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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什么,只是闲聊……”柳芹芹微笑着,又问:“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啊?”
莫离园慌地回过神,一拍大腿。“对了,是唐烜那家伙。刚刚有个暗使什么的来跟他汇报,说得到心仲的下落了,结果他非要冲出去,我无法……先把他点住了。”
好吧,其实咱是想敲晕他的,亏了脑子多转了半圈,万一这家伙醒过来以后大发雷霆地休了咱咋办?还是先点住吧!
“可……这也不是长久之计啊!”柳芹芹脸色有些慌张。
“哼,你们绑得住一时,栓得住一世么?”金延隔岸观火地笑着喝茶。
莫离园因为昨天被他抓伤手的事本就恼得不行,一见他那副不关己事的样子更火了。指着他的鼻子吼道:“要不是你在那挑唆,他会这么着急?总之都是你害的!”
金延耸耸肩,苦笑着:“好,我不与你顶。”说完,回过头来,继续喝茶。
莫离园又道。“要不是昨天看你态度诚恳,我才勉强,注意,是‘勉强’地住在你这里,等找到了心仲,我们马上离开这儿。”
金延品着口中的浓香,眯着眼睛,挥了挥袖子。莫离园又哼给他一声,带着柳芹芹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带着这么多累赘,我倒是看你怎么走……”
金延弱弱地说完这句,屋子里又静了下来。那句低语,别人没有察觉,偏偏被门外的柳芹芹听清了。娇颜上眉头紧蹙,心中,又是不安。
两个人急急地走在园中,柳芹芹不会武功,跟得有些吃力,亏得莫离园一路紧提着她的手臂,这才将她身子拖起了大半。
“小四,你是怎么认识这个金延的?”
莫离园眼珠子一顿,心道不好。总不能说是为了销赃,认得东家吧!思索了一番,最后说道:“就是生意上有些来往,不是很熟。”
“嗯……”柳芹芹沉思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小四,以后离这个人,尽量远一些。”
“为什么?”
“倒不是因为他人怎么样,只是见他刚刚看你时的眼神……”摇了摇头。“不太好。”
莫离园一阵莫名,侧头看着她。“什么不太好啊?”
“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了。总之,他看你的那种眼神,就像以前在引香楼那些客人看我们这群人的神情。”说着,做出个很厌恶的表情。“总之,你不要与他走太近。”
“哦……”莫离园就着她的话寻思着:客人看窑姐儿的目光,那不就和顾客挑东西一样吗!咱是偷东西给他的贼,他是收利的主,所以,他用那样的眼神看咱是应该的呀?
原本就不太平整的小眉头,一番思索之后,终于变得更紧了。而就在莫离园左手边的柳芹芹,一路上也是眉头深锁,不为别的,正是为刚刚离开时金延的那一番私语。
两个人,不同的心思,绕过了半个院子,终于停在了唐烜所住的厢房门外。
直到柳芹芹推开房门,前脚刚迈进屋内,另一只留在门外的脚,却生生停住了。
天啊!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烜儿!”柳芹芹颤声喊了一句,赶紧跑了进去。
屋子里,一片狼藉。地上有各种的碎片,茶杯、碗碟、花瓶、玉器,有些因为碎得太彻底,甚至看不出原本是什么了。桌子被翻到在地,四个木凳两个成了木渣,两个只剩半边。书桌上是一片纸屑,有几只毛笔只见毛,不见了笔,墨泼得到处都是。这明显不是被打劫之类的景象,倒像是两只疯牛在里面干了一架。直到柳芹芹跑到床边的位置,她原本悬着的一颗心……
彻底摔了个粉碎。
“烜、烜、烜儿,你这是怎么了呀?”她看见床上只剩半口气的唐烜,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唐烜气倒是很足,足得一口足以掀了屋顶,只是现下的状态不允许。此时他正衣衫不整的歪倒在床上,上衣被退去了大半,里衣又有被拉扯撕碎的痕迹,胸前绷带上又渗出了新的血迹,身上红红绿绿被洒了好些未知名的东西,头发披散着有些甚至还打了结,顺势再向下看去……
好在,裤腰带只被解了一半,看样子,应该不是劫色。
“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有刺客吗?”柳芹芹想扶起床上的唐烜,偏偏唐烜被点了穴动弹不得,他全部的重力又不是柳芹芹可以负担的。搬了几下,实在是不得力。
唐烜横在那里,两只眼死死地盯住上方的那张秀颜,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莫离园心中有数,她现在起码投胎个百回了。
柳芹芹看出唐烜眼中的羞恨与愤怒,从一边扯来个被角,盖在了他的身上,又转头看了一旁的莫离园几眼,见她一身整齐,连个头发丝都没乱,实在没有犯案证据,于是问道:“小四,这屋子怎么成这样了?”
莫离园心虚地抬头看着床幔,两只手搓来搓去,扭捏的说道:“反正……不是我干的!”
柳芹芹看了她一会儿,又看看唐烜那愈加阴沉的脸色,一时也不知该信谁才好。“你且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莫离园小嘴一撅,眼神委屈地投了过来:“我也是好心,小姨你看他这样子要是跑出去了,肯定会被夕辽人咔嚓的。我想拦住他,可是他不从,还反抗,他招招都是冲我要害来得。不过你放心,我一招也没回他……所,所以,这屋子里坏的东西都是他打烂的,我只负责躲。”
柳芹芹又环视了屋内一周,姑且信了她的话,于是又问:“你不是点了烜儿的穴吗?他身上这又是怎么了?”
莫离园一怔,立马换上了一副邀功似的神情,笑着说道:“我觉得……反正都把他点住了,等穴解了他都是要骂我的,干脆,把该干的事都干了,要骂一起骂得了!”
“该干的事?”柳芹芹重音落在了第二个字上,缓缓,又艰难地吞了一口唾沫,生怕自己会被噎到。
莫离园点点头。“是啊!这两天他的伤才好一些,又不肯让我换药了,我两个晚上睡不好了,都是跟他纠缠换药的事,我想反正现在他不能动了,干脆把他身上有伤的地方都上过药,一次来个利落的!”
柳芹芹长嘘出一口气,抚了抚胸前,想到是自己误会了这般贴心的媳妇儿,脸颊微微躁红。她再看看莫离园一脸无害又天真的笑脸,心中更加坚定:是啊,这般贤惠的女孩,怎能与‘如饥似渴’四字相联系呢?(作:……我,且不发表意见)
她又转到唐烜那边,笑着说道:“烜儿,你也莫再生气了,小四都是担心你,为了你好才会这样。虽然方式有些……嗯,激烈了,但是你也不能用怒气拂了她一片好意啊?”
莫离园跟着在一旁死劲儿的点头,就差把脑袋晃下来了。唐烜脸上的黑色虽在,却也好转了不少,他眼珠子微动,示意要求解开自己的穴道。
莫离园看了看小姨,直到对方也点头同意她才小心翼翼地出手解了他的穴。穴道刚解开,唐烜也不待筋络疏通一二,猛个劲力就腾起了身,一只手理着身上的衣服,另一只手指向门外。
也不只是躺得太久还是内络初通,他脸上的红晕更胜刚才,紧抿着双唇,生怕下一句出口的就是他今生最狠的狠话,要么就是最脏的脏话。
是的,他已经给足柳芹芹这个小姨面子了。他只是示意地让她们出去,而没有说出那个‘滚’字,莫离园简直可以用‘受宠若惊’四个字形容了。
柳芹芹扯了扯莫离园的手,拉着她向外走。莫离园自然是不情愿了,问道:“小姨,他不会逃跑吧?”
柳芹芹笑着摇了摇头,只又想到一事便附到她耳边,问她:“你脱他裤子了吗?”
莫离园猛地缩了一下头:“当然没有,我手刚放上他裤腰,他就把舌头抵在牙间了,吓得我……”
柳芹芹又笑,几不可闻地又语了一句。“那他怎么会那么红呢?”
‘噶’一声,门被合上了。
唐烜坐在床边,下唇已被咬出了血色,鲜红的双颊几乎要腾出热气。亏得他性子沉稳,心胸够宽,这般事若是再换个人,受到如此对待怕是早就双齿一咬,含恨自尽了。他待带了一会儿,深深吸入了几口,只等脸色稍缓和下来,又坐到书桌前不知写起了什么……
热闹的一天总算落幕,是夜,唐烜依旧在房里用的饭。菜怎么端进去的又被怎么端出来了,筷子上干净的连个油点都没有。
莫离园一直徘徊在外面,直见屋子里的灯灭了许久,她才轻手轻脚的顺着屋后的窗户钻了进去。
房梁上缠的被子还在,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刚闭上眼,又不放心的朝梁下望了一会儿。屋内是平稳的呼吸,想他应该是睡着了。
等他睡一觉起来,气就该消个差不多了吧?
一面思索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