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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样子,最后一狠心,“姐!”喊完了自己都憋屈的慌,“我说男人呢他都比较忌讳伤害和侮辱过他的女人,你确定要搞这个发型?”
叶弥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指了指后面的发型师,“别听那个神经病瞎说,快剪。”
贺清文退后了一步,觉得自己有些SB,干嘛要提醒她,这不是更好,乔言明天看见这发型估计火冒三丈。他自己在后面嗤嗤的笑,心想,暗恋居然都这么不专业。
剪完头发时间还早,贺清文非要请叶弥吃饭,说是认了姐姐得表示一下。他这么说叶弥也没拒绝,反正就是吃个饭,难不成还给她下药不成。
贺清文直接把车开到了万达楼下,“吃你最爱的拉面。”
叶弥有些泄气,还以为会吃什么大餐呢,进了面馆,看见桌上的大碗,叶弥脑子里猛地就想起了那个热辣辣的深吻,她的脸唰的就红到了脖子,“我想吃对面的韩国料理。”说完他也没管贺清文就仓皇的逃了出来。
贺清文被她搞得一惊一乍的,根本摸不着头脑。吃过饭贺清文要送叶弥回去,取车的功夫她人就不见了,真的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他一个人坐在车里,忍不住自嘲的笑,真的很失败,第一天魅力没发挥出来,倒是认了个姐姐,这算什么事儿啊。
回到家里,看见只有爷爷,也就是飞扬的董事长贺建明同志一个人在客厅坐着看杂志,贺清文凑过去,“爷爷,我回来了。”
贺建明没抬头,翻着白眼珠从眼镜上面看了他一眼,“听说你什么都没干,回来上班第一件事就是泡妞了?”
贺清文脸上显出一些怯色,他退了几步站着,“爷爷,我没泡妞,我就是很认真的想追个女孩子。”
贺建明抬起头,突然有了兴致,“认真?你才多大啊,知道认真怎么写吗,先说说看,是个什么样的姑娘。”
“现在还不好说,人家还不待见您孙子呢,不过如果有一天我们好了,爷爷你一定不要反对,她可不是什么名门闺秀。”
贺清文这是在给他打预防针,他摘下眼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你个鬼精灵,你知道爷爷心里不好受,当年挡你爸你妈的事情,还闹出这么个烂摊子,我吃一堑长一智,只要是个好孩子,什么家世就不去管了。”
“谢谢爷爷。”贺清文眉开眼笑的,可是突然又从这话里闻出些味道来,他看了看楼上书房的方向,“那个神探又来了?”
“哼,什么神探,连个人都找不到。”说完贺建明把手里的杂志丢下也上楼去了。
乔言下了班就去了百货公司,母亲过生日自己总不能空手回家,在里面转了几圈最后只是选了一条真丝的围巾,不是他小气,只是他母亲什么都有了,没有必要再破费。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开门进来屋里一片黑暗,这让乔言的心情变得很不好,他灯都没开就拿出手机直接拨了叶弥的电话,可是铃声却在耳边想起来。
乔言一愣,屋子里陡然变得亮堂起来,叶弥站在客厅的当中,学着何晓宁的样子很销魂的捋了一下头发,“好不好看,老公?”
一九
乔言手里的礼物盒子一瞬就变了形状,他盯着巧笑嫣然的叶弥,看着她很自恋的一遍一遍捋着额前的头发的时候,他心中的郁结越来越满,他把手里的东西啪的一声拍在眼前的鞋柜上,“叶弥,如果我从法国回来你还这个鬼样子,你马上给我从飞扬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永远别让我看见你。”他的脸黑得像一块铁,叶弥甚至能感觉他在发抖。
她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真的被吓到了,就看着他带着愤怒摔门而去,那砰得一声巨响,让叶弥通身打了一个冷战。
盯着那扇门,叶弥莫名其妙。可是他那样对自己,他对自己用滚,从他们认识开始,他一直是一个彬彬有礼的绅士,是一个体恤关怀的大哥,是她心中的一个梦想。在奶奶的遗体前,他抱着自己说:“别难过,我会照顾你。”那个时候,她想只要有百分之一的希望也要尽百分之百的努力,她了解他们之间的差距,但是她多么想留住他。
叶弥抬手,一根手指轻轻的在脸颊上一抹,竟然有一滴眼泪。她猛地抽了一下鼻子,用手背擦干了脸上的眼泪,“不能哭啊,真的不能哭。”说着又扯着嘴角傻笑,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掉。
乔言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进门的一刹那他仿佛觉得自己眼前的是那个人,看着她两根手指轻撩着眼前的碎发,他就会想到当年她会热情的搂着他的脖子,轻轻的朝着他吹气,“言,为什么我看不见你就会马上想你呢?”
“因为你爱我爱到不行呗。”
“那怎么办呢?”何晓宁捋着头发咬着嘴唇,斜着眼睛瞄着他,声音若猫叫一样的让人心痒。
“还能怎们办,吃了你!”
……
乔言的车开得很快,一辆黑色的奥迪Q7在快车道上划着S型的图画。车子停在海边,他无助的趴在方向盘上,他不想这样,可是没有办法控制,“何晓宁,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离开,什么时候才能走……”
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划破了海面的宁静。海水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着曾经所有的倩影和甜蜜,此刻留在心中的却也仅仅是一抹灰色,毫无光彩。
乔言凭着栏杆吹了半夜的风,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下半夜两点多了。
屋子里面漆黑一片,乔言心里紧了一下,替那个丫头心疼,她有什么错。他没有开灯蹑手蹑脚的上楼,就这么在她的房门前立了很久,手放在把手上又拿下来,然后又放上去,想想还是算了,转身走了几步似是有些不甘心,还是回头来。
叶弥的房间门没有锁,他轻轻的旋开门,走到她的床前,借着窗外的月光可以看见她恬淡的睡颜,胸前有节奏的起伏着,睫毛很长,像洋娃娃一样,脸上似乎还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只是那一瞬,乔言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乱了方寸,她的酣然入睡让他觉得莫名的慌张,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她的话,“我又不爱他们,为什么要跟他们生气。”
黑暗里,乔言的嘴角扯出一丝笑,那笑弯带着满满的苦涩的味道,他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怜,其实他一直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在做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一个女人猝不及防的离开,颠覆了他生活的全部,而他只是想要一个理由却得不到成全。
他转身走出去,步子有些沉,转身关门的时候,轻轻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他极力的压制的自己的空虚和慌乱,怕她听到自己的道歉。那一刻他的紧张无法解释,或者她才是他心中永远不想道歉的女人,可混沌充斥了他全部的感情生活,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屋子里重新安静下来,一会儿功夫,叶弥猛地坐起来,片刻又蒙着被子倒下,身子在被窝里蠕动着,“乔言,你个王八蛋,我这次原谅你了,再吼我我就真不要你了。”
她知道自己傻,乔言根本是在利用她。从他提议跟她结婚,让她奶奶能走得安慰那一天起,她就知道她不过是他手里的一颗棋子,却打着帮助她的幌子。她不懂为什么他会那么着急的娶她,不懂他为什么跟家里那么敌对,她什么都不懂,却是心甘情愿的。在别人的白眼儿和嘲讽中长大,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样的话,会对她好,会让她依靠,即使后面还有一个假夫妻的但书,但是她还是一头扎了进来。
第二天早上叶弥做好了早饭就给他放在保温桶里,是小笼包和大米粥。知道他下午要飞,昨晚又休息的很晚也没有叫他,自己叨了几口就匆匆的去上班了。
上午是林沛的课,气氛活跃,内容少让这一上午过得很轻松。下课的时候,林沛点名表扬了叶弥的发型。贺清文看了看叶弥又看了看林沛,当时就觉得这丫头特可怜,还好乔言今天上午开准备会也不会来上课,不然这三个人碰上肯定场面超窘。他搓着下巴看着还在冲着林沛傻笑道谢的叶学员心里纳闷了,她到底是不是真傻啊,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林沛出了教室,叶弥就赶紧收拾书包要走人。
“干嘛这么急啊,食堂的肉菜有很多,不会没有的。”贺清文拉住她的书包,“我们一起吃,我还没去食堂吃过饭,不太熟。”
叶弥看了一下时间,中午就那么点儿休息时间,她可得抓紧了,她抬头看了一眼周同哲,“周班长,贺学员有生活问题,你来帮他解决一下。”说完趁着贺清文发愣的功夫夺下自己的包就跑了出去。
叶弥直接到车上,脱下制服衬衣套上一件T恤就直奔市区,乔言下午三点的飞机,她要是动作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