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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见心妍小侄当真令人心怀大悦!”皇帝径自饮下三杯酒水,“在场的皆是自家人,不必拘束,务必酒酣尽兴!”
“当年本宫和柳夫人是闺中密友,岂不料天妒红颜,她命苦先去一步!”
康皇后拭去两滴泪水,朝心妍笑了笑。
“老天开眼,让咱们还能见到妍儿。本宫当和妍儿同饮一杯!这酒啊,是百年桃花酿,最适合女儿家饮了。”斟上酒水递到心妍面前。
杨骜淡淡看了眼杯中澄澈液体,眸色暗去。
搞错没!心妍暗自叫苦,她才刚坐下,凳子都没暖热就给灌毒酒,急了点吧?
心妍接过酒水轻嗅,前生杨骜让她见识过各种毒药,此酒浓重花香下有股淡淡腥臭,却是恶名昭著的慢性毒药‘鬼叫愁’,中毒后不痛不痒,内脏缓缓溃烂成浆,最终气绝身亡。
“啊!皇后娘娘,这酒闻起来果然桃花香溢,令人垂涎!”
心妍将酒杯慢慢送向唇边,横空抢来一只白净的手夺走酒杯,咕嘟饮酒下腹。
“男儿家确实不适合喝这酒,花香太重,小家子气!”
这一下太出乎意料,杨骜、杨殇、心妍三人同时看向正自喃喃自语的杨煜。
心妍原本打算手一斜将酒水洒掉,谁知半路杀出个。。。
“五。。五爷,你还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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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游天外
“好-到-爆!”杨煜抛着手中酒杯,脸上晕红,“为夫用过的酒杯,你不介意。。接着用吧?”
为夫?心妍哭笑不得,他再过月余就嗝屁着凉,她还有什么介意,“我。。”
“不介意才怪!都跟你小子一样没礼数!”
杨煜另类举动惊的康皇后神游天外,皇帝一声怒斥将她拉回神,忙赔笑:“哪能同用一个杯子?”取新杯又斟酒水递到心妍嘴边,“妍儿,请吧。”
还来?心妍惊愣。
“父皇言道酒酣尽兴,饮这没甚酒味的桃花酿,哪里尽兴?三弟带来一坛上好女儿红,正合今日亲人团聚的情境。”
杨殇出言解围,心妍如饮蜜糖,朝他嫣然一笑,杨殇颔首示意,回以一笑,“母后这酒味道太淡,当茶水喝还行,若要把酒言欢便差的远了。”
“殇儿所言极是,来,斟上女儿红。”皇帝令道。
杨煜说:“桃花酿味儿不错啊,大伙偶尔换个口味也行!父皇你也喝点!”转头问杨骜:“咦,三哥,你的酒窖不是被贱内炸了?哪来的女儿红?”
贱内?杨骜双眉一轩,“你把那瓶桃花酒喝光,我便告诉你。”
“好。”杨煜伸手便去够酒,康皇后‘去’的一声挡开,笑道:“皇上,你们男人哪知养生之法,空腹饮烈酒可大伤脾胃!”
皇帝拍额,“朕疏忽了,妍儿,你先吃那杯桃花酒暖暖胃,咱叔侄再来吃这女儿红!”
“父皇。。。”
“殇儿!母后的酒有毒是不是?何以一再阻拦!”杨殇一开口便被母亲厉声喝止。
心妍微笑,“殿下一番好意要款待心妍,心妍感激不尽,待饮了这杯酒水再与殿下痛饮。”右手接过酒杯,左手扬袖遮住,作势要饮。
手背一暖,杨骜将她右手下压寸许,心妍诧异,他。。不忍她死?
“你想趁人不备把酒倒掉?这点小聪明逃不过母后的法眼。喝下去。”杨骜声线低沉,唯使心妍听进耳中。
毋庸置疑,她顺利饮下毒酒于他有益处!心妍喉间如同哽住,又酸又涩,却也当真慌了,明知是毒,怎能下咽?若是不饮便是不承凤恩,若说有毒,便是妖言犯上。。。
颜相想起一事,阻止道:“先别忙喝酒。皇上,怎么没见玲珑公主?”
心妍松了一口气,汗水浸湿衣襟,这杯酒暂行搁下。
“嘿!玲珑又使小性儿,说三日不睬朕。朕养了个刁钻小鬼!”神情大是骄傲,对女儿的喜爱溢于言表,“来呀,去请公主与心妍侄女相见!”
殿角琴声忽起,众人齐看过去,舞姬衣袂翩跹伴琴而舞,舞步精妙,琴声空灵,当真让人心摇神驰,悠然向往。
琴音止歇,舞姬纱衣层层荡开,一个紫衣妙龄少女从琴后走来,容貌秀丽绝伦,一双妙眸朝众人打量,目光来到杨骜脸颊时,显露欣喜,略一停顿便即移开。
“今日有贵客到来,玲珑未曾远迎,特献琴一曲赔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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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嫌弃
“公主客气。”心妍福身还礼。
颜相连声鼓掌,“公主不单人越发美貌,琴艺也越发神乎其技!泽雅那丫头是远远不及的了!”
皇帝龙颜大悦,“哪里的话,泽雅端庄大方,比玲珑懂事的多。不然朕怎会认她作儿媳,将骜儿交给她。。”
“父皇!”玲珑突然点在皇帝额头,止住他的话,“颜伯伯只是背后说泽雅姐姐坏话,你倒好,当着我面说我不好!果然是捡来的孩子没人疼。”
她娇俏嗔怒逗得众人低笑,一向清冷的杨骜眸色也柔和起来。
皇帝捏捏女儿的鼻子,“你这小魔头,父皇平时最偏心你,没个知足!”
“父皇又来哄我。谁不知道今天的主角是柳姑娘。你瞧,她一来,连我的座位都没了,我平时用膳可是挨着母后的。”
玲珑朝心妍看来,目光自有一股天生的高高在上。心妍苦笑,倒不必难过,玲珑原本就是金枝玉叶,而自己则是家破人亡的丧家狗,若非隆恩浩荡,她此生何来机会到此与诸多权贵同用晚膳。
皇帝沉声哄慰:“玲珑,不准闹,别欺负妹妹,坐在哪里有什么差别?”
玲珑眼泛泪光,匆匆瞥向杨骜,神色大是哀怨。
杨骜轻咳站起,“小妹,此事怪哥哥没有给柳姑娘解释明白。你还来挨着母后坐便是了。”拍在心妍肩膀,冷声道:“去别处坐。”
她好歹是客,明打明被从座位撵走,当真尴尬难堪。可她毕竟是外人,是以皇帝并未对杨骜加以阻止。心妍冷冷看向杨骜,不是怪责、不是怨恨,而是告诉他,她知道玲珑本意不是坐在皇后身畔,而是挨着睿王爷。
杨骜眸中不耐厌烦越发凌厉,显是不以为意。
心妍不忿,脑袋一热,便想撕掉他这张冷静的面具,看到他惊慌失措的样子,兴许让他和玲珑的暗度陈仓为人所知是个不错的主意。
“心妍错坐公主的金座,心中极是愧疚,借花献佛,以这桃花酒敬公主!”递上酒杯。
杨殇蹙眉,她绝非要加害玲珑,却为何有意为之?倒像是与三弟斗气。
皇后脸上肌肉抽动,立时便要站起阻止,才离开凳面两寸,便又坐了下去,倘若加以阻拦,不是告诉众人酒中有鬼?
“多谢!”玲珑抬手去接酒杯。
“慢。”杨骜左手压在心妍手背,将酒盏压回半尺,“母后赐你的酒水,你转赠他人,让母后情何以堪?”手下加了三分力道,将酒杯逼到心妍唇边,冷冷一笑,眸中狠戾阴霾,“理应你将这酒饮下,再向公主敬酒才对。”又加一分力道,酒杯倾斜,酒水灌进心妍口中。
毒酒穿肠过,心妍身子摇晃,五指松脱,酒杯落地跌个粉碎。她不是要看他紧张无措的样子?现在他紧张了、无措了,她心脏却痛如刀绞,她如同疯了一样盯着杨骜的脸,直到泪水漫过眼眶,模糊了视线。
众人纷纷察觉异状,投来或疑心或关切的视线。
杨殇站起,“柳姑娘若不嫌弃,请来我身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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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倒影
“妍,我跟大哥之间有个座位,你来坐。”杨煜指着身畔。
心妍深吸一口气,“五爷、太子抬爱,怎敢嫌弃。”迈步便走。
“妍。。柳姑娘!”杨骜横出手臂,拦在心妍胸口。心妍瞪他,他是要闹哪般?她认输认栽,两辈子都不能跟玲珑比较,乖乖让位还不行?
“看来三哥不欢迎玲珑坐在他身边。”
杨骜见心妍泪光莹然、眸光凄冷,心中烦躁已极,听到玲珑调笑,才微微一怔,收回了手臂。
心妍一笑走开,坐在太子、五爷之间。
“三哥平时不给你饭吃么?”杨煜架起筷子夹了一碟美味放在心妍面前,“看你瘦的,风一吹就倒了。”
心妍强颜微笑:“吃了你夹的菜就胖了。”拿起筷子,扒了两口饭菜,只觉食之无味,哽在喉间难以下咽,眼眶一酸,又欲掉泪。
颜相又想起一事,搁下酒杯,“老臣昨日去给岳丈做寿,回府后听下人提及三爷曾去过,和泽雅闹了不快。昨晚泽雅哭闹一夜,说三爷反悔与她的亲事,这。。。”
“骜儿,真有此事?”皇帝脸色一黑,怒道:“帝都人尽皆知你与泽雅将要成亲,你竟弃她名誉不顾,中途辜负于她?你。。。让朕的老脸往哪搁?”
杨骜抿唇,向颜相恭敬拱手,“恰恰相反,昨日我本意是向泽雅求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