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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滴,两滴,带着鲜血特有的腥气,钻入她的鼻尖。
疑惑中,夏妤猛地睁眼,只见原本伏在她身上的乞丐此时正僵在原地,手掌还抓住她的衣襟,面色却一片煞白,嘴角溢血丝,面色扭曲。
夏妤身子一颤,些微的抖动,却让这乞丐瞬间向旁倒去。一袭白衣就这样映入眼帘,容颜绝色,面容冷凝,眼里金芒闪烁,杀机毕现。因着衣襟上的马血,原本清冷绝尘的他竟莫名多了一丝诡艳。此时,他缓缓抬眼,冰冷的目光转向另两个乞丐,像在看两个死物。
两个乞丐霎时回神,看着倒在一旁的尸体,满脸惊恐,松开夏妤,撒腿就跑。没跑两步,一双修长的手突然从后钳住他们的脖子,两人双脚离地,只听得两声干脆的“咔嚓”之声,颈椎断裂,两人瞬间变成了尸体。
手一松,尸体滑落地面,原初白站在原地,凝眸看向周围,眼中的杀意不减反增,连声音也冰到极点:“出来!”
闻言,夏妤也不由得屏住呼吸。难道,这里还有别人?
空气有片刻的凝固,突然,一个黑影从旁窜出,二话不说,带着凌厉的掌风猛地袭向原初白。
“小心!”夏妤的心跳漏了两拍,惊呼出声。
原初白站在原地,似浑然未觉,掌风离他咫尺之遥,却猛地回身,身形一动,避开的瞬间反手劈向那人面门,速度快的让人眼花。
那黑衣人似没料到他反映如此迅速,带着更为强劲的掌风,不由得心头大骇。只一瞬间便便知道自己不是对手,眼角撇向夏妤,黑衣人自知难逃一死,一狠心,竟不躲不闪,全力发出两道暗器,目标正是夏妤。
“自不量力!”原初白眼神骤冷,眼里金华大胜,手掌一翻,十成内力劈向那人脑门。只听得一声惨叫,那人瞬间倒地而死,脑浆迸裂,血流满地。原初白没有丝毫停歇,身子蓦然前掠,反手去截暗器。
菱形暗器飞速射来,夏妤睁大双眼,心在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那道冷光却在离她眉心只有一寸处倏然止住,暗器一头,是两根修长的手指,手指一动,一声脆响,金属暗器瞬间断成两节,掉落在一具尸体之上。
夏妤松了口气,眼睛扫过几具尸体,眼神却有些复杂。如此清冷绝尘的人,杀起人来竟似白衣修罗。隐约觉得,他本性并非这么冷血无情,甚至厌恶杀戮,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才造就他这样冷漠的性格……
原初白站起身,低眸看着衣裳不整的夏妤,风自后吹来,扬起他的发,迷离的双目瞬间多了一丝异样的情绪,看不清,道不明,转瞬即逝。
“小白!”回过神来,夏妤理了衣裳想要坐起身子,双腿一麻,又跌了回去。想是方才那两人死力压制,一时血脉不通,才难以活动。眼角瞥见手腕全是淤青,夏妤神情狼狈:“我动不了!”
见此,原初白微微皱眉,眼里的冷意稍减,手指微动,却始终站在原地。
夏妤见他盯着她,却一动不动,不由得眼神一黯,一咬牙,用手扶着墙壁,就要强自起身。一双雪白的云纹靴赫然入眼,一抬头,就撞进了那双琥珀色的“汪潭”。
原初白伸手把她扶了起来,对上她的眼神,却掉转过头,眼里泛起浅浅的波澜。
起身的瞬间,腰间滑落一串别致的银铃,落在死尸的衣上,无声无息,夏妤一颗心全系在原初白身上,竟丝毫没有发现。
夏妤站稳身子,看着空空的长巷,眼睛却有些发直。腿还麻着,就这样走回去?正想着要不要歇一会儿,身侧的人却突然松开她的手臂,在她身前弯下身来,微微侧头,语气轻缓却认真:“我送你回去。”
夏妤看着他的背,有片刻的怔愣。
“怎么了?”见她愣在原地,原初白回头,不解地看着她。
“没什么!”夏妤眼里一酸,心里涌起浓浓的感动,一吸鼻子,飞快地爬上他的背。有的人,天生冷漠,甚至少言少语,微小的举动却是发自内心的关怀。路过那个黑衣人,夏妤却突然叫停,眼里闪过一抹异光:“小白,我想看看这个人的样子。”这人未蒙面的半张脸,好生眼熟。
原初白低下身,掀开那人的面巾。
一张尖刻略显奸猾的脸面赫然显露,夏妤惊讶过后,又有些了然!此人,竟是福泉!那么,此事的始作俑者就是皇后了?轩辕羽霏被她逼得自杀未遂,现在还在公主府里养伤,依柳茹韵的性子,绝不会这么算了。
利用街边乞丐除掉她,事后再杀人灭口,就算追究起来也很难牵扯到柳茹韵,真是好歹毒的手段。说不定,方才的惊马也是出自福泉的手笔,今日福泉之死,正好给柳茹韵一个警告,她夏妤也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我们走吧!回平安府。”夏妤伸手环住他的颈项,紧紧贴着他的背,方才的惊慌竟奇迹般地被抚平了,心里暖洋洋的。
感受到她温暖的身躯紧紧贴着自己的背,原初白眼帘一颤,垂眸,掩去眼里那抹异样的情绪。
平安府,庭院中的大树底下,容熙正和容剪秋品茶对弈。容熙执起一颗白子,凝思片刻,正要落下,心里一跳,不由得怔在原地。
“哥,该你了!”容剪秋端起茶杯浅抿一口,视线从棋盘上挪开,疑惑地看向容熙。
不详的预感陇上心头,心脏加快,莫名惶恐,容熙眼帘一颤,指尖的白子瞬间化为粉末,在容剪秋惊愕的眼神中,倏然起身,语气凝重:“我去去就来。”
说罢,也不等容剪秋回话,使用轻功,竟连门也不走,直接翻墙而出,很快消失在庭院。
“哥——”容剪秋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视线转向棋盘上的白子粉末,眼里闪过一抹沉思。阿熙很少这么紧张,到底出了什么事?
顺着感应,容熙很快赶到了那条废弃的巷子深处,望着地上早已经凉透的死尸,脸色沉重。这几人都是一击毙命,手法干脆利落,绝对是高手所为,尤其是这个黑衣人,这一掌打得脑浆迸裂,由此窥得那人功力,绝对属于当世高手。
眼角瞥见一串银色物件,容熙眉头一凝,飞快地上前拾起那串银铃,瞳孔一缩,一脸震惊。妤儿果然来过这里,不过,从现场看来,应该被人所救。只是,救她的人是敌是友,尚未可知。
妤儿若是无事,应该会回府邸,如今只有快些回去,等她回来。想到这里,他把银铃一收,足尖一点,飞快地消失在巷子。
……
一袭白影在灰黑的屋檐上轻缓前行。夏妤紧紧地伏在他的背上,看着他的侧脸,无声地笑了,见平安府近在眼前,顿了一顿,倏然开口:“小白,我想走小后门。”
这个样子回去,阿熙他们见了会担心的,还是收拾一下为好。
原初白脚步不停,没有应声,却顺着她指的方向直奔后门。到了门口,原初白放下夏妤,站在原处,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夏妤的腿已经舒缓过来,抬眸看着他沉静的脸庞,笑的感激而欣慰:“小白,谢谢你送我回来。”
看着她含笑的眸子,原初白敛下眉目,淡淡地嗯了一声。
想了想,夏妤又说道:“过两天我再去找你吧!”
“我走了。”没答应她的邀请,原初白语气淡淡,一转身,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我会去找你的!”夏妤对着他消失的方向大喊,直到余音散去,叹了口气,抿着唇,转身去叩门。门里立刻传来开栓的声音,只听得吱呀一声,门扉自里而开,一袭暗红衣裳的容熙立在门内,俊眉微敛,神色不定地看着夏妤。
“阿,阿熙!”平日都有家奴在后院守门,夏妤没料到开门的是容熙,瞬间有些傻眼,心里却莫名紧张。
容熙牵了她的手走进庭院,这才放开了她,看着她的脸庞,语气淡淡:“去哪儿了?”在前门等了许久,没想她居然往后门进了。
“皇上昭我进宫!”夏妤眼珠一转,很快开口。幸好皇上经常召她进宫,这倒是个很好的借口。
“还有呢?”容熙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眼神微沉,语气平缓得听不出情绪。
“啊?”夏妤只觉得心头一跳,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呐呐道:“在街上随便逛了一下。”
容熙看着她心虚的模样,眉头微微皱起,良久,无声叹息,手一抬,一串精致的银铃瞬间落入她的掌心。
手间的银铃精致特别,正是当初容熙所赠,夏妤第一反应就是摸向腰间,腰间果然空空如也。夏妤眉头一皱,心里却有些发凉。
“无事便好,下次,可别再落了东西。”叹息般的嗓音倏然响起,容熙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内走去。这次丢的是铃铛,那么下次呢,会把他也丢了么……
“阿熙!”见他就要离去,夏衍追了两步,眼神歉疚:“路上遇了几个歹徒,幸好,幸好有人出手相救,我只是不想你担心。”说到这里,她不禁握紧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