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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烜又想起一事,便又叫住他。“对了,好好安排这三人的后事,给他们家属……一些慰金。”
“大人可以放心。”
心仲办事,向来是最贴合唐烜之意的了,他当然放心,只是一想到这总也摸不清头绪,犹如龙潭虎穴一般的辛城,心中还是不免一阵烦乱……
那同一夜里,莫离园也没闲下。左边是捶腿的阿红,小手轻柔起落得当,侍候得那叫一个舒服;右边是捏肩的阿绿,肉乎乎的大手一下一下推着肩上的算肉,那叫一个爽了。只是被伺候的人,似乎还是有所不满,直撅着小嘴儿。
“你说,我对你你们大人怎么样?”眉头始终没解开。
“那当然是好得没话说。”阿红开口就答。“我红瘦活了这些年,还没见过出手那么大方的呢!一万两啊!夫人连看都没看,一巴掌就扔地上了,我在唐熬府呆了这些年,还没像那天那么出气过呢!”
“就是就是!”绿肥赶紧接道。“别的不说,就说咱们大人除了皇明从来不把别物放在眼里这件事,夫人都能忍受得了,那……那夫人待大人,真是……天大的好了。”
莫离园抿着嘴,似有似无地点了几下脑袋,竟她们这么一升华,自己也觉得是伟大的不得了。可是……
“那你们大人怎么老一副恨不得我消失的鬼样子,还有,我看平日里他对你们都是好言好语,唯独是针对我,不是大吼就是大叫的。”“我啊!一定是上辈子欠他的了……”无奈,又是一阵长叹。
“夫人。那大人明天要去辛城,您会跟着去嘛?”红瘦看着一脸纠结的夫人,不忍地问道。
这一问正是戳到了她的痛楚,扯着嘴角挤出个苦笑。“我是,一千个不想去,偏偏,一万个不能不去。”
这句话是阿红阿绿愣也没听懂的,还道是她们夫人对她家大人恋恋不舍的一番真情告白。于是,便听那阿绿也跟着多愁善感地叹了一气,说道:“只怕我家唐大人也与夫人您一样,一千个不想去,偏偏又不得不去。”
莫离园轻笑,他哪里不想去了,只要是别人一个命令,天庭地狱他都去的心甘情愿。于是回道:“他才乐意着呢!”
绿肥偏偏摇了摇头,回她:“非也,非也。那辛城里,有个我们唐大人最想见的脸,却……偏偏最不想见的人!”
这没头没尾的叫个什么话,莫离园听不懂了,于是好奇地直了身子,问道:“谁啊?”
“柳—芹—芹!”
那三字,一字一字穿过莫离园的耳朵。这名字好生熟悉,她分明就听到过。但是,是在哪里呢?她搜刮着脑袋里的记忆,偏偏就是记不起这个耳熟的名字,似又过了很久,她才恍然惊道:
“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捉完虫虫~
、醉拍春衫惜旧香
辛城的早街上,起了大雾,一丈外便是灰蒙蒙地辨不清人了。今日的早市小摊鲜有营生,只见那路旁的粥摊上,只坐了两个客人。每人面前放着一碗白粥,共食着一碟咸菜,吃得静默。
“客官,两位是打外边来得吧?”老板又给他俩送来一碟花生米,早上生意惨淡,正想着和客人搭个话解解闷。
一身青衣束发的唐烜微笑点了点头。“是,有亲戚在辛城,来探亲的。”
“哎哟!”那点老店闻言先是一惊。“您来得可真不是时候,城里出了大事,您没看城门最近都戒严了,只许进不许出。你看看,这下可耽误了事儿了。”
唐烜侧头看了看一旁的心仲,心仲轻摇了摇头,于是唐烜又朝着那粥摊的老板问道:“城里这是出什么事了?前两天我也才来过,怎么没有听说啊?看着,这路上却是变得清冷了。”
“可不是嘛!”眼见着挑起了他的话茬,老者赶紧小声的凑前说道:“你们不知道……中元节前一天,辛城出大事了。西辽的驸马,死在城里了……”
“什么?”唐烜二人皆是一惊。“西辽的驸马怎么会死在……”
“就是啊!”那老板摸着下巴,似有所思。“听说这个马力剌是西辽大将军的宝贝儿子,娶了个刁蛮公主为妻,可能是两口子经常吵吧,我寻摸着……可能是这驸马受不了家里的臭婆娘,又不敢在家门口寻花问柳的,这不就来咱们辛城了么。”
心仲看着那老板自说自话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禁嗤笑着问道:“依您说,那驸马爷是莫不是在辛城寻花问柳的时候,被老婆逮了个正着,然后被谋杀了?”
“哟!这位小哥还真和我想一块儿去了。”说着,那老板还示意地挥了挥手里的抹布。
唐烜心中不免起了些疑惑,于是又问道:“难怪最近路上多了些西辽人,可是来辛城闹事的?”
“嗯。这些蛮子别提多横了,今年的辛城连个中元也没过上,说是死了贵族,不让点灯。还有啊,前一阵子到处抓人,听说还杀了几个呢!”
“岂有此理!”唐烜越听越气,一个按捺不住便朝着桌子拍了下去。粥铺的老板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险从凳子上摔下去,眨巴着大眼瞅着脸前一脸怒意的大爷,自觉此人惹不起,赶紧灰溜溜闪到一边抹桌子去了。
心仲知道大人心中在想什么,于是劝道:“大人,这件事发生的时间太短,怕是此时消息才传到皇上耳边呢!相信没几天就有皇令下来了,到时候就没有他们西辽在这里作乱的机会了。”
“哼!高玉帛这个辛城的县令真是……好事不做,坏事多乱啊!”
心仲低头寻思了一会儿,眼珠转了几圈,又道:“大人,依我看这事犯得正好。”
唐烜侧头看看他,心仲则是探上头去,轻声:“大人,您这次出来可是领了圣上之命来查清辛城之事,我们本准备暗访的,可眼下辛城出了大乱,下官倒是觉得,我们正好可以借着明察此案的机会再把辛城这趟子浑水摸清它。”
唐烜微点了点头。“我刚刚也在想,要不要明了身份。若未挑明,便是敌在明我在暗,若是明了,我们反而要提防的就多了。”
心仲细目而视,几不可闻的说了一句:“大人,之前派来的暗使皆被诛杀一事,您忘了么?”
二十条人命,他怎么会忘记。如此说来,倒也是。所谓的明暗,在这辛城里似乎根本成不了道理。龙潭虎穴之中,暗处也是危机四伏。唐烜转目。“走,我们再四处查探一下。”
“是。”心仲见唐烜起了身,便把钱留在桌上跟了上去。没走几步,他悄悄地看看那一脸沉重的唐烜,几番犹豫,又回头看了那隔壁挂着包子铺招牌的店门几眼。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摇摇晃晃的招牌下只坐着一个粉衣的娇小女子。她此时也正瞪着一双圆鼓鼓的眼睛看着这边,只可惜那主仆二人的步伐太快,雾又大,很快便看不清身形了。
这个没什么本事,只会乱发脾气的臭男人!
莫离园实在忍不住地在心中骂道。她也算跟着他出过生入过死了,虽说是没什么名分的娘子,按道理说也是该敬自己几分的。想来想去,莫不是还在为上次她说那几具尸体臭的事而生气?不过就是几个死人而已,至于吗?一路上别说搭话了,连个正眼都没给过她。
莫离园匆匆付了钱,把碗里的豆汁干了个精光,又将一旁包好的几个包子塞进了包袱,以防万一,谁知道跟着那家伙,吃了上顿,还有没有下顿呢!
莫离园走进他们消失的那片雾中,她的步伐轻盈的犹如点水一般,踏着雾气,如风而去。
阴冷不见太阳的早晨,压抑得人心有些莫名的焦躁……
…… ……
唐烜原本想在辛城四处逛一逛的,甚至想要到那案发的地点去探一探,可就在他们走到市口的时候,一件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
那是一个看起来满面污秽的脏乞丐,他的头发杂乱的就像岸边的蒿草,夸张的有些过分。小乞丐一脸的乌黑,只看得到两只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在他扑过来的瞬间,心仲反射式地迎去了唐烜的身前,提剑以护。可那乞丐不但不怕,眼中似看不到心仲的存在,直勾勾的还在看着唐烜。
这下唐烜也有些好奇了,四目相对地看了半天。只见那小乞丐十分惊慌地四下寻望了半天,又道:“唐大人。”
“你……”心仲不禁一惊。这乞丐莫不是残余下的暗使?为了证明这疑惑,他一把抓起那乞丐的手腕,将袖子掳到了肘处,登时失望。
没有五芒星的标记,他不是黑旗军。这下心仲更警觉了,这辛城还有谁能认得他家大人呢?暗自加重了手中的力道,厉目问道:“你是谁?”
那小乞丐吃痛地挣扎几番,一手指向唐烜的腰间,颤抖的说道:“大人可还记得我?月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