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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唐烜猛地站起来,直面那笑盈盈地小四。
“你做什么动手打人家?”
“看他俩一个老不死一个病恹恹的,不顺眼!”她只是起了玩心,笑捻着垂发,心不在焉地答道。
“你……快点给人家赔不是!”他上前就要去抓她那只打了人的手,莫离园何等身手,一个侧身便躲了过去。
“给这种人赔不是,你瞎了眼了?”她反问他,正欲再说什么,唐烜一把抽出佩剑就指向了她。
“你这个恶毒的女子……”他早知道她是那种表面温温柔柔内心极其狠毒的女子,只是没有想到,她出手根本不分对象、不分轻重,只要看不顺眼的,她都会随性而为。他咬牙切齿,恨不能当下就拿链子锁了她。可他手边没有锁囚的链子,只有佩剑。
“你给我滚!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否则,我一定秉公办了你。”他愤怒,怒到双拳紧握额筋泛露。
他一直忍着一口气,想到昨晚虽有刺客,但她也不应夺人性命。他为了她已经破坏了自己的原则,可是,今日断然不能再纵容她的刁蛮了。或许也该趁这个机会,断了两人荒唐地关系。
莫离园脸上地阴霾渐浓,平日多话此时竟不发一言。想她莫离家老四,从来都是她挥别人走,她招别人来,何时被人这样吼过?何时被人这样用剑指过?
她那最最宝贵地自尊心受到了前所未有地践踏,原本想说地话也被怒气盖过,咬着嘴角狠狠瞪了他一眼,踹开那庙门就走了出去。
“你可别后悔!”走到门外,她只轻轻说了一句。
她没用轻功,每一步都是死劲儿踏着地走出去的。直到那黑色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唐烜收起手中的剑,闭目,长长嘘出胸中的一口闷气。
“这位兄台,对不起了。”他只能替她说道。
“不碍事,给,给你们……添麻烦了。”那瘦弱地书生愧疚地不敢抬头。
麻烦?不,或许还要谢谢他,不然,还送不走这真正地麻烦。
他想起她刚刚那句,别后悔。
不,他绝不会后悔。走便走了,走了就不要回来,只要她别再回来,他绝不会后悔……
…… ……
他不后悔,可莫离园呢?她越走越远,越走越快,脚风又疾。风是她的同伴,从小最最亲密的同伴,风声是她们的窃窃私语。她飞快疾行于林间,耳边传来朋友地亲密私语,使她的思维渐渐平复下来。
好吧,冷静后发现,后悔的人是她了。
原本只是想逗弄那家伙才故意说狠话的,谁知他这么敏感,不等她把话说完就翻脸了。
莫离园抬起右手,正是她刚刚用来拍飞水囊的那只,隐忍着小心地摩挲着掌心的位置。那里犹如被火烫过一般,肉又红又肿,有血色斑驳其间。
她叹一口气。“我这身子百毒不侵都变成这样,他那烂骨头岂不是要变成肉泥?”
于是,脑中闪过客栈对面那猪肉摊子上的一坨坨猪肉馅子,红白相间,稠血粘粘。
唉~步子怎么越来越沉了呢……
、聚散真容易
醉别西楼醒不记
春梦秋云
聚散真容易
唐烜站在庙中,他已经闭息半个时辰了,脸色有些泛白。
不过对面的一老一少也没讨到什么好,粗气连连,连手中的武器都要握不住了。
“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买手是谁?”唐烜的声音依旧是铿锵有力。
“呵……”那老头抹去嘴角的鲜血,轻蔑地笑道。“做我们这行,便是死了也要守个死规矩,那就是不得透露雇主的半字信息,我黄毒二人今日杀不了你是我等技不如人,动手吧!”
唐烜面露难色,他原本就是想擒下这两人然后逼问出幕后的雇主,只是没想到他二人拖着一身的伤了,还是不肯透露买凶之人的身份,当下有些犹豫。
那瘦弱地书生原被唐烜打断了两根肋骨,重伤之下他毅然扶着一旁的老人,他身边的书匣外躺着十七八只毒蛇的尸体,蛇身亦被斩得七零八落。黄易师心疼他的毒物,可看着一旁的毒易老脸色惨白,只一心护着他,不敢妄动。
“我以为你一直没发现我们的身份,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黄易师心有不甘地问道。
“是你书匣里的声音,太吵了……”
黄易师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那书匣四面密封隔音极佳,纵使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了也从未被人察觉过,只是没想到今日遇见了奇人。
“好,果真是人外有人。”黄易师惨白着一张脸,一副决绝地样子。
唐烜不做声色,收起手中寒剑,抬脚向着庙外走去。“你们走吧……”语毕,人已走到了门外。
两人皆是惊色,似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毒易老苦笑“也罢,这桩生意注定不是我们的,儿啊,且扶我离去。”黄易师尊令,羞着一张脸心里却暗自决定,回谷后定要潜心修学再不要受今日这般屈辱。
两人从庙院的后门蹒跚而去,远远只听见那老人暗哑的声音又道:“单是有刚刚那仙子相助,七杀楼的杀手也是近不了那公子身的,可笑,可叹啊……”
唐烜自然听到了这一句,却也只是苦笑一二,旁人只道那小四的皮囊是仙子,谁又知她心狠手辣犹如地狱阎王。园中的空气清新不再若刚刚庙堂里地毒气浑浊,他方抬手点了肩下几个穴道恢复了吐纳,气息恢复如常,面上的苍白却未好一些。
‘噌’只听宝剑再次出鞘,却不是指向敌人。只见他掳起右手衣角,肌肤赤露在阳光下,那里竟是一片黑紫。想这黄毒二人也非浪得虚名,刚刚被蛇群夹攻时他挥剑斩死全部毒蛇,只是在当中不小心触到了一点,不想这极微之毒竟扩散的如此之快。当下不再多想,左手持剑朝着那片刺眼地黑紫挥了过去。
那原本墨紫地一块颜色瞬间变作了血红,那毒肉活生生被他剜去了地上,削肉的人只微缩了眉头半个字都没吭。他的动作未停,将剑插在地上盘地而坐,左手捋着右手的小臂,血液充斥在这里一时奔流如泉,直到那伤处流出的血恢复了鲜红而不再是浓郁地黑色,他才点下两个大穴止了血。
短短时间,脚下一方地都被染成了黑红色。而就在那片血地的不远处,一双黑色的鞋子定在那里,而它们的主人亦瞪着两只黝黑的大眼一副呆呆的样子楞在原地。
莫离园是真的愣住了,她搜尽脑袋也找不到一个词来形容眼前这个人的疯狂,她看着他,他亦然,就这样对视了好一会儿,发愣地人清醒过来,说道:
“你是处心积虑地要我做寡妇啊?”
唐烜哧地一声笑了出来,没想到她会回来,没想到她还会出现在自己面前,没想到……再见竟是这么一句话。
“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打赢了啊,没从他们身上搜到解药吗?”她仍站在那里,看他的眼神好似在欣赏一个怪物。
“他们走了。”
“什么?你居然放他们走了?连我这不识字的都懂得放虎归山的道理你居然不明白?”
“他们是极有经验的杀手,他们宁死都不愿出卖雇主自然也不会为自己下的杀机而买单,况且……也不是什么大伤,碍不了什么事。”他的语气平淡至极,似乎只是在说着别人的事,全然没有察觉眼下那触目惊心地手腕。
谈话间,他已经熟练地扯了里衣的布条缠在了腕上,但残留的血很快渗出布来,他视而不见,起身便走。
莫离园张着嘴合也不是闭也不是,一咬牙便跟上前去。
“去医馆么?”她的目光依旧没离开那摇摆地右手。
“查案。”
“……”她觉得此时的自己,真是惊无可惊。唐烜的步子很快,莫离园什么出身,便是只用一两成功力也能跟得死死的,但她也不傻自然能感觉出此人有想甩掉自己的意图。
“你既然也知刚刚那两个做可怜状的是杀手,这会儿也该知我的用心了吧?”她尽量用柔和地语气。
唐烜听她提起这茬于是住了脚,面色泛白地看着她:“姑娘到底是为何要一直纠缠在下,我说过了,我本是一无所有,仅有的也不过一颗护国忠心。无论你图我什么,我终是给不了你的。”
他的口气倒也不似前面那般愤怒,只是见硬的赶不走她,当下也只能软起来了。
莫离园笑笑“我何时要图你什么了?想我天下第一神偷要什么不是手到擒来,何须图别人的。这么说吧,你若是能允我一事,我这就走,绝不再来烦你。”
“你说。”他回得极干脆。
“你诺我一个期限,两年,两年之内别让我冠上寡妇的帽子。只要撑得了两年,我便风一样离去,永不相见。”
这算什么承诺,唐烜又是一阵莫名。“其实,我一直有一事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