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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想,若原便觉得她放陈星的地方不如她自己想得那么安全了。不安地动了一下,衣服发出细碎的摩挲声。顾非立刻按住她,若原还以为被发现,僵住了身体不动,等了一会儿,听得小凤温柔的声音:“堂主大人,定会一切顺利的。”
希鹤轻笑了一声,顾非的手慢慢从若原身上移开,又听得希鹤说道:“今晚让谢岸塘去了,他比步集疆脑子灵活,手脚也快,要是再不能成事……”
他的声音阴沉下去,若原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可惜那个叫淮岚的冷冰冰的不好接近,不然小凤倒可以试着从他那儿下手。阁主大人放心,要是谢岸塘也失手,小凤愿意帮您杀了那几人拿回陈星。”
“好,呵呵,当初带你回来是我做的最正确的决定。”希鹤笑说。
“堂主大人的恩惠小凤永远不会忘记……”
屋中两人的话声渐渐变得小声,若原已没有精力去听,她瞪大了眼和顾非两两相望,忽然起身。
希鹤果然动手了!拿走陈星没关系,反正现在这种情况已经没有用处了,问题是淮岚一个人留在那儿!若说之前,以他的身手根本不用担心,可是如今他们不能不担心。
离开远了,顾非拉起若原赶忙往回跑,一边安慰:“没事,即使淮岚负伤,一般小喽啰也奈何不了他的。”
她睁眼看着漆黑的前方,专心跑步,只是心中急切,顾非的话根本没起到安慰的作用。
体力到底不行,跑到几处住房背后时,顾非还显得很轻松,若原开始喘粗气了,脚步声和喘气声在寂静清冷的夜中格外明显,不过若原仍坚持着跟上顾非的步子。跑到巷角的转弯处时,被顾非拉着的右手忽然被他一扯,若原一时不防左脚绊右脚地往旁边一歪,同时胳膊传来痛感,她连忙扶住墙,刚抬头,就被顾非的背紧压在墙边。同一瞬间,一声不像人声的尖叫刺得若原耳膜生疼。
还未弄清发生什么事,顾非就已转过了身,拍拍手,他拉着若原说:“快走,一会就会有人过来了!”
“怎么了?”胳膊火辣辣的,若原被他拉着被迫往前跑,仓促地回头看,便看到地上躺着的一具尸体,目呲欲裂,神情极痛苦。看来顾非情急之下用的是毒性极烈的药。
“这人不知道是哪方的人,刚刚持刀蹦出来要杀我们。”他的声音中没什么情绪,脚下的步子却比之前更快了。
回到住处,迫不及待地推开门,若原一下顿在了门口,被急冲冲跟在后面的顾非一撞,给踉踉跄跄地撞进了屋。
她凝视着地上那摊血迹,吃惊地看向握剑而立的淮岚。
“你把人杀了?”
他看似轻巧地抖了抖剑,几滴鲜血就顺着剑刃滴答到了地上,另一只手撑着桌子支撑着身体,因为太过吃力而微微颤抖。“有人溜了进来要,被我发现后就动手了。”淮岚淡淡地说,好像脚下的那具尸体只不过是一堆粪土。收剑回鞘,他侧过脸看了看若原,发现她衣袖上被刀割破一大片,让血给染红了边缘,这景象立刻让的淮岚眼睛沉暗起来,犹如不见天日的深海底。
“你被发现了?伤了你哪里?”
他嘴唇不悦地紧抿着,不引人注意地在她身上上下扫视了一番,没有发现其他的伤口,才略微松了一口气。
顾非这才发现若原受了伤,哎呀一声说:“受伤了你怎么都没给我说啊,等会儿,我去拿药。”然后便跑到后面翻他带来的药箱。
若原微笑了下,走到淮岚身边:“只是皮肉小伤,无碍的。”
将剑放在桌子上,他腾出一只手握住若原的,拉近了,硬声道:“不许再去了,我不用你冒险插手。我们明天就离开汀息阁。”
“今天只是意外而已,离开汀息阁后打探消息就会困难许多,时间一长难免夜长梦多,你还是让我试试吧,再说今天晚上我和淮岚也得到了不少信息,找到齐清云的那套针灸用具也不算难,是吧,顾非。”她探头对顾非说。
“恩恩,小凤和希鹤的交谈有提到藏东西的地点,要是好运的话应该能顺利偷出来。”
顾非拿着几罐药和一卷白布走过来,扫了眼两人交握的手,对若原说:“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若原冲淮岚微微一笑,抽出手坐到顾非边,让他给她上药。
淮岚脸上依旧不见笑颜,看着顾非将若原衣袖隔开,露出光洁胳膊上那皮肉绽开的伤口,心中好像被抽了一鞭似的,火辣辣地,若原脸上还努力保持着微笑,倒是他先皱了眉,眼中的怜惜和痛色掩都掩不住。
“不管你今天受伤是不是意外,哪怕这事再简单,你也不能再做了!”
这执拗的劲头让若原哭笑不得:“我不还是为了你吗,你倒是不拿自己当回事。”这时顾非给绷带打结,用力稍大了些,痛得她眉头一抽,脸上表情就变得更奇怪了。
淮岚冷声,带着点怒气:“我宁愿去死,也不愿看着你为我出生入死!”
“哪有出生入死那么危险啊……”
“于安之若没有目的又为什么一定要你去做这件事?定不会那么简单。”身子摇晃了一下,似乎难以站稳,他慢慢地坐到椅上,望着若原垂眸思索的面容,在心中叹了口气,虽说于安之之前和若原关系不一般,但他已从顾非口中得知若原对于安之的态度,以于安之这种人高傲的心性,由爱生恨不是没可能。而且,从他如今的举动来看,想要利用此事报复若原的可能性不小。
而于安之想杀的人,几乎没有能活下去的。
作为一个男人,他绝不能容忍自己被当做筹码令她陷入危险。
于安之要杀她,若原是不信的,或者是不想相信。她虽不喜他,亦因他禁锢她而大为恼怒,可是两人之前毕竟还是有些情谊在的。
但是于安之要她做的这件事不简单,是他最初就明白告诉了她的。现在似乎线索明朗了,但还不知是否暗藏着危险。可是,她抬头看向淮岚,不算漂亮的面容因为他淡漠沉稳的气质而格外出众,可是再好的风骨也无法掩掉他健康的衰竭。
她会尽最大的努力,她不想自己后悔。
两人都态度坚决,谁都不愿让步,最后是顾非打断了两人持久的仿佛挑战耐性般的对视,拉着若原说:“来来,我给你说说今晚去小凤那儿我听见的消息。”
立时淮岚如剑般冷厉的目光扎在了顾非身上,顾非嘻嘻一笑拉着若原出了房间。淮岚起身想追出去,可是刚刚站得太久,这时竟站不起来,只好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出了门。灯光下,刀刻般的阴影投在脸上,淮岚心中一时间免不了产生一些失落颓然的情绪。已成了这般无用的废人,她也未想着离开他,是该暗喜的吧。可惜连累得她吃了这么多苦,他却阻止不了。
亏得顾非耳聪目明,将小凤和希鹤的对话听得清楚,知道了小凤藏物的地点。若原和顾非嘀嘀咕咕商议了一番明日的计划,觉得妥当了,才散了。今晚顾非和若原换房,由他睡在淮岚那间房的外间,顾非摸着下巴思索:“还要把淮岚房间里那具死尸清理掉,用什么方法比较好呢?”
若原翻眼睛,跟在他后面准备在他离开后插上门,不料他忽然转身,低头挨近了她的脸严肃地问道:“你说用融尸粉好还是用原始点的方法,绑上石头扔井里?”
“别祸害人了好不好,说不定他们会拿那井水给咱们喝呢。”
扔给他一个鄙视的眼神,挨着他的鼻尖把门关上了。
没了顾非,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胳膊上用的药有止疼的功效,不过还是有麻麻的感觉,动了两下,也没觉得疼,勾了勾嘴角,若原褪下被割破还沾染着血迹衣服,换了一套干净的,挑出一件棉布的白色中衣穿上后,她忽然听到窗外软糯糯的喵喵的叫声。
唔?小猫么?
若原好奇地推开窗户,照了一地清亮月光的院子里,果然蹲着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猫,睁着一双泛着水色的琉璃眼睛,看到她时又喵喵叫了一声。
好可爱。若原忍不住弯起了唇,趴在窗户上朝它伸出手,也喵喵地叫了两声。
小猫动了动耳朵,却蹲在原地不动,依旧好奇又警惕地看着她。
若原收回手垫在下巴下,想着要不要出去逗逗它,又怕把它吓跑。抬眼间看到院门,忽而想起那晚发生在那里的凶杀。
希鹤他不敢在白日下手,因为汀息阁中夺权的暗流并不为大部分的弟子所知,杀人夺物这种事希鹤是不会明着来的,即使要杀他们,也只会像今夜这样偷偷派人动手。
唔,晚上不安全啊。这么想着,若原缩回身子打算关上窗户,却见小白猫忽然跳了起来,越过墙跑开了。
一道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