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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一只温热的手,扶住了她。
那个男人眉间夹着不忍心,他道,“带你去疗伤。”
可是苏锦年不要,她最最痛恨的是同情。苏锦年甩掉君非墨的手,咳出了喉咙口的血,冷冷地道,“放手!”她的倔强是君非墨不曾见过的,他眼底流露出惊艳的目光,执意抱起了她,“你的伤需要尽快治。”
“不必你假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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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沧海难为水5
“不必你假好心!”
喉咙苦涩难掩,可苏锦年还是自己撑着长剑站起身来,那动作极为缓慢,每一秒都是万千痛苦的煎熬,她怀疑腿脚都要废掉了,这一战身上的血窟窿不知道多了多少个,再想起那个贼寇头领恶心好。色的样子,她不禁恶心地想要吐。
可是君非墨不肯这么放她走,强势地抱起她,扛在肩上就抬起她放在榻上,还吩咐外面人去打热水进来。但是,苏锦年分明看见,他还是不屑的。
不过她不想那么痛了,她已经绝望了。
或许伤好之后,她就该离开了。再也不要痴心,再也不要贪恋那个男人恍如隔世的温柔。那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血水染红了被单,染红了换了一盆又一盆的热水,苏锦年默不作声地让他处理好了伤口,悲哀的思绪一阵又一阵地涌上心头。她始终那么平静,那么冷漠地探究着君非墨的每个小动作,想要找到什么痕迹让自己的痴心有延续下去的理由。
可是没有,一点爱的痕迹,都没有。
第二天她请求回了自己的营帐养伤。君非墨没有拒绝,而是把很多瓶上好的金创药扔给了她。她说,“我有呢,不需要,但,还是谢谢。”
他就执意把药塞给她,“这个效果最佳。”
她平静地抱着满满的一怀抱药瓶回了自己的营帐。她多年的痴情,原来就值这些瓶瓶罐罐啊。她撑着艰难行动的身子,来到了衣柜,收拾了几件随身的衣物,最后在包袱上打了个结。哀伤地望了望昏黄的蜡烛,烛泪滴落在桌子上,落下了点点的斑痕,白乎乎的很难看。
桌子上是一张白色的信纸,是她唯一留给他的。
上面秀气的字写着,君非墨亲启:
行军几载,艰难苦恨颇多,但乐趣亦是良多。承蒙诸君收留,多日谢款,任其海角天涯,苏锦年永不相忘。
苏锦年留。
趁着夜色,虽然赶路艰难,苏锦年还是毫不留恋地走掉了。她就是这样,爱得盲目,死心得绝望。当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时候,离开又何妨。
君非墨站在她的营帐外面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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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非墨站在她的营帐外面很久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还是失眠了,为什么还是那么不由自主地想要出来走走,为什么他们之间的营帐那么远,他最近还是那么有方向性地走到了苏锦年的营帐前。他眼睁睁地看着苏锦年抄了包袱离开,没有挽留。因为他找不到挽留的理由。利用吗?不,这么阴暗的词汇他不能和她挑明。爱吗?怎么可以。这真是笑话了,前脚还是一点不喜(3UWW…提供下载)欢她的,她不会信。他还傻乎乎地想,要是说了其实他也很担忧她,她定会觉得浪子心,也不信会。
没有挽留的借口,他只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消失在这茫茫的月色之中。等到苏锦年完全从他的视线消失,君非墨还是站在原地,维持着原来那个贪恋的僵硬姿势。
腿,已经像灌了铅,走不动了。
心,那里一阵一阵地痛,慢慢地折磨至全身上下。皱皱眉头,像是明白过来什么,他麻木地一笑。
早晨的阳光照射到他疲惫的脸上,他还沉浸在满世界的伤悲之中。
伤悲?
呵,原来他真的很不习惯,那么一个黏人的热情的清纯却时常魅惑百生的清秀女子突然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哪怕,听到她的消息,君非墨也是会开心的吧。
但是,听到她的某个消息,他的脸彻底跨了下来。
原来是收到贼寇迫…害的一些百姓,本来被他们关起来了,而现在贼寇被灭门,百姓获救了,有人特意从东城跑来感谢君非墨。
那百姓说了很多苏锦年的英勇事迹,君非墨认真地听着。每一个创伤,每一个细节都听得极其有耐心。可是那百姓突然又道,“只不过啊,那小姑娘还真是可惜了。当时她受了重伤,那剑都飞出去扎进了墙壁啊,我躲在一边偷偷地看着,就看见那贼寇头子抓起了那小姑娘的手臂,哈哈地笑。那姑娘一时不察竟然就被他抱了起来。”
君非墨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脸色阴沉得想要杀人,那是绝对的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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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非墨的手,不自觉地收紧,脸色阴沉得想要杀人,那是绝对的杀意。
那百姓没有看见,还是继续拉过君非墨的手说道,“之后我就没看到了,后来就听到那小姑娘的惨叫声,还有那贼寇头子难听的猥。亵声音。那场面惨烈啊,哎,好好的一个女英雄,怎么白白地就给人糟蹋了呢。”这位百姓来这儿是有用意的,他觉得那姑娘会没人要,想劝服那个姑娘喜(3UWW…提供下载)欢的男子娶她。
君非墨平静了很长一段时间,久久地不发话,那百姓还是自顾自拉着他冰凉坚硬的手说着,“要是你也喜(3UWW…提供下载)欢那姑娘,就趁早娶了她吧,不然呀,她该怎么活哟。好歹是在你的眼皮子地下出事的,哪怕当个侍妾也甘心了。”
那百姓自作多情地谋划着,想起那天惊心动魄的一幕,他还真是吓破了胆。
“好了,我差人送你回去。”君非墨差人把那百姓赶出去。但是他还在极力地建议说:“你不娶,那找个将军娶不就行了吗?我看这位仁兄也不错。”
那人看着架着他走的萧何,赞许道。
君非墨的手指收紧,指甲都嵌进了肉里,没有感觉到疼,却是再也忍受不住暴怒,“给我出去!”
嫁给他吗?萧何?
就算他不娶,他也不容许她嫁给别人!“萧何,那日的贼寇都死了吗?头子还活着?快去把他带上来。”
“王爷,那头子死了,都已经死了。”萧何小心翼翼地道。这是他第一次见识到君非墨的怒气,多年之后联想到苏锦年死后君非墨那次的失控呐喊,萧何或许就不会为这次的意外而感到不可思议了。
君非墨推开了众人,头也不回,驾了马,朝一个地方飞奔而去。
那百姓好奇地问,“王爷这是去哪里啊?这么急。”
萧何淡淡道,“去找她了。”
“那王爷会娶她的吧。”那百姓觉得不是可能,而是一定会。
但是萧何没有再回话,因为君非墨或许还真的不会。没有人知道他心里想什么,可萧何至少知道,在没有夺得江山之前,君非墨眼里不会去顾及任何事情,所以他才狠得下心那么多年不见蘅弥,把她晾在一边隐藏于世啊。
曾经沧海难为水8
可萧何至少知道,在没有夺得江山之前,君非墨眼里不会去顾及任何事情,所以他才狠得下心那么多年不见蘅弥,把她晾在一边隐藏于世啊。
若真是爱的,若,真的爱得至死不渝,又怎么会把一个女人丢开不见面那么多年呢。君非墨把自己也欺骗了,被自己利欲熏心的权术蒙的忘了其他事情。
苏锦年在一条小溪边停下,她去洗了把脸,还帮自己上了药,可伤口还是灼痛万分。不过心里的苦涩更加得难言,涌上心头,许久地郁结着,结成块,堵在了心口。
这条命差点没了,清白也差点没了,不过她不怪君非墨,能够彻彻底底地伤过一回心也好,大事情总是能让自己长大许多的。
夕阳西下,她休息了一下,不知□□。
已经没有家了,自从离开宰相府都好几年没有回,怕是回了,严厉的爹爹也会打折了她的腿训斥的。不过她还是撑起了一个微笑,却在看见面前还挂着汗水的男人是,彻底地,懵了。
如石化一般,苏锦年矗立在原地。
脸上的惊讶表情只停留了一瞬间,马上又被无边酸楚的平静压了过去。她攥紧了粉拳,原来看到这个男人心口还是会起伏不定的,还是会痛不欲生的。
他朝她走来,表情没有往日的铁硬,而是多了一抹和煦,与这这夕阳西下的和谐场景很相衬。淡淡的阳光打在他的脸上,更显得那么高大。
苏锦年气愤,她转身便走。
他却拉住了她的手,用力一带,把她代入自己的怀里。他的眉毛像是结了冰霜一般冷酷,眼神凌厉得像要杀人,他声嘶力竭地质问着她,“为什么,你要去冒险!”
“那是我的诚意啊,不是你提议的么?”她酸酸的说着,企图挣脱开他的怀抱。这是第一次君非墨主动抱她,以前都是要她缠着的。
“我在问你,为什么敢独自去冒险!你知不知道那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