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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扭扭随樊渺走了几步,便被街上的玩意吸引去了注意力。特别是看见街上捏面人的神奇手艺,看着一会儿入了迷,暂时忘记烦恼高兴起来。又摸摸现在还藏在衣服里的樊渺形象木偶人儿,脸上静悄悄笑开了两个浅窝窝。当然,这浅窝也是脸变圆后老天的额外馈赠,樊渺十分喜欢。然后,侧过身来看着樊渺:
“妻主……捏个面人儿吧?”
现在是在街上,桃青宜自然要叫妻主。他心情正好,声音便甜,再加上方才还写满幽怨的脸上如今全是喜悦的神采,樊渺思考都没思考就被诱惑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等捏面人儿的师傅按着桃青宜的要求捏好了樊渺和桃青宜形象的两个面人儿,桃青宜一手举一个傻笑着走得心满意足。于是正在付钱的樊渺脑子里闪进一个念头——现在的场景,一点都不像她在陪夫郎逛街。反而像宝宝已经出生了,她在带着宝宝逛大街……她不是在养夫郎,她是在养儿子吧!这三伏天的变脸速度,这圆润润的撒娇表情!
还有……他举着面人儿傻笑的样子,她觉得有点儿……天真可爱。这真是,形容几岁娃娃的词语。不过看来还是出来走走对啊,才一小会儿他心情就好了。樊渺为自己的果断行动小小得意了一把。
不过事实证明,她高兴得太早了。
有那游走四方的杂耍团在前面的空地支开摊子,敲锣打鼓,趁着晚上人们都收工回家、路上人多,耍上一场。
桃青宜兴致正好,走到近跟前凑上去看了。樊渺就跟着过去看。
时间赶得好,这时候上场表演的是杂耍团的台柱子。这台柱子,就是杂耍团撑门面的人,自然是技艺过人。只见一个柳腰款款、身形纤细的少年站在人群中央的表演场地里先四下行礼,就挥挥手、让人拿上来一根吊绳。他是要表演绳吊。
周围搭好了高高架子,他轻轻一送把绳子送上去,先是来回荡了几个秋千作为开场。真的是身轻如燕,轻轻一跃便蹿起老高。
接着,在绳索间几个翻身,已是稳稳吊在空中,吊了一个花样。周围一阵喝彩声,桃青宜第一次见到这场景,惊奇之余,也不由随众人拍了拍手。
接着,少年再翻身便下来,身上的绳索一下子解开。众人又是叫好。
这只是开端。少年接着吊,一个花样比一个花样难,不断以难以想象的姿势、用绳索将自己吊在半空。一个,两个,三个……吊够十个的时候已经有人赞叹惊呼。等他吊到五十个,围观的人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杂耍团的其它人拿着盘子开始请赏,铜钱碎银一会儿就扔满了三个盘子。
少年最后一直吊满了一百零八个花样才罢休。其间许多惊险的动作,或是看似绳索未连在身上、或是绳索搁在了脖颈上、或是绳索将身体勒紧了好似割断……这样看起来会送命的动作,每每让人惊呼。结束后又是一番请赏,这次得的赏银更多。
桃青宜看得入迷。樊渺因为桃青宜最近孩子似的表现,被培养出了娘亲般的习惯——怕他走丢,所以只分了一些心思在杂耍表演上。饶是如此,她也是被震惊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原来世间还有这般惊险的技艺。
事情坏在樊渺的一句话上。
桃青宜说:
“这般真是惊险。”
樊渺说:
“那少年的身子飞燕似的轻,吊在绳索间的确让人担心。”
往常的话,桃青宜大概会点头赞同。今天的桃青宜……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不身轻如燕的吊上去是不是就没人担心……这“身子飞燕似的轻”,深深刺到了一个胖子心灵柔软的深处。
于是桃青宜的好心情一下子没了。垂着头默默走回客栈,两边的东西一眼都没看。蜷着肉肉的身子躺倒床上,端来包子都不看一眼,做好的吃食送上去也当做没看见。最后架不住肚子空空的难受,勉强喝了一碗面汤……却是再没吃其它。
桃青宜抱着圆滚滚的肚子,好像饿一饿它会小一些。宝宝四个月多一点而已,记得出门前大夫说,不把脉还以为有六个月大了。
樊渺要抓狂了——
她哪里亏待他了啊!他想吃什么就去买,想吃什么馅儿的包子她都借厨房买材料做啊!她什么时候猜过男儿心思!桃青宜从前什么时候有过这么别扭的小男儿情绪!怎么刚才还好好的,一句话说完就要绝食!
她是换了个夫郎么?那个笑容温暖、善解人意的桃青宜哪里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文笔原本是欢实的~(喂喂,你确定你有文笔这种东西么?)
、彦文,意外重逢
樊渺最终没问出来桃青宜到底为啥“绝食”。还好桃青宜第二天胃口就恢复“正常”了;回到三碗饭的饭量;也恢复了对包子的热情。
车队又一次停下来。趁着樊渺出去和人商量行程的空档,桃青宜轻轻摸着肚子说:
“对不起宝宝。以后不会再饿着你了。”
昨晚;樊渺端着饭菜和包子放到一边,他却不吃的时候;她手足无措。他喝了一碗面汤之后,她才稍稍放心;最后还请了大夫诊脉……桃青宜昨晚在这折腾中睡着,心里却再生不起气来。
桃青宜明白自己的行为有无理取闹的之嫌。明明大家都在小心翼翼地对他好;他想吃什么总能吃到;樊渺其实最近真的被他折腾的够呛。桃青宜饿一场;身体难受的时候心里就清明些。睡一晚觉难受的感觉也平息下来。
到了客栈,桃青宜微笑地看着银杏儿;用温柔的语气说:
“银杏儿,再去街上买些糕点吧。”
“公子,哪里不舒服吗?”
“不曾,只是备着的糕点吃完了。”
“是……好,我这就去。”银杏儿拿着碎银子出门去,绞着手帕子不敢相信——公子刚刚,怎么笑得那么温柔!明明昨天还是满脸闺怨!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公子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他真的多虑了。情绪不爆发的时候,桃青宜都是这样的。可怜的银杏儿到桃家当差的时间比别的下人还稍晚些,正常的桃青宜他还没见过,今天吓坏了。
樊渺做好了包子,给桃青宜端来。桃青宜看看额头上还挂着汗的樊渺,拿着丝帕就抬手给她擦拭了一番。每到一个地方先给他做包子……他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出不来和她置气,她一定很困扰吧。
“渺,对不起。”
“嗯?”他突然这么说是为啥?
桃青宜笑笑不解释,拿起一个包子啃一口,又拿起另外一个递给樊渺:
“很香,渺一起吃好不好?”
樊渺也不适应——这又是怎么了,青宜刚刚“绝食”完,突然变这么开心。不过夫郎要一起吃,那就不管其它,先一起吃包子吧。
“渺,辛苦你了。”
“啊?”有吗?最近赶路一点不急,又不用忙着卖包子也不用忙着琢石磨玉,哪里辛苦了?
桃青宜又看到她这疑惑的表情,这次却不是生气了。也许这种感觉……可以叫感动:
“照顾我和宝宝,辛苦你了。”
“不辛苦。吃完出去走走?”
“嗯,好。”桃青宜这次答应得很利索。
樊渺悬着的心于是放下了。这样才正常嘛……嗯,她还是没忍住抬手摸摸他的头顶,今天青宜简直太乖了。
如此走走停停,樊渺一路上都在做类似于长工的事情,桃青宜越到后来越不好意思生气。虽然,偶尔……他抱着圆圆的肚子靠在车厢,心情还是会因为这样的体重忧郁起来。毕竟,他还是一个胖子。就算为了宝宝破罐破摔接受这个体重,就算不想再发脾气让樊渺困扰,他还是个……胖子啊。
终于该换水路了。水路比马车还要安稳许多。目前为止,此行安逸又温情,以至于那船夫突然起身,把明晃晃的刀子架到樊渺脖子上的时候,众人都措手不及。
“彦文……表姐?”看清那人面容的瞬间,桃青宜未经思索,脱口而出。尽管她脸上有刀疤有污垢、衣衫也破旧,但是一个人的神态样貌还是很容易辨别出。
随行的侍卫都拔出刀剑,将劫持着樊渺的白彦文团团围住。可惜碍于樊渺脖子上那把刀,谁都无法上前。
“桃青宜,告诉我,梁云岫到底在哪……”
“我不知道。”桃青宜看着樊渺脖子上的刀,一阵晕眩。他想起来了。昨天,就是昨天,他和樊渺在街上走的时候,就看见某个背影比较眼熟。那种有人盯着看的感觉是真的,回头看见的人也是真的……原来真的是她。可她这样为的又是什么?为什么要……
“我全家那么多口,全死了……全死了!桃家倒是跑得快……就是只顾自己逃命去了!梁云岫不是去了参军么?皇帝都换了,我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