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直在想这事,商少阳一死,她的生活全变样。小舞大声怒吼:“要清查此事!”
“听说五公子要你殉葬?”展王妃慢慢说了一句,小舞后退一步:“这是封人之口!”展夫人抬起眼眸:“他身死的时候,只有你在身边?”
小舞瑟缩着点一点头:“是。”再大声道:“可是,他死得还是让人可疑。”沉下水去以后,过了好一会儿才上来,等到上来,已经涨毙。
旁边的商小阳,把小舞点透。她看到四平八稳坐在这里的商小阳,觉得自己一下子明白过来,小王爷大了,小王爷可以回来,商少阳,是死去的时候。
“会是你们吗?”小舞喃喃,要说最有可能杀商少阳的人,也有展夫人这一个。展夫人皱眉轻斥:“你糊涂了!”
小舞心中乱闪,不知道哪一个想法是对的,她急切间,把白天听到的一个说法说出来:“如果不是你们,为什么你们来得这么快,按日子算,再快也得三七的时候才到!”
展夫人笑得冷淡,她是先接到赵赦的信,让她动身,再才就是赵安接到信,去给王爷回话。商小阳对着小舞翻个白眼儿,母亲让自己来,当然自己要来。
他对于父亲,实在没有概念,也没有好感。他只知道幼年时,母亲带着自己不时会躲藏出去几天,据身边服侍的人说,是自己的父亲又派人来暗杀他。
在商小阳的心里,早早就有这样的意识。他在,父亲就得不在,父亲在,他就很危险。这个危险的人去了,商小阳才不管谁杀了他。
这母子的冷漠,又一次刺痛小舞的心。她泪落如雨:“除了我,没有人会在乎他。”这话,又刺痛展夫人,展夫人皱眉,不和小舞去争辩,只是道:“你好好守你的灵吧。”
“我要为他守一生一世,”小舞凄然:“我要在他坟旁结庐,天天陪着他。”
展夫人冷冷淡淡:“这不可以。”小舞好似受到针刺,激动地道:“为什么不可以!”展夫人笑得冰冷:“他是我丈夫,是小阳的父亲。去祭拜他的,只能是我们。”扫一眼小舞,见她好似要张牙舞爪,展夫人不屑地道:“我也不会让你殉葬,那是我丈夫,只有我死后才能陪着他。你是他生前心爱的人,我也要对你好,你在府中养老,有小佛堂,你守着吧。”
“不!”小舞痛呼一声,又扑倒在地。她和商少阳的感情,好似一场传奇般的神话。她活着,先为着那激扬的舞步,再就为激扬的爱情。
小舞哀哀地哭,痛下决心地道:“我会守着,我要到他坟前去守着!”
“姨娘!”展夫人提高声音,一字一句道:“你听好了!只有我和小阳,才能为他守灵,才会有死后和他合葬!你,是个妾室,在府中守着。”她冷冷一笑,有些圆滑:“我会对你好,容你在府中为他守灵。这外面的事情,全是我和小阳的!”
伏在地上痛苦的小舞仿佛更明白,她不敢置信地抬起面庞,对着烛下的展夫人狠狠的打量:“你,”这是她报复的时候到了,小舞明白,很是明白,她仰面长笑:“你等到了,你果然是等到了!”
展夫人静静打断她的话:“我爱他!”只这一句话,把小舞疯狂的笑声打断,小舞冷笑:“你爱他?”
“我爱他!”展夫人再一次斩钉截铁说过,对小舞挥一挥手:“去吧。”小舞站起来,笑得狰狞:“你爱他,为什么不护着他。他为什么死,还不是和你们之间的斗争!”
展夫人笑得安静如花:“我爱他,也爱小阳。我们展家百年,出过不少贵女。这一代,我当上王妃,辅佐我的夫君或是我的儿子,这是我的职责。”
也是天生的使命!
这些话,才真正打击到小舞。她失神了,她黯然神伤。在她和商少阳成亲的数年里,她不是没有想到过帮一帮商少阳,可是她不懂,她不会,她做不到。
天生的职责,这是展夫人天生的职责。这样的一个女人,天生出来就是为着辅佐别人,就是为着完成她的使命。
小舞跌跌撞撞退出去,脚步不稳地离开。在展夫人面前,她突然觉得站不住脚根。以前她虽然对她行礼,对她恭敬,其实心里是有得色,明白不管眼前这个人多么高贵,商少阳也只喜欢自己。
现在,她明白一个人和一个人的差距。
房中,商小阳这时候才问母亲:“您真的喜欢过他?”展夫人对儿子微笑:“当然。”虽然明知道是假的,明知道当年惊马下的救人是假的。可是当展夫人见到商少阳时,她还是喜欢上了他。
这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有阳刚也有儒雅,展夫人对自己的丈夫,一直是喜欢的。她和别人不一样,正因为喜欢,才有容忍。
和别人不一样,别的人或许是因为不喜欢才会容忍,而展夫人恰恰相反,她心里一直明白,不管如何,商少阳总是她的。
现在虽然是死人一个,也是她的。
展夫人站起来,对儿子道:“你早睡,我再去上一炷香。”到底这个人,是自己深爱的人。商小阳喊住她:“母亲,您真的要我娶安平王的女儿?”
“对你好。”展夫人只说了这么一句,就走出去。商小阳面上这才露出稚气来:“对我好?我更喜欢家里的小表妹。”
小表妹是展祁的女儿,豆蔻生下来以后,一直在展家带孩子。这是商小阳小时候,常去玩耍的地方。
商王府上无声无息进行交接,当然是有重兵压境下,把这一切完成得没有满城风雨。这里在为商少阳守七的时候,安平王府接到展夫人的求婚信。
当然不会这个时候就为两个孩子办定亲,不过展夫人信中道:“请王爷信守前盟。”这亲事在小小毛们出生时,展夫人就提起来。
赵赦向来是自己拿主意的时候多,但这件事情,他是一定要对真姐儿说的。信步进来,见府中正在准备晚上的夜宴。
流水池边的廊下,两个小小毛正在同母亲闹脾气,去玩过两次小马,总是等不来自己的小马,娇惯长大的小小毛们,和母亲在别扭。
“小马,我要小马,”明华泫然欲滴,在同母亲商议。真姐儿再看宝华,宝华是娇滴滴:“我要小剑,要母亲那样的。”
见到父亲进来时,这别扭迅速长级,明华跺着小脚,眼泪哗啦一下子出来,这出来的让人不及防备,一下子就泪水涟涟,小嗓音也变高:“小马,小马,”变成大哭声。
真姐儿实在应该去哄,不过她只觉得有趣。表哥一回来,两个孩子立即娇惯要升级。宝华也跟上,立即变成声嘶力竭的哭:“小剑小剑,我要小剑。”
“小马小马,”
“小剑小剑!”
两个孩子哇哇大哭着,当母亲的低声来一句:“这一手总是玩不够。”
赵赦还是心疼,见过多少阴谋,自己参与过多少阴谋的王爷,听到女儿们这样哭,就心疼得不行。
他急步过来,一手抱起一个蹲下身子:“怎么又哭了,”小小毛们抽抽泣泣:“我要小马,宝华要小剑,到现在小马还不来。”
日头从木叶中透过来,照得水面上微有波光。真姐儿对着轻哄着女儿们的表哥,突然也委屈上来,听赵赦道:“惹母亲生气了吧。”真姐儿也嘟起嘴,表哥要是不来,哪里会有这样的事情。
赵赦一手扯起一个女儿,来到高嘟着嘴的真姐儿身边,刚说一句:“孩子们要学的。”小小毛们已经发现母亲这样撒娇更好。明华贴着母亲坐下,也学着母亲侧着头,把小嘴儿高高的嘟起来。
宝华坐到姐姐身边,也是一样的姿势,小嘴儿高高的噘着。
长廊上,坐着这长得相似,就是撒娇嘟嘴也相似的母女三人。王爷觉得这是难得的机会,他坐下来,细细地欣赏着,实在好看又可爱。
真姐儿还是玉色容颜,小嘴儿嫣红得好似桃花。小小毛是明珠一样的面庞,有着流光泛彩。王爷微笑:“小毛和小小毛儿,一起又淘气了。”
王爷不哄也不劝,只是看着。真姐儿忍了几忍,差一点儿笑出来,再还是忍住,继续生着气。
花瓣儿轻轻从花上跌落,落在流水中。顺水流到这里,也好似看一看小毛和小小毛的淘气。
这样坐着,一家人谁也不说话。有木叶风吹的声音,有衣衫在风中轻动的声音,有鱼儿在水中一跳,小小毛们坐不住了,嘻嘻哈哈:“去看鱼。”
小小毛们一走,这个生气联盟立即瓦解,真姐儿有些急:“再气一会儿,父亲在呢。”赵赦忍俊不禁地笑,见两个小小毛回身笑容灿烂:“玩过了再来玩生气。”两个人走开。
王爷含笑,伸出自己的大手,在赵小毛背上轻轻的拍抚着。赵小毛一个人,本来还要再接再励地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