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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长安却能明白这种喜悦。
江麽麽‘扑通’一声跪下来,对着天空诚恳的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以谢老天有眼,并没有赶尽杀绝。
与世隔绝了十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
十年前,南长安是当朝太子,风光无限,那时也不叫南长安,叫连星辰,封号南,长安是他的封地。若不是贼子野心,谋朝篡位,现在早就君临天下了。
这十年,南长安有五年被关在地下室,不见天日。要不是凭着坚强的毅力和过人的意志,早就疯了。
在无尽的黑暗中,不知今夕是何年,只得按着送饭人的日子,每过一天,就用指甲在墙上磨出一道竖痕来。
五年之后,终于见了天日,那时已经不成人形,比野人还不如,哪还有当初做太子时的半点风华。到了地面,才知道还在京城,只不过是被囚在郊区罢了。
当天,南长安就见到了江麽麽,但是她已经被拔了舌头,口不能言,成了哑巴。
当年南长安是在睡梦中被下了药毫无知觉的抓进地牢的,并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五年后从江麽麽的比划中,才知道当年的逼宫让位。
父皇明着风光大葬,实则千刀万剐而亡。
这让南长安如何不恨?!
只是恨又能如何?被囚在这里,与外界隔绝!要不是一年前搬来这后山,遇着了唐初九,只怕此生最后落得老死在此。
谢天谢地,如今因着初九,终于通了消息,只是很不乐观。所有旧属,在五年前已经全被屠杀干净。死因各异,却明面上个个都罪有应得。
如今,他已经坐稳了江山!
而且,国富民安,受百姓爱戴。文武百官,皆为豪杰。
天下皆称他为仁君。
要报仇,谈何容易!
只是,再困难重重,十年漫长都熬过了,再十年,二十年,又何妨?!
初九,真的谢谢你!
唐初九确实是没弄懂南长安那句‘谢谢’的重量。它代表着希望,又代表着承诺。若能大仇得到,必许一世安稳。
唐初九回到屋里,洗了把冷水脸后,看起了册子,阴谋诡计,一环接一环。
连着两日,也不见芸娘回来,唐初九有些担忧,莫要出什么事才好。
第三天半夜,古清辰竟然来了,一脸肃杀,而且穿着的是朝官,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古清辰刚从宫里出来,直接过来的这里,沉声说到:“边界有些不太平,我天亮就要出兵戎江镇守,归时未定,你住在这里就好。”
说完,就急匆匆的走了。
唐初九心里隐隐不安,追到门口:“将军,保重。”
古清辰翻身上马:“嗯,回吧。
返身回了屋子,唐初九再无一丝睡意,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最后干脆照着古清辰留的字,临了起来。
待到下午时,芸娘回来了,见唐初九郁郁寡欢,问到:“这是怎么了?”
唐初九说不清的低落,心都是揪起来的:“将军他出征了。”
芸娘大惊:“什么时候的事?”
唐初九答到:“半夜过来说了一声。”
芸娘脸色几变,强颜欢笑:“大不了你独守空房段日子,古清辰那么厉害,肯定会归来的,没事。”
唐初九闷闷的,心乱如麻。
芸娘说到:“老娘累死了,先去歇会,晚点再来找你。”
唐初九点了点头。
半柱香后,三只信鸽从竹园飞出。
古清辰出征后,唐初九觉得……每天过得都有些漫长,很多时候,不知不觉中就发起呆来。和芸娘说着话,说着说着,就走神了。
芸娘说到:“与其独坐相思,不如做些衣服给你男人,眼看着天就要变冷了……”
唐初九没有说什么,但是当天就去买了布,每到夜里,一针一线,密密缝。
正当天冷时,古清辰收到了唐初九做的衣服时,心里说不出的味道,可嘴角却忍不住的上扬。
一套一套的试穿,大小刚刚好,总共六套。
六六大顺。
这夜,古清辰穿着唐初九做的衣服,看着那画中美人出神良久。
扎营在此已经三月有余,白天军务繁忙,无暇它顾,可每到夜深人静时,就会有些难眠,脑海中诡异的就会浮现出唐初九的身影来,挥之不去……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收到衣服的第六日,古清辰着人托了一粒骰子回去,未写只言片语。
拿着那粒骰子,唐初九不解其意。
芸娘用食指点着唐初九的额头,骂:“你个不解风情的木头。”
唐初九不耻下问:“此为何意?”
芸娘不愧为夫子:“有句诗叫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071 长安动心
更新时间:2013…5…16 20:15:23 本章字数:5251
唐初九‘啊’了一声。言虺璩丣
“怎么?不懂意思?就是你家男人很想你!入了骨子里的想你!”
唐初九羞红了脸,相思二字要不懂,就成傻子了。只是对芸娘所解释的这个意思,极度表示怀疑。古清辰他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就……这般。
芸娘却觉得理所当然:“日久生情实乃人之常情。再说了,你不是你那男人的第一个女人么?睡了你那么久,他怎么可能一点情份都不生?”
唐初九默:“……”其实真的就一次嫘!
芸娘说到:“好啦,现在郎有情,妾有意,你也不用每天魂不守舍的了。”
唐初九不承认:“我哪有?”
芸娘振振有词:“三魂都丢了六魄,还说没有!没有你那一针一线,都是缝给谁的啊?!没有你这些日子的茶饭不思,衣带渐宽,消得人憔悴,都是假的啊?獒”
唐初九争辩到:“我只是担忧战争无情,要是古清辰他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我就得做那亡妾了。”
芸娘不顾形像的翻了个白眼:“你就死鸭子嘴硬吧。你那男人挺好的,文武双全,又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钟情于他是你的眼光,他能钟意于你,是你的福气。”
唐初九还是有些不敢置信:“古清辰他真的是那个意思么?”
芸娘把古清辰从几千里寒地送过来的骰子往空中一抛,复又接住:“不是那个意思,那你以为这是什么?!他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入骨相思!”
“你男人真够闷***的,要不是碰上老娘多才多学,就凭你这笨头笨脑,能明了他这春心春情才怪!”
唐初九满脸红霞,低头无语:“……”无法争辩,要不是芸娘,确实不解其意。
“初九,再加把劲,生个白白胖胖的娃娃……”芸娘去提了壶上好的女儿红过来:“呶,今儿个我们不醉不休。”
唐初九拗不过芸娘,最后二人月下对酌。
芸娘喝得两颊绯红,更显风情万种:“初九,你不是一直好奇那天我有没有去桃花林赴约么?”
唐初九也带了七分醉意:“那是去也没去?”
芸娘半眯着凤眼,给了答案:“去了。”
啊?还真去了啊?唐初九提醒到:“那个唐子轩可是出了名的浪荡子……”
芸娘一口喝尽杯里的酒,带了些低落:“我知道。只是,初九,饮鸩止渴,我甘之如饴。他的脸和玉郎长得一模一样。”
唐初九惊讶极了,不是那个萧修阳的脸么?冲口接了句:“那孩子呢?”
这是第一次看到芸娘的眼泪,她把手抚上肚子:“孩子胎死腹中!”声音里莫大的悲痛,滚滚而来。
这种痛,唐初九深有体刻,当初失去腹中孩子的那刻,也是痛彻放骨,无言的主动给芸娘的杯子里续上了酒,自己也喝了起来。
芸娘仰起头,看着天上的半轮弯月,不让眼泪掉下来:“初九,你知道么,孩子已经八个月了,是被人用剑剖腹强取出来的,我看到他眼睛闭得紧紧的,可是,他的小手和小腿都在动,他还活着,只是我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摔死在我的眼前,被狼狗撕成碎块,一口一口的吃了,尸骨无存。”
唐初九惊骇的瞪圆了眼,世上竟然有如此残忍之人!!!
芸娘恨意滔天,手紧握成拳:“幸得老天垂怜,让我大难不死。我发誓,必让那贱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只是,现在我动不了她。终有一日,我必血债血偿。今天,是我孩儿的忌日。”
啊?原来如此,难怪芸娘一整天都比较情绪低落,才会借酒消愁。
待到芸娘稍微平静些了,唐初九才问到:“那你的玉郎呢?”
芸娘指着天上,幽幽到:“玉郎他成了那天边的月。”
唐初九不解其意,却见着芸娘的难过,也不再深问。
芸娘素手一翻,又拍了一芸女儿红:“初九,给你。”
唐初九硬着头皮舍命陪君子。
这夜,两人真的成了大醉方休。
第二天早上起来时,唐初九头痛欲裂,芸娘却是娇嫩如花,无半丝醉后的狼狈不堪,老天果真待人不公,美人万其厚待。
芸娘笑:“老娘这是人品!”摆摆手,走人了。
唐初九吃了解酒茶,又泡了半天的澡,才勉强好受些了,喝了半碗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