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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月寻欢没法了。摸着被砸得生痛生痛的地方,眉头皱得死紧死紧的。
芸娘哭得撕心裂肺,是真哭,这回可真是下血本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这一哭,就是小半个时辰,芸娘才抽咽着慢慢停了下来,眼睛都哭肿了,红红的,跟桃子似的。
谢天谢地,终于不哭了,月寻欢长吐了一口气。
都被哭怕了,就跟那药石无灵的病人一样,让人束手无策。
难怪都说女人是水做的,果真如此。
芸娘泪眼相看,眼里全是委屈,骂:“月寻欢,你混蛋!”
月寻欢咬牙认了这罪名。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芸娘趁胜追击:“是,我是已经残花败柳了,可也由不得你轻薄!”
后面一句,是芸娘的肺腑之言,同时,也是她最恼怒的地方:“我可不是青楼里的姑娘,可以随随便便任你亲。”
月寻欢一本正经,义正言词到:“我可没有随随便便亲青楼里的姑娘。”
芸娘恼气得全身血液都要倒流了,可声音里却是委屈,以及更多的忠贞烈妇:“你这样,让我有何脸面见人?”
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从古至今,都能让男人闻风丧胆!
芸娘这回,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
月寻欢理亏:“那你想怎样?”
当然是想让你俯首臣服,以老娘为尊了!
芸娘狠狠又满是无奈的说到:“我能拿你怎么样?你是天下闻名的神医,我只是一无权无势的弱女子!我能拿你怎么样!”
要是老娘能拿你怎么样,现在,还焉有你人头在?!早就成一堆黄土里埋白骨了!
“你以后若是敢再对我动手动脚的,我就去死了干脆!”你大爷的,懂不懂男女有别,授受不亲啊?!
月寻欢顿了顿到:“再也不会了。”
芸娘非常明智的见好就收了:“我饿了。”
同时,也饿了,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那种,这几天,为了此刻的胜利,可是下了血本的。
月寻欢进了灶屋,没多久,端了盘土豆出来。
生的土豆,非常新鲜,切成了薄薄的片,摆成了个半月行,煞是好看。
芸娘看上月寻欢,不解其意,难不成吃生土豆不成?
月寻欢有些不自在的说到:“拿它们贴在眼睛上,能消肿。”
说完,转身就走了。
留下芸娘脸色有些古怪,好一会后,才平躺下,拿起两片薄薄的土豆,贴在了眼睛上。
别说,效果还真的很好,没过多久,就觉得好多了。
贴了小半刻钟的时候,眼睛上的红肿完全消失了,丁点都看不出来了。
芸娘再次感叹,月寻欢人虽渣了点,可是,这医术还真是没话说啊。
此前二十几年,眼睛红肿都是打来烫水,放上一勺食盐,泡过毛巾,使劲拧干,然后敷在眼睛上,反复几次,效果还没这土豆的好。而且,还被水烫得够呛。
芸娘正感叹着,月寻欢端了两碗面条出来。
西红柿鸡蛋面,这个,芸娘也是会做的,可是,做不出月寻欢的美味。
必须得承认,人和人之间哪,就是有差距。
在以前,芸娘一向在吃的方面,比较有自制力,以保持身材‘整体苗条,局部丰满’为首要,但是,自从尝了月寻欢的厨艺后,芸娘迅速的堕落了。
每次吃了还想吃,真正是食髓知味。
更何况今夜,早就被摧残得狠了,所以,那一大碗面,芸娘全部都吃得汤都不剩一滴。
放下碗,看着圆滚滚的肚子,芸娘沮丧极了,觉得特摧心肝。水桶腰就是这样一点一点的练成的。
再次后悔莫及,不应吃得太多。
口舌之欲,从来都是无止境的,不应该贪恋。
芸娘郁闷的,拿着那拐杖,去院子里消食去了。
月寻欢没一会也过来了,坐在秋千架上,看着芸娘绕着院子里转圈圈,一圈一圈,又一圈。
这秋千架,是月寻欢昨天重新做的,不过,不是竹子编的,而是木板钉的。
芸娘坚持转了二十圈后,才肯停下来。
看着秋千架上的月寻欢,觉得很不顺眼。
月寻欢此时看着芸娘,倒是非常顺眼。只要她不要不理人,不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就是顺眼。冷战之后,月寻欢自己都没发现,那要求已经低到了尘埃里。
芸娘出了一身的汗,粘粘的,感觉难受得紧。这要人命的天气,就是这么惹人厌,一丝凉风都没有,热得人头顶直冒青烟。
即使现在天已经黑很久了,可还是那么热,跟蒸笼似的。芸娘现在只想泡到湖水里,求个凉爽。
不过,现在脚上有伤,一切都是奢求。就连想痛痛快快的洗个澡,都是白日做梦。
只得又将就着擦个澡,水还是月寻欢提的。
月寻欢提得很心甘情愿。
洗刷之后,躺到了床上,芸娘睡不着,脑海中一直在琢磨,分析着月寻欢的异常举动。
第一次的被袭胸,芸娘十分肯定,那厮是真的就想摸摸看活人和那些剖的死尸有什么不同,不带丁点的男女之间的情·欲。
可刚才,他亲了下来。
月寻欢有洁癖,这芸娘是知道的,而且还非常严重。
所以,从刚才月寻欢的举动,芸娘分析出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那就是这些日子的努力,微见成效了。
唔,得再接再励才行。
现在的月寻欢,即使不抗拒自己,即使有那么点感情存在了,但肯定,那丁点感情最多只能算发芽的种子。
人都是这样,刚刚发芽的种子就夭折了,最多惋惜的叹一声,不会有多少伤心。可是如果那发芽的种子长成参天大树时,眼看着能砍来做顶梁之柱了,却突然没了,被人盗砍走了,那肯定会心痛至极。所以,现在芸娘要做的,就是快点要那发芽的种子,快点长成参天大树。
只是,感情之事,也急不来。就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一样。
感情是需要时间培养的。
感情还是需要竞争的。
就跟馍馍一样,一个人吃时,无滋无味的,可是一旦有人跟着抢来吃了,就香了。
可是,敢和月寻欢抢馍馍吃,天底下有几人敢?又不是嫌命长了。
古清辰倒是个好人选,可惜,他掉进唐初九那个深坑里,出不来。
宋兰君?算了,那人着实不喜。而且找他,降格调啊。
那找谁好?
这是个难题。
芸娘一夜都在挖空心思,也没找出个好人选出来。
到天色微微亮的时候,芸娘才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大中午了。
而且,发生了血流成河的惨案。
芸娘一起身,就感觉到了两腿间的不对劲,一股热流,如黄河流水般的,滚滚而来。
低头一看,整个床上,全是一片红,红得非常夺目。
芸娘差点就尖叫出声。
要说什么最让芸娘头痛,就是这月信了。
实在是太让人崩溃了,有时两个月之久,都不见它来。
要不是芸娘确信自己没有和男人乱睡,都要忍不住怀疑是有喜了。
也不是没有看过大夫,可是,每次吃了药,都是毫无效果,它还是那么肆无忌惮,随心所欲的来,真是愁死个人。
不来就不来,一来就是来势汹汹,七天七夜,什么活也干不了。因为,就顾着它了,每次都狼狈不堪。
现在,就更狼狈了,不良于行的人,有了它,这是雪上加霜啊。更何况,这还不是在自己地盘上。
芸娘一下子愁肠寸断。
先前一点准备都没有,这可要如何是好?
纠结再三,却必须承认一个事实,现在只能依靠于人了。
这种隐私之事,如何启齿?羞煞人也。
更晴天霹雳的是,老人家出门去了。
芸娘凌乱了:“……”!天要亡我也!
月寻欢在院子里弄他的草药,见着芸娘在门口探出半张愁肠百结的脸,不禁问到:“怎么了?”
芸娘的脸胀得通红通红,这要怎么说得出口?可如今,不说不行。
深呼吸几次后,芸娘才声若蚊子的说到:“你能帮我把老人家叫回来么?我有事想麻烦她。”
月寻欢放下手里的药材,问到:“什么事啊?”
芸娘脸上红得都要滴出血来了,问你大爷!
月寻欢拍了拍手上的泥土,实事求是的说到:“老人家去镇上赶集了,说是要晚些回来,让我们不用等她一起吃碗饭。”
芸娘一下子傻眼了,抬头看天,特想指天大骂。
月寻欢看出了芸娘的神色异常,走了过去,问到:“怎么了?”
芸娘牙一咬,心一狠,侧过身子,指了指床上的一片狼藉。
月寻欢看到床上大片大片的血之后,立即看上芸娘的脚,并没有流血。
那是哪里来的这么多血?
一会后,月寻欢顿悟了,再也淡定不了了。
一时,二人之间,尴尬至极。
还是芸娘境界较高,说到:“麻烦你去帮我买些东西回来……”
月寻欢僵硬着身子,大步流星而去。
芸娘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感觉复杂得很。这是生平第一次,这种私密之事有求于人。
直后悔,平时应该多准备些月信带给备着。
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