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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华点点头,对着外面吩咐道:“清一,把孙大户带到空旷的甲板上,说蒋大将军要见她!”到底为什么是在空旷的甲板而不是房间内,瑶华没有说。
清一领命下去了,蒋煜也早就坐不住,拎着大刀便朝外面气冲冲地走去。
黄羽担忧的看了外面一眼,问道:“殿下,这两人会不会打起来?我看蒋将军气的可不轻。”
瑶华美滋滋地品了口酒,说道:“这和咱们有什么关系?咱们今晚是来看美人儿品美酒的!”
“殿下说的是!”黄羽连忙附和地笑道,又将那一盒子的银子小心翼翼地放到茶几上,瞄了眼瑶华,说:“下官今日沾了殿下的光,竟然也能收了点小小的利息,这是其中的一部分,是用来感谢殿下的指引的,希望殿下不要嫌弃!”
瑶华瞥了眼那一盒子远远高出赌注赚到的利息的银子,知道刚刚那不过是黄羽的表面之词,为的就是想找个借口顺利地巴结上瑶华,瑶华一笑,满意地看了眼黄羽,还亲自给她倒了杯酒。
“黄大人真是客气啊!说什么利息啊,俗!忒俗!咱还是喝酒来的痛快!”话虽是这么说的,但随着瑶华的手一招,清一便进了房间把那一盒子的银子淡定地拿了下去。
黄羽看了眼清一离开的背影,便在心中松了一口气,喜足颜开地喝下了那杯酒,也不管那酒杯是刚刚蒋煜用过的,一口饮罢,还再不停地赞叹:“好酒!好酒!殿下船中之物皆是不凡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三章
夜幕渐渐降临,整个京城的西郊之地一片黑暗,然而东边的江面上却由于越来越多的画船而显得灯火辉煌。桥面上来来往往的都是众多娇俏的公子,身后跟着一群府里的下人,时不时的还可以看见其含羞带俏地看向路过身边的俊美小姐,这个时候,不小心丢了手绢或荷包,却又巧合般的被某个小姐找到就显得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了。
江面上早已经掌起了河灯,众多画船的灯火再一点,顿时将画窗内来来往往的倩影映衬的婀娜多姿。瑶华等人在一个小倌的带领下迈上了翠红楼的画船,一路上不断有香粉味各异的男子靠近,瑶华顺手摸了一下靠过来的男子,砸吧砸吧嘴,对黄羽说道:“长的不错,就是粉多了点,把我的手都染白了。”
说着,就摊出手给黄羽和赵康看,果然上面染了薄薄的一层白粉。还在想着去攀瑶华的小倌看了眼瑶华的手顿时浑身一僵,尴尬地退后了三步,扭着手绢不敢再上前。
瑶华呵呵一笑,伸手拉过小倌的手绢细细将手上的粉擦掉后又塞回了小倌的手里,说道:“这样多好,告诉你家主子别再弄这么多男人往我身上蹭了!还一个两个都像是从粉罐子里爬出来的!”
小倌听了,脸一红,连忙称是后,便急急地退下了。
瑶华这才转过头和赵康、黄羽进了最顶层的一个房间,房间四周幽静,将外面的喧嚣彻底的隔开,可是开窗下俯,却能将画船正中央的舞台看的一清二楚,转身远眺,又能将整个江面尽收眼底。
瑶华坐下饮茶,赵康和黄羽各自欣赏下面的歌舞,忽然听见“轰隆”一声巨响,连船身都晃了一晃。瑶华对后使了个眼色,清五转身出去了,没一会就又回来了。
“主子,咱家的客船甲板被砸的粉碎了。”
瑶华微微挑起了眉毛:“去将军府要账去,连整个客船的工本费都给我算再蒋煜身上!”
赵康插嘴:“这样是不是不太公平?蒋煜和孙大户是两个人打架,为什么却只管将军府要钱?”
瑶华扫了一眼赵康:“你觉得孙大户这种吃喝都成问题的人会有钱?”
赵康一想也是,好歹自己已经开过口帮蒋煜说过话了,也不算是太不够仗义,想罢,便又转过头去专心地看楼下的歌舞了。
黄羽也眼睛放光的朝下四处搜寻,看见舞台上献节目的有长的好看的身材婀娜的,便让身后的随从拿出大把的金豆子往下撒,惹的下面一片哄抢。
瑶华看见这一点,和赵康两人对视了一眼,目光微闪,都心照不宣。黄家已经富裕到这种地步了,并且也嚣张到了这种地步,看来衰败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情。
台上一曲舞罢,一个长相妖娆的男子走上了台,虽然明艳亮丽,但并不见有多少脂粉气,那一颦一笑却都带着极其的妩媚,仿若有个小手,在其眼神经过的地方便随着轻轻一抚,挠的人心痒痒。
瑶华在心里赞一声:两年没见,清二倒是长的更加勾人了。
清二摇曳多姿地走到舞台正中央,捂嘴便是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台下的女人大多是世家小姐,少数还是皇亲国戚,此时却被这个笑声引的如痴如醉,半点姿态也无,只痴痴地向台上望去。
清二这时又是一笑,手绢一扬,拂过台下一个小姐伸上来的手,被其一把抓住后也不恼,只轻轻地旋腕,瞬间就又抽了回去,捂着嘴娇笑道:“小姐急什么,奴早就是残花败柳了,还是把目光投向我们翠红楼年轻的小倌身上吧!”
这边说完,便微微直起了身子,连带着那若隐若现的锁骨也重新归于衣下,在引得台下的躁动更加疯狂之前,那蜜糖似的声音再次响起:“得各位不弃,今天儿来捧场,以后奴倾尔便是翠红楼新的鸨公了,还望各位多来捧场啊——”说完,便又咯咯笑出声来。
倾尔,清二也。
倾尔的话一落下,便有一个大胆微胖的女子冲上台去,伸手就把倾尔抱了个满怀,狠狠地嗅了其脖子间的香气后,便哑着声音说道:“宝贝,我不要看其他的小倌了,你就随了我吧,你难道不比其他的那些青涩的雏儿强?”
站在瑶华身后的清一看见这一幕,手中的剑柄便是一颤,瑶华回过头去,冷冷地瞥了清一一眼,清一咬了咬牙,再次低下了头。
这时候那个女子还是紧紧地抱着倾尔的腰,手还不规矩地上下游移,直另得台下的那群女人嫉妒的眼睛都红了,但是碍于台上的人是当朝最宠爱的梅侍君的妹妹的身份,只敢在台下跟着起哄,却不敢上台上去抢人。
梅珂饥渴地嗅着倾尔身上的芳香,光是抱一抱闻一闻便觉得一股热气从小腹中升起,恨不得赶紧吃了眼前的尤物,手刚想继续放肆的向下,却感觉后背突然一僵,瞬间整个身体都动弹不得,还来不及惊恐,又感觉从脚底开始似有虫蚁在啃食,麻痛感一路往上。
倾尔一把推开梅珂,娇笑道:“这位小姐酒喝太多醉了呢,赶紧来人把她扶到最好的厢房,好好招待着!”
这边说完,便从后台出现了几个水灵灵的小倌,一路温柔系搀扶着梅珂往楼上走去,台下的人都在为其可惜,瞧!这就是没那个福气,到了嘴边的东西却自己喝醉了吃不下了!
清一看着那其实是脚不沾地架走的梅珂,知道这几个小倌看着柔弱,其实都身怀武功,又看了眼在台上挥洒自如、游刃有余的倾尔,方松了口气。
“心浮气躁,回去领罚!”瑶华淡笑着看台下,若无其事的传音过去。
“是!”清一同样传音过来,声音略显轻松。
这边梅珂被扶走后,倾尔便又继续说道:“要说这天下间的美人啊,天圣有‘倾城一动芙蓉色’的言景行,大胤有‘牡丹华裳一色红’的玉林公子香丘,再往前便是咱们逝去的凤君——‘昙花清华满园香’,呵呵,可是在前段时间啊!又让倾尔我发现了一个美人,虽比不上前面三位的风华,但那也不差一二了!”
话音刚落,台下便开始哗然开来:“难道世间还有绝色未被发觉?枉我涉猎美色数十年!”“嘻!世间之大,怎么会各个都被你撞见,有新的如花美色并不稀奇!”“就是就是,倾尔别在卖关子了,且赶紧让美人出来让我等一饱眼福!”……
倾尔一挥手帕:“哎!果然听见美色便将奴抛之脑后。好了!我也不在这里招各位的嫌了!”这一句娇声充满了委屈,在惹的人心肝疼后,又是一扬:“荛清!还不出来!各位小姐可等候良久了!”
话音刚落,四周的灯光便是一暗,袅袅雾气从舞台的四周腾腾升起,众人啧啧称奇,俱觉得自己身处险境之中。就在众人飘飘欲仙之时,一声琴音缓缓升起,从那仙境般的雾气中心散发而出,一抹一挑,都觉得那音符仿若扣于心弦之中,另人神往。
众人凝神细看,只见舞台正中,仙境深处端坐一男子,身穿淡蓝色轻纱,衣摆长长地铺洒在四周,仿若一朵盛开的兰花,而其面上亦覆一面纱帷,只露出一双清澈却显迷离的眼睛,目光仿若无人地飘渺入境,似看你一人,又仿若目中无尘。
四周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