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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着脸把草药捣碎调好后,递到芸娘跟前,面无表情的,硬邦邦的说到:“换药。”
芸娘看了月寻欢一眼,把草药接过,低头,给伤腿换药:“月寻欢,你为什么生气?”
月寻欢跟困兽似的,低吼出声:“闭嘴!!!”
芸娘猛的抬起了头,看着月寻欢脸上的震怒,跟要吃人似的!
这回,芸娘可是真生气了。
抿了抿嘴,懒得理那混蛋。
随他自生自灭。
他当他谁呀?
老娘又不欠你!吼谁呢?摆脸色给谁看呢!
芸娘要不理人的时候,那叫绝对的视而不见。
不说话,不瞧一眼!就当你是那天边的浮云。
老人家也看出了小夫妻俩之间的不对劲,私底下问芸娘到:“小娘子,可是吵架了?”
芸娘有些愤愤不平,说到:“他三天未回,我连问一句都不成。”
老人家叹了一声,男人三天不回,能去哪?那肯定是去构栏院了。
拍了拍芸娘的肩,安慰到:“想开些,日子还是要过的。”
芸娘轻轻‘嗯’了一声,当然想得开。
男人和女人吵架么,这也是一种策略。
女人要是善用好了吵架,那可是一种翻身作主,这直接奠定了以后的地位。
此地位,就跟江湖地位一样。
如果两者决斗,胜了你就是武林盟主,那以后你就是发号施令者,一呼百应。
相反,要是败了,那只能败者为寇了。
夫妻之间吵架也是一样的,如果你在吵架中,毫无原则,明明是他错了,或者他也有错,你却想着家和万事兴,忍气吞声,只知以夫为天,打落门牙往肚子里吞。
这可是大错特错,这只会让你以后永无出头之日。
因为你的男人以后都会这样对你,而且变本加厉,反正他想你都会包容,都会以家为重。所以,他更加无所顾忌。
对男人的纵容,就是对自己的伤害。
那是傻。
芸娘早就想好了,此次冷战,决不妥协,绝不做唯唯诺诺的女子!早就研究过了,月寻欢那厮,一般的大家闺秀根本就压不住他!
在此事上,芸娘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并没有什么大的过错。
而且,这些天,天天好言好语,笑意盈盈的对着月寻欢,也累了,正好借机摆摆脸色。反正,烦他也不是一两天了。
月寻欢这些天也看得出,心情非常低落,沉默寡言得厉害。
那段惨痛的记忆,于月寻欢来说,是恶梦,已经有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过了。
芸娘猝不及防的提及,让月寻欢有些措手不及,比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还要难受。
心里波涛翻滚得厉害,而且,每到夜里,就是恶梦连连。
总是梦起那些被毒打,被天天吸血,被迫做药引的痛苦,暗无天日。
所以,这些天,月寻欢夜里都没有回来。
直到他用药物控制住了夜里的恶梦,心里也稍稍平静下来一些了,才回来。
可是一回来,芸娘就哪壶不开提哪壶,如何让他不翻脸,没有无情,没有把芸娘灭了抛尸荒野,已经算是往开一面了。
失控的吼了芸娘后,月寻欢开始后悔莫及。
因为那女人,开始了眼顶朝天,做的饭她不吃,跟她说话不理,每天对人视而不见。
每天冷着张脸,任你折腾,她就是不看一眼。
总而言之,就是热脸贴冷屁股。
这让月寻欢只想说一句话:“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去山上采了药回来,月寻欢以前都是自己弄好直接给芸娘换的。
这回,月寻欢不干了,凭什么呀!
把药放到芸娘面前,到:“呶,自己去洗。”
芸娘看都不看月寻欢一眼,拎起那些草药,就去了院子里。
放到石桌上后,拿来个盆摆好,随即一趟一趟不厌其烦的一勺一勺的从灶屋打水。
反正,宁愿这样麻烦,也不开口让月寻欢帮忙提水。
月寻欢拉了条凳子,坐在一旁看着。
芸娘弯着腰,一样一样仔细认真的清洗着药材。
洗好后,月寻欢又开始指手画脚的:“这个要去皮,这个要去心,这个只要根,这个果子就成……”
就是怎么折腾怎么来,还就不信能一辈子不说话不成。
……
芸娘这回的脾气,真叫好。随便月寻欢折腾,也不生气,更不理他,当他在汪汪叫着的小狗,任它叫个不停。
倒是月寻欢泄气了:“可以捣药了。”
芸娘闷不吭声,把药捣好后,非常有骨气的,自己换了药。
换药的痛苦,就如被人活剥皮抽筋一样,叫那个惨绝人寰!!!
芸娘痛得脸色惨白,额头上满是大滴大滴密密麻麻的汗水,心里再次恶狠狠的大骂月寻欢:“庸医!”
上好药后,坐了好一会,芸娘才缓过了气来。
慢慢的去屋里拿了针线,开始绣祥云。
李大嫂子家的孩子,虎头虎脑,人见人爱,芸娘看了也喜欢,所以,打算给他做件小衣服。
而且,刺绣最是能打发时间,免得对着月寻欢生厌。
芸娘低首,垂眸,安安静静的绣花,显得非常的贤妻良母。
月寻欢看着,眼里染上了笑意。
芸娘换针线时,一抬头,明明看到了月寻欢的笑眼,不过,继续无视之!
两人之间的冷战,芸娘清楚的知道,一向比的是耐心和毅力。
月寻欢的毅力很好,可他耐心,除了对疑难杂症外,其它的真的不大好。
每天被芸娘这样视若无睹,让他坐不住了。
冥思苦想许久后,手一抬,凌空点了芸娘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月寻欢一本正经的说着条件:“你什么时候愿意跟我说话了,我再什么时候给你解开穴道。”
天底下还有这样的人!
难怪世人皆说月神医古怪,果真如此!就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想到的好法子是这样逼迫行事的。
芸娘气得要命,七窍生烟,把月寻欢碎尸万段的心都有!
白天过去了,芸娘威非常有原则的‘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一向都是硬骨头,宁死不屈。
待到天黑时,月寻欢一把把芸娘抱上了床,随即关好房门后,开始宽衣解带。
芸娘眼睁睁的看着月寻欢衣服越脱越少,眼见着只剩下最后一条遮羞的裤子了,芸娘的凤眼瞪圆了。
你大爷,老娘就不信你能把它也脱了!你敢脱,老娘就敢看!
月寻欢确实没有脱光,不过,爬上了床,把芸娘揽到了怀里,粗壮的大手横在柔软的腰枝上。
滚烫滚烫的属于月寻欢的热气从腰上传来,让芸娘身子一僵。
此生,芸娘和男子相依相偎的次数极少,而且只和霍玉狼有过亲近,可现在月寻欢几次三番的这般,让芸娘非常反感和抗拒。
月寻欢可是喜欢得很,嗅着芸娘身上淡淡的幽香,觉得非常好闻。
不过,也觉察到了芸娘身子的僵硬,月寻欢一点都不君子的,问到:“你可愿意和我说话了?”
芸娘恶狠狠的,咬牙切齿,老娘只想砍死你埋骨它乡!
月寻欢非常孟浪的以食指挑起芸娘的下巴:“不要再不理我,嗯?”
芸娘闭上了眼,拒绝再看眼前这猪头的脸!
可这拒绝的动作,在月寻欢眼里看来,却是美人邀君品偿。
他非常乐意,慢慢的低下了头……
芸娘察觉到不对劲,月寻欢热热的呼吸打在脸上,越来越近,猛的睁开眼,就见着月寻欢放大的脸,近在眼前。
随即,月寻欢火热的唇,覆盖上了芸娘的红唇。
芸娘这回,可真是凤眼圆睁了,给震惊的。
月寻欢你大爷,老娘迟早废了你!让你断子绝孙,一生不举!
好在月寻欢对情事不通透,没有更火辣更深入的进一步。
芸娘先下手为强,一张嘴,就咬住了月寻欢的下嘴唇,立即见了血。
月寻欢受痛,退开了去,看着芸娘,这狠心的婆娘!
芸娘非常生气,不过,她把所有的怒气,都化做委屈和泪水,轻咬着红唇,控诉的看着月寻欢。
美人垂泪,英雄折腰。
月寻欢举手投降了,一抬手,解了芸娘的穴道。
女人最好的武器,是眼泪,芸娘一点都不浪费的用了它,伤心欲绝的哭了起来。
却又不是那种嚎啕大哭的哭天喊地,而是压抑的不哭出声来的哭。
这是在男人面前哭的最高境界,既能哭得他心生怜惜,又不会毁了形像。不得不说,芸娘太英明神武了。
一向心狠如盘石的月寻欢,手足无措了。
芸娘看着,心里冷‘哼’一声,更是泪如雨下。打定主意,哭到月寻欢怕了,才叫功成,才会住手。
月寻欢一转眼眸,到:“你再哭,我就要收你诊费了。”
芸娘深知吵架之道,谁豁得出去,谁就是赢家。
所以,一点都没以为惧,而是大刀阔斧,拿出那袋金豆子,砸到了月寻欢身上!
这回,月寻欢没法了。摸着被砸得生痛生痛的地方,眉头皱得死紧死紧的。
芸娘哭得撕心裂肺,是真哭,这回可真是下血本了,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啊。
这一哭,就是小半个时辰,芸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