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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样,寄眉腰胯这么窄,岂不是危险了。
正想着,就见妻子猛地睁开眼睛,他一愣,赶紧缩回手:“……怎么了?是不是凉着了?”
寄眉一摸身下,深吸一口气,表情凝重的道:“……好像……羊水……破了……”
他心里咯噔一下,但只眉梢动了动,冷静的道:“稳婆早几日就住进来了,我就去叫人,你别害怕。”然后,快速的穿衣开门,将人喊了进来。
日盼夜盼,终于盼来这天,寄眉害怕,但也高兴。
稳婆们进来后,让寄眉去产室待产,她们有条不紊的准备了一番,也都进去了。砚泽按惯例,被‘赶’到屋外。很快,周氏闻讯到来,一脸的等待抱孙子的兴奋。
这时,打产房那边来了个稳婆,开口问:“太太,少爷,凡事得先有个准备。所以我就直接问了,这要是出了状况,咱们是保孩子还是保大人?”
萧砚泽震惊了,不是因为选择的艰难,而是这个问题实在愚蠢。
“还用说吗?当然是保大人了!”又不是皇室,龙嗣比来自民间的生母性命重要,一般人家遇到这样的困境,毫无疑问的是保大人的平安。但凡有点人心,都会觉得与自己朝夕相伴的妻子要远远重于初来人世的婴儿。孩子可以再生,妻子没了,可要痛一辈子。
稳婆忙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砚泽原本还算平稳的心绪被稳婆这愚蠢的问题,搅的不得安宁。他问母亲“这些人靠得住吗?我怎么觉得她们脑袋有点毛病?”
周氏沉声道:“行了,人家就是照例问问。你说保大人,她们记住了,真遇到问题,会按你说的做。你就老实等着产房的消息罢。”
砚泽不放心,又派个了小丫鬟进去重复他的决定,千万要保大人。等那丫鬟传话回来,他才暂时安坐下来,等着产房的消息。
周氏捻着佛珠,闭着眼睛,慢条斯理的道:“大夫一直说寄眉的胎位很正,她身子骨调养的也好。没事的,没事的,你就等着做爹罢。”
这时他那几个婶子闻讯赶来,跟周氏一边聊天,一边等消息。砚泽的耳朵里,偶尔会飘进来几句她们聊自己怀孕生产时的那点破事,不禁心烦意乱,出了门,到回廊里袖手站着去了。
踮脚往产房那边望,焦急的来回踱步。心道,佛祖保佑寄眉顺利生产,若她们母子平安,我萧砚泽一定为普照寺大雄宝殿的佛像塑金身。
他临时抱佛脚,也不知佛祖听到自己的祈祷了没有。所以转了身,又向自家祖先求助,祖宗保佑寄眉,若她们母子平安,我萧砚泽一定重修祠堂。
也不知过了多久,听到身后有人唤他,转身见是茯苓,茯苓道:“老太太让我过来问问大少奶奶生了没?”
砚泽面色惨白的摇了摇头。
茯苓道:“您脸色好差呀,一会太阳晒起来,火辣辣的烤人,您快进屋去罢。”
砚泽没说话,摆摆手对茯苓道:“你先回去吧,一有消息,我马上派人告诉老祖宗。”
茯苓放心不下萧砚泽,陪他等了一会,产房那边还没动静,茯苓得回去复命,便离开了。砚泽继续等待,简直是度刻如年,一刻钟过的像一百年那么漫长。
这时,他二婶和三婶打屋里出来,见侄子一脸忧色的往产房那边张望,他二婶走上前笑道:“你不用这么紧张,说不定寄眉生的是个闺女呢。”
“……”难怪舒蓉那么招人烦,敢情她老娘脑子就‘不正常’,这说的是人话吗?!
砚泽头一扭,压住满腔的怒火,冷冰冰的道:“是男是女我都高兴。”
二婶一撇嘴,笑道:“瞅你这样,可不像高兴的。一听我说寄眉生闺女,你脸就沉下来了。哎呀呀,婶子逗你呢,你媳妇肯定给你个儿子,叫你娘抱上大胖孙子。”
这种招人厌烦而不知的人,究竟是怎么活这么大岁数的?!砚泽此时心烦,懒得搭理她,随口应付道:“谢婶子吉言。”
二婶又阴阳怪气的道:“唉,大嫂真是好福气呀,儿子去年娶媳妇,今年就抱上孙子了。妯娌几个,有的人连自己的儿子还没有,大嫂连孙子都抱上了。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呀。”
“……”
这时就见金翠打产房的方向,一股黑旋风似的跑来。砚泽见她脸上挂着笑容,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她顺眼,赶紧迎上去:“怎么样?生了吗?”
“母子平安!”金翠咧嘴笑道:“少奶奶生了位小少爷。”
砚泽悬着的心落回了腹中,揉着鼻梁,低声笑道:“祖宗保佑……”长吐一口气,抬头朝金翠道:“快进去告诉太太这个好消息。”
他则快步往产房那边去了。
、第六十八章
在几天前,寄眉和请来的稳婆聊生产的事。无意中听说;前几年五叔的杨姨娘生孩子;五叔宠爱杨姨娘,心疼她受苦;闯进产房陪在她身边。这种看似深情的做法;最后却落得了叫人痛心的结果。
五叔被生孩子的惨烈状况惊吓到了;等杨姨娘出了月子,他再也没碰过她。据说是一闭眼;就是双腿大开,腿间鲜血淋淋的恐怖景象。这些话不知是哪个丫鬟传出来的;后来闹的满院子全知道了,杨姨娘心情郁结;那孩子也没养活,没半年就夭折了。
这背后的事情,各种猜测层出不穷,有人说是五太太故意怂恿丈夫进杨姨娘产房的,为的就是吓的丈夫一跳。但不管怎么说,后果大家都看见了,进产房的确‘晦气’,女人和孩子都没得善果。
寄眉原本就没让表哥进产房陪她的打算,听了这个故事,更坚定了想法。叮嘱金翠:“我生产那日,千万拦住大少爷,可别让他进来。”
金翠哼道:“还说女人矫情,男人最矫情。如果五爷的事真的,谁也没绑他进去,自个进去了,又嫌人家血淋淋的不好看了。呸,还不是给他生孩子才那么惨的!”
“唉,所以说女人活着不容易么。”寄眉道:“不过,我不想让表哥进产房,还有别的原因。我就怕他进产房,指手画脚的,比如我喊疼了,他就让人家稳婆手轻点,好心办错事,反倒添乱。”
金翠想了下大萧砚泽的做事风格,点头道:“嗯……您说的有道理!不让男人进产房,可能是老祖宗吃过这些男人的亏,要么一见血,腿就软了,要么指手画脚,好像生孩子的是他。”
于是真的到了大少奶奶生产这日,等稳婆把萧砚泽拒之门外后,金翠怕他硬闯,留心提防他,见他真的走了,才转身回去侍候大少奶奶。
金翠忽然有几分理解五爷了,因为这实在太吓人了,看着少奶奶痛苦的样子,她仿佛也能感觉到撕裂的痛苦,幸亏稳婆们老练,处乱不惊,金翠在她们的影响下,才没慌了神,陪在少奶奶身边。
等孩子出来,胎盘落下,金翠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浑身瘫软。稳婆洗净孩子,朝她笑道:“快去报喜吧,添了位小少爷。”
金翠当然知道生下少爷意味着什么,喜滋滋的瞅了眼少奶奶,拔腿跑去报喜了。
萧砚泽一路小跑来到产房,可惜稳婆说寄眉昏睡过去了,他不禁失望。幸好稳婆抱来了儿子,弥补了这份空虚。他瞅着自己的儿子,闭着眼睛,皮肤红彤彤的,既激动又感动,鼻子一酸:“多好看……”虽然外人看来,刚出生的婴儿和美不搭边,但在他眼中,这孩子现在比任何事物都漂亮。
稳婆笑道:“等睁眼睛了,就越长越精神了。”
砚泽没见过其他孩子,不知自己的儿子是胖是瘦:“少奶奶生的辛苦吗?”
“女人生孩子哪有不苦,但少奶奶算是顺利的,情况很好,月子坐好了,一点病根不带留的。”
听了稳婆的话,他打心底松了口气,暗想肯定是萧家造桥修路捐建书院,得了福报,不枉萧家一直散财。
这时周氏和他几个婶子也赶来了,听说寄眉在休息,轮流瞧过婴儿,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就都回去了。周氏心里乐开了花,知道妯娌们是回院里给自己准备贺礼了。
将孩子抱到一早准备好的暖房,周氏让一早挑好的奶娘把孩子抱去休息了。砚泽不甘心:“我还没看够呐!”
“知道你没看够,但你也得让我孙子休息休息不是。”周氏喜道:“这孩子生日时辰都是极好的,哎,我大孙子这么有福气,准把你几个婶子的鼻子都气歪了。”一拍手:“呀,派人告诉你爹了吗?他在外面可能还不知道寄眉生了,你快派人去告诉一声。对了,跟管家说,这个月,内外做事的,有一个算一个,领双倍工钱。”
于是,小少爷的降世,成了跟萧家内外人员皆有关系的大事,众人听到这个消息,一片欢腾,一时间气氛祥和,活似过年。
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