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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有杏仁在这儿打扇子还好些,这会盖了被子,又是睡在里面,确实是很热。贺圆任由蒋华安拉下她的被子,悄悄睁开眼,却见蒋华安正瞧着她,一时吓的又闭上眼。
蒋华安伸过手摸摸贺圆的额角,见已有些汗湿,下床寻了扇子过来,坐在床沿轻轻给贺圆扇着,一边道:“这是新床新枕头,你如果睡着不习惯,明儿再叫人把你原来睡惯的小枕头送过来。”
他还记得我认枕头。贺圆有些感动,隔了半晌忽然问道:“安哥哥,我才十一岁,你真喜欢我么?”
蒋华安一时不答,却有些出神。第一次见到她时,她不过四岁多,粉团团的,让人一见就忍不住想要抱一抱捏一捏。那时抱了她玩,记得抱着软绵绵的,极像小时候养过的一只小白兔。后来老娘带了自己六兄弟上贺府去,说要提亲,当时只以为是为华盖提的,倒也没多想。是什么时候突然就留意起她的?是这次上北成国,在船上给她留芝麻饼,又抱了她的小枕头给她送去那回?
见蒋华安没有作声,贺圆把手指头含进嘴里,把头又滑进被子,含糊道:“不喜欢就算了!”哼,等我长大再迷死你!
“谁说不喜欢?”蒋华安又揭开贺圆的被子,手里的扇子凑近扇了扇道:“不喜欢怎么会和你成亲?”
“你喜欢我?”贺圆惊喜的瞪大眼,一下又泄了气,他说喜欢,自然是喜欢小孩子那种喜欢,自己瞎高兴个什么劲?还得过三四年,待自己长到十五岁,豆蔻年华那会儿,他再说喜欢的话,才有可能是男女之间那种喜欢。
“困了,睡吧!”蒋华安丢下扇子,往床外面一躺,直接闭了眼睛。
贺圆这会缩在床角,闻得蒋华安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酒香,困意也渐渐上来了,悄悄翻个身,正要合眼,冷不妨一只大手伸过来,捂住她的嘴道:“不要作声,窗外有人!”
正文 暧昧的夜晚
蒋华安捂着贺圆嘴,侧耳听着窗外动静,感觉到贺圆如花瓣般嘴唇在掌心微微一颤,掌心瞬间一片柔软湿润,手臂略僵了僵,马上松开了手,俯到贺圆耳边,耳语般道:“你好生躺着,我出去瞧瞧!”说着轻巧如猫跳下地,一闪就出了房门。
蒋华安声音呵着气似钻进贺圆耳里,贺圆根本听不清,只觉得他混着酒香呼吸热热回旋在耳轮上,又溢出耳轮拂过脖颈,后背瞬时就起了鸡粒,一时不敢动弹。待回过神来,却听到窗外几个声音嚷嚷道:“老大,是我们,别打!”却是蒋华宏蒋华盖等人声音。
“大夜晚,你们跑我窗下,这样还不该打?”蒋华安声音不大,平日里威严却在。
“老大,我们经过而已,经过而已,马上就走!”蒋华宏领着底下三位小将,抱头鼠窜。
贺圆听得门一响,蒋华安进了房,关好房门后,似乎摸黑倒了一杯茶喝,一时忙忙闭了眼装睡。
蒋华安灌了两杯茶才上床,黑暗中见贺圆小小身子缩在床角,凝视了一会,这才倒头就睡。
贺圆听得身侧蒋华安呼吸绵长均匀,度着他是睡熟了,这会却没了睡意,躺着想心事:不知道老爹老娘有没有想念自己?自己嫁了,哥哥和弟弟不知道会不会不习惯?又辗转一下,却内急起来,悄悄坐了起来,眼睛适应了黑暗后,见蒋华安脸朝外,两只结实大长腿弯了一点弧度,脚板却抵在床沿上。估量了一下,床有自己半人高,待要从蒋华安脚底下那边下床就要一脚跳下去,好像挺危险,一时犹豫着要怎么下床。待了一会,见蒋华安没有动静,将心一横,慢慢爬向外,先伸出一条右腿跨过蒋华安腿弯处,右手也伸过去,撑在床沿上,正要缩左腿到床边时,却见蒋华安双腿一动,整个人向内一翻,成了正面躺着。贺圆一时吓了一跳,左腿绊在蒋华安脚弯处,“叭”一声,趴倒在蒋华安身上,头正好顶在蒋华安腰腹处。
糟了糟了,这次丢脸丢大了,他该不会以为我爬上来想要非礼他吧?不过话说回来,他这大腿真够弹力十足,还有这腰腹,似乎也太结实了些,不愧是练武人。贺圆心思急转,嘴里却发出一声惊叫。她惊叫才发了半声,一只强健手臂早把她向上一提,问道:“怎么啦?”
“我想下床,不是有意爬你身上。”贺圆急急分辩一句,一挺腰正要爬起来,被蒋华安手一提,一下滑向上,堪堪坐在蒋华安大腿上,双手抓在蒋华安胸口处衣襟上,那衣襟好死不死,这会居然散开了,露出蒋华安结实性感胸膛。
于是,贺圆以一个非常少儿不宜姿势骑坐在蒋华安身上,手里攥着他衣襟,似乎是性急女狼,刚刚把蒋华安衣襟撕开一样。呜,我不是故意!贺圆在心内呐喊,身子却呈石化状态,正尴尬着,却听蒋华安温柔说:“你还小,不宜这样。”
这什么跟什么?我哪有怎么你了?贺圆从石化中缓解过来,面红耳赤,张口结舌待要分辩,却醒觉蒋华安环在她腰上手并没有松开,还似乎在忍笑,这下又羞又窘,忙忙松开蒋华安衣襟。
此时是七月初,暑热难当,两人衣裳都薄薄,闹得一闹,却出了汗。蒋华安酒意未消,这会环抱着贺圆,觉着她圆圆软软小屁股坐在自己大腿上,身上传来一阵一阵好闻味道,忽然就“咳”了一声,一伸手把贺圆抱到地下道:“马桶在屏风后!”
贺圆不作声,只低头找自己鞋子,套好后,借着门缝中传来光线摸到屏风后。
蒋华安耳力好,屏风后“淅淅沥沥”时断时续声音一下一下敲打着他耳鼓,心头突然缩了缩,自语道:“还得等几年!”话一出口,手一伸,把衣襟掩好,抖了被子往腰腹处一盖,一翻身就睡。
贺圆解完手回来,见蒋华安一动不动,这回却不相信他是睡熟了,爬上床沿,大刺刺就跨过他身上,躺到他身侧。
相对于蒋华安安静,蒋华宽却闹腾多。因陈珠喝了一口酒,身上又起了红块,连夜着人寻痱子粉来洒,又灌了许多茶解酒,上上落落几次,扰蒋华宽也不能够安睡。
蒋华宽见陈珠坐在床上忍不住痒,伸手去抓背,忙按住她手,不让她抓,又道:“得忍着,这个越抓越痒。”
“我忍不住!”陈珠这会嗔怪蒋华宽,“都怪你,都怪你,非要让我喝交怀酒,难道不知道我喝酒就会起红块吗?”
“呃!”蒋华宽被指责莫名其妙,没办法只得伸出另一只手给陈珠抚背,好使她不那么痒。又安慰道:“再忍一会儿就好了。”
“舒服多了!”陈珠被蒋华宽一抚背,感觉好点了,指挥道:“用力点,再用力点!”
蒋华宽闷声不响,只得重重在她背上抚来抚去。不一会,陈珠身上薄薄衣裳就皱巴巴了。正待停手,却听外面有声响,似乎是谁忍不住“噗”笑了。一时喝道:“谁在外面?”说着已是跳下地,推门冲出去。
“二哥,你只管给二嫂用力,我们不打扰了!”蒋华宏领着另三位小将,一边取笑,一边早飞奔得远远。
陈珠在里面听得蒋华宏等人话,臊满脸通红,只觉身上更痒了,自己跳下地去取痱子粉,往脖子里又洒了一些。
蒋华宽进来时,见得陈珠自己伸手抚着脖子,突然过去按住她手道:“我给你往背上再洒一点痱子粉,料着也差不多了。”
“我叫小荷进来给我洒!”陈珠小脸涨通红,小声道:“你往屏风后避一避就行了。”
“你那丫头小荷啊,刚刚在门槛外打瞌睡,已让她下去睡了。”蒋华宽摇摇头道:“今儿全忙脚不沾地,除了守门,只怕都睡下了,还是不要扰她们了。”说着见陈珠在身前,只够自己胸口高,索性把陈珠衣领扯向后,往里洒了洒痱子粉,手一探伸进衣领内,抚上她背。
陈珠只觉背上一凉,接着一只滚烫手掌抚到自己背上,一下浑身起了细小鸡粒,耳朵也红透了,却不敢动,只惊叫了一声,嚷道:“我自己洒!”
“洒好了!”蒋华宽大手在陈珠背上转了一圈,暗暗嘀咕,女孩子果然柔滑,一个背也能嫩像豆腐,见鬼了!一边迅速缩出手来,往屏风后一闪道:“我洗洗手!”
屏风后放了铜盆,铜盆里盛了清水以备洗手用。蒋华宽站在铜盆前,只觉手里柔腻腻,心里有点乱乱,迟迟没有把手侵到水里。
陈珠也发着愣,半晌不见蒋华宽出来,回过神来,忙忙先上了床,缩在床里面装睡,心里却“咚咚”跳很响。
蒋老夫人今儿兴奋睡不着,和尚婕在厅里说闲话,夸完贺圆又夸陈珠,拍着大腿道:“两位姐儿虽小,瞧着都是贵格,将来也是长寿之人,正正是天公保佑,才能一气儿娶了两房媳妇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