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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二,你说话越发没了计较。让你哥哥狠狠抽你几个嘴巴子。”杨骜一向不善言笑,玩笑话从他嘴中说出,变得出奇骇人。
程天侯喝道:“二弟,爷是去替老夫人守墓,心中难免伤怀,你胡诌一通荒。淫的事,那是不敬老夫人,该活活打死!”挥拳便要朝天骄脸上砸去。
心妍打量杨骜,他双眼下有两团青黑,脸颊上覆着青茬,显然已经疲惫至极。
他母亲本和杨殇的母亲是好姐妹,一同伺候在老皇帝身边,听说他母妃在他十岁时候离奇病逝。从他十岁起,每到母亲祭日便到母亲墓边跪守三日。
“本王不在这几天,府内可有访客?”
杨骜淡淡问了一句,声音难掩倦怠,他朝府内女眷看了一眼,嘴角绽出轻薄笑意,惹得女眷掩面娇呼连连。
心妍忍不住两眼翻白,哈的笑了一声。
杨骜收回视线时,目光在心妍脸上微微停顿,似有讶色。
神色自若
被他冷冷看了一眼,心妍吓了一大跳,想来是重生之后初次见到老相好,一时怪难为情的,脸颊也晕出两团红霞。
他双眸中是打量陌生人的目光,她说不出心中诸般滋味。这时他不知她是谁,也不知她来此何意,他更不知她知道是他杀了柳府满门。哈,世上只有她知道各人最后什么下场。
天骄躲过他哥一记老拳,叫道:“五爷来过,说来找爷探讨国事。”
五爷探讨国事?!心妍一个没忍住,咯咯笑了起来。这一笑便把众人目光都引了过来。
程天骄低啐:“疯丫头,你笑的倒是时候。”
睿王眼中讶异之色转浓。这黄毛丫头看上去也就十一二年纪,她神色自若,仿佛能料中诸事,他们说了上句,她就知道下句。其中大有蹊跷。
“杨煜那小子,绝非来找本王谈国事。”摇头轻笑,表情极是无可奈何。
“五爷他啊,仗着王爷纵容他,又来府中调戏丫鬟婢女来了。不过,谁教睿王府内美女如云?”天骄竖起大拇指,极是骄傲。
心妍曾和杨骜一同生活六年,对他身边人事堪称了解,那五爷杨煜虽和杨骜非一母所出,可感情比亲弟兄还亲。杨煜无心大事,只爱玩乐,对他三哥膜拜的没有原则可循,天天一句‘我下辈子要像我三哥一样风流倜傥,艳福无疆’挂在舌尖。
杨骜抚着马鬃,低喃:“杨煜也是时候娶亲了,不能总和我府中侍女厮混,那样下去长不成样子。”语气一顿:“太子爷…可有来过?”
程天骄敛容道:“来过,他似是丢了一件重要的东西。。。”
心妍一听到‘太子爷’三个字,心中隐隐作痛。太子爷是当朝大皇子,杨殇。突然心中一个激灵,浑身冷颤不止,杨殇不是该早已登基为帝?怎么还称他太子爷?不好的预感自心底陡然升起。。。
程天骄凑近睿王耳边低语,心妍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
“那物件没了,是够着急的。毕竟眼下局势…”杨骜说了半句,眼角瞥到心妍伸长了脖子偷听,他满眼兴味,当即话锋一转,朗声问道:“除了大哥、五弟,还有谁来府中求见?”
心妍正费力的听,谁料突然窜进耳中这毫无预警的一句,她心中噌的一跳,大感不妙,偷听被他发现了,心虚之下,一句‘还有我’就要破口而出,却悬崖勒马,生生顿下。
他可是当朝心狠手辣的王爷,她此刻跟他非亲非故,一个不慎,就得被他砍了脑袋,不知又重生到哪里去了。
“没有了。”程天侯认真想了想,郑重道。
“当真?”杨骜双眼含笑,看向心妍。
程家兄弟一凛,莫非爷问的是那干巴巴、瘦溜溜、饿的肚子咕咕大叫的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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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娇百媚
必然不会,爷从来只过问千娇百媚的大美人的冷暖伤悲,怎会过问一个披麻戴孝、无关轻重的野丫头。
心妍仔细回想重生前这一幕的始末,纳罕道:“奇怪,他下了马车该径直走来将我抱进怀里的,怎么迟迟不来?”
二程都是内力极深之人,心妍的话都听进了耳中。“这孩子又胡言乱语,刚才幻想我和我哥给她吃食,现在又幻想王爷会去抱她。再过不久就该幻想进宫当皇后了。”
心妍瞪了天骄一眼,以前怎没觉得程二哥罗嗦的像个长舌妇?
睿王耳力极聪,怎会将她的话落下。摇头轻笑,眼含不屑,抬手掀起马车纱帘,“蕊儿,下来吧,随本王回府。”
心妍吃了一惊,什么蕊儿?马车里还有别人。。。吗?
“蕊儿还以为王爷把人家忘了呢,把蕊儿扔在马车里这么久都不闻不问的。”
美貌女子身着貂裘,纤细葱指搭在睿王手中,踩在跪地小厮的背上,昂首下了马车,她看了一眼府内女眷,眼中大是傲然神色。
程家哥俩相视一笑,这女子毋庸置疑,将会是睿王府另一位女主子。
“怎会忘得掉?”睿王拥住女子婀娜纤细的腰肢,对亲信道:“这是秦姑娘,待她要像对待府内女眷一般敬重。”
杨骜三日前到得母亲墓边,秦蕊当时正为他母亲刷洗墓碑、清理墓边杂草,随后三个日夜,秦蕊更是寸步不离,冒雪陪他跪守墓旁。他心生感念,归府时将她带了回来。
心妍疑惑极了,脑袋中闪过千万个问号。乱了套,秦蕊明明不在她记忆当中,与杨骜初见那日也没有她,怎么此时倒蹦出来一个秦蕊?先是杨殇没有登基为帝,再是这个秦大美人,怎么和重生之前完全不符?
她登时心惊肉跳,难道重生之后一切都已不同?并非按照她记忆那样重新度过?回神的时候,杨骜已拥着秦蕊到了府门处。
“杨骜,等等。”她要改变杨殇惨死的命运,要让杨骜为他所做之事付出代价。如果此刻连睿王府都进不去,那么一切设想都是狗屁空话。
程天骄一把扼住心妍的脖颈,将她高高拎起,斥道:“王爷的名讳也是你随意能呼喊的?活的不耐烦了?”
“方才本王已给了你说话的机会,你却没有把握,现在唤住本王,是存心戏弄?”杨骜转身,冷眼望着心妍憋得通红的脸颊。
众人一凛,方才那句‘还有谁来府中求见’问的果然是这野丫头。程天骄看向睿王,后者微微颔首,天骄倏地松手丢开心妍。
心妍噗通一声,跌在雪中,猛烈咳喘,脖间五个指印,一片鲜红,左手探进衣襟捞住穗子扯出九龙玉佩,走到杨骜身前掀衣跪下。
“小女柳心妍,是柳丞相的独生女儿。这玉佩的主人杀了我柳氏满门,求三爷为我做主。”
毫无瓜葛
二程大惊变色,“玉佩拿来!”劈手就夺。
“且慢。”杨骜喝止。捏住心妍下巴,抬起她脸颊,打量她许久,“你头带白花,身穿孝服,是刚为柳同甫办完后事?”低声冷笑。
心妍双眼滚过浓浓恨意,身子发颤,心口闷闷直痛,奋力强压怨怒,“正是,小女才在柳府院中埋了二百多位亲人的尸首,身上的血迹便是葬尸时候沾上的。”
杨骜手下一顿,丢了她下颌,别开俊脸,“九龙玉有两枚,父皇分别给了我和大哥。我的玉。。。还在身边,你手中这玉是太子的。是我大哥灭了柳府?”
心妍惊愣看向他腰间束带,赫然悬着一块剔透玉佩。她大惊,狱中他已亲口承认是他杀害柳家性命,为何他的玉还在?
“三爷,别跟她耗了。”秦蕊环住他紧实的腰身。杨骜眸色转深,握住她徘徊在他小腹的手,轻佻一笑:“着急了?”
秦蕊脸上一红,“王爷,好坏!”斜斜看向心妍,眼中傲然到了巅峰。
看着暧昧相拥的男女,心妍双眼酸涩的眯起,隐隐泛着泪光。“我不知谁是太子,更不知这玉是谁的。只求王爷替我做主,惩治杀人真凶。”
“非亲非故,我何以要帮一个来路不明的丫头?”浅笑。
“她以为自个是王母娘娘,谁都得依她。”天骄讥讽。天侯低斥:“弟!”
秦蕊抬罗袖遮去嘴角的笑,脉脉望向杨骜俊秀的颊:“爷,蕊儿乏了,我们。。快些回府歇息,好么?”
“嗯。”杨骜举步便走。
“三爷难道不管这事?”心妍急忙出声。见杨骜脚步丝毫不停,她伸手捞住他衣裳下摆。“三爷!”
他大是意外,顿步望着她:“我为什么一定要管?”
心妍头脑一热,噌的立起,“因为你是杨骜!因为我是柳心妍。”
她起势太猛,腹饿脑昏,眼前一片漆黑,一头栽在杨骜怀中。嗅到他身上男子气息时,惊骇得急忙后撤。脚下雪水太滑,一个趔趄向后仰去。
眼看就要摔个人仰马翻。腰身一紧,被人拥进怀中,她惊魂甫定,不期然迎进两汪熟悉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