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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内出血严重。手法快狠准,没有丝毫迟疑,一掐毙命。
环视一周,夏妤终于在晦暗的墙角发现了熟悉的白色身影。蹲坐在地上,垂着头,微微蜷曲着身体。
“小白?”夏妤慢慢靠近,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陌生又诡异的气息,一股跟小白截然相反的气息。走近了,才发现他衣裳不整,裸露的肌肤上有着触目惊心的红痕,因着白皙的肌肤更加明显。
心下一惊,她急忙伸手去扶,还没碰到对方的衣襟,脖子却被一只修长的手狠狠掐住。突然的窒息感让她不得不抽回手掌,使劲儿扳着卡在她脖子上的手。
小白不知何时抬起头颅,那双冷漠的金色眼瞳,如望虚空,无杂无质,像一对冰冷的金色水晶球,映出她狼狈的挣扎模样。这双眼如此陌生,仿佛他掐着的是一只蝼蚁而不是一条人命。冰冷孤绝,无情无欲,寂冷得让人心慌。
“小,小白,松——手。”夏妤被掐的呼吸困难。“我—是—小——妤。”手指渐渐失去挣扎的力气,嘴巴因呼吸困难而张得老大,眼见就要翻白眼,脖间却突然一松,整个人滑倒在地,夏妤贪婪地呼吸着氧气。
抬眼便看到了小白迷茫的神情,瞳孔中骇人的金色正慢慢褪去,手还僵在虚空,保持着掐她的姿势,双目没有焦距,蹙着眉,表情挣扎。
“小白,你醒醒,我是小妤。”缓过气来,夏妤摇晃小白的手臂,见对方的眼神慢慢清醒,她的心也跟着一喜。
“小——妤?”良久,小白似才发现夏妤,歪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眼里的脆弱显而易见。
“是我。”夏妤带着欣慰,浅浅地笑了。
“小妤!”小白扑进她的怀中,呜呜咽咽地哭起来。
“我在我在。”她温柔地抚摸着他的背,双手亦轻柔地回抱。她不会问他是否杀了人,也不会问他的瞳孔怎么变了颜色,也跟换了个人似的。即使是小白自己,恐怕也不清楚刚才所发生的一切。看他之前的样子,分明处于无意识状态。心中却有一种强烈的不安,也许涉及到他的过往,但现在,他只是小白。
“小妤,有个坏人带我来找你,可是——”他顿了一下,神情沮丧。“我忘了。”语气懊恼,想要抬头,却被夏妤摁住。
“没事了,坏人已经遭受惩罚了,不会再伤害小白了。”那个恶心的尸体不能让他看到,既然是无意识的举动,忘了更好。忘了,就不会给心灵增加负担。她向来护短,何况这人死不足惜。
尸体也需要尽快处理,她不会报官,只靠自己解决。如果报官,以他的罪名恐怕罪不至死,她一个平民百姓,打起官司总会麻烦多多。再者,她也不想让这事弄得众人皆知,让小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惹来更多的窥伺。
“小白,我们回家了。”一手扶起小白,一手挡住他的眼睛,夏妤尽量不让他看到那恶心的尸体。
出了庙门,两人匆匆往家里赶去。一到家,夏妤拿了工具就要出门处理尸体,手却在起身的刹那被人紧紧抓住。小白睁着一双惶恐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小白乖,我马上回来。”她一点点扳开他的手指,见他倔强而受伤的眼神,不由得低头吻了一下他的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现场还算干净,没有造成太大的破坏,地方又荒芜偏僻,找个隐蔽的埋尸地点实在太容易了。只是搬运尸体有点累人,回去的时候,夏妤连走路的力气都快没了。家里一片漆黑,月光透过窗户投射进来,隐约可见床上蜷缩的人影,孤单可怜,让她微微发疼,才触到对方的衣襟,他就像八爪鱼一样缠了上来。
微弱的烛火下,夏妤用手指捻了白色药膏轻轻地涂抹在小白的脸上,眼里满是心疼。“还疼吗?”
小白用力地点头,用脸蹭着她的手掌,带着撒娇,眼神委屈,泪光闪闪。见此,夏妤灵光一闪,凑近了轻轻道:“亲亲就不疼了。”
一个浅浅的吻落在他受伤的脸颊上。小白睁着一双大眼,一脸怔愣,良久才离开视线,缓缓低下头,指着手臂上另一处伤口说道,眼里划过一抹幽光:“这也疼。”
“嗯。”顺着他拉下的衣襟,她吻着他手臂上的青紫痕迹。
“这里也痛。”
“嗯。”继续亲。
“还有这里。”
“嗯。”
“这里,这里,这里……”
过了一会儿,夏妤抬起头无奈地看着小白。“你后面指的都是没有伤口的。”
小白低下头,眼神黯淡,神情沮丧得像只被抛弃的小狗。“难道不受伤,小妤就不亲了吗?”
那个眼神,那个动作,那个幽怨,那个语气,是在太容易让人误会了。某人的小心肝开始不受控制地乱跳。
“小妤是不是就不亲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某人的沉默挫伤了他。就在他的头要垂到地上时,却被人猛地扑倒在床上。
“亲,怎么不亲。”夏妤伏在他的上方,看着他惊愕中带着喜气的眼,低下头,狠狠咬上那粉色的唇瓣。
小白一怔,眼里闪过流光,随即缓缓抬起双手,勾住对方的脖子。都是第一次亲吻嘴唇,夏妤显然理论经验挺足,但小白却啃得毫无章法,只能依葫芦画瓢,整的满脸通红。
“小妤。”良久,他抬头看着夏妤,眼神干净纯粹,笑容粲然。
“嗯。”她低声应了一声,看着这笑,却觉得那天上闪亮的星辰也没有这般耀眼,喉咙却有些发干。怎么办,再这样下去就要擦枪走火了。
“我还想亲亲。”某人笑容依旧。
某人毫不犹豫地扑上……
------题外话------
偶可怜的小白!心疼哦!
然后,后面两人只是亲亲而已哦!
卷一;第七章 青楼之遇
最近,有种季节性的流行病正在下层人中不断蔓延。下层人条件不好,最容易得这种病。这次,她也打算像往常一样,在疫病肆虐之前,在街上布施药粥,这样能避免酿成大患。
另一件事儿倒能让她稍稍安心,城中看似太平如常,也没听说失踪杀人之类的案件。这样表明她和小白都安全了。
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原本汹涌的人流却突然向着两边迅速退去,百姓们惊慌之中又出奇地自觉。不一会儿,原本拥挤的大道便空出一条几人宽的小道,使得道路中央低头冥思的夏妤特别突出。
偶然抬头,夏妤很是惊讶,这两边的人都快挤成烧饼了,这大路中央怎么那么空闲?
“快让开啊!”有人朝她大声嚷嚷。
夏妤刚想开口,却听到一阵自后而来的马蹄之声,渐行渐近,隐隐有越奔越勇之势,闻声回头,却险些吓破了胆。
只见一人骑着高头大马疾驰而来,马鞭肆虐,马蹄飞扬。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速度,眼下理她也不过十来米了。
她左看右看,人群满满,急的满头大汗,一时不知道往哪躲。眼见那马匹还有几步之遥,那人偏生没有停步的意思。她顾不得许多,只得随便对着一处人群撞去。
那人速度太快,她难免躲闪不急。虽然避免了被压成肉饼的悲剧,但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药箱落地,里面的用具洒落一地。还有身上屈指可数的铜板,这会子头晕眼花,看着那些弯腰拾遗的头颅,她无能为力,心下呛然。
抬头看那道路的尽头,隐约可见那人金冠束发,锦衣玉带,一袭紫衣亮得扎眼。
“该死的纨绔。”夏妤慢吞吞地爬起来,弯身拾起地上的药箱物什,心里却把那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人群慢慢疏散,街上又恢复了热闹。夏妤拾起东西,拍拍身上的尘土,揉揉酸疼的四肢,这才往街道的前方走去。
来到一处高门大院的小后门,夏妤轻轻扣了扣门扉,开门的是个十五六岁的年轻姑娘,脂粉淡施,衣裳艳丽,眉间含笑,偏生衬出几许成熟的风韵。
那少女眼睛一瞟,上下打量了一下夏妤,笑道:“夏大夫来了,快进来吧。”
夏妤报以一笑,到不显得拘谨,言笑间透着亲切和尊重,让人心生好感。这是她今日最后一处诊,也是她常来的一处。因为是烟花之地,城中的大夫大多不齿来此。她是女子,一来没有顾忌,二来也无门第之见。
“秋红念叨你好几回了,夏大夫怎舍得唐突美人?”春香出言调笑,眼神却是善意的。
这夏大夫有别于一般人,不但收费公道,而且对她们这些青楼女子也没有丝毫看轻之意。眉宇间透着一股精明和正气,加之模样俊俏,愣是把楼里好些姑娘都比了下去,楼里让他看过诊的都对他心生好感。
“春香姐姐说笑了,今个儿看诊,晚了点,我这就去给秋红姐姐看病。”夏妤浅浅一笑,脸上无一丝尴尬,这样的玩笑她已经习惯了。
“不过,她现在正在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