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天谢地,终于用衣服包住了那果子,只是脚下也踩空了,因着重力,拉着树枝直往下掉去。
树枝承受不了这种力量,终于与果子分开,唐初九也重重的往树下摔去。
还好,摔在树下的那片沙子上,虽然摔得全身哪都痛,还增加了几处擦伤,却并没有受致命的重伤。
从地上爬起来,管不得身上的痛,抱着那个果子,走到了月寻欢的面前:“摘来了。”
月寻欢看都没看一眼,摆着手,轻描淡写的说到:“挖个坑去埋了!!!”
唐初九瞪大了眼,不敢置信:“埋了?”这么千辛万苦拼了命才摘来的果子,就这样埋了?
月寻欢懒洋洋的:“怎么?你想吃了?也可以!”
当然不想吃了!这也不知道是什么果子,那味道也怪异得紧,刺鼻至极,冲得头都发昏,而且有没有毒还不知道呢。
唐初九抱着去了墙角,挖了个洞,连着衣服把那果子给埋了。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回了亭子。
月寻欢把手里的茶杯略一用力,就捏成了两块,一块递给唐初九:“把脸划花!”
毁容!!!
唐初九震惊的看着月寻欢,以为出现了幻听!
月寻欢一挑浓眉:“怎么?不愿意?不舍得?”
看了看那差差不齐又锋利的半块瓷片,唐初九确认的问到:“是不是我划花了脸,你就愿意去救我的夫君了?”
得到了一个并不明确的答案:“你不划,本公子是决不会去的。”
唐初九一咬牙,接过那瓷片:“我划!”只要能为古清辰争取到一丝机会,决不放过。
话落,拿起瓷片,用力往左脸上一划,温热的鲜血立即如雨水般的滴落了下来。
月寻欢走上前,来到唐初九的面前,居高临下,伸出玉般的食指,往伤口上沾了点血,放到嘴里,吸吮了起来。
随后,眉眼间染上了笑意,说到:“甜的,味道,甚好。”
伤口处火辣辣的痛,唐初九却顾不上,看着月寻欢,近乎低声下气的哀求到:“请去救我的夫君。”
月寻欢从怀里拿出一个药瓶,倒了一粒出来,道:“这是我新炼的药,叫‘七毒’,解药没有,药性未知,但是呢,正缺一个试药人,你可愿意?你若是愿意,我就去救你的夫君。”
唐初九一丝犹豫都没有:“我愿意。”
“张嘴。”月寻欢弹指而出,七毒就进了唐初九的嘴里。
咽下后,感觉喉咙火辣辣的痛,就像被人拿刀子在割一样。
药到哪里,就痛到哪里。
唐初九再也受不住那痛,抱着肚子在地上打起滚来。
尽管痛到了极致,却是一声呼痛都没有发出。
过了半个来时辰,唐初九才停止了滚动,好一会后,才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脸色惨白,嘴唇被咬出了血,吐字艰难的问到:“公子,可以去救我的夫君了么?”
月寻欢脸上无一丝的动容,而是冷冷的说到:“明天再走。”
说完,站起身来,扭头后往前几步,然后眨眼间就不见了,就像是凭空消失了般的。
想来他肯定是又启动了阵法。
不见其人,却闻其声,警告唐初九到:“夜里莫要鬼叫,否则……”
话未说完,威胁却是无数,阴侧侧的。
唐初九不敢不从。
站在原地,除了自己,空无一人,思前想后,决定死守亭子不动,做那守株待兔。
这个地方,处处诡异,阵法无处不在。
想来,还是亭子比较安全。
在凳子上坐下来,伸手摸上了左脸,已经不流血了,但却还是隐隐作痛,希望不会留疤。
伸手倒了一杯茶,等茶水静止后,探头把它当镜子用。
特意偏头看上左脸的伤,大概有一个手指的长度,血流了很多。
唐初九撕下一片衣角,就着滚烫的茶水打湿后,擦起了脸上的血。
每擦一下,就痛得忍不住的打颤。
脸上的伤口痛,身上被大树上的刺扎伤的伤口也痛。
天色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冷,唐初九强忍着身上的剧痛,把那身大红嫁衣又穿到了身上。
幸好它,并没有破损。
北风刮得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响,唐初九抱着单薄的身子卷着坐成了一团,只盼望着能快点到天亮。
也不知道古清辰怎么样了?都说中了巫毒,就感觉生不如死,希望他能支撑得住。
他一定能坚持下去的,他一向都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吃得起苦,不怕痛的。
当初给他敷胸前的剑伤时,就知道了的。
而且,好人有好报,不是么?古清辰那么好的人,老天爷肯定会让他福寿安康,长命百岁的。
古清辰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这一夜,唐初九就靠回忆着与古清辰的点点滴滴熬了过来。
从在东离寺的肌肤相亲开始,再到半路卖身为妾,再之后是竹院点点滴滴的相处……
靠着古清辰一点一滴的好,坚持了下来。
从天黑熬到夜深,终于熬到天明,唐初九整个人都快冻成冰了,全身僵硬,就连骨头里都在痛。
但好在,到底是迎来了朝阳。
暖暖的,照在人身上,舒服极了。
好一会儿之后,唐初九才勉强能扶着站起身来。
满脸焦急,那月寻欢怎的还不来?还没起床么?
看着太阳升得越高,唐初九就越着急,成了那团团转的蚂蚁。
等啊盼啊,终于在两个时辰后,等来了月寻欢,他,还是一袭万紫千红光彩夺目的花衣。
一个大男人,穿花衣服,按理来说,会觉得非常难看,非常娘们的。
可是,月寻欢却穿得非常好看,一点都不显突兀,也不会让人觉得娘们,不过,也没有古清辰的刚硬霸气就是了。
却别有一番风采。
从古至今,眉目如画的人,就是占便宜。
月寻欢占了个大便宜。若是芸娘在,肯定会说,这人是断袖的最佳人选。
这人,老天给了他一副好相貌,却因着脸上的阴阳怪气,硬生生的给糟蹋了。
见着脸色苍白的唐初九,月寻欢一点侧隐之心都没有,过来只不过是因着一向信守承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轻吐出两字:“带路。”
待出得大门,就见李大夫手脚无力全身僵硬的背靠着大门前十丈左右的石块坐着,头眼发晕。
唐门小居连空气里都是毒,谁若在门外呆久了,只有一种下场,那就是没好下场。
李大夫幸好是身为医者,比寻常人占了七分的本事,提前觉察到了,才勉强逃过一劫。
只所以是勉强,到底还是吸入过多,变成了眼前这般,全身无力。
神医之名,名震天下,每天慕名而来的人,数不胜数。
月寻欢不耐烦,所以,院子里每一种植物,都是特意选择了的。
只要靠近大门十丈之内,呆的时间超过半个时辰的话,那么肯定就是吃不了兜着走。
唐初九蹲下身子,叫到:“老先生?老先生?”
月寻欢冷哼一声,轻挥衣袖,香味溢出,几乎是立刻李大夫身子就能动了,有力了。
看着眼前的神医本尊,非常激动:“月公子,老朽……”
月寻欢理都没理,率步走了。
唐初九和李大夫赶紧跟了上去。
本来只要三个时辰的路,可是现在,四个时辰过去了,却还在半路上的‘福来’客栈。
月寻欢在中午吃过饭后,说是累了,要午休。
唐初九急得半死,却又无可奈何,只得如了月寻欢的意。
在‘福来’客栈开了最好的天字一号房,给他休息。
时时刻刻都是难熬,一个时辰后,月寻欢却还不见醒。
唐初九再也熬不住,去敲了门:“月公子,月公子?”
月寻欢火大,大吼:“闭嘴。”声音里含了浓浓的睡意。
唐初九抬头看了看天色:“月公子,我们得走了,否则天要晚了。”
要是现在走,天黑前,还能赶到将军府。
却没想月寻欢说:“反正天晚了,明天再走。”
唐初九挂心古清辰的伤势,老军医说,拖得越晚,对他越不利:“月公子,奴家求你了……”
月寻欢不为所动,但却嫌唐初九吵了清静,冷着脸,打开了门:“闭嘴。”
唐初九执着到:“那是现在就上路么?”
月寻欢眼里闪过杀气:“本公子现在就送你上路!”上那黄泉路!
唐初九闭了嘴,却站在那里不愿离去。
月寻欢‘啪’的一声,当着唐初九的面,把门重重的关了。
唐初九幽叹了口气,这人毫无医者仁心。
想着古清辰还在受苦,抬手又要敲门,李大夫过来,微摇了摇头。
这月寻欢一向脾气古怪,惹了他的人,从没好果子吃。
唐初九柳眉紧蹙,优心忡忡。
却又毫无办法。
只能等。
苦等。
到三更半夜,月黑风高时,月寻欢终于愿意走了。
唐初九大喜,谢天谢地。
赶到京城时,正是天明。
月寻欢却不进将军府,执意要去‘京城第一楼’吃早饭。
唐初九急得直跺脚,又拿月寻欢毫无办法。
毕竟是有求于他。
这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