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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逢是缘,即是公差便不问了。”
京城……延州开战,柳城不知,却是京城直接派人去。只能说明,京城里也许并不平静。她得小心些了。
再行八天便到了连州,樊渺换水路五日夜便能进京城。樊渺一路上低调行事、一心赶路,便顺畅的很。路途多经过荒无人烟的道上,沿途美景美不胜收,樊渺只想今后能和桃青宜出门共赏。
路程越接近,樊渺的心情就越急切。早一天到,便早一天回。早一天回去,就能早一天接到桃青宜。
离船踏岸,樊渺看着眼前陌生的京城,长舒一口气——
终于到了。
记忆并不如想象的深刻,她熟悉的只是一个地名。如今触目所及的景象完全没有印象,尽管她幼时也曾从这个码头离开此地。河面比之南方的已经不宽,青绿的水面映着一半山色,河岸垂柳系了多少离人思绪。
热风拂面,有挥手作别的人,有归家受到迎接的人,不管来回,码头上总是亲人送迎相聚许多场景。引人动容。
樊渺只是一个过客,即来便回。
原本就没计划长久待着,路上听到风声,现在更是决定速战速决。所以,樊渺客栈都没有定,直接背着行李去寻玉行。一日解决,到了晚上就能直接坐船回去。
京城最大的玉行名为品意,在全国许多地方设了分店,不过赌石的生意只在京城有。而且品意玉行实际上是皇商,皇家的生意。
此时的柳城,桃家。
樊渺走了半个月了,桃青宜每天里只是寻常看书作画。作几首相思诗难以寄出,也只压在桌子上一沓子纸下面。
“宜儿……”桃家主夫这些天也有些担心。桃青宜并没有以泪洗面或是唉声叹气,但是人都知道,他把思念都藏着呢,也不必每天里唉声叹气好多少。他的做法也不知是对是错……儿子对那个卖包子的这么上心,他咋没早看出来?
这是罚樊渺呢,却连桃青宜一起罚了。想起桃青宜和自己说过的话,桃家主夫出言安慰:
“别太心急宜儿。她说了最快一个月,那说不定一个月就回来接你了。爹爹打听了,她是往京城去。一个月来回,且等着看她本事。”
“爹爹,没事。我明白的 ,不管多久,等她回来就好了。”桃青宜放下手中的笔,朝桃家主夫微微一笑。
“宜儿明白就好。”桃家主夫叹息,“你嫁了她,也好。等着回来呀,就全是好日子了。爹爹机关算尽,反倒不如你这一根筋的脑袋选的人好……”
“可是彦文表姐又有什么消息?”说到选人,桃青宜马上便知晓了说的是白彦文。
“正闹着呢。宜儿,爹爹说与你,也算分散分散心思。”桃家主夫坐到椅子上,慢慢道来,“你彦文表姐跑了夫郎,这是全城都知道的。这夫郎丢的离奇,也是一件奇事。”
桃青宜点点头。云岫哥哥走的时候找过他,这事儿他是最清楚的。
“她正夫在的时候,是不怎么受宠的。这个时候她竟说是正夫去延州参军了,她也要去延州参军,找人去。”
桃青宜诧异——彦文表姐那样软弱的人,如何下得了这样的决心?
“延州不太平啊,开战了。朝廷封锁着消息呢。白家主家的生意遍布天下,消息也就灵通一些。爹爹说与你,你别说与外人。至于白家旁系,也都还是不知道的。你彦文表姐应该也是不知道的。”
“她走了?”
“走了,刚走。老主夫刚给她物色了新夫郎人选 ,城守家公子,她连画像都没看就走了。老主夫这些天闹腾着,想雇人把她绑回来。”
桃青宜默然。
“宜儿幸亏没嫁过去……当时爹爹糊涂,明知道那老主夫不能共事还为个表面儿的好门第劝你。如今这事一过啊,爹爹想开了,不争了。争来争去,不如不争的好。如今吃斋念佛好些日子,爹爹心境比从前平静了许多。”桃家主夫微侧了头,
“想一想,这樊渺回来,不管挣不挣得够钱财,爹爹都同意你们团聚。晚啦……要是爹爹我早些想开,我儿也不用受这相思苦。”
“爹爹,无论早晚,总是清明了好。说来不嫌晚,爹爹以后还有大把的清福可享受呢。妻主她过些日子也就回来了,回来了,就都好了。”桃青宜为爹爹能想通,感到高兴。这么些年违心计较,爹爹过得极累的。
“宜儿你说的好,也要做的好。今日里饭菜吃少了,以后不能这样。她回来,我得还她个水灵灵的宜儿。”桃家主夫也觉得,她能回来就好了,所以不多说,只劝青宜言行如一、顾好自己。
桃青宜点点头,目送桃家主夫起身离去。他自己,挥退了一边的小厮,从怀里拿出一个木偶小人儿来仔细端详:
“渺,等你回来呢。我今天很想你。比昨天想你多一些,明天也许会更想你。你若是听得到……便回来吧,没有钱,也是一样的。”
心里话默念完,桃青宜一阵空落。她听不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吾写到现在只有这么些,嗯,够一章了。周五双更哦亲。╭(╯3)╮
、切玉,石破天惊
作者有话要说:解释一下:四色翡翠称福禄寿喜,珍贵稀缺,现实中是有的。文中设定是赌石兴起时间不长的时候,许多还没发掘出来,所以称没见过。
月只是加注释,内容变化不大,下一更新在晚上,吾码字中。
京城的繁华景象一直如故;品意玉行的生意也是蒸蒸日上、远近闻名。樊渺一路问询打听走到了玉行门口;径直走了进去。
“客观里面请,可是来赌石的?”
店小二热心招呼着。这样的店里;店小二都是有眼力的,看樊渺一身打扮就知不是为买玉来的。不过来即是客;赌石的生意玉行也不少赚钱。
“嗯,是。”
“那这边儿走。客观外地来的吧?”
樊渺点点头。
“您看看先;过几日啊,有我们品意玉行一年一度的鉴宝大会。不止珍品玉石;各种稀世珍宝也都是有的。您要是有意;就多留几日。”
樊渺不语;只跟着走。小二做完介绍也就不再多说。
到了里面一个挺大的展厅里。首先是边儿上,一堆灰蒙蒙的石头在地上;围了几个人细细看着。还有几块石头,在丝绸垫着的盘子里放着,有师傅在给身着绫罗绸缎、坐在边儿上品茶的几位贵女介绍外表特征。
这些石头都是从南垂小国运来的,与在原产地南垂的赌石活动已有不同。首先,经过了行家的挑选、加价。其原石价格抬高,开刀见绿的概率也要高很多。一定程度上也是玉行在分散风险——对于分不清是否有翡翠能开出的原石,让这些达官贵人买了,玉行再收购,虽然利润少了、却是稳赚不赔。
因此京城的赌石更多的用途是供达官贵人作为玩赏乐趣,一般会有人专门在一边给介绍。几人相聚共品几块石头也是常有的乐事。像樊渺这样真从石头里找钱的客人占一少半。毕竟南垂偏远又未开化,到京城比去南垂安全的多。
展厅中央正有师傅介绍着一块表面不错的矿石。那块是标价最高的,标了黄金五百两。这样的交易出手需要一定的实力和勇气。关键,还是得有财力、输得起。
那块石头表面即隐约透出许多蓝绿色,岩石颗粒质地细腻。沿着表面脉络来看,有翡翠的可能性几乎已是十有□。
翡翠色泽分绿色、紫色、红色、黄色、灰色、黑色、白色等,其中以绿色为最好。若能出来成色极好的绿翡翠,五百两黄金可以翻番。
樊渺听着那石头在玉行的师傅口中夸出花来,不禁走近了多看几眼。就第一眼来看,的确是各个方面都不错的原石。不过再仔细看来……樊渺皱眉,这石头有些蹊跷。
师傅介绍了一些时候,已经有贵女心动。
师傅当即开了一刀,当即见绿,师傅却也和樊渺一样皱起了眉头。
当即有一位贵女说:
“好!我买下了!师傅,我就选你给这石头开刀!”
这里可以请玉行师傅开刀,行家也可以自己开刀。
老师傅摇摇头:
“钱贵女确定?这是定了不能反悔的买卖。老妇方才所说也不一定对。”
“戚师傅,我买这么些石头了,可从来都没反悔过!”方才的贵女似乎不满老师傅的啰嗦。其实这是师傅对于熟客的隐晦提示,这样问了,说明这石头多半是出问题了。
那石头表面许多蓝绿色,若是真的,里面其实也多是这个颜色,有绿翡翠的几率很高。虽然蓝色是为邪色,绿若偏蓝则价值大减。但这矿石外表如此难得,已是值得一赌。绿色正了,价值翻番;若偏蓝色,也是有价值的。
只是有赌就有作假。这石头进货时查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