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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妤把杯盖狠狠一盖,抬起眼,目光冰冷:“公主这是求人的态度?”
“谁说我要求——”
未说完的话被夏妤冷厉的眼神瞪得哽在喉间,轩辕羽霏皱着眉,心中郁结。她今日确实是来求人的!慕安现在不肯见她,父皇又有意偏袒,言语中更有意成全夏妤和慕安,却对自己这个苦主不闻不问,母后也没有出手的意思,万般无奈,她只得来求夏妤。为了慕安,她可什么都愿意做。
轩辕羽霏强行咽了怒气,牙齿还是咬的咯咯作响:“好!我以公主之尊求你把安哥哥还给我。”
夏妤放下茶杯,满眼鄙夷和不屑:“如果求人那么容易,天下也不会有那么多难事了!”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下,轩辕羽霏连剐了她的心都有了,她何曾收过这种气。
夏妤的目光倏然沉下,眼里闪过一丝狠厉:“公主不防回想当初我是怎样求你的,我这个人向来实在,人敬我一分,我还三分,反之,亦然。”见轩辕羽霏目露凶光,夏妤笑的更加灿烂:“当然,我也没拿刀逼着公主,公主贵为千金之躯,确实要比旁人的选择多些。时间也不早了,公主若是无事,请恕夏妤告辞。”
夏妤才转过身,只听得身后噗通一声,轩辕羽霏咬牙跪了下来,奴儿更是轻呼出声,显然不可置信。
“好,我求你,我跪下来求你,你别缠着我的安哥哥,你把他还给我。”轩辕羽霏心中屈辱又非跪不可。若是夏妤不肯让步,慕安当真与她无缘了。刁钻跋扈半生,用情却很专一,没了慕安,她生不如死。何况,忍一时之气,她贵为公主,将来还怕不能一雪前耻?
夏妤回头,看着跪在地上的轩辕羽霏,良久,用手指勾抬起她的脸,嘴角微微勾起:“能让一国公主心甘情愿地下跪真是难能可贵呢!”说到这里,她突然目光一冷,满脸恨意:“现在你知道当时求你的滋味了?这都不算,可恨的是,就算我那样求你,你还是让小九含冤而死,他就在我的面前,一点点失去生命,你知道我当时是什么心情吗?恨不得那一刀子捅在我的心窝上。”
轩辕羽霏别开眼,胸口气的上下起伏。
见她这幅强忍的模样,夏妤的眼里闪过一丝快意:“实话告诉你,我并不喜(…提供下载)欢慕安,我接近他,只因为你喜(…提供下载)欢他。你说,我如此煞费苦心地抢走他,又怎会轻易还给你呢!”
“贱民,你骗我!”轩辕羽霏猛地起身,张手就要打过来。
夏妤轻松地避开,满是鄙夷:“你当初不也是这么骗我的么?就算我跪下来像狗一样的求你,你还是不肯救小九呢!我夏妤从不是大方之人,只不过以怨报怨,以牙还牙而已,比起你轩辕羽霏草菅人命,不知善良多少倍!”
“你,你——”轩辕羽霏气的说不话来。
“公主重伤未愈,还是悠着点儿,若是一不小心气坏了身子,我可不负这个责任!”说罢,夏妤冷笑一声,大步出了门庭。
轩辕羽霏指着夏妤的方向,气的直罗嗦,一口气在胸口越憋越闷,眼一黑,整个人往后倒去,竟是气晕了过去。
“公主!”身后传来奴儿惊呼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手忙脚乱。
夏妤只觉得浑身爽利,她还嫌气的不够呢!走出来福楼,朝着自家府邸的方向走了两步,却突然停了下来,脑海里响起轩辕羽霏那句“小心母后让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夏妤眉头一皱,联想到昨日在废巷的遭遇可不都是拜皇后所赐,冷笑一声,调转方向,往安阳王府走去。
皇宫,栖鸾殿。
夜色降临,月上柳梢,寂静的庭院里点了几盏红色的宫灯,褪去了几许荒冷,多了几分暖色,院落中央铺了锦布的圆桌上摆满了美味佳肴,香醇美酒令人闻之心醉。
楚孤轩坐在桌旁,望着桌上的白玉酒壶,神情微怔,眼里闪过一丝犹豫。壶内另有玄机,内分两层,壶把上有精细机关,同一壶酒里可以倒出两种不同的酒水,专作下药之用。里面放了一种特殊的迷情药,类似春药,又有别于春药,无色无味,很难让人察觉。人若是吃了,会产生一种奇妙的幻觉,唤起心中最隐秘的记忆,眼前所见会变成心中所想,用情越深,春药作用越明显,意识却沉沦幻境。
以江源的主意,此次若不得手,也可借机一窥原初白的心意,看他心中所属的究竟是谁。再者,他也想借机成全自己,只是,以原初白的性子,若是清醒了,可就难办了。
“禀报主子,原主子稍后就来。”正在此时,江源走进院落,回禀间,悄悄瞥了一眼楚孤轩。
“嗯,你先下去!”楚孤轩回过神来,一扫方才的犹豫,声音肯定而冷静。开弓没有回头箭,与其错失良机不如赌上一回。
江源领命,转身便撞见了迎面而来的原初白,擦肩而过的瞬间,感受到自对方身上发出的清冷之气,心下一寒,敛眉匆匆退了下去。
“白,你来了!”楚孤轩抬头,带着笑容,温声开口。
原初白站在几步之外,敛眉看他,并未开口。
“白,昨日是我不对,不该对你发脾气。你一天未见人影,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今日月色正好,何不坐下来喝两杯,就当是我给你赔罪。”话说到这份上,楚孤轩虽是别有用心,此情此景,对心上之人倒是真情流露,换任何人听了,都不好多作推辞。
毕竟是老相识,加上出手伤人在先,原初白也有些后悔。昨日楚孤轩质问的口气让他无端烦闷,更不想暴露夏妤,出手是最干脆的办法。此时楚孤轩主动给他找了台阶下,他也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
见原初白走了过来,楚孤轩大喜,忙给他斟了杯酒。
原初白在桌旁坐下,瞥了一眼酒杯,蹙眉道:“我不喝酒,昨日之事,就此作罢,若是无事,我先走了。”
“白—”见他要走,楚孤轩一急,不禁抓住他的手臂,见原初白眉间一冷,又尴尬地放开了,垂下头,语气落寞:“白,以前每回战归,你都会陪我喝上一杯酒。长公主在时,也会特摆庆功酒给我洗尘接风,像待亲人一般,如今——”
“只此一杯,过去的事,别提了!”不想楚孤轩再提起那个女人,原初白打断他的话,看似不耐,眼里却闪过一抹伤痛,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见他喝下那杯酒,楚孤轩眼里一喜,面上却不动声色,一改先前触景伤情的叹惋,脸上显出几许柔情,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长眠醒来,我却觉得恍如隔世,缘定两世,我们的缘分不当如此,你觉得呢?”
原初白眼神微沉,不言不语,周身的气场却明显偏冷。
楚孤轩不顾他发怒的前兆,谈笑般地继续说道:“这么久了,就算是木头也会有知觉的,虽然我从未说过什么,我的心意如何,我相信你是明白的。”
沉默片刻,原初白面色微沉,倏然开口:“你到底想说什么!”
见时机成熟,楚孤轩紧紧地盯着他,语气难得地激动:“白,长公主临终前把你托付给我,我想——”
“别跟我提那个女人!”话未说完,原初白倏然站起,眼里如暴风雨前的浪潮,翻涌不息,语气愤怒:“她是她,我是我,你跟她的约定跟我没任何关系。她活着的时候,利用我稳固江山,我忍了。她死了,这天下就和我再没半分关系。我一忍再忍,不过还骨肉之情!如今,她人已死,别妄想再用我拴住你为炎国卖命!我本不姓轩辕,这天下与我何干!要守,要夺,随你所愿。百年前,你守护炎国江山,封官拜爵,也算劳有所偿,你听那女人片面之词,我却从未承诺过你什么。楚孤轩,我们只是朋友,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若你感到为难,大可以分道扬镳。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就当我没有救过你,你从没认识过我这个人!”
闻言,楚孤轩大震,心下翻涌,连身躯都开始颤抖,不知惊的还是气的,千般滋味涌在心头,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原初白转身往回走。
走了两步,原初白倏然停下,未回头,语气冷漠疏离,带着少有的肃然:“天下之主,本就是能者居之,我若是你,何必为了他人死守江山,却不冠本姓?男儿志在四方,不该为区区私情缚住手脚,何况是这不耻之情!念在相交一场,日后,好自为之吧!”说罢,再不停留。
不耻之情!不耻之情!自己一番心意在他眼里竟是不耻!楚孤轩瞳孔一缩,拳头握得死紧,陡然见他离去,不由得幡然醒悟,猛地站起,飞身上前截人。
察觉到身后袭来的劲风,原初白不慌不忙,冷哼一声,抬手就要迎上,一提内力,一股强烈的晕眩猛地涌了上来,头重脚轻,一时竟站不住脚,心下警铃大作,眼皮却越来越沉,瞬间失去了意识。
楚孤轩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