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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安冷哼一声,撇过头去,却是懒得再看她一眼。正巧,那边的战斗也已结束,夏妤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朝门庭走去。慕安心里一紧,提步就要跟上,无奈衣摆被人死死拉住,不能前行。
“还不放手!”回头怒瞪轩辕羽霏,慕安的脸上满是厌恶。
轩辕羽霏心中一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双手却就着他的衣摆,一把抱住他的腿,声音祈求哽咽:“安哥哥,今日是我们的大喜之日,求求你,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求求你。”见慕安面色阴沉,不为所动,她心里一凉,愈发抱紧了他的腿,语气甚是可怜:“我知道以前不懂事,做了很多错事,你告诉我,我会改的。求求你别走,你叫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这么说,你是要留下来了?”走到门外的夏妤看着这边的动静,远远望着慕安,看似询问,语气却不容置疑。
闻言,慕安再也不犹豫,低眸看了轩辕羽霏一眼,目光一沉,一抬腿,踢开了轩辕羽霏。
“不要。”轩辕羽霏被踢倒在地,手上只握住一块被撕裂的喜袍,神情悲切。看着慕安脚步急切,最终站在夏妤身边,轩辕羽霏突然目光一冷,满是阴狠决绝,朝门口大声嘶吼:“安哥哥!你今日要是走出这里,我一定会叫你后悔。”
闻言,慕安的步子顿了一顿,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直到几人消失在门口,轩辕羽霏突然放声大笑,笑的悲凉,笑的疯狂,目光落到那柄长刀,笑意越发苦涩,趁人不备,捡起长刀飞快地朝脖颈抹去。
一位近身侍卫眼疾手快地打落长刀,只可惜,刀虽落地,仍不免血溅当场。殷红的鲜血自脖颈喷洒而出,轩辕羽霏嘴角带笑,凄凉无比,眼神却透着解脱,身子一软,怦然倒下。
“霏儿!”柳茹韵心神俱碎,仪态尽失,飞快扑了过来。
卷三;第一百零七章 想起来了吗
柳茹韵一把抱住昏死过去的轩辕羽霏,见她流血不止,不由得朝四周焦急吼道:“来人,宣太医,快宣太医。”
福泉领命前去,奴儿跪在一旁,哭哭啼啼,不知所措。厅中霎时乱作一团,有的女眷甚至受不了这样的血腥场面,当场昏了过去。
这下,慕老丞相也坐不住了,忙从坐上站起,一面疏散宾客,稳定场面,又派人迅速去催太医,自己则上前查探轩辕羽霏的伤势。见她双目紧闭,脖子上不断溢血,也不知是死是活,不由得忧从中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是他所不曾料到的。公主真因自己的儿子自尽身亡,皇帝就算再偏袒,慕家也难辞其咎。
太医很快前来,一群人围着床上昏死的轩辕羽霏,折腾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外间的柳茹韵沉不住气,招来太医询问。“霏儿怎么样了?”
“启禀娘娘,公主已无性命之忧,但因伤势严重而昏迷不醒,具体情况,有待观察。”为首的方老太医跪伏在地,斟酌着开口。
“你们也如此认为?”柳茹韵扫了其他太医一眼,眼神锐利。
“臣等如方太医所言。”地上瞬间跪了一片,几个太医诚惶诚恐,仔细端详着柳茹韵的脸色。这时,方太医又适时开口:“娘娘,公主伤势过重,昏睡更利于伤口恢复,微臣请娘娘放宽心,尔等必全力以赴。”
闻言,柳茹韵点了点头,稍稍欣慰,罢手道:“无事便下去吧,让公主好好休息。”就在太医告退之时,柳茹韵似突然想起了什么,倏然开口:“若是皇上问起,你们可得好好禀告,公主受的可是重伤,这抹脖子也不是小事儿,一不小心就没命了。”特意咬重“重伤”二字,柳茹韵意味深长地看了方太医一眼。
方太医心头一凛,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恭声道:“臣惶恐,必据实相告,请娘娘放心。”说罢,毕恭毕敬地退了出去。暗道:此举是把矛头指向平安郡主和慕大人,皇后好生厉害,吃不得半分亏,就看皇上站在哪一边了!
柳茹韵见众人退去,这才走进里间,坐在床沿,看着面色惨白,不省人事的轩辕羽霏,眼里满是心疼。“霏儿,你真是个傻孩子,慕安要跑,就让他跑,大不了母后再想别的办法逼他就范。你寻什么短见?若真有什么三长两短,岂不便宜了那个小贱人!你可要快快好起来,胆敢这样伤你,母后绝对不会放过她。”说到这里,柳茹韵的眼里闪过一丝狠绝,朝外喝到:“福泉。”
福泉应声进来,跪倒在床前:“娘娘有何吩咐!”
“派人给我秘密监视平安府,留意那小贱人的一举一动,还有,查清她身边人的底细。”
“奴才遵命。”福泉领命而去。
柳茹韵冷笑一声,眼里满是冰冷的算计。小贱人,任皇上如何袒护你,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本宫就不信奈何不了你。
另一处,夏妤一行人到了远离公主府的僻静处,这才停下脚步。
“妤儿,你能来我很高兴。”慕安一把握住夏妤的双手,目光深情,颇有一诉衷情的意味。
夏妤面色一僵,望着被他握住的双手,正不知道如何开口,身旁的男人已经靠了过来,一把隔开了两人的距离,语气也有些酸酸的:“演戏归演戏,可不要做过头。”说话间,一把撕开了脸上的面皮,露出妖娆动人的本来面目。
一旁的了尘也揭开面具,露出一张清俊的脸孔。
见此,慕安微微诧异。原本就猜测这两个男人是易容,只是没想到面目生的如此出色,一时倒把他比了下去。见那妖娆男子一把隔开自己,又亲昵的攀住夏妤的肩膀,他心中一阵失落。他们今天只是演戏而已!
夏妤看着两人,目光感激:“阿秋,了尘,今天真是谢谢你们了!不知道阿熙是否顺利回家了。”
“阿熙的身手在我之上,皇帝既然没来,必定是成功了。有他出手,保管那群庸医看不出皇帝的真正病因,过今日即好,必然风过无痕。”容剪秋一脸轻松,满是对容熙的信任。
“那就好。”夏妤安心了,转而看向慕安,说道:“慕公子,天色已晚,丞相府暂时不好回去,不如先去俊玉那里将就一晚?”
“我——”慕安看了看夏妤,眼角瞥向两个男子,欲言又止,在夏妤疑惑的眼神下,一咬牙,说出心中所想:“妤儿,你没让我娶轩辕羽霏,我很高兴。只是,此刻我不想去安王府,你能不能陪陪我?就当是朋友之间喝茶聊天,哪怕只是看看星星,也可以。”这一番话,带着挣扎,句句肺腑。
名义上的新婚之夜,他希望能和她一起过。不知道她是否能明白,总之能给他一个安慰。若是灰溜溜地去安王府,俊玉不会怪他,他心里也会万分失落。
夏妤凝眸看了他一会儿,见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此刻坦诚明澈,显然发自内心。想到自己利用他报复轩辕羽霏,确实有点理亏,不由得心软了。转而看向容剪秋,语气迟疑而恳求:“阿秋,你看,能不能……”和尚好搞定,阿秋却是个难缠的主儿,他若不愿意,这事儿基本没戏。
容剪秋眉头一动,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改为轻触她的脸颊,眼帘垂下,辨不清情绪。就在夏妤想要放弃之时,他却突然凑近了她的耳朵,一边说话,一边轻轻地吹着气:“记得,只是看星星。回去可是要验明正身的,所以,夏丫头要乖乖的。”说罢,抬起眼睛,笑的一脸妖孽。
闻言,夏妤诧异又感激:“阿秋,你真好。”
“你知道就好。”容剪秋眉头一扬,颇有些得意。
带两人走远,慕安和夏妤找到一座就近的凉亭,彼此不远不近地坐着,大多时候静默无语。慕安只是专注地看着她的脸庞,似乎只要这样就满足了。夏妤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也只能装聋作哑。他要看星星,就陪他看吧!至少,成全了他今夜想跟她共渡的心思,也算了了一桩心愿。再多的,她却无法回馈了。
只是,到了后半夜,她却困顿地靠着柱子睡着了。慕安看着她难得的睡颜,凑上前,轻轻把她抱在怀里,唇在离她寸许的距离止住,浅浅地感受着她的呼吸,眼神温柔,伴着沉沉的夜色,看了她整晚。
……
公主的婚礼因新郎落跑,新娘自尽而宣告失败。对此,皇帝虽然表示愤怒和痛心,但做出的裁决却出人意料。对于慕安,皇帝竟然只官降一品,罚俸三月,此事全由慕安一人承揽,无关慕府上下。
而对于另一关键人物——平安郡主,皇帝只是斥责几句,罚的俸银还是从她每月发的银子中扣的。这样轻的处罚,几乎可以不计,不禁让人咋舌,皇帝对这个新封的郡主,真是宠溺过头了。
反观公主重伤未醒,在新婚当日遭人抛弃,日后必定名誉受损。皇帝为表关切,亲身探望了几回,赏赐了一批名贵物品,自言另择佳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