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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破月怔愣了片刻,待确定他不是在开玩笑,原本温顺的脸孔瞬间被愤怒取代,周身冷气暴涨,一瞬间的气势,居然盖过了楚孤轩。
“当初我们说好,虽然晚了两百年,但我可以不计较,如今,你居然跟我说,你要反悔?你是不是忘了你现在站在谁的地盘,也许你根本就不该踏进来!”
森冷的嗓音如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咽喉,楚孤轩难受得脸色发白,眼里有一闪而逝的痛苦。
下一刻,那铺天盖地的森冷之气却褪了下去,一袭白影飘到了眼前,半透明的脸孔有种虚幻的美丽,四目相对,琉璃般的绿色眼珠闪过困顿,“小轩,为什么呢?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呐!没有我,你和你娘早就被当成巫族的耻辱烧死了,我把巫族的至上巫术给你,你就是这么报答我的!”
嗓音由温到冷,到最后简直如一把利刃,听的人浑身难受。
楚孤轩皱着眉,眼里无惧无畏,声音平淡无波,“这么久了,戾气还是那么重么?依旧喜怒无常,残暴嗜杀,这样的你,叫我怎么放你出去?让你出去,让天下再一次打乱,让巫族再一次承受灭顶之灾吗?”
破月倏然凑近,冰冷的呼吸喷上楚孤轩的肌肤,脸上带着不可一世的张狂,嗓音嘲讽冷凝,“这话从你身上说出来,真让我吃惊呢!你身上的戾气也不小呢,这些年杀了不少人吧?现在却跟我说这些鬼话,你不觉得虚伪可笑吗?”
楚孤轩笑了,眼里悲凉而无奈,“破月,你知道吗?即使我和娘亲离开了巫族,也逃不开族里的追杀。可我,连她的尸体都带不走,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她挫骨扬灰。我的过错却要她来承受,你知道当时我有多绝望?在族里,我们虽然艰苦,却还能活下去,你的一己之私却让我失去了唯一的亲人,我曾经恨过你,但现在已经不想再恨了,恨一个人,太累。她让我永不回巫族,因为,你要是出来了,巫族将再次面临灭顶之灾,这是她临终前的愿望,我不想让她失望。”
“所以,你让我眼巴巴地等了两百年,那你今天为什么要回来,你怎么不干脆让我在等待中绝望疯狂呢?”原本清透的眼珠渐渐漫上一种诡异的暗红,这是煞气爆发前的征兆,巫族特有的特征。
“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回来,可我有件事要求你。”楚孤轩的语气无奈而叹息。巫族的人早就走的一干二净,这里镇压了一只千年“妖孽”,被当作耻辱的自己又被预言为巫族百年难遇的天才,能修炼其他族人无法修习的巫族秘术并卷着密谱失踪。兴许是害怕他的报复,又觉得此处没了密谱的镇压,妖孽将带来不幸,他们舍弃了千百年来生息繁衍的家园。为了埋藏这里的秘密,又不惜代价地布下强悍的结界。自己以自身为媒介进入,想出去,却难了。
“凭什么?”破月微微一笑,妖娆而冰冷,撕破了脸皮的他,显得异常尖锐和残酷。
楚孤轩垂下头,似做了什么重大决定,良久,沉重地开口,“我没有修习那项巫术,为绝后路,密谱也让我烧毁,所以,就算我想,也不能替你解开封印,但我,至少可以在这里陪你。”
这个人,很怕寂寞,从很久以前,他就知道。因为想摆脱无边的寂寞,所以才千方百计地引他入局,却不想,连自由的失去的人又怎能掌控诡谲多变的棋盘。破月只能赌,赌的是人心,却也输的彻底,所以,当知道希望破灭,才这么失控……
“谁要你陪,我要出去,要出去!”破月歇斯底里,眼里的猩红瞬间达到沸点,仿佛来自地狱的魔鬼,发丝乱舞,周身爆出冷厉的气流,无情地割裂着空气,嗓音森冷如鬼魅,“你试过一个人被关在这里,几百乃至上千年么?没人说话,也没人看得见你,无聊了只能自言自语,连自残都是奢望!我受够了,受够了,他们凭什么关我,我不甘,不甘!敢关我,我一定要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以他为圆心,爆裂的空气带着撕裂一切的疯狂四散流窜,楚孤轩不得不运起一道淡蓝色的光圈将自己罩在其中,以抵抗那人狂暴的怒气,“破月,你冷静一点。”在这里最大的好处就是灵力充沛,到尘世,要运用巫术,却只能以消耗生命力为代价。
这人还是这样暴躁任性,所以说,若是可以,他根本不想面对这个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的疯子!可是,不来见他,夏妤就无法出去……
带着寒芒的气流激烈地撞击着光圈,楚孤轩眉头紧皱,嘴角溢出鲜血,显然扛不住了,见对方非但不肯住手,反而变本加厉,他干脆破罐子破摔般,冷斥道:“破月,你有没有想过你为何会落得如此境地?你这样嗜杀成性,早已坠入魔道,就算出去,也会被雷劈死,可惜了破翎族长当初的良苦用心!”
“破翎?”破月有瞬间的呆滞,周身的气流开始凝滞,声音却低沉起来,眼里一片阴骘,“我想起来了,是他,利用我的信任,杀死我,把我的尸体送给那个男人,把我灵魂囚禁在这里……”
他嗓音破碎,泪流满面,眼里却恨意滔天。
“破月,那是你的哥哥!你也该为你的行为付起责任,尸横遍野,天下大乱,巫族险些灭族,这都是你的任性造成的,你不觉得你做错了吗?”楚孤轩叹息般地说道,望着他的眼神复杂而怜悯,“把你封印后的第七天,他便自毁而亡了,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是无私地爱你,为你,就是他了。你自己招惹的祸患,却要整个巫族替你陪葬,这样的罪,即使魂飞魄散都不为过,他让你世代守着巫族,让你赎罪,他只是不想让你错下去而已。”这件事在族里流传,没有人告诉破月,让他一个人在这里恨了一千年……
若是以前,他是打死也说不来这一番入情入理的话,如今,设身处地,却通达得连自己都要吃惊。那个女子,对他的影响,比想象中的还要深刻呢……
闻言,破月沉默了,良久,低低地笑声响起,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死了?死了真是便宜他了,否则,我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虽然还是不肯悔悟,但能恢复冷静,还是让楚孤轩暗自松了口气。
“我说的事,你考虑一下,我虽不能让你入世,但我会尽力让你走出石室,条件是帮我送一个人出去。”语毕,楚孤轩就要往外走。
身后的人安静地站在原地,发丝曳地,神色难测……
“楚孤轩,原来你在这里!”
室门前突然出现一个翠绿身影,夏妤惊喜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却在看到楚孤轩身后半透明的白影,眼睛瞪得老大……
------题外话------
最后一个美人出场了!收不收是个问题。最近有点卡!阿门!
卷三;第一百五十三章 放开她!
冰为肌,玉作骨,这人美的仿若天生就是迷惑众生的妖物,举手投足都足以倾国倾城。
柔媚,妖惑,他像是一朵开到盛极的罂粟,全身散发着让人上瘾的香气,诱惑而剧毒,烟笼雾锁般的朦胧身影,更让人难以分辨他的性别,或许,这样的美丽早已经模糊性别的界限,一眼望去,只能沉沦在那份极致的美丽中,深深陷入那双翠玉般的眼瞳里……
“咦?小美人竟看得见我?”柔媚的嗓音,麻酥酥,冷冰冰,加上瞬间放大在眼前的美丽冰颜,她只觉得脑中一阵轰鸣,连眼珠子也无法转动,直愣愣的望着那纤长睫毛下的一汪带着疑惑的“碧泉”。
冰冷的呼吸喷洒在鼻尖,唇角,夏妤的心都凝滞了。
眼前的人,很美,美的令人心动,也令人害怕。
那种感觉就像是赤脚在草地里行走,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踩到一只眼镜蛇,让她只想叫嚣着逃跑,一种对危险事物的本能恐惧,牢牢地攉住了她。身体却如同钉死在砧板上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纤长白皙的手,美丽,冰冷,带着困惑和兴奋,对着她的脸直摸过来。
快要触碰到她的时候,她身体一晃,瞬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从那种身不由己的诡异状态中解脱,夏妤暗自松了口气,身体虚软,半个身子都靠在身后人怀中。
“别打她的注意!”头顶响起一个愤怒的声音,带着怒放的杀气,冲向对面。
自两人到这里以来,这是夏妤第一次见楚孤轩发脾气,言语间满是对她的维护,令夏妤有些吃惊。抬头见他刚毅的下巴,双泛着暗红的双眸,坚定异常,心里没来由的悸动。
破月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梭巡,碧色的眼瞳里满是算计和玩味,“这么紧张,小轩的小娘子吗?”
一句话说的两个人都红了脸,夏妤是又羞又气。
楚孤轩错愕过后,更多的是恼羞成怒,“你胡说什么!”
“说中了!”破月像似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