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有一种直觉,他的三哥对小玉有绮念。可他不能让任何人抢走小玉,谁也不行
“想我哥啊。”石中玉白了慕容恪一眼,“也不知楚大哥给他治伤了没有?”
“楚大哥,你跟他很熟?”慕容恪摆出找茬的样子,伸手拉了下石中玉的右臂。
石中玉右手一直垂在袖子里,不想伤势被发现的,可此时没有提防,直接痛叫出口。
“怎么了?”慕容恪吓得立即缩回了手,心也立即揪了起来。
右臂一直隐隐作痛,石中玉本来就咬牙忍着,现在再不掩饰,疼得眼泪直掉,“刚才摔倒了,可能是挫伤。”
慕容恪二话不说,轻轻拉起石中玉的袖子,看那纤细的手臂肿胀得厉害,心疼到不行,伸手轻抚了上去,遇到关节处就很轻的捏着,询问她疼不疼。那爱怜、那小心,令石中玉有一种被捧在手心中呵护的感觉。
“骨头没断,但有点错位。”他皱着眉,恨不能自己能替代石中玉,“我帮你正过来,会有点点疼,忍一下。”
石中玉嗯了声,把头埋在慕容恪的肩窝里,命令自己放松。她感觉慕容恪微凉的手指在她的手腕和手指处流连,温柔极了,以致瞬间传来的刺痛也不是不可忍受,她只闷哼了声。
“好了,不疼了。”慕容恪轻轻放下她的右臂,轻声哄着,“不要用别人的药,我立即去找以德配。”
“以德道长会医术?”石中玉很惊讶。
“他的药比普通大夫的药强得多。”慕容恪哼了一声,似乎有点不屑,又有点得意,“等着我,很快的。”
石中玉的左手连忙抓紧慕容恪的衣袖,因为受伤,她似乎很脆弱,不想让慕容恪走。这种依赖瞬间到来,连她自己也没有预料到。
慕容恪目光一柔,伸手捧起石中玉的脸,吻印在她的额头、鼻尖上,然后压在唇上。
“等我,很快。”他呢喃着声音,无限眷恋,也不知他说这四个字是指现在的情况,还是以后的未来。
石中玉迷糊了,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她就怕这个,如果有预兆,她很能保持理智,就怕慕容恪给她突然袭击。每一次出现突然的状况,她会比他还任性,只由着自己的心意来。
上回中了过期媚药、送佛经那回差点走火、还有他突然出现在熙海时,她都是行动快于大脑,直接本能的反应。
于是,这次她情不自禁地回吻了一下。
于是,慕容恪身子僵住了,连吸了几口冷气。
于是,四目交投。很奇怪,彼此间好像深深的认识,又好像从来没见过面一样,近乎贪婪的目光胶着,惊讶的想把对方的样子印在心底。
于是,来报告情况的大寒和小寒就看到这样一幕:自家小姐和裕王殿下互相凝望,谁也不动。虽然没有什么动作,却让两个丫头看得红了脸,心跳如擂。
“等我,很快。”慕容恪第三度说,声音暗哑。
他听到了脚步声,虽然恨不能立即把石中玉抱在怀里,却终究得忍着。
石中玉回神,眼前那男人的身影像风一样消失。不远处,两个丫头的脑袋都垂到胸前了。
“都办好了?”她问,也有点不好意思。
“办好了。”小寒急促的回答,显然被一对有情人给惊得不浅。
到底大寒稳重些,仗着夜色深沉,红扑扑的面颊不会被人看到,回禀道,“证物都送到了地方,家里也都打扫干净了,就是您的屋子还有点血腥味,大满正在熏香。不过,奴婢们外出办事时,看到府里已经有了动静,老爷带了人向三少的石泉居方向去了,说不定过一会儿就到咱们寒山园来。”
“他找不到我哥,必然来针对我。”石中玉冷笑,“不怕,照计划来。只怕天一亮,他就顾不得我了。”这一回不让他气死,也得让他心疼个半死,再窝火个半死。
让人有苦说不出的滋味,也得叶仲普和姜姨娘那对儿女尝尝了,总不能吃亏的总是他们嫡子嫡女,还有故去的石氏夫人。
大寒小寒听了吩咐,立即到外面望风,并和隐藏着的四名侍卫联系。大满和小满则扶着石中玉回房,擦洗干净身上的泥土灰尘,又散了发,换上中衣,摆出一直在睡觉的样子。然后石中玉又吩咐丫头们各自回去照做,只留大满在身边,当做值夜的人。
才做好这些,大寒小寒跑来报告,说叶仲普气势汹汹朝这边来了。
“你们也回去‘睡觉’”石中玉很镇定,“把大门掩上,但不要锁,今天咱们要好好唱一出戏呢。” 大门如果锁着,张婆子和春芽的不在寒山园的事就圆不过去了。
第六十一章 公开露面
当大门被无情的推开,叶仲普带着一众丫头婆子和刘姨娘闯进来的时候,石中玉的房间内传来“惊慌失措”的哎哟声,以及重物落地的声音。
接着,石中玉花容惨淡,在大满的搀扶下,披着长发和斗篷,抱着伤臂,走出屋门。一众丫环婆子也都像是从被窝里才爬起来的,有的婆子还光着脚,丫鬟们鬓发凌乱。
“出了什么事?”石中玉问。
叶仲普见她在这种时候都不肯叫一声爹,气得额头上青筋暴跳。
一切,他计划得很好。至少他以为是这样,这么多天留意着明闻,他坚信明闻根本没有注意到海龙帮的行动。当大火烧起来,映红了半边天的时候,他还隐约中有些得意,以为终于在那对嫡子女回来后,扳回了一城。哪想到伍先生来报,东大角安然无恙,明识的西大角却烧得片瓦不留。
这说明什么?说明明闻和明玉有人帮助,得了消息后,狠狠的摆了他一道是谁在帮他们,他不知道,他只是在痛心愤怒之后,立即想到,这损失得让明闻来承担,他必须反咬一口,不能在损失了生意和财务的同时,还要失掉人脉。
“和三少斗在明面儿上,是两败俱伤啊。”伍先生提醒他。
他当然明白,可是他骑虎难下,若不反扑,就等于一败涂地了。明闻和明玉折腾了这几个月,一个从外事入手,一个从夫人小姐们那入手,叶氏族老本来就开始对明闻另眼相看,这件事后,他们肯定再不会给明识机会,若再牵连出他,料想不出一年,明闻就能事实上接管叶家。
石氏所出的这对兄妹,以前又温又钝,他从来不放在眼里,可经过那次海难,却锋利得像杀人不见血的刀。他不是没有抵抗,他在叶家深厚的基础和人脉,但结果他发现,他居然面对不了那刀锋,他花了半辈子辛苦建立起来的华厦,脆弱到在半年内就岌岌危矣。
只要栽赃成嫡子妒忌庶长子受重视,因而放了这把火,那么局势还是会反转过来的。总而言之,谁放的火,谁就会被叶家彻底抛弃至于底下的手段……海龙帮好打发,其他明的、暗的线,金敬仕的人会帮他。
想到这儿,叶明闻使了个眼色。
刘姨娘连忙上前,对丫头婆子们一伸手,“去看看六小姐的屋子。”这刘姨娘是叶仲普的另一个宠妾,不过段位比姜姨娘差远了。姜姨娘晚上要做坏事,特意哄着叶仲普到了刘姨娘那儿歇着。这刘姨娘自以为得了威风,有点趾高气扬。
哼,叶仲普好歹还要脸,没让男仆和家丁进寒山园的内院。石中玉想着,上前一步,拦住如狼似虎的丫头婆子们,眼神轻蔑地看着这些狗仗人势的家伙,话却是对大寒小寒说。
“谁敢近一步,给我往死里打”
叶仲普气得差点暴血管,没想到都这个情形了,这死丫头还这么硬气,“我发的话,谁敢违背不成?”他气咻咻地叫,“在这府里,还轮不到你说话的份儿呢。倘若忤逆,就罚你到家庙里好好修身养性,学学为人子女之道。”
“这倒奇怪了。”石中玉不闪不避,“叶家家大业大,百年望族,讲究的是一个规矩。身为人父的,天还没亮就搜带人女儿的卧房,可有什么天大的道理?”
叶仲普如何不知道这事做得不地道,可他没有时间犹豫。他听*****头那边有过很激烈的打斗,怀疑海龙帮的人和明闻动过手。他才又去过石泉居,又发现明闻并不在那里,于是他更加断定明闻可能出了状况,极可能是藏在寒山园。这是绝好的栽赃机会,他不能放过。
黑灯瞎火的,明闻跑到码头那边去,当然是去误导海龙帮烧掉西大角。但在他有心的布置下,明闻就是西大角大火的主使者。不然,为什么明闻不好好待在家里?
若逮到明闻的把柄,就能让明闻有若说不出,他要么自认倒霉,要么就得解释,为什么明知道有大火却不阻止?为一己之私,损害家族利益,也是叶氏宗族也不容的。
“你哥可能闯了祸。”叶仲普阴下脸,“但他毕竟是我亲子,我会帮他的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