱家拆了映春圌宫,不信就找不到。这么多日子,那东西必定还在宫里。”
“公公怎么知道?”石中玉身体仍然紧绷,不敢有丝毫大意。
“在没确定事实之前,好宝贝自己要分开放。裕王府里不安全,裕王殿下信任的女儿就只有你了。”潭公公道,“所以那钥匙必定还在你手,而你没出过皇宫,结果很显然了。”
石中玉不说好。
她不能出宫,因为慕容恪还没有回来,她到哪儿都是个死。若非死不可,就要在皇宫中,那样还能给慕容恪留下蛛丝马迹,以示警告。而她也明白,潭公公不愿意大肆寻找,是怕被皇后或者别人别的什么人听到风声。可若逼得急了,他就会狗急跳墙。
现在她的命已经不掌握在自己手里,全看对手的一念之间,全看老天的安排,她所能做到的,就是尽量让对方不如意,并且尽量给慕容恪留下有利的东西。
“怎么样?”潭公公等不及地问。
半天了,石中玉没动地方,背上的冷汗却湿透了衣服,在这秋凉的天气里带给了她无尽寒意。她不甘心,她不能死,更不能死的不明不白!
“我在想。”
“快点,咱家的耐性不是很好。”
“我要亲自拿出钥匙,打开盒子!”石中玉突然大声道。
“为什么?”潭公公愕然。
“因为我想知道,我到底是被什么东西拖累的。”石中玉身体放松了一点,“而且从现在开始,公公你必须离我在十丈开外。这样,我好在被你捉住之前,死个痛快。”
“你没看过?”
“这不废话吗?”石中玉又诈了一句,“如果我打开过盒子,大燕就天翻地覆了,还能平静到今天?如果我要为它死,就要死个明白,不然免谈。公公自可以踩过我的尸体,去拆映春圌宫的宫苑。我保证公公不挖地三尺,休息找到钥匙!”
看到潭福脸色微变,石中玉暗叹:我滴个娘啊。那盒子里果然是颠覆大燕永隆朝的东西!
“公公,您武功这样高,别说是十丈,就算在二十丈外,杀掉我也只是眨眼的事,我逃不了的,你何必不答应我小小的要求”石中玉见潭福,连忙趁热打铁。
“好,咱家就答应你。”潭福一咬牙。
“公公,咱们实力相差太悬殊,我不能轻信你,不如你发个誓如何?只要我拿钥匙,打开那个盒子,你就不能杀掉我。否则,就永坠无间地狱。就算有佛祖超度,再获新生,来生也还是太监!”
潭公公暴怒!身形一起,又生生落下,因为石中玉有了个咬牙的动作。
他太怒了,有猛的收手,地面的青石都被踩碎了两块。
石中玉吓得又冷汗直冒,脸上却被圌逼出发狠的摸样。她又一次冒险,是为了加大哪怕一丝一毫的保命机会。还好,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她的腿发软,几乎站不住了。
这个誓言太毒了,古人又迷圌信,简直是逼人绝不反悔。但惟有如此,她才能和潭福走出这个大门,打开那个盒子。她想活!强烈的想活下去!可前提是,不会伤害慕容恪。
“走!”潭公公咬牙切齿地道,率先飘出大殿。
石中玉极小心地跟在后面,发现黄观的层层大门已经打开,守卫们全然不见,知道是潭公公手笔,紧张地走了出去。
那盒子的秘密 今晚就将揭晓。
第二十一章 毁掉它!
出皇观的时候,正是月黑风高。
还没踏出大门,观外的花丛中就闪出一个人,谭公公手中提着的灯笼一举,正巧让石中珏看到那人的模样。那人身上穿着太监的服色,但看神情举止却绝不是太监,中等身材,像是行武的出身,可惜挺有官感的脸上却隐有酒色之气,让人望之生厌。
他见到谭公公,立即就急切地迎上来。
石中珏离得远,只看到谭公公低声和那人说了些什么,那人就皱着眉向她望来。黑暗,距离远,就算有这双重妨碍视线的情况,石中珏仍然感到那目光就像刀子,恨不能把她绞碎。
看来她挡了人家的路啊。又说明,这个人和谭公公是一伙儿的,而且彼此不信任,所以一个来抢钥匙,另一个想必保管着盒子,只等万事俱备,一起见证历史时刻呢。怪不得,谭公公能痛快答应她,因为只要她拿出钥匙,盒子立即就能打开。
她盯着那个人看,怕因为第三者的出现,令她和谭公公谈的条件有变,可细看之下,那人却好似见过的,仔细想了想,猛然记起那人就是兵部尚书,赵碧凡的亲爹赵知信赵少保!这老家伙去过裕王府几趟,有一次她无意间看到过。
这时候见到赵知信,石中珏心头即刻照进一道亮光。原来谭公公不是皇上的人,不是皇后的人,而是和外臣勾结!那慕容恪,岂不是他们想要借助的刀?所以他们才那么想得到那个盒子,赵知信也才把女儿嫁进裕王府吧。
殿下,你可千万要清醒。不管那盒子里放着什么,不要被两个不怀好意的老混蛋利用!
她心里紧张地喊着,却见赵知信身影一闪就不见了,而谭公公则回过身望了望她,抬步前行,去的正是往映春宫的方向。她不敢怠慢,连忙跟上,但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一路上,她小心地张望,却连一个人影子也不见。这证明赵知信并没有走,而是提前清理现场去了。这关口,宫里正乱,他们倒不至于杀害无辜的人,无意义的暴露自己,但让人昏迷或者昏睡,只怕是做得到。
石中珏知道老太监被她气得处于爆走的边像,外加一个心思难料、人影不见的赵知信,她不能有半点行差做错。那感觉就像走钢丝似的,随时可能跌下万丈深渊,摔得粉身碎骨。于是她很配合,一半点花招也不要,直到看到映春宫的大门时,才停下脚步。
谭公公就像脑袋后面长眼睛似的,石中玉停,他也站下,尖声道,“ 开着门窗,让咱家能看到你。” 他面容僵硬,想是忍气忍得卒苦,“ 看你也是个聪明的,那就别触犯咱家的底限。你要明白,你是绝对跑不了的。”
旁边的赵知信也是同样的模样,目光好似利箭,要在她身上射几个透明窟窿。
是因为她有恃无恐,态度悍不畏死;是因为他们不愿意把此事闹大;是因为他们急于打开盒子,又不能真的掘地三尺,让皇上和皇后发现;更因为他们认为她是笼中鸟,跑不了,所以她才争取到这样一个小小的机会。
她只有这么点筹码,就要充分利用起来,宁愿自己死,也不会让慕容恪落入陆阱!
“ 公公和赵大人尽可放心。”
见谭福说话的声音根本不收敛,就知道映春宫众人也都陷入“沉眠, ,她也放开嗓子道,“ 公公夸我聪明,就该知道我出了皇宫死得更快,就算你们请我跑,我也要赖在这宫里不走的。”
谭公公哼了声,并没有说话,只走向后退子几步。
赵知信与谭公公同进退,但在错后时伸手入怀,拿出一件物事,向石中珏抛来。
石中珏本能地接住,入手时不必看,仅凭手感就知道正是那个盒子。因为它材质特别,不仅在大燕,在现代时也没有见过。像是最旧的木头,却又坚固万分,严丝合缝。据说,只有火焰才能消灭它。
“ 别耍花样。” 赵知信加了句威胁。
“ 你很愣嗦。” 石中珏不客气地反驳,“ 不过我要提醒二位,那钥匙有两把,还要配合开锁的口诀才能打开盒子,不要想着我取出钥匙,你们就治住我。到时候若激得我若服了毒,有钥匙也打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