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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月心中微颤;左右为难。薛锦颜近乎祈求看着她:“巧月;你虽是我的贴身侍婢,可我一直都是将你当做姐妹一样。这件事,算我求你了好么;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不仅是我,纵然是你,也脱不了干系。”一番连吓带哄,巧月终究是点了头。她算是明白了,自她将冯意的扇子私下送了进来,自己就已经跳上了贼船!
说来也怪,巧月在那小门处等了近乎一天,到了黄昏时,冯意竟然还真来了。只是他脚步匆匆,边走还望身后瞧了眼,仿佛有谁在追他一样。
巧月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她真的……
冯意见到她,非常惊奇,连忙就走了过来,二人还在站在那颗大槐树之后,冯意忙问道:“那东西你家小姐看了吗?”
巧月努力让自己不要发抖,轻声道:“小姐说……她很喜欢。另外,小姐还说……”
“她还说了什么?!”听到巧月之前的话语,冯意已是一阵狂喜。
巧月闭了眼,干脆横下心道:“小姐只是念了些数。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六五四三二一。”
冯意微楞,少卿,竟然笑出了声。是啊,这就是他所钟情的女子,大家闺秀的外表下总是藏着许多意想不到。
屋里薛锦颜早已红透了脸,看也不看那镜子里的脸。一二三四五六七,弦弦相思弦弦泣。愁肠百段展转回,七六五四三二一。聪明如他,怎会不知这首小诗。薛锦颜一边懊恼自己的大胆,可又害怕如果此刻不说出自己的心意,待冯意离去她将后悔一辈子。
“贵府的茶叶极好,明日我会去茶行买些茶叶。”冯意突然扔了这么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便又走了。
巧月的脸都要皱成了一个包子——这下,她算是真的完了,要帮小姐幽会吗?可怜巧月从来都是一个实心眼子,回去后,老老实实地将冯意的话完整地转述给了薛锦颜,还不忘再三劝道:“小姐,您可千万别去,男女相见实为不妥啊!”
“我又没说去见他。”薛锦颜拿着扇子笑道。
巧月稍放下心,却听薛锦颜又道:“说来好久没有去茶行品茶了,阿秀那丫头前些日子都去过,为何我去不得。”深陷热恋中的男男女女,任何道理都是说不通的。对他们而言,所爱之人便是一切的道理。巧月无法,又不敢对谁说,硬是一夜间便急出了嘴泡,上火上的严重。
少卿,薛锦颜已经去了方氏那里, “阿娘,我想出去转转。”
方氏略略惊讶了一会儿:“你脚上的伤……?”
“已经不碍事了。女儿病的这些日子一直待在屋里,着实闷了些。想趁着天气还不算太冷,出去转转。等到了深秋恐没有这般好时节了。”
不等方氏说话,一直坐在一旁当吉祥物的薛锦绣突然嚷了起来:“我也要去,我也要去。本来今儿说好了让我出去玩的,阿娘您就是不同意!”害得她在连翘那小丫头面前失了面子。
薛锦颜很少提什么要求,方氏仔细想了想,她说的也并不过分,也就同意了,又再三嘱咐道:
“你脚伤刚好,千万别累着。还有你,”指着薛锦绣,“别老想着玩!”
薛锦绣捂着脑袋,连忙点头。
薛锦颜却有些不自在,阿秀竟然也跟着去,那她真得好好想个法子了。薛锦绣透过指头缝看着薛锦颜——果然,被她猜中吗。
第二日一早,薛锦颜便往茶行而去,薛锦绣兴致盎然:“阿姐,前几日我才来的,那是你还病着,我想着俞姐姐既然要走了,这礼数肯定要还,便做主让掌柜给她送了些茶叶。姐姐不会怪我吧。”
薛锦颜当即道:“阿秀这么懂事,我怎么会怪你呢。听吴妈妈说,阿秀近来功课都学得不错。”
薛锦绣暗道这是开始灌迷魂汤了么?便顺势道:“是啊,吴妈妈说我可听话了呢,阿娘她说的不对,我一直都很懂事的。”
“既然如此,那等会儿你可要听姐姐的话哦。”
薛锦绣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奈何如今的薛锦颜满心装的都是冯意,哪里还有闲情去分辨旁人的表情。
到了茶行,薛锦颜特意让马车只停在侧门外,自己亲自下车走了进去。只是入门那一霎,四下一望,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不由有些失望。薛锦绣抬头望天,这真的要在她眼皮子底下上演一出西厢记了吗?
只是众人一直在茶行坐到了近黄昏时分,冯意却还没来。薛锦颜颇为纳闷,薛锦绣也有些不解——约会迟到可是大忌啊,莫不是被俞淑君那小妞给发现了?!
“阿姐,咱们回去吧。”薛锦绣打了个哈欠,悠悠道。
薛锦颜却不想走,直到快到了戌时,茶行早已打样,实在是呆不下去了,薛锦颜这才缓缓起了身,满心的雀跃早已在漫长的等待中又成了一汪死水,波澜不惊。
“他定是遇到什么事了。”薛锦颜喃喃道,“难道遇到了什么危险?!不,不……肯定是有什么事将他拖住了,许是今日有什么旧游来访,推脱不得。是啊……一定是这样。”
事实上,薛锦绣的猜测是对的。
“表哥,对不起。”俞淑君看着书房里昏迷不醒的冯意,眼眶红了一圈。
“三姐,你错了。”
不知何时,安哥儿竟然走到了她身后。
俞淑君吓了一跳,“你,你怎么来了?!不是要跟着陈头练功在吗?”
安哥儿静静道:“你竟然还带了迷魂散来长陵。”
俞淑君微微垂眸:“他已经知道我没有将扇子送去,竟然私自翻墙而逃,今日他又要去,若是被舅母发现,不仅是表哥,怕都会迁怒到阿颜!我……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总不能眼睁睁的……”说着,竟然蹲在地上,哭泣起来。
安哥儿走近了些:“三姐,这件事你本就不该插手。”
俞淑君无措地仰起头,安哥儿道:“这是表哥和薛三小姐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去管,今日你能骗他喝了迷魂散,难道你能骗他一辈子吗?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他彻底死心。”
俞淑君一愣,立刻站起身:“什么法子?你快说呀什么法子!”
安哥儿用着他几乎没有任何情感的语调平静道:“砍掉他的双手双脚,成了废人,就永远都出不去了。”
“……哈,哈,哈哈哈……你是在说笑吗,这都什么时候,你还心情拿你姐姐开玩笑?!”俞淑君被气笑了。谁料安哥儿又道:“也对,即便砍掉手脚,心若不在囚笼里也是关不住的。那要挖出他的心肝,刺瞎他的双眼,如此,便可无忧了。”
俞淑君怒到极致反而平静了,冷笑道:“不,还有一个方法!”说罢,深深看了安哥儿一眼:“马上就要回家了,你最好将这一身的戾气收拾干净,爹爹最讨厌的便是你这一点!”
安哥儿没接话,转身出门而去。
薛锦颜还在猜测冯意爽约的原因,谁料第二日俞淑君竟然递了帖子来访她。薛锦颜微微楞,不知她怎么突然来了,但还是如往日一样笑盈盈地与她一同去了竹园里小坐。
安哥儿这次也一起来了,薛锦绣看着他,总觉得这小子几天不见有点不一样了。谁料安哥儿竟然主动走了过来,主动开口道:“我三姐应该有话要与令姐说,你随我来。”
薛锦绣囧了,小心提醒道:“这里好像是薛府。”
安哥儿哦了声,再无其他反应。薛锦绣无奈,只得随他走远些。
纵使薛锦颜再迟钝,也发现今天俞淑君有些不对劲了。不由道:“俞姐姐,这是……怎么了?”
俞淑君看着这片竹林,心道今日这番话说完,自己与薛锦颜怕是要结上一辈子的仇敌了。想及此处,心下一片冷清,放下了手中茶杯,缓声道:“如今我要离开长陵,有些事不得不说与妹妹听了。我与妹妹相识这一年多年,似乎还未报之家门。”
薛锦颜笑了笑:“家府门第不过都是身外之物,我与姐姐相交实乃是兴趣相投。”
“可我不是!”俞淑君脱口而出。
薛锦颜愣了下,颇为诧异。只听俞淑君道:“如今我要走,只是觉得若不让你知道我的出身,就真真是戏弄了你。我与你相交,兴趣是有,不过大多是……好奇罢了。”
“我自幼相熟的都是王公贵族子弟,从未结识过什么商户人见。总是听人说起,这天下商户大多是唯利是图之辈罢了,不过那次见着妹妹……妹妹一举一动虽带着一丝小家子气,却不似商人逐利,便让我起了些好奇而已。”俞淑君说的很快,她害怕若是慢了片刻自己便会哭出来,不等薛锦颜多言,又道,“说了这么多,我也该告诉妹妹我的出身了。我乃柱国大将军俞大将军之嫡女,我父亲是世袭的一等辅国公。哦对了,我舅舅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