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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面上一团欢喜,赵赦微笑还有话:“不听话,推出去打军棍。”真姐儿还是欢欢喜喜:“是。”
用过晚饭,外面鼓声响起,真姐儿刚才在帐篷里听到,明白这是晚上出操。急急去寻了自己的头盔戴在头上,过来在赵赦再撒一下娇:“表哥你看,我这个好看吧?”
肩头被赵赦一拨,身子转向外面后,屁股上挨了一脚,赵赦在身后骂:“耽误事儿,出去!”一脚把真姐儿踢得小跑出去两步,不敢回头揉着屁股出来。
出来全是人,屁股上虽然疼也不能再揉,而且战甲在身上,怎么揉也揉不到。只能忍着,月下上了马,赵赦出来,大家一起往校场上来。
以前小木剑,今天是雪亮的长剑。校场上寻到自己的桃花兵前面站着,真姐儿突然红了脸。将军要武艺过人胆识过人,要能震得住自己手下的将军才行。
自己这几年也骑马也射箭也习武,不过全不是经常。就目前来说,还是好玩。
等一下子习练起来,桃花兵们要大跌眼镜了吧?
淡淡月光下来,王妃心里担心的,是自己的兵会笑话自己。
战鼓声敲过,教练的将军们走上高台。王爷则下了高台,走到真姐儿身前站定,赵星和赵辰是一左一右在王妃身边站定。
“一!”大喝声过,包括赵赦在内,全军亮剑起势,真姐儿心里暖烘烘,眼睛前面是赵赦的虎背熊腰,往左看是赵星,往右看是赵辰。
王妃心中心花怒放,这样子身前无处不在带自己,不管往哪里看,都可以看到。
跟着赵赦一板一眼,真姐儿习练起来。月光从手中剑尖上溢出,真姐儿此时只盯着这剑尖和身前的赵赦,再也没有想到桃花兵们会不会笑话自己。
三更前回到帐篷里,碧花和红绢打好热水,真姐儿先洗过,趴在床上重点揉自己小屁股。揉了一会儿赵赦进来,眼睛就是一亮。
雪白的身子睡在大红色绣牡丹富贵的绣被上,高翘着的臀部上一只柔荑慢慢揉着。真姐儿转过脸来,噘着嘴不是撒娇,是笑得如桃李初开:“大将军回来了。”
赵赦也洗过,只着小衣进来。光看他这一身,和这帐篷里奢华摆设,好似又在王府里。他微笑坐下,拍拍真姐儿小屁股:“没有撒娇就不睡是不是?”
“不是,我就是觉得青了吧?”真姐儿嘻嘻:“一直在痛,比马颠的身子都痛。”赵赦轻轻褪下真姐儿小衣,见雪白臀部上不仅一块青。还有红或紫,是快马来的路上颠的。赵赦有些后悔,轻轻抚摸着:“明天表哥不踢你,捶你几次算了。”
轻手轻脚再解真姐儿衣衫,王爷温柔无比地低声道:“让表哥看看,哪里能捶?”旖旎渐染帐篷中,轻轻的喘息声起来,不时伴着真姐儿低低的吸气声,再随之而来的,是赵赦歉意地低声:“表哥轻些,弄痛了你。”
锦簇珠光中,生辉焕彩的似几上红烛,又似真姐儿雪白馥郁的身子,王爷身上的汗水也不时有光泽。
在这四面涌来的温情中,真姐儿觉得自己渐化为浓浓的香氛,无处不在的被赵赦拥在怀中,又把赵赦无处不在的拥在怀中……。
接连三天过去,一早一晚真姐儿跟着出操,上午下午就在帐篷里看书信。佑哥儿信又至,信中得意把自己带着弟弟放风筝夸了一回。
真姐儿想两个儿子,大的手执着风筝,小的蹒跚跟在后面扯着地上的风筝线,这场景,一定羡煞人也。
再就是舞阳郡主的信,和前一封一样,哭诉项林不和她同房。真姐儿皱眉,这样子可不行?她近日来被官员们逼迫,眉头自然生成毅然决然。
正颦眉想着,碧花和红绢惊动了她。两个丫头你推我、我推你,互相笑着有话说。真姐儿莞尔放下手中信:“有什么事情?”
碧花和红绢满面羞红,上前来行过礼,恳求道:“我们也想随王妃去习武,等王妃上战场,可以一直相伴。”
“这样也好,”真姐儿答应下来,主仆正说着,外面有士兵们行礼声,帐帘子打开,赵赦大步走进来,真姐儿上前来奉茶说过,赵赦不答应:“习武操练是累人的事情,丫头们不习惯,头一阵子是不会有力气再服侍你。你有女兵,丫头是丫头。”
碧花和红绢被王爷一盆冷水泼下,神色有些着急。真姐儿又感动,表哥样样都是为自己考虑。见丫头们对自己还是恳求,真姐儿再对赵赦陪笑:“表哥在军中是样样自己可以,真姐儿也可以。让她们学吧,军中人人是士兵,这样才好。”
赵赦还是迟疑不决,最近把真姐儿苦得够狠,亏这孩子素来乖巧听话,是不敢说什么。再把她的丫头们也这样当兵去练,王爷考虑的,还是谁来服侍自己的娇娇真姐儿。
“表哥,不仅是我身边的丫头要这样,我还在想,近边塞的州县里,要人人皆兵才好。可命妇女儿童都习练,这样有敌情,城中人皆是守军。”真姐儿嫣然又进言,赵赦很满意:“表哥才和将军们也这样说,真姐儿就想到了。”
对碧花和红绢道:“你们在卫护王妃的心,很好。去寻赵星要衣服兵器,把你们带的丫头妈妈们一起问到,要学都学才好。上年纪的妈妈们,不勉强。”
两个丫头欢天喜地拜谢过,又拜谢过王妃,出来寻赵星。赵星正在和晚上护卫的人在说话:“你们全是新来的,王妃在,王爷不喊,不要乱进。”
“赵星,王爷让你取士兵们的衣服给我们,让王妃的丫头全习武呢。”碧花和红绢兴高彩烈说着,赵星和亲后们都嗤嗤而笑。
碧花恼了:“笑什么!站直了,取没有穿过的衣服给我们!”红绢也凶起来:“快去,这是王爷的话,你没有听到吗!”
“两位小姑奶奶,你们知道什么是习武吗?”赵星笑得前仰后合,打趣道:“你们习武?天呐,那我们可全是甘拜下风的!”
“你!走,咱们见王爷去。”碧花一把揪住赵星左衣袖,红绢一把揪住赵星前衣襟,把他拉着拖着去找王爷:“见到王爷,告你这烂舌根子奴才一大状。王妃也学呢,王爷就教得耐心。”
赵星挣不得解不开,只能随着走,嘴里抱怨:“男女授受不亲,你们哎,别撕我的衣服。”这狼狈样子,让护卫的人全部笑倒。
“细皮嫩肉的还习武?”赵星不能打不能硬挣,嘴里却是不闲着。守帐篷的人见到这三人行,也是笑得咧嘴。
进到帐篷里来,三个奴才立即老实。王爷的帐篷本来就大,书案前空旷处,赵赦坐在一个椅子上,身前是真姐儿手执长剑在习练。
“啪”地一下子,赵赦手中马鞭子打在真姐儿小腿上,严厉地道:“步子错了。”真姐儿不去拂痛处,重新再来一遍。
碧花和红绢对赵星看,赵星摸着头。他知道王爷私下里单独教王妃,没有想到是这个狠法儿。家里人全知道,王爷对王妃是含在嘴里怕化了那种,今天看这马鞭子抽的,肯定一道红棱子。
等真姐儿把这一遍习练完,赵赦才问赵星:“什么事儿?”赵星回话,是和赵赦一样的心思:“前面几个月就是新兵,也是倒头就睡,洗的力气都没有,丫头们全习练,无人服侍王妃。”
真姐儿露出希冀,赵赦微笑看过道:“让她自己来,你取衣服给丫头们,给她们编个小队,说说军规。”
赵星死了心,带着两个丫头出去找衣服说军规。帐篷里,赵赦取过自己的长剑,对真姐儿再板起脸:“看好了。”
把下面的几招慢慢打给真姐儿看,真姐儿喜笑颜开看着,把小腿上火辣辣的痛渐渐忘却。
信件雪片似的飞来,这一天拆开信,真姐儿立即去找赵赦。
中军有十万人,要找人得上马才快。真姐儿骑在马上行得不远,听到有痛呼声“哎哟、哎哟”不断,停下马来去看,见一个帐篷后面死角,两个人正在揍新兵。
“怎么了?”王妃在马上问了一句。两个打人的士兵立即站直:“回王妃,这小子天天出操回来不洗脚,害得我们睡不好。”
士兵们,是数人在一个帐篷里。那个新兵泪眼汪汪:“不是我不洗,我太累了。”真姐儿微微一笑:“你要干净些。”说过就走了。
身后两个老兵继续揍那新兵,巴掌拳脚一起上:“今天晚上洗不洗?睡得死猪一样,全然不管别人。”
再骂:“还哭!你是女人吗?王妃都不哭,你哭什么!”
真姐儿在马上笑,王妃都挨打,你又算什么!
寻到和几个将军站在一处说话的赵赦,真姐儿把信呈上,面庞是焕然有神采,这是表哥一直在等的信。
信中写着重:“关二运送军马两千匹,在……。”赵赦不动声色把信收起来,和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