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大夫大惊,赶紧上前制止到:“莫要再敲了,休得惹怒了月公子。”
看着那紧闭的大门,唐初九皱着眉略一沉思,后退了一段距离,飞快的跑了起来。
在距离围墙还有一丈来距离的时候起跳,借着冲力攀上了墙,跳进院子。
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干脆利落。
李大夫看得目瞪口呆:“……”!!!
如此会爬墙的女子,少见。
从古至今,估计这是第一个爬神医府墙的。
果真是不知者无畏,初生牛犊不怕虎!
要知道,唐门小居之所以无人敢放肆,就是因为院内,机关重重,阵法无数。
唐初九稳稳的落地,打量了院内几眼之后,抬脚走上碎石子铺成的小路。
结果却在眨眼间,天云变色,明明刚才只是平常的小院,假山,流水,花草,树木,可是现在却变成了黄沙漫漫,寸草不生,就如置身于沙漠一样,满天飞沙,一望无际。
唐初九花容变色,怎么会这样?
立即站在原地不动,深吸一口气,闭上眼,让自己静下心来。
再睁开眼时,眸子里的惊慌褪去,只有镇定。
试探性的高声叫到:“李大夫?李大会?李大夫?……”
连叫了好几声,可是都没有听到李大夫回应。
看来只能自力更生了。
举目远眺,全是黄沙滚滚,周边一丝绿意都看不见,除了自己,也无任何一活物。
虽然不懂阵法,但却也知道,它只是一种迷惹人的障眼幻像。
只是,这种幻像,如身临其境,险象环生,危机四伏,稍有不慎,就会丧命黄泉。
就像眼前的这片沙漠,如果走不出去,到最后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渴死。就像真正在沙漠里一样的,缺水而亡。
刚才亲眼所见,这只是个院子,绝对不会在眨眼间就变成真正的沙漠。
唐初九略一沉思后,转身,拔下了头上的钗子,朝着来时的方向画了条直线,然后坚定不移的开始从脚底沿着直线挖了起来。
沙子,沙子,还是沙子。
却毫不放弃。
一直挖,一直挖。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手上已经满是破了的血泡,终于重见天日。
滚滚黄沙不见了,一切恢复了原貌,院子还是那个院子,假山,流水,鸟语,花香……
要说唯一不同的,就是那太阳。从东边日出,已经变为西边日落。
脚底下堆了一大堆沙子,泥土,再看刚才误闯阵中的位置,是一块一亩来地的地方,上面铺满了沙子。
被唐初九呈直线型挖出了一道地沟,看上去触目惊心。
本是寒冬腊月,唐初九的后背却全都湿透了,把手放在嘴边,大声到:“有人么?有人么?神医?神医?”
后背突然传来阴冷冷的一声:“闭嘴,吵死了!”
唐初九猛的转身,就见着了妖孽般的月寻欢,正一脸怒意。
月寻欢的起床气一向重,大清早就被扰了清梦,自是火大。
因着他只要被吵醒,就会再也无法入睡。
所以,他就这样,从日出到日落,看着唐初九挖土。
唐初九不识得月寻欢,故小心翼翼的:“公子,不知能否通报一声,奴家求见神医月公子。”
月寻欢见着唐初九的一身大红喜服,问到:“今天你大喜之日?”
唐初九一愣,老老实实的答了:“是。今天奴家出嫁。”
月寻欢毫不客气:“观你骨,今年二十有五了,是再嫁?”
原来芸娘的话,错了。她曾信誓旦旦的说,现在谁见了你,都只当是嫩得能掐出水来的二八姑娘。
唐初九皱起了眉,面前的这公子,说话怎的如此……不客气。让人听了,心里非常的刺心。
沉吟,不语。
月寻欢也不要答案,继而问到:“这样解阵,是谁教你的?”
法子怪异,笨拙,生平仅见,但却很有效。
毕竟现在,人已经从阵里走出来了,不是么。
这个问题,唐初九倒是好回答,实话实说:“没谁教的,自己想的。这表面再怎么变,再怎么被幻像所惑,但地底下总归是不会变的。”
月寻欢一愣后,‘哈哈哈哈’的大笑三声:“确实,确实。”
大笑过后,睨眼看着唐初九:“是谁要死了?”
唐初九觉得那个‘死’字,格外的刺耳,却也从当前公子的话中,听出了本意,原来他就是月寻欢。
“奴家夫君中了巫毒。”
月寻欢‘哦’了一声后,脸上似笑非笑的,直接了当的拒绝:“没空。”
唐初九心里大急:“不知月公子要忙什么?奴家可以帮忙!奴家不怕吃苦的,什么都愿意做。”
月寻欢漫不经心的答:“本公子要睡觉。”说完,举步,走人,丝毫不管人命关天。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亏他还是大夫!不是医者仁心么?!!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怎么可以为了睡觉而拒绝救人?
唐初九是真心无法理解!
紧随月寻欢身后,认真说到:“死后必定长眠,生前何必久睡。”
月寻欢顿住了步子,猛的回头,瞪着唐初九好久后,才道:“在理。”
唐初九屏气凝神,就盼着月寻欢能善心大发。
结果失望了,月寻欢跟圆茄子般的,油盐不进,说:“本公子还是想睡!”
唐初九想了想,从怀里拿出一大叠银票,这还是出嫁时芸娘非要让带在身上的,说是嫁人时有钱在手,进了婆家腰杆也挺得直三分。
“月公子,这些都给你,只要你去救我的夫君。”
月寻欢看着唐初九手上那叠银票,没有接,而是问到:“有多少?”
唐初九:“……”还真不知道具体有多少,于是问:“公子想要多少?”
月寻欢无视了唐初九,转头走了,脚步颇重,带了怒气似的。
唐初九再迟钝,也后知后觉了:“……”看来这人当是奇耻大辱般的被钱砸了。
慎重解释到:“公子,奴家没有那个意思。”大夫出诊不是都要诊费的么?“纯属问问公子的身价。”
一般的大夫,医术越好,身价就越高。这月寻欢医术天下第一,那身价应该也会很高的吧?
月寻欢冷‘哼’了一声,头也未回,没有理会唐初九的问话。
天下谁不知道神医是千金难求!!!
这人,什么个意思啊?
唐初九直接了当的问到:“那公子要怎样才愿意去救人?”
月寻欢走到亭子中的石桌前坐下,执起桌上的茶壶,缓缓往杯里倒水。
神奇的是,在这冰天冷地,那茶水竟然是热气腾腾的。
月寻欢慢慢喝完一杯热茶后,才眯起了眼,慢条斯理的问到:“你夫君对你好么?”
唐初九重重点头,古清辰对自己是真的好,几次救之于危难。
月寻欢脸色一下子就变了,跟六月的天,小孩的脸似的:“怎么办呢,本公子见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
唐初九一时愣住了:“……”这什么人?!心思怎的如此黑暗!?
月寻欢优雅的品着茶:“你有多想让本公子去救你的夫君?是不是无论让你做什么,你都愿意?”
唐初九毫不犹豫的点头。
月寻欢朝院子东墙角的一棵大树呶了呶:“看到树顶的那大红果子没,去给我摘下来。”
唐初九顺着所指看了过去后,倒吸了口冷气。
那么棵参天大树,树上长满了刺,刺很大个,可是却也很尖很硬,其锋利比绣花针有过之无不及。
那树上的大红果子也是长满了刺,却是毛绒绒的刺,细小细小的,而且它生长在最顶部,非常显眼,也非常的难摘。
月寻欢脸上笑意盈盈的,斜睨着唐初九:“怎么?不愿意?”
唐初九没有说话,却是往墙角走了过去。
不是走到大树下,而是走到角落里,因为角落的杆子上正晒了衣服。
把衣服拿下两件后,又把其它的移了移位,变成了一道屏风,隔绝了月寻欢的目光,这才把身上的大红喜服脱了下来,认真的叠好,摆到了一旁。
好在冬天穿得多,脱了外面的上层,里面还有好几件,也能见人。
把杆子上的衣服撕碎,在膝盖和手肘处,胸前都缠了几圈后,又在腰间围了一件,才走到大树下,开始爬树。
虽然有做防范,可是那些刺无孔不入,唐初九才爬了三丈高,手上,腿上就已经被刺得鲜血直流。
每爬一下,就更痛十分。
咬着牙,用了非人的意志,终于爬到了树的最高处,整个人已经疼得面无人色。
手上和腿上,已经是血红一片。
那红果子长在最顶端的树枝上,只能勾着往下摘,却又不好用力。
唐初九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每次都是差一点点就够着了,可总是功亏一篑。
最后,看了看身下后,干脆牙一咬,孤注一掷。
再往上踩到了细细的树枝上,也不管摇晃不稳,取下腰间的衣服,双手举着踮起脚尖,借着树枝一个用力。
谢天谢地,终于用衣服包住了那果子,只是脚下也踩空了,因着重力,拉着树枝直往下掉去。
树枝承受不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