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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房门踢开的时候,自己真的不应该抬头去瞧,这绝对不符合作为一个下人所应该做的事情。
看了主子的男人,那还不是死罪么?
“是!奴才记住了!”许总管脸色苍白,连连叩头。
瑶华疲倦地挥挥手让其下去了,折腾了一天,先是去抢银子,后来又是胆战心惊地应付突然驾到的皇帝,再就是又在攻玉那里碰了一个硬钉子,瑶华是真的感到了心累。
……
第二天,清一驾着东宫的马车便在太女府门口等着了,清五昨天腿上受了点伤行动不便,所以又换成了清一来驾车。
瑶华走出大门,刚想上马车,便听见有一道女声响起。
“殿下请留步,我家主子有请!”
瑶华回过头看了眼来人,笑着道:“哦?我又不认识你家主子,你说叫我去我便去?”
来人被呛了一下,又走近两步,低声道:“明人不说暗话,五皇女求殿下移步一见。”
瑶华看了眼不远处被遮的严严实实的马车,知道里面坐着的便是正在被禁足的许瑶池,也不甚在意,依旧转身上了自家的马车,说道:“五皇女很大么?本宫还是皇太女呢!清一,走吧!”
“是!主子!”清一应了一声,鞭子一挥,车轮便开始动起来。
在马车经过那用黑布遮起来的马车时,车帘却突然被拉开,露出一张眉目温和可是神情却略有疲倦的脸,此刻却勉强地在嘴角扯出一丝微笑:“皇姐何必躲着我?”
“啊!是皇妹啊!快停车快停车!”瑶华看见许瑶池的脸,便赶紧笑嘻嘻地嚷着。
车子停下,瑶华将半边身子都探出来,问道:“皇妹不是在禁足么?这私自跑出来可不太好,皇姐这次就不给母皇打小报告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哈哈!”
许瑶池拳头不知不觉地握紧,又松开,笑着说道:“臣妹马上就回去,只是今日有些事情想问清楚。”
瑶华掏掏耳朵,说道:“这么客气干啥?有什么请求就说出来啊,不过要银子就没有了,谁不知道你皇姐我是最穷的。”
许瑶池听见这话,脸色瞬间变的苍白,扯动了一下嘴角,说:“皇姐不需要把银子给我,直接送还给户部就好。”
瑶华迷惑的道:“送还?我有从户部借银子么?清一,你记性比较好,你说说主子我向户部借过银子么?”
清一依旧一张死人脸,但很肯定的答道:“没有!”
瑶华双手一摊:“你看!不是我不想还,是我根本就不曾借过!”
许瑶池几次都想从马车中冲出来,将瑶华这张欠揍的脸撕成碎片,但一边碍于禁足的圣旨,一边是今日有求于人,便强强的忍了下来。
“皇姐有什么条件就说出来吧,只要你将户部的空缺给补齐。”
瑶华讽刺地一笑:“怎么?你如今害怕了?当初不是想借这个陷阱至我于死地么,我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许瑶池牙龈紧咬,但脸上依旧没有一丝慌乱:“是!我现在害怕了。我承认当初是想至你于死地的,但毕竟没有得逞,我现在只希望你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瑶华不得不再次为许瑶池的隐忍所拍掌叫好,许瑶池这个人,能屈能伸,最重要的是能忍。这么多年来,无论是当初李家气焰强盛时对其的打击,还是如今成为饱受朝臣和皇帝赞扬的温润女子,其总是能保持着一分淡定。
要是能看见这个虚伪的人脸上的表情破功,那将是人生多么大的一件趣事!
瑶华想到这里,便勾起了嘴角,一字一顿地说道:“不可能!这回你死定了!”
“你!”
许瑶池终于忍不住脸色大变,瑶华哈哈一笑,心情甚好地拍了拍清一的肩膀:“清一,走吧!本宫现在还真是有点想念母皇了!哈哈!”
马车应声而动,清一稳稳地驾着马车,扭头道:“主子这回事真的要至五皇女于死地么?”
木头也有好奇的时候?瑶华兴趣大增,笑眯眯地问道:“你觉得呢?”
清一摇头:“属下觉得主子不会,不是不会,是光凭这一点不能完全把五皇女党绊倒,说不定到时候又出现了第二个‘周槿’而已。”
瑶华赞赏地点了点头,清一虽然平时话不多,但脑子却比清五那家伙好使多了。今日许瑶池不过是因为事情发生的过于突然而暂时失了心神,过后便会想明白,只有银子却没有证据,是完全不能抓住其实质上的把柄的,此时将事情捅出去不过是会连累很多无辜的人进去。
但那么多的银子放在瑶华的手中也不是长久之计,光是找地方放和派人把守就耗费了很大的精力,况且皇帝命令赵良彻查剩下的账本的时间还有不到二十天,这段时间内,如果抓不住许瑶池的把柄的话,那这三百多万两银子瑶华还得原封不动地退回去。
想到这里,瑶华便打定主意下朝后先去藏银子的地方看看再说,一直把银子放在香丘那里毕竟危险太大,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其连累了出来。
说起连累,不由得又想起他为了护住三人而受的剑伤,哎!有些事情不是想说不连累便能够撇清的。
作者有话要说:呜呜!攻玉好急人!
、第三十六章
例行公事地去上朝,瑶华站在那里睁着眼睛打瞌睡,对于左相言伽投来的审视的目光视而不见。明光帝象征性地询问了一些边疆的事宜,又督促赵良抓紧时间查案,最后同意了蒋煜提出来的提前进行秋猎的奏章,就下朝了。
瑶华坐在马车中,稳稳当当地向着翠红楼进发。今天清晨香丘就被他的手下接走了,大部分时间其都是呆在翠红楼,其他的店铺只有每个月查账的时候才会派个亲信去盯盯看。
轻车熟路地上了二楼,刚想推开香丘所在的“倚香阁”,便感觉到脑中被什么东西狠狠地一震,接着眼前的门不见了,只见层层叠叠的烟雾飘来,空中回荡着男子娇柔的轻喘,声音腻甜,引起人无边的瞎想。瑶华一震恍惚后,便迅速地集中精神,闭目屏气,接着大雾散去,又出现了一群四五十岁的男人,一个个长相丑陋,穿着暴露,不断地做着勾引人的姿势像瑶华身边靠近,用身体蹭着瑶华的大腿。
瑶华头上出现豆大的汗珠,心中升起点点怒气,又带着对眼前丑陋男人触碰的恶心,一咬牙齿,将手中的佛珠串扯断,挥手一撒,大喊一声“破!”,便飞身后退。
再看时,依旧是用上好的金木做成的门,门上“倚香阁”的扁也清秀高雅地挂在上面,周围一片清明,什么丑男大雾都没有。
瑶华气的脸色发青,对着房门便是一脚踹开,吼道:“香丘!你竟然敢把出儿带到这种地方!”
里面的两个男子同时抬头看向门口气冲冲的许瑶华,月出正吃着翠红楼有名的点心,整个桌子上零零总总地摆满了花花绿绿的糕点,听见声音,先是一愣,接着惊喜地喊道:“师姐!”
香丘慵懒地瞥了一眼门前的人,因为肩膀上的伤,此时正斜倚在床榻上,膝盖上盖着一张薄薄的丝绸被,乌发尚未束起,凌乱地披在肩上。
“这不,我就说不出一盏茶时间你师姐就要来了吧!”
听见想求得声音,月出便又是甜甜的一笑,便上前去拉瑶华的手往桌子旁边坐:“师姐,你尝尝这个芙蓉酥,和咱小时候吃的是不是一样的?”
瑶华狠狠地瞪了香丘一眼,转头严肃地看向月出:“你怎么到这里来了?这种地方男子是不能来的你不知道嘛?”
月出本来挺高兴的,被瑶华这严肃的语气一震,虽然怯怯地低下了头,但还是有些不甘心地道:“我看见外面也有很多公子在啊,为什么我不能来?”
瑶华看向楼下月出口中所谓的“公子”,结果发现今日的小倌穿着都还算正经,也只坐在位子上无聊地嗑瓜子聊天,女客人倒是没见到几个,更不用说有什么不雅的举动。
当下便知道这是香丘提前清过场的,瑶华心中的怒气便消散了许多。但是一想到刚才门口摆出来的变相了的“逍遥阵”,想到自己被那些一脸皱纹的老男人曾来曾去,瑶华刚暖起来的脸色就又沉了下来。
“门口的阵法是怎么回事?好好的逍遥阵怎么里面那么多老男人!”
月出听到这话,回头看了香丘一眼,香丘正捻着一颗樱桃送往嘴里,感觉到月出的视线,便点了点头。
月出看到了香丘的点头,便转头看向瑶华:“香公子说要我把阵法里面的东西改成人们内心最害怕的东西,这样的威力便会增强许多。到时候在银库外面只派一队守卫,在布上阵法,那便节省了很多的人力了。”
月出又眨了眨眼睛,又好奇地问道:“咦?难道师姐最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