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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冰天雪地里罚跪的滋味真不好受,渐渐的,膝下的雪水被她的体温融化,透过内外几层裤裙,将她体温也变得如同冰一样冷。
她浑身的血液似乎从膝盖开始慢慢凝固,整个人几乎无法再动弹,加之从前天晚上开始就没吃过东西,她的体力越来越不支……
完了,我快变成冰雕了!这是她晕倒前想到的最后一句话……
好吵!
她缩了缩身子,嗯?很暖和!她不是在雪地里罚跪吗?怎么好像睡在被子里?旁边的声音好吵!
“风一天,你对她有何居心?”
“不准任何人欺负她的居心!”
“包括我?风一天,想不到你会为了女人跟兄弟翻脸!跟皇帝翻脸!”
“兄弟?你还好意思提这两个字?如果你念着兄弟情你会收了紫画?你现在不也正为了个女人跟我翻脸?皇帝是吗?好!你有种就斩了我啊!”
沉默……
而后便是他缓缓的声音,“我不会斩你,你知道我不会……可是,你难道不清楚她对我的意义?”
“难道你不清楚紫画对子瑜的意义?”
“那你的意思是要和我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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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你对她不好的时候我就会带走她!把她藏起来,你们谁也找不到!所以,好自为之!”如一阵风拂过的声音,风一天飘走了……
雪漓终于听懂了!风一天在维护自己!在你对她不好的时候我就会带走她!这句话听在耳里好温暖!感觉就像一座坚实的靠山,可以永远依靠……
她醒着,可是不愿睁开眼睛,那个暴君还没有走!她不想见他!
一双冰冷的手捧起了她的脸,而后冰凉的唇落在她唇上,似乎在汲取她的温度,一冷,一热,两人唇上的温度很快达到均衡。
“雪儿,你永远是我的,谁也带不走你!”他寒如冰的脸贴在她温润的脸上,她冷得颤抖。
雪漓只觉委屈不已,这时这么说,昨晚干什么去了!还让她在雪地里跪晕过去,他从来就不疼惜自己,还不如风一天,他就是个暴君!
“放开我!”她的声音比他的脸更冷。
“你醒了?”他又惊又喜,大喊,“秋月,传膳!娘娘醒了!”(橘*泡泡鱼 手 打*园)
“我不想吃!”她赌气,可是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她脸微微一红,想起自己已经几天没吃饭了。
“不想吃也得吃!饿晕的!传出去丢人!说我大越皇宫连个妃子都养不起!”
还不都是你的错!雪漓红了眼眶,秋月将御膳房赶做的一大桌菜传了上来。
雪漓吃惊不小,这皇帝真把她当猪B bs·J oo YOO。NE T了吧?!“我吃不了这么多!”她抗议。
“我和你一起吃!”他掀开被子,把雪漓抱到桌边。
雪漓觉得膝盖发酸,任由他抱着,嘴上驱赶他,“谁要你在这吃的?上太和宫去!贵妃娘娘在等你呢!”
他放下她,不动声色,却道,“秋月,今儿这膳食是哪个御厨做的?醋放多了!他不想活了?”
秋月原本还不知他何意,待反应过来后便笑着退下。谁都看得出来,皇上待娘娘不一般,只是娘娘自己当局者迷罢了!现在她也想通了,太子不可能再复生,虽说是皇上赐毒酒而死,但事实上太子真正是死于太后下的毒,或许皇上也与此事有关,但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太子说过,一个真正的王者应以百姓为重。眼前这皇上据说口碑很不错,多次在新政上与太后抗衡,自他上任,老百姓的日子好过不少。这就够了吧!
至于娘娘,心地善良,为人天真纯洁,她和太子亏欠她太多,若皇上能让她幸福,她一个做奴婢的也只能感恩了……
屋内炕上,炭火的热度熏红了雪漓的脸,她干咳了几声,索性埋头大吃,而司宸墨,明明说了一起吃的,却只是看着她吃,脸上带着融融的微笑。
雪漓便吃不下去了,“你不吃看着我干嘛!”
“我怕有毒!”他笑着,眸子里深不可测。
雪漓一口饭喷了出来,呛得脸通红。
司宸墨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把水递到她唇边,“若在宴席上你这副吃相,估计太后又要治你了!宫里哪一个妃嫔是你这样的!”
“那你何必留着我!让我跟夏候尊走啊!”她白了他一眼。
他狠狠擦着她唇边溢出的水,咬牙切齿,“你做梦!”同时一手探进她裤管,游走在她腿上光洁的肌肤。
“你干什么!放开我!”雪漓双腿蹬着他。
他死死握住她膝盖,捋起她的裤管,“不想今后走不了路就老老实实的!”
他拿出一瓶药酒,在她膝盖轻轻揉搓,“冻久了,膝盖容易冻出病来,这药可以活血,每隔三个时辰涂一次,至少涂个十来二十天!”
“那还不是拜你所赐!”雪漓瞪了他一眼,却渐觉一股热流从膝盖处逐渐蔓延了整只脚,无比舒服。
他给她涂抹了另一只膝盖后,便一直握着她白润如玉的脚踝不放手。
说不情的暖昧在他眼中流动,雪漓预感不妙,红着脸把脚往回缩,“放开我!”
“不放!”他居然垂下头在她脚踝亲吻,而后舔着她的脚背,轻含她润白如珠的脚趾。
无端的,雪漓对他先前罚跪自己的怨便消褪了,随着他冰凉的吮吸,一阵一阵的酥麻从脚趾往上传递,那怨也就一点一点挥散在空气里……
“乖雪儿!”他片刻间便除去了她的衣物,细密冰冷的吻在她身体上掠夺她的温暖,“对不起,雪儿!我不对!苦了你!”
他在向她道歉吗?那个暴君?他是皇帝啊!皇帝有给人道歉的吗?当他冰凉地进入她的身体,她情难自已,战栗着抓紧他的上衣,口中呢喃,“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对不起,墨,对不起……”
他封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再说话!(橘*泡泡鱼 手 打*园)
雪漓被他暴风骤雨般的吻席卷,从来就没有这么眩晕过,犹如在云端漂浮,忽而又沉落深渊,她迷失了自己,忘记了一切,只知道,自己快死了,马上就会死了……
迷蒙中,感觉一滴冰凉的水珠滴在自己脸上,下雨了吗?是吧……
水珠流进唇角,咸咸的……
雨滴会是咸的吗?抑或是泪?
她没有哭,那是谁的泪?睁开眼,却被他吻住了眼睛,一片湿冷黑暗,看不见他的样子,那就沉醉吧,继续沉醉……
热热的激流在体内喷薄,她拥紧他依旧未脱上衣的身体,浑身战栗,高亢地喊出了声……
“雪儿,此时谁在你的身体里,你知道吗?”耳边有声音在低喃。
“墨……墨……”她只记得他冰冷的身子,冰冷的呼吸……
深深的吻再次将她纠缠……
终于跌入黑沉沉的夜……
月亮躲进了云层,整个大地笼罩着苍茫的雾,借着寥落几颗星星的微光,浓重的雾透着灰白的诡异。
好冷!她赤着足在雾里狂奔,谁来救她?她怕冷!怕黑!这雾似要将她吞噬一般,如影随形……
白光一闪,照亮了黑夜。
前方光晕中的人是谁?一身白衣,玉树临风。
“跟我走!”他伸过来一只手,一只光洁如玉的手。
“不许!你是我的!”一墨蓝影子抓住了她的手腕。
“跟我走!你是我的!”白衣飘飘,这如玉之人究竟是何相貌,看不清,什么也看不清,只有他的手指,凝着如玉的光泽,在她眼前轻颤……
淡淡的紫檀香如梦如幻,她努力呼吸,却无法分辨这香味来自何方,只觉得它将她包围,逐渐浓烈如雾,化不开,穿不透……
“你们是谁?你们是谁?”她大叫,可一切转瞬消失,黑漆漆的夜又只剩下她。
“别走!你们都别走!我怕!”她蹲下身,嘤嘤哭泣。
“娘娘!娘娘!快醒醒!你做噩梦了!”
雪漓被秋月摇醒,身边空无一人,“他呢?”
“谁?皇上吗?回太和宫了!”秋月答道。
雪漓望了望窗外,天色全黑……
她差点忘了,紫画不方便的时候已经过了,他自然不再需要她,惆怅滋生……
可是刚才……被子里裸身的自己提醒她一下午发生了什么事,那个尖声大叫的人是她吗?脸红到了耳根……
他今晚不会来!这个念头一下让她激动不已,要趁这个难得的空档再探凤藻宫,试图寻找另一支钗的下落!
而今晚没有月的夜,正是最佳时机。她起身穿上夜行服,也不瞒着秋月,反正她们之间也没啥秘密,便直奔凤藻宫。
同样匍匐在凤藻宫屋顶,揭开几片黄色琉璃瓦,便可情晰地听见里面的动静。
可是,这是什么声音?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呻吟!分明是在做男女之事!难道是太后?可是,先皇不是驾崩了吗?(橘*泡泡鱼 手 打*园)
她猛然想起,第一次夜探凤藻宫也是这声音!那时的她不懂人事,不明白而已……
究竟是哪个男人与太后私通?这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