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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取笑人,”倾城低着头要生气。赵佐看着她笑:“我得重新对你说一回,父亲和母亲亲口答应我们的亲事,就不会拿你当外人看。我们家,父亲当家,以后大哥当家。我们也舒服,在他们后面日子其实好过。”
倾城睁大眼睛笑容加深:“其实我喜欢你的,就是你和你大哥很和气。”赵佐也笑容加多:“京里呆久了,你见得太多。”他再耐心地交待倾城:“遇到父亲说什么,你就答应着。遇到母亲说什么,你也答应着。”
“这像是和没说一样。”倾城总觉得佐哥儿想对自己说什么,而她还没有听明白。
佐哥儿笑一笑:“等你去到过上几天,你就明白。”他走出来对着长天下江水,自己又一笑。和倾城怎么解释父母亲之间的感情。
父亲两年前,抛下家人带着母亲独自要离开数年,事后兄弟二人才弄明白,这是母亲想去。原以为是父亲只想带着母亲到处游历,不想是母亲一直的心愿,父亲觉得自己将老,去圆母亲的心愿。
母亲为什么想离家,佐哥儿和世子都不想问。他们出身的家庭,让他们明白有些事不问最好。对着滔滔江水,佐哥儿手抓紧船上栏杆,最重要的是父母亲没有去成,及时的找到他们。
他往船舱里看去,倾城是个标准的闺秀,她会是个事事听从自己的妻子,不过又有她自己的主见。可是让她一下子明白父亲对母亲的感情,赵佐觉得不容易。
父亲在朝野上下,都是个强硬派人物。可是他遇到母亲,就温柔似水。这不是代表他们事事都看法一样,只是父亲遇到母亲,他会甘愿让步,而母亲有不少时候,也愿意压下她自己的心思。
这样才是夫妻,赵佐这样想着,见天色渐黑下来,家人们一一掌灯,吩咐道:“摆晚饭吧。”
晚饭摆在正中最大的船舱里,新婚夫妻没有圆房,却也不避。赵佐出来用晚饭,倾城和小小毛儿也全出来,再出来一个是周期。
红漆雕花桌子上的一桌子菜,让周期舒一口气:“这才是吃饭,这才叫吃饭。”明华笑眯眯:“表哥,我布你爱吃的菜。”
“多谢表妹,”周期不客气地把自己碗伸过来,再左右一看只得几双筷子,他说话也不客气:“少两双吧?”
宝华笑嘻嘻:“只少一双,顾小郡王昨天说他不来。”明华给妹妹挟一筷子菜送到嘴边:“吃吧,少说呆子。”她眼珠子灵动地转一转,也取笑妹妹:“你是想让人提章四公子是不是?”
“哥哥,你看姐姐。”宝华对着佐哥儿现形的告状,赵佐扫了明华一眼:“你就这样对妹妹说话,要是父亲听到,要训你的。”
明华也露出后悔失言的神色,放下手中红木银箸,在妹妹发上摸一摸:“小小毛儿不生气,”宝华对她笑,和她一起念:“小小毛儿最听话。”
周期看着目不转睛,直到她们念完,才叹一口气:“我家的妹妹,就没有这么好玩。”赵佐但笑不语,他家的妹妹全和他隔母,而小小毛儿,是自己一母同胞。
菜一一上来,外面传来细乐声。赵佐知道自己是主人,还是嘀咕了一句:“不弄这些做派就不行。”
“好似戏子唱戏,要有行头。”周期接上下一句。倾城是新媳妇,在京里成过礼,西北这里还没有礼成,她守着新媳妇的规矩,只低头安安静静的用饭,不听也不说。
江面上,有一只船扬帆而来,甲板上有女乐悠扬,章四公子白衣如雪步出船头,对着大船上的赵佐拱一拱手,赵佐从来是邀请他:“上来用饭。”
只说了这一句,小王爷甩袖再进来。以前初见,还会斯文的寒暄几句:“如此江风如此夜,君饭否?”
这人蹭了一路子的饭,赵佐没有心情对他再彬彬有礼,就是一句:“来用饭。”他回到船舱里,见周期面前,堆起来不少骨头虾壳,赵佐对他坏笑:“吃多了更胖。”
“亲事都定了好几年,我不担心。”周期继续大嚼。小小毛儿们也听得懂,嫣然一笑也想取笑他:“表哥,皇上说你胖的时候,是怎么说来着?”
周期咳了几声:“小小毛儿最乖巧,是不乱取笑人的。”
章四公子缓步进来,且行且说:“皇上说,威远侯世子家世,倒也罢了,只不是倜傥人物。”小小毛儿轻笑两声,周期对着章四公子瞪眼睛:“你想叫我表哥,就先巴结着我。”
“周表哥,有你作主,真是太好了。”章四公子对他拱起手,白色的衣袖上可以见到精美的花纹。周期咳地更狠,老实承认:“我不当家,你别乱喊。”
章四公子做一个无奈的表情:“这就没有办法了,不是我不巴结。”
丫头为他送上碗箸,每一天晚上他都来吃饭,每一天都是等到他来才有他的碗箸。章四公子不放在心上,手执上筷子,对着宝华微微一笑,挟了一筷子菜给她,这才开始自己吃饭。
明华和妹妹是心连心,她感受到妹妹心里喜欢一下,有心取笑,又怕赵佐说自己,窃笑一下,低着头吃自己的。
只有赵佐和周期,与章四公子不时有攀谈。饭后,周期又来问赵佐:“大伯父真的相中青海章家?”
“不知道。”赵佐不置可否。周期又道:“青海章家全是怪物,你没有听到?”赵佐往甲板上看,章四公子和宝华站开有一步远,江风吹动他们的衣衫,星光闪烁在宝华的首饰和章四公子的衣饰上。
往外面努努嘴儿,赵佐道:“小小毛儿喜欢就行。”周期不死心:“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他们家成年住在高山上,只穿麻衣,只喝泉水,这样的日子,宝华怎么能过?”
“宝华肯定不过这样日子,”赵佐眼睛往外面看,见宝华面有笑容,也让周期看:“宝华和他说话,就会笑得多些。你看,这不是又在笑。”
周期抚着下巴:“他既然要娶宝华,就理当出仕,你还别说,青海章家的名声不小,”赵佐接过他的话:“几家隐居的人之中,他们家不是第一。以我来看,父亲既然让他们家来人,就有他的道理。”
“难道宝华喜欢餐风饮露?”周期自以为说了一个笑话。他的胖身子往前挪一步,对着章四公子好似就要羽化登仙的身子看着,愤愤地道:“这人吃肉居然不胖,没道理。”
赵佐站起来去拿棋盘,还是那句话:“小小毛儿喜欢就行,咱们来下棋,再盯着他们。”
江上星光灿烂,风吹得宝华乱发轻动,这轻动的乱发上,也有章四公子的。两个人站的开,宝华手里弄着衣带,不是为害羞,只是随手弄着。章四公子开了口:“那衣带是心事?不住的只是揉。”
“你每年到我们家来住上三个月,怎么不是别人 ?'…3uww'”宝华天真无邪地问,章四公子不觉得不好听,淡淡一笑:“选中的是我。”
宝华有好奇:“谁选中了你?”她以为章四公子会说是父亲,不想章四公子对着江上渔火眺望,慢慢道:“我祖父。”
宝华本着家教,礼貌地点一点头,心里正在疑惑,章四公子慢慢又道:“还有我自己。”宝华有些按捺不住:“你?”
“是啊,是我自己愿意来。”章四公子露齿一笑,他有一口好牙齿,这一笑衬得他苍白的面容也有几分流动血晕,宝华突然一笑,和姐姐背后总打趣他是个扶病的美人儿,这美人今天有了血色。
章四公子说话从来慢条斯理,要是别人遇到少女娇俏笑容,不是心动于面上,就是要觉得冲撞。他还是慢慢笑着,道:“是我笑,你才笑?”
宝华立即板起脸,这个人虽然看上去一表斯文,说起话来不声不响的要唐突人。她沉默下来,章四公子也没有看她,只对着江水默然半晌,见江水中一溜儿火光起,章四公子扬一扬手,才对宝华轻轻一笑:“你看那里。”
江心在黑暗中,黑得好似一团乌云。这乌云中起来一溜儿火光,火光中现出牡丹花卉,只绽放一时又变,变成玉兰花样,再变……。
船舱里,和倾城在一处说话的明华拍着手笑:“二嫂你快看,”外面船舱里,周期和赵佐对着白个眼儿,不就是讨好。
桃花在江心中绽开,一声儿轻响上到空中,在空中舞出四季花卉来,再变成烟花四散落入江面。
江中有夜行的船只全喝彩:“好!”再打听:“这是哪一家。”见到船头上灯笼上四个大字“安平王府”,就没有人再说什么。
宝华安安静静地看完,突然明白过来:“这水道,是你在管着?”章四公子给她一个你很明白的眼神,不无悠然地道:“令尊大人的贴子上指明是我,想来他是早就明白。”
“那是你的王爷!”宝华沉下脸,她素来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