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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寻欢一想,也有道理,李公公身为太监,到底是有残缺,本身就不圆满,让他做证婚人,确实不妥。天地为媒,月老做证,也好。
于是,不再强人所难,对李笑月难得彬彬有礼到:“有劳你给她梳上新妇妆。”
李笑月做那垂死挣扎,扶着芸娘想回女官住处,却不曾想月寻欢像是早就看透了一样,不容抗拒的说到:“就在这里吧。”
不敢有违,李笑月只得照办,拉着芸娘坐到铜镜前,开始梳妆打扮。
芸娘两眼都要喷出火来了,心里把月寻欢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上百遍,发誓非去挖了他祖坟鞭尸不可,生了如此祸害子孙!
因着有李公公在旁以及现在是妙玉的身份,得以大局为重,发作不得,芸娘只得忍气吞身。
李公公倒是有眼色,不知他从哪里弄来了粉红喜服,以及大红蜡烛,还有大红剪纸的双喜字。
嫁衣之所以是粉红之色,是因为,在东清国的规矩,只有正妻才能在大喜之日穿正红色,侍妾是万万不能穿大红之色的,否则就是坏了规矩。
虽然月寻欢尚未娶妻,可他说是讨来做‘侍妾’,李公公就不能准备‘大红喜服’。
月寻欢坐在一旁,眉眼含笑,看着李笑月给芸娘梳发。
李笑月的手很巧,没一会就给芸娘梳好了新妇的发式。
芸娘这是第一次梳成这样,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眉头皱得死紧。
把珠花插好,李笑月拿着眉笔,待要给芸娘描眉之时,月寻欢大手一伸,把眉笔拿了过去:“本公子来。”
到芸娘跟前,半蹲着身子,月寻欢聚精会神的给芸娘画柳眉。
芸娘非常愤怒的瞪着月寻欢,觉得把他碎尸万段犹不解恨。
月寻欢对于芸娘的愤怒视而不见,非常认真的给她描眉,反反复复十来次,才满意了。
最后,拿着唇红,在芸娘的唇上点了点,看上铜镜中,一代倾国佳人,犹如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只是佳人有倾国之姿,可脸上却是杀气腾腾。
芸娘一直以为,描眉画红,此闺房之乐应该是夫妻之间两情相悦,才有的举岸齐眉。一直坚定的认为,此闺房之乐,应是一种幸福,自情窦初开之时,就开始憧憬有这么一天。
可是,当真有一个男人给自己描眉画红之时,芸娘却恨不能一刀劈了他。
只因为,眼前之人,不对,不是玉郎,是月寻欢强人所难。
月寻欢亲自拿着粉红嫁衣给芸娘换衣,而李笑月在一旁心惊肉跳。
有心想要避开到门外去,可是没有月寻欢的吩咐,也不敢自作主张。
月寻欢当然知道李笑月在一旁,这正是他特意安排的。吃定了只要李笑月在这里,芸娘就不敢轻举妄动。
芸娘掷地有声的说到:“我不嫁,月公子并不是我心仪之人,我不愿意嫁。”
月寻欢神色不变,却到底是动了怒,非常野蛮的把芸娘身上的女官之服给撕裂开来,面上笑意盈盈却带着寒气万千:“皇上已经应了,把你许配给本公子。”
芸娘凤眼圆睁,不曾想竟然是圣上亲赐之婚:“你为什么要娶我?”
月寻欢把嫁衣穿到芸娘身上后笑,给出胡乱的理由:“你背捶得很好。”
芸娘当然不相信如此荒谬的理由,眯着凤眼在想,是不是月寻欢看透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才在借机报仇?
退后几步,月寻欢仔细打量眼前新嫁娘,风情万种:“你这样穿,很好看。你只要肯真心对本公子,绝不会辜负你。”
芸娘有些捉摸不定,月寻欢到底有没有识破了自己的身份?不敢轻易冒险,不能轻举妄动:“月公子,我最讨厌的就是男人三妻四妾,宁愿嫁给贫穷人家做妻,即使一日三餐不继,也甘之如饴!不愿意给富贵府弟做妾!如今,你让我做你的侍妾,我心有不喜,心有不甘,哪会真心对你?”月寻欢到首饰盒里,择了一支凤头钗,插到了芸娘的发上,这才满意了:“我没有妻子,你现在是唯一的侍妾。如果你肯真心对我,那么此生,我就只要你一人。这样可好?”
好你大爷!听不懂人话是不是?老娘不愿意做人小妾!
特想破口大骂,只形势迫人,芸娘却只能脸上凄怆,幽幽问到:“月公子可有心上人?”
月寻欢转过身去,顿了好一会,才说到:“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子,可是,她心有所属,别有良人。”
芸娘没想到,月寻欢会这样说,不过,倒不失为一个机会:“月公子竟然心有佳人,又何必讨了我做妾!”
月寻欢坐到椅子上,伸手一拉,把芸娘拉到了过去,让她坐于自己大腿之上,抱了个满怀:“只要你真心相待,本公子定不相负,可好?”
背后男人结实滚烫的胸膛,让芸娘身子僵硬紧绷,月寻欢,你大爷!!!
月寻欢的大手,托着芸娘柔软的腰枝,把她转了过来,二人变成面对面:“给我生个儿子,可好?”
芸娘再也淡定不了,又不是不知事的小姑娘,当然明了生儿子必有的亲密。
心里大急,难不成真以妙玉的身份,在宫里被月寻欢睡了不成?
这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刺杀太子不成,倒是把自己的清白给赔了进去。而且,还是憋屈的做小妾!
月寻欢你大爷,老娘岂会给人做妾!
只是,面前之僵局,要如何才能解?
芸娘一咬牙,大不了到夜里洞房前,只有两人共处一室时,承认自己的身份!先把眼前糊弄了过去再说。
而且是以妙玉之身份嫁给月寻欢,倒也可以不做数。
月寻欢早就想到了这一层,否则怎会让李公公去打了个铁烙印!在身上印上‘寻欢’二字,你此生到老,都忘不了!不管到哪,都有这烙印相随。
夕阳西下之时,李公公着人送了非常丰富的饭菜过来,李笑月在一旁边侍候着,边看着芸娘一身喜服被月寻欢抱在怀里,一时倒觉得有郎才女貌,金童玉女之感。
满满一桌饭菜,色香味俱全,只是芸娘忧心忡忡,食不知味。
月寻欢自酌自饮,脸上神情有些让人看不明道不清。
一顿饭,在食不知味中吃完,而月亮也羞羞答答的露出了脸来。
今夜,是一轮圆月。芸娘这才想到,原来今夜是中秋佳节。
这个日子,倒是吉利得很。
只是,月圆,有情人却两离。
玉郎,你可安好?
我很不好,很想你。
李笑月被月寻欢摒弃去了院子外,阴森森的特意着重说到:“若没有本公子允许,你或者有人进院门一步,就会血溅三尺!”
这样的草菅人命,李笑月却相信,月寻欢说得出,做得到,吓得两腿发软,去了院门外守着,连眼都不眼眨。
月寻欢一口饮尽杯中酒,随后去得院子中,看似随意的动了些盆景,布的却是迷阵,而且杀机甚浓。只要人闯入,绝对是有去无回,横尸当场。
这才放心的回屋,牵着芸娘的手,到得院子,抬头对着明月:“月老做证,月家第三十六代嫡长子月寻欢,今娶眼前女子为妻,愿白头到老,定不相负。”
芸娘眉头皱得死紧,一点都不想拜堂。
只是,月寻欢有的是蛮力,一点都不君子所为的,强按着芸娘在月下拜了三拜,就算是礼成了。
芸娘恼个半死,第一次拜堂成亲,如此寒碜就算了,竟然如此随意!这算哪门子喜事!!!
月寻欢滚烫的大手牵着芸娘微凉的小手,入得屋内,叮嘱到:“以后,我就是你的夫君,知道么?”
芸娘撇嘴,你只是妙玉的夫君,才不是老娘的。
月寻欢去桌前倒了两杯‘合欢酒’,一杯递到芸娘手上:“喝。”
你大爷,鬼才跟你喝交杯酒!
芸娘手一松,酒杯往地上掉去,存心让交杯酒喝不成。
月寻欢眼明手快,把眼看着就要摔到地上的酒杯,抄到了手上,端得稳稳的,一滴酒都没见洒出来。
东清国的习俗,若是交杯酒喝不成,那这婚姻,是不会幸福美满的。
芸娘的故意,让月寻欢脸色一下子就变了,看了芸娘一眼,勉强按耐着没有发作,却强迫她喝了交杯酒。
因着月寻欢的蛮力,芸娘被呛到了,咳得满脸通红。
月寻欢放下酒杯,静静的等了好一会,直到芸娘咳嗽平息了下来,才突然伸出修手的大手覆在了她的眼睛上。
突如其来的动作,芸娘立即陷入了黑暗之中,心里大惊,厉声到:“月寻欢,你想干什么?”
月寻欢声音难得的带了温柔:“不要怕。”
老娘当然怕,现在手无寸铁,又穴道受制于你,怕你兽性大发,禽兽不如!
芸娘的直觉,灵验了。
月寻欢的大手,来到芸娘胸前,把左边衣裳往下拉,随后那红通通的铁烙印就烙在了白嫩的左胸之上。
一切,皆在眨眼之间完成。
痛,撕心裂肺。
芸娘‘啊’的惨叫,可声音还未出口,就被月寻欢全部吞进了嘴里。
青烟直冒,以及肉被烤焦的味道,左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