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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一脸无辜地看着梅贵君,说道:“梅贵君怎么不早说,清一清五的速度极快,说不定此刻已经把凤鸾宫跑了一半了!”
“许瑶华!你究竟有没有尊长之见!”
这句话一说出,许瑶华脸上的笑也淡了下去,漆黑的眼睛暮沉沉地看着梅贵君。
“敢问梅贵君是想夺得凤君之位么?”
梅贵君自知说错了话,这回心里是真的升起了一丝惶恐,在明光帝的心里,有些东西是只能她给,但是你却不可以去争,就像当年的凤君和李家联手把许瑶华拱上了太女之位,此事一直是明光帝心里面的一根刺,否则也不会一直对自己的嫡长女如此的忌惮。
梅贵君的身形有一丝颤抖,他转过身看向明光帝,微颤的嘴唇说不出的可怜。相处这么多年,他自是知道自己什么样的样子更招明光帝怜爱。
可是此时的明光帝却不说话,也只沉着眼睛看向梅贵君,梅梁桦此时方觉得许瑶华和明光帝的眼睛长的竟然如此相像,果真是母女。
“梅贵君,你是想夺得凤君之位吗?”许瑶华又问了一遍,声音较前一次更含压迫。
“不是!”梅梁桦转过头来,赶紧斩钉截铁地回道。
瑶华嘴角扯出一丝冷笑,竟让人想起了毒蛇。
“你与本宫见面,尚且行半个礼。既非本宫生父,又非凤君,凭什么说本宫对你没有尊卑!”
梅贵君脸上的颜色几经变换,他知道在这个问题上自己是栽了,讨不到半点好处,但其能在侯红叱咤了这么多年,靠的不单单是美貌,还有一个便是忍,同是出身于名门望族,却很少有大家公子如梅梁桦这么能够忍的。
以前,他能够在被李家抛弃之后在宫中忍了那么多年,虽然心中巴不得凤君赶紧死,可还是惟凤君的命是从;如今,不过是再忍一时而已。
想到这里,梅贵君便上前对许瑶华弯身行了个全礼,说道:“是我一时失言,太女殿下教训的对,我一定谨记在心,不会再犯了。”
这话说道这个份儿上,有眼色的也就见好就收了,可偏偏许瑶华便是那个没眼色的,只见其扯动嘴角,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说道:
“若梅贵君只是一时失言也就罢了,可若是看后宫无主,又仗着母皇的宠爱,便从内心里把自己当成凤君,处处依着凤君的排场,逾矩地做着凤君的事情,那便不好了。”
“父君!”一声哭喊声打断了瑶华的话,转头看去,只见两个宫中小侍正抬着一个血人进来,而清一清五申请复杂地跟在后面。
明光帝的眼睛无悲无喜地盯着地上的梅贵君许久,才问道:“不是说锦才人不在凤鸾宫吗?你敢欺君?”
“不不,陛下您听我说……”
“不必说了!这么多年你一直温柔可人,所以有些事情朕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今日发生的事情若是朕不知道,其实也不过小事一桩,但朕也没想到亲眼看见之后竟然会如此的气愤!你想当凤君?朕还没死你们梅家就心心念念地要做第二个李家了嘛!?“
梅贵君听见这诛心之话,眼前便是一黑差点背过气去,知道此时无论怎样去辩解也难以解明光帝一时的气愤,反而会火上浇油,倒不如省点力气,一二十年的情分也不是说断就断的,今天的明光帝的火气不过是借机敲打敲打自己,只要自己懂得了收敛,日后再重新或宠也不是什么难事。
这边想着,梅贵君便一直柔弱地跪坐在地上不言不语,只梨花带雨地流泪。
明光帝看了其一眼,便越过去看床上的锦才人,只见其全身上下都被鞭子抽的皮开肉绽,另人望而惊心。旁边的御医已经开好了药方下去,小侍正小心翼翼地给锦才人上药。
许瑶泉此时却是不哭了,上前握住锦才人的手,一遍遍地叫着“父君”,明光帝看着床上躺着的苍白的脸,叹了叹:“当年,朕对他终究也还是有些情分的。”
瑶华听见这话却没有接,此时她心里一直在疑惑,又不是深仇大恨,梅贵君何苦把锦才人折磨成这个样子?
奴才们给锦才人上药,瑶华等人不好在这里,便都去了御书房,可能今日看见锦才人的惨样,给了明光帝一定的启发,是以一时间御书房内一片寂静,竟然没有人说话。
许瑶泉看了瑶华一眼,瑶华点了点头,许瑶泉便抿了抿嘴,开口道:“母皇……浣衣局还有活儿没有干,孩儿能不能先回去?”
这便是变着法儿的要房子要地位了。可是明光帝在这样的情况下却不会觉得,她今天看见曾经有过朝露之情的男子变成如今这个模样,心里肯定也不好受,尤其是面对面前的这个又黑又瘦,衣着简陋的女儿的时候。
明光帝一愣,问道:“回去?回哪去?”接着又反应过来许瑶泉说的是浣衣局,便又沉了脸,对外喊道:“红姑!”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人弯腰进来,恭敬地听候吩咐。
“传朕旨意,锦才人教育十皇女有方,赐芳荷殿!”红姑接到旨意,没有一丝的惊愕,脚步沉稳地下去了。
见今日的目的达到,瑶华和许瑶泉便轻松了许多,但到底许瑶泉和明光帝那么多年都没有说过话,说起来和陌生人没有什么区别,而瑶华和明光帝天生的不对盘,故也没什么好聊的。在明光帝问完了这些年许瑶泉父子的生活状况之后,便将两人赶出了御书房。
出了御书房,转过河边长亭,四周空旷一片,确认无偷听可能之后,瑶华转过身来,看向许瑶泉。
“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么?”
许瑶泉点点头,说:“我知道,原先我和父君要夹起尾巴过日子,可是今天开始便不能再这样了。我要想保护父君便只能夺得母皇的宠爱,打今儿起,估计我和父君的事情便已经传遍了皇宫,梅贵君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父君家逃散的旧部肯定也会找到我,我很快便会处在风口浪尖上。”
“怕么?”
“不怕!”许瑶泉咧嘴一笑,又说道:“自古女儿便要顶天立地,而我身上流有凤血,却对着奴才卑躬屈膝,这种日子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我外婆是顶天立地的大将军,我母亲是天圣的皇帝,我的姐姐是堂堂皇太女,我绝对不会再做出辱没身份的事情来!”
瑶华被其这豪言壮语也弄的心神一荡,不由得觉得多年的压抑挥之一空,便笑道:“倒是没想到你有此心胸,母皇赐你们芳荷殿也不算亏了。”
伸右手搭在许瑶泉的肩膀上,姐妹两个相视一笑。
“皇姐,前方风浪太急,皇妹愿意做你身后的盾牌。”
瑶华嘴角微勾,说道:“等你有能力的时候再说吧!如今你不过是个刚刚有了自己宫殿的皇女。”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肥吧?哈哈
、第五十六章
盼兮正弯着腰将瑶华的衣服整整齐齐地叠在一起,骑装和便装分开来放,一应相配的玉坠、腰带都规整好。
瑶华坐在床边看着盼兮的贤惠样儿不由得觉得心里痒痒的,在盼兮路过床边的时候便一把将其拉进怀里,紧紧的抱住。
“你真不跟我去?”
盼兮摇摇头,伸手将瑶华身后因沐浴罢尚带着湿气的头发用手拨顺,柔声说道:“攻玉随殿下去就好,秋猎不过十几天,我就在东宫等着殿下就好。”
瑶华抓过盼兮的手,只见洁白的手腕上还带着自己回京时送他的镯子,翠莹莹的颜色映衬这白色的肌肤,分外显眼。
将脸放在这素手上贴了贴,瑶华笑道:“还真有点离不开你了,这次分离不过半个多月,我竟有种再也见不到你了的感觉。”
盼兮眼睛划过一片黯然,随后便又弯起了嘴角,从怀中掏出一个香囊给,低下头给瑶华系在腰间,说道:“我不是答应过殿下了么,会一直陪在殿下身边的。这个香囊是盼兮才绣的,里面装了安神的香草,殿下早去早回。”
瑶华拿起香囊闻了闻,与平日盼兮放进去的味道略有不同,便不由得挑起了眉毛,道:“这次的香囊味道竟然格外的好闻!”
盼兮捂嘴轻笑:“殿下的鼻子还真是灵,不过是多加了一味安眠的邬草罢了。”
瑶华眸中一片晶亮,拉过盼兮的身子,道:“让本宫闻闻,是不是和盼兮身上的味道相似。”
盼兮不防,一下子被瑶华拉倒在床上,不由得轻呼了一声:“我才叠的衣服!”
“无妨,明早叫柳儿再准备便是。要隔那么久见不到你,还不抓紧时间留点念想?”
……
第二天,御林军一千人马在前方开道,整个京城戒严,皇家人马和各个陪行的大臣浩浩荡荡地向着西郊猎场前去,代表皇家威严的黄旗被风鼓动地呼呼作响,部队后面做断后的皇家军一身戎装,整个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