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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薛锦绣双手合十,觉得自己有必要赶紧请一尊菩萨过来。纵然知道这是心理安慰,多拜拜也是好的。
按着圣旨里说的,是要佑威军立刻出兵。俞瑞安回来后见着薛锦绣准备的包袱顿时笑了:“太多了,带不了。”
薛锦绣立刻道:“哪里多!这天寒地冻的,不多带着难道挨冻么?还有这些,万一军粮吃完了,总还可以用这些干粮垫垫肚子。还有这个药,你一定要带上,这是上好的金疮药……”
“阿秀,这次我是与二哥一同去,大家互相间都会有照顾,你放心吧。”俞瑞安将她轻轻抱着,薛锦绣立刻想到了俞家二哥那幅和俞老将军一样的风流桃花眼,长得就是个不太可靠的样子。闷声闷气道:“刀剑无眼,你要照顾好自己。”
“嗯。”俞瑞安点点头。
“这些你还是带上吧,真的不能带吗?”薛锦绣看着那个大包袱,觉得东西也不太多啊,不由叹道,“可惜宋玉不在……”
“宋玉?”俞瑞安立刻有些警觉,“为何突然提到他?”
“军医的水平实在令人不放心啊。”薛锦绣这时不得不承认这个时代的医疗水平真的很低,宋玉怕是为数不多的走在时代医疗科研前列的天才。
俞瑞安听她如此说,也并未放在心上。只是说佑威军的军医皆是医术精湛,无需令人担心。薛锦绣老实的点头,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柱国将军府再次向整个梁朝展示了它的效率,圣旨传下,立刻开始准备粮草,清点大军,整顿军务。梁侍郎万分欣喜,一边参观者佑威军大营,一边听身旁的俞泰说道:“大军粮草已经先行,三日后佑威军便可行至上京!侍郎大人,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梁侍郎连连笑道:“佑威军果然名不虚传,那些乱臣贼子们只要听到大将军的名号,肯定都是望风而逃啊!到时候圣上龙颜大悦,还不知要怎么嘉奖将军您呢。”
“能为圣上分忧是佑威军的福分!”说着,对着身后二子道:“快过来见过梁大人。”
俞桥东和俞瑞安两个立刻快步走上前去,梁侍郎知道这边是柱国将军府的二公子和三公子立刻道:“两位小将军都是一表人才,当真无父无犬子啊!”
俞泰道:“我这二子将是此次大军的先锋将军,到时候去了上京还望梁大人多多照顾。”
梁侍郎自然满口应下,“……只不过……”
“大人有何顾虑尽管直说!”俞泰爽快道。
“此事事关重大,圣上知道大将军能刚平定西南侯,想来军中人手不够,便特地着凉州守丞马越马大人前来任军前督办一职。马大人与大将军您都处在凉州,想来也是故交了,大将军用起来也方便,免得派个生人前来,又有的磨蹭。”
俞泰笑得和善:“这……是自然。”
俞桥东和俞瑞安二人对视一眼,心下了然一片。将梁侍郎送回管驿后,俞桥东骑着马往练武场而去,到了大帐之中,与俞瑞安道:“真不知上京那些人到底是谁给那个小皇帝出的这个主意,让咱们去勤王,啊?哈哈哈哈……真是比预料的还要顺利。”
马越见梁侍郎回来后,立刻屏退了四周的仆卫,问道:“如何?”
梁侍郎无谓地摆摆手:“马兄,我看你是多虑了!大将军已经答应我,三日后出兵!”
马越道:“俞泰此人奸猾,若他敢去上京自然大好,若他不敢,就参他谋…逆!”
梁侍郎见他这幅模样,不由道:“我已将圣旨与他说了,你现在就是军前督办,与俞家二子三子一道走。况且,俞泰不比西南侯,俞府是外戚,先皇后还是俞泰的亲姐姐,虽然已经故去,但……哎,总之是你多心了。”
“是否多心,三日后便知!”马越说着,不有斜眼扫了一眼对面之人,“同时也奉劝梁大人,万不可别俞泰那奸猾小人的表象所蒙蔽,咱们都是为当今圣上办差的!”
梁侍郎乃京官,听得马越如此说话,当下心中异常不喜,站起身厉声道:“本官行事,还不劳你马大人费心!哼!”说罢,拂袖而去。
当天夜里,只听到城内金锣鸣起,哐哐哐好似要将整个人的骨头全部敲碎。薛锦绣惊得猛地睁眼,身旁的男人早已穿戴整齐了,低声道:“莫慌!”说着,突然咧嘴笑了一下,薛锦绣见他这样生出一股莫名的安心,俞瑞安附在她耳边飞快道:“这是给别人听的。”语毕,便立刻往主屋那边跑了。
薛锦绣还有些愣神——给别人的听得……难道这警钟?她似乎有些明白了。
梁侍郎一直都待在上京,哪里见过这等阵势,吓得魂飞魄散,嘴里骂道:“娘的,快不快伺候本官更衣,一群没用的废物!”
突然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在下佑威军左先锋副将杜峰,梁大人您还好吧!”
梁侍郎一听到佑威军三字如蒙大赦,立刻道:“快!开门!杜大人,您可算来了,这……这大半夜的到底怎么回事?!”
“漠北人袭城!梁大人赶紧随我去将军府避一避!”
“好好好!”梁侍郎亡命似得点头,此时马越从隔壁屋中走来,嚷道:“我不去!我哪里也不去!漠北人袭城?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杜峰当即冷笑:“马大人这么说,难道是在怀疑佑威军将城中百姓视若无物吗?若大人不信,大可随我去城楼一观!”
“哎,杜大人何必和他废话!”梁侍郎巴不得早点去将军府,哪里肯定是整个凉州最安全的。
马越依旧不肯离开官驿,杜峰留下几个士兵后,便带着梁侍郎走了。
梁侍郎远远都能看到城门上高举的火把,街上一片肃静,寒风飒飒,不由将脖子缩了起来。杜峰心里好笑,脸上依旧严肃。
城外的厮杀声就连将军府里也能隐隐听到,梁侍郎一个手抖,将茶盏打翻在地也浑不知觉。直到天近大白,大军中忽有人前来传话:“这次漠北人攻城似乎早有准备,据斥候来报,似与西南侯残党勾结!”
“那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将他们杀退啊!”梁侍郎吼道。
“大将军说了,梁大人是皇上派来的钦差,此次应当前往大营督军!否则天威震怒,大将军怕担待不起!”
“督……军?!”梁侍郎差点就软在了地上,还好脑子还算清醒,“马越呢?他是军前督办,让他随本官一同前去!”
薛锦绣坐在屋里,毫无睡意。就算知道这是做戏给那个从上京来的梁侍郎看,但……她还是不放心啊。干脆拿起了桌上的一串佛珠,默默念起了祈求平安的经文。
俞瑞安这一去,竟然去了三天都未归。到了第七日,只听到府里管事说,原来那个马越竟然私…通漠北人,现已捆去了大营,以军法惩处!
第十日,俞瑞安匆匆回来,薛锦绣连面都未曾见到他,又听到下人来报,他已走了。
怎么会这样?不是说是做样子吗?薛锦绣心道,难道真的是狼来了?呸呸呸!肯定会没事的!正巧碰到大嫂孙氏和二嫂下冯氏过来串门子,见着院子里静悄悄,就知道这位小弟妹八成没心思打理家事。
薛锦绣正满心的纠结,见着两位嫂子像个没事人样的过来,惊得顿时说不出话来。孙氏道:“难不成男人们去打仗了,这日子就不用过了?”
小冯氏也道:“那军中的娘子们此时正做着饭食,等会儿就要给大军送去。她们都不曾慌乱,咱们更不能乱。”
“嫂子说的是。”薛锦绣听着他们二人说话,稍稍稳了心神。
每天战鼓不觉于耳,薛锦绣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的时候,到了第十二天,俞瑞安终于回来了。样子有些疲惫,不过精神很好,也没有受伤。用了热汤后,倒头便睡去。薛锦绣不敢惊扰他,就那样痴痴看着她,不过十二天的分离,却好像过了一辈子。
原来俞泰本想假借漠北人攻城来拖延出兵时间。南边那里早已形成了三股势力,其中一股已经步步逼近上京,若无援军,上京里的皇帝势必要退居东南。佑威军的确要去上京,但现在这种时候最好按兵不发,所谓坐收渔翁之利,让庆元大营与他们斗去吧!
谁料漠北人竟然是真的攻城了!俞泰也不知这到底是福是祸,马越那个倒霉鬼身为军前督办却不肯前来大营,俞泰顺势说他勾结漠北,心虚不敢前来!马越哪里想到这次是真的漠北人来了,有口说不清,梁侍郎也因此事觉得马越的确有些问题,俞泰立刻将他以军法论处,斩首示众!
上京诸人失去了马越这颗前哨,越发不知西北的动静。
到了初春三月,俞泰派人与漠北暗中和谈。四月,南方疫病蔓延,民不聊生,叶侯趁势反了,攻占了上京,梁朝的皇帝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