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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臣低声道:“嗯,不能让您和嫂子再费心了,我们自家的事,我们自己解决。”
“呦,还没娶过门呐,就‘你们家’了。”砚泽笑道。
砚臣不好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
说话间,见寄眉领着金翠急急往院里来了。砚臣眼尖,看到金翠鼻子红红的,愕然道:“不是邱姨娘把金翠姑娘打成这样的吧……如果是的话,也太吓人了。”
“是她自个撞的。”砚泽说完,见寄眉跟邱姨娘说了什么,然后往屋门口走了。
砚泽赶紧摆正身子,端正坐好,品茶等着妻子一行人入门来。
砚臣一见寄眉,赶紧起身,把位置让给大嫂坐了,他则站到大哥身旁。
寄眉瞅了眼丈夫,见他低头品茶,应该是不打算掺和这事,凑热闹看戏,看她如何处置金翠和邱姨娘的纷争。
“……”寄眉道:“你们谁先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邱姨娘啜泣道:“我和樱桃在树下说话,金翠姑娘可能听错了什么,便上来打我……呜呜呜……胳膊、脖子,全被她掐红了。”
金翠不甘示弱:“你说大少奶奶坏话,我都听见了,叫你跟我见少奶奶,结果你拿尘土扬我,我眼睛都快瞎了。”
话音刚落,不等寄眉说话,就听砚泽冷笑道:“真有趣,每次别人说少奶奶坏话都能被你听到,你是顺风耳还是千里眼?!”
“……”寄眉瞥丈夫,心道敢情你不是看热闹的?她清了清嗓子,低声道:“你们各执一词,看来得去喊樱桃过来了。来人,去把樱桃喊来。”
等人的空隙,砚泽继续呷茶,金翠愤愤的揉眼睛。寄眉看的心疼:“金翠,你再去洗洗眼睛和鼻子吧。”
砚泽笑问:“眼睛是邱姨娘迷的,你这鼻子是怎么弄的?打哪儿磕的跟少奶奶说了么?”
寄眉道:“跟我说了,找邱姨娘的时候,撞柱子上了。”
邱姨娘道:“这可跟我没干系。”
砚泽一挑眉:“哦,你跟着柱子真有缘分。”
这时,去找樱桃的人回来,回话说:“樱桃姑娘说她脚崴了,不方便走动,然后她说她不记得跟邱姨娘说什么了。”
并不出人意料,樱桃只等着从丫鬟升姨娘,不想惹事。平时跟邱小姐不合,但关键时刻,也不落井下石。寄眉道:“不记得那便算了。”
砚泽道:“不能就这么算了,丫鬟动手追打姨娘,太没规矩了。金翠是你的人,你既然要管家,得拿住点魄力来。身边的人都管不住,如何服众?”
寄眉不解的看丈夫,心道你怎么回事?突然摆出‘大义灭亲’的模样,倒是袒护起邱姨娘了,你不是恨邱家,不待见这个侍妾么。
砚泽往弟弟那儿瞥了眼,示意妻子。
寄眉仍旧蹙眉,心道,难道你是为了砚臣?维护他的人?!哼,砚臣的人是人,金翠就不是人么?!
“怎么处置下人,我自有定夺。帮理不帮亲是一定的。有错的,甭管是谁,我照罚不误。”寄眉打量了下邱姨娘,冷笑道:“你真当金翠是偶然听到你的谈话么?当然不是了,是我早听到你在背后嚼舌根,说我的不是,我才叫金翠去抓你的现行的。”
邱姨娘一愣,辩解道:“冤枉啊,我从没在背后说过您的不是。”
寄眉一拍桌:“还敢顶嘴!这么多人都听到了,我还能冤枉你不成!樱桃不作证,作证的人多了去了!我之前看你是二少爷的侍妾,我不和你一般见识你,你居然得寸进尺,越发猖狂了。叫你在太太跟前伺候,在正妻进门前安生一段日子。你倒好,竟打起二少爷的算盘了。正经心思没有,歪门邪道的主意却不好。邱家是怎么教你的?”
邱姨娘艰涩的道:“我……”
“邱家没教好,那便在萧家重新学罢。二小姐那里有教养嬷嬷在教礼仪,你过去重新学学罢。”
舒茗跟邱姨娘素来不睦,叫她去舒茗那,顶算把她推进火坑了。
邱姨娘哭道:“少奶奶,您开恩啊。”
“我没开恩吗?!打骂你了不成,叫你跟着正经小姐学规矩,你哭嚎什么!来人,拉下去。”
待邱姨娘下去了。砚泽撂下茶碗:“金翠一次次惹是生非,我看留不得了,赶紧配人罢。”
“……”寄眉不语。
砚臣见状,忙道:“金翠姑娘是大少奶奶派去的,她没错,不用配人……”
砚泽道:“是不是听主子指使,她都有错。做事莽撞,给大少奶奶惹事。明明可以把邱姨娘请回来,她非要大喊大闹,哪有半点尊卑。趁早嫁人吧。采石场的刘小掌柜的就在家里,我看他人不错,就配他罢。”
他受不了了,金翠的婚事拖拖拉拉这么久,比主子娶亲还纠结。
如论如何,今日抓住金翠的错处,将她就势配给刘虎,趁早把她嫁出去,落个清静。
而且,在这个时候嫁掉金翠是最合适的,让砚臣和院里的人对‘不偏私,秉公处事’的大少奶奶,心悦诚服。
金翠啊,为了大少奶奶的‘威信’,你就嫁了吧。
、第九十三章
丈夫突然做此决定;寄眉不禁一愣。虽说早有把金翠许人的打算;但这会如此j□j裸的说出来,好像是惩罚金翠一般。她朝丈夫凝眉。
砚泽装作没看到,继续道:“就这么办;金翠年岁也大了;不能再留在身边了。”
“……”砚臣看看大哥又看看嫂子;刚才出声替金翠求情;没引起哥哥的主意;此时听大哥真要把金翠许配人;忙站出来,站在金翠跟前道:“金翠姑娘就算有错;也不至于这么拉出去许配人啊。大哥,您别罚金翠姑娘了;都是邱姨娘不好,不干金翠姑娘的事。”
砚泽道:“我们不能偏私,金翠犯错了,却袒护她,如何在其他人面前立威,若是不能服众,你嫂子以后怎么帮母亲管家。”故意瞥了眼妻子:“你说呢?”
寄眉明白了,丈夫打算用金翠帮她树立所谓的赏罚严明的威信。当然了,其中肯定也掺杂了他想把金翠尽快赶走的私心。她金翠这一次,倒没出声反抗,可脸色也不好看。
趁妻子沉默思考,砚泽又道:“你同意了?”
哪里同意了?!寄眉冷声道:“金翠,今天的事,不管怎么说,是你的不对。我先罚你两个月月钱,下去反省去吧。待我想好如何惩罚你,再叫你过来见我。”
砚泽见妻子没有配合自己,恨的长长叹气:“你就纵容她吧。再养几天,连茯苓的地位都比不上她了。”
寄眉道:“正因为金翠是我身边的人,地位不比其他人,才不能这么草率。府里的人看到大少奶奶薄待下人,冷了下人的心,也很糟糕。越是重要的下人,越要慎重。今日不是不罚金翠而是要想想如何罚,我会给二少爷一个满意的交代。”说完,朝丈夫笑道:“明天的酒席,我还有要张罗的地方,去见管家娘子了,你和二少爷慢慢聊着。”
砚泽一时反驳不了妻子的说辞,冷淡的点点头:“哦,去吧。”
她便起身领着金翠走了,再没看丈夫一眼。
连砚臣都看出嫂子生气了,寄眉一走,他就苦恼的道:“我没生金翠姑娘的气,别因为邱姨娘坏了你和嫂子的和气。”
“哼,坏和气,也是金翠坏的,和邱氏没干系。”砚泽忍不住抱怨道:“我受不了这黑胖子了,惹是生非不说。这么大年纪了,却缠着你嫂子不嫁人!她要不是陆家的陪嫁,我早找人卖了她了!”
“……”砚臣道:“哥,您顺其自然吧,现在恐怕不是把金翠姑娘嫁掉的好时机……”
“顺其自然?那指不定猴年马月了!”砚泽道:“我一定要快刀斩乱麻,叫她痛快滚蛋。”
砚臣劝道:“您这样,嫂子该……”
“你嫂子罚了邱姨娘,却袒护金翠,这样肯定是不对的。我非得把这个错误纠正过来不可!”萧砚泽大义凛然的道。
“哥,嫂子如此处置,并没什么过分之处……您就别……”
砚泽一意孤行,摆摆手示意弟弟不要再说下去了,拿定主意起身告辞回了自己的院子。他进屋后不见妻子,问丫鬟才记起妻子是去见管家娘子们了。
他趁这个空闲时间,叫奶娘把儿子抱过来,一边哄逗儿子一边顺口问今天小少爷安康否。奶娘一愣,心想没法隐瞒,便把小少爷在老爷子那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砚泽眉毛拧成一团:“啊?!你是瞎子么,你是怎么照顾小少爷的?!”
奶娘连声请罪,表情十分痛苦。
“算了,你先下去罢!”虽然奶娘不止这一个,但她喂养元毅的次数最多,是个重要的人。待人走了,砚泽低头对儿子叹道:“咱们身边就没靠得住的下人,你说怎么办好,一个个不是闯祸就是疏忽大意的。”
元毅努了努嘴,吐出一口气。砚泽凑过耳朵,自说自话:“你说把她们都撵出去,对不对?没错,我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