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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财家的脸绷得紧梆梆,一点儿笑容也不给她,冷冷淡淡道:“回去明天再来找。要是姨娘怪你,请告诉她,明儿我去对姨娘说。”把海棠打发走,吴财家的继续带着家人查上夜。
海棠回来告诉陈姨娘一回,也觉得委屈:“居然教训人。”出去的气焰半点儿全无的回来了。陈姨娘无法,安慰海棠一回,闷闷去睡。
真姐儿带着妹妹们回去,因为玩兴正高时回来,梳洗过还不想睡,在榻上坐着看后院子的花。想一回新姨娘们,赵赦对自己再好,都理当心中不喜欢一次才对。可是一想到新姨娘,就想到陈姨娘被红笺绿管喝退;再接着想下去,就是两位新姨娘都是官家小姐,是出身可以让吕湘波不能轻视的人。拥有这样姨娘的赵赦,今天晚上请他出面,虽然大样,他也来了。而且客人嘛,真姐儿一想就要笑,客人是小商人家的庶女,穷秀才家的姑娘。表哥来到就走,却是来了。
这里还不是真姐儿的家,真姐儿强行摆酒,赵赦也肯认同。真姐儿忍不住微笑,也算给了面子。
“姑娘去睡吧,明儿还要书房里去呢。”绿管小心来催,真姐儿对她嫣然:“好,我也困了。”睡在帐中,转过面庞犹看在自己房中陪伴的绿管,今天晚上是她上夜。
表哥给的这两个丫头,可真是……怎么说呢?要是能体谅人的,会觉得是护着;要是遇到不能体谅人的,再牛角尖儿里只钻着新姨娘进府,只想着赵赦也会去她们房中,这样人就要乱跳了。这样的人第一忽略这是古代,第二忽略真姐儿处处待遇,都比别人为高。赵赦是凭什么?要对一个出身一般,人未长成的小姑娘这么好。他难道怕什么不成?
好在真姐儿是个聪明人,如果有人觉得不聪明,应该死死在心里无时无刻只钻新姨娘,那与真姐儿就无关了,也不用多话说出来,没有人要听。
第二天上午,吴财家的果然来到陈姨娘房中,和对海棠不一样,面上虽然带着微笑,却是不客气地说出来:“王爷的规矩,过了钟点儿不许乱走动,乱走动的当贼拿。姨娘新来这规矩多不熟,以后有忘了的时候,或是再要夜里找什么去,让婆子们来回我。”
新姨娘进府,放在哪一家多是新宠。在赵赦的王府里,会出现管事的来说这样话,不说责问也有教训指导的意思。陈姨娘新来哪里敢乱得罪人,红着脸答应着。吴财家的再往房外道:“再有姨娘不知道的,你们要说说才是,让我知道你们不劝着不回话,回了王爷去,权当挑唆的名儿来论。”
昨天夜里吴财家的厉害,海棠还只是小怕一下。今天见她当着陈姨娘的面,说白些在海棠心里,算是越过陈姨娘来教训这房里丫头妈妈。偏丫头妈妈们都齐齐就一声:“是。”这一声重重击打在海棠身上,让她白了脸……
第四十六章,人言可畏
吴财家的走后,陈姨娘人是惊呆了,海棠和珍珠更是说不出话来。都说新人得宠尚且这样,再过上些时日不新鲜了,还不更下去了。再说主仆心中肚明,陈姨娘来到后,还没有得宠过。要说能压韦姨娘一头的,就是她们同一天进府,赵赦过两天回来,是先进的陈姨娘房中。但是陈姨娘后来打听过赏赐,是一模一样的一对珠花,四匹尺头。
韦大人官阶远比小陈大人要高,赵赦这样不偏不倚,是不管出身高低,进府后月银对待一视同仁。如果陈姨娘是个会自己排遣的人,也可以安慰自己,哥哥官阶不高,王爷对待并不相差,这就可以开心一下。怎奈这位生得面容袅娜,体态风流。老天给一长,有时候会再给一短,陈姨娘会过韦姨娘后,总觉得自己比她生得好,又自傲上来。
平白一下子受了两次气,一次是真姐儿丫头,一次是吴财家的。陈姨娘能恨谁?当然是恨真姐儿丫头。王府里用熟的老人,都是地头蛇得罪不起,也不能得罪;而真姐儿,眼前觉得她摆架子,以后又要分宠爱,当然要恨真姐儿。
陈姨娘房中闷闷呆了两天,也不见赵赦过来,倒听说往施姨娘那里去过一次。想新人反不如旧人,她出来散闷,打算去和施姨娘坐坐。
出来时是午后,施姨娘住得不远,门口问过她在午睡,陈姨娘先外面转转。王府里园子好,就是远些,陈姨娘只是附近走走,也是绿林红花草地青,可以散闷的地方。
不觉走到花架旁,迎面走来红笺,陈姨娘对她正吃味儿,勉强笑容道:“哪里去?”红笺满面笑容,象是她从不曾喝退陈姨娘过,也肯多说几句话儿:“我送亲家姑娘们和赵姑娘出去玩,这天热,她们来做客,只是要出去。姑娘要午休,我送一送。”
陈姨娘顺着这话忙道:“你觉得不好的,理当要劝才是,这是在王府里,再不是从前在家。可回过王爷了?”陈姨娘比真姐儿要大,潜意识里大人遇小人会有觉得你不懂的心思。又觉得红笺应该是沈家的丫头,本着官小姐身份和商人丫头说话,听得红笺只想皱眉。
“姨娘您站会儿,我回去了。”红笺听她话不对,不愿意多说,对陈姨娘笑笑走开。陈姨娘原地站了一下,直到一个蜜蜂儿在身边飞来飞去,才把她弄醒。这就不赏花,来看施姨娘。
施姨娘刚起来,让她坐问她:“哪里来的一头汗?”陈姨娘笑得勉强:“刚才来看姐姐,路上遇到姑娘的丫头红笺,那丫头不知道是有事还是大样,胡乱回一句拔腿就走。”施姨娘心中明白,这是姑娘请安那天晚上,心里和红笺不舒服到现在。施姨娘嘴角噙笑,我是告诉她还是不告诉她?
“想来她们对姐姐,会客气些。”陈姨娘看出施姨娘在想什么,红着脸再来上一句。施姨娘是个老实头,这就笑着道:“你刚来不知道,”陈姨娘小心翼翼地道:“怎么?”施姨娘微笑:“红笺绿管,原是王爷的丫头。”施姨娘把话只说了一半,陈姨娘听过一愣,黯然垂头低声道:“这就知道了。”难怪那么凶!
又请教施姨娘一回,施姨娘有的说有的不说。看看天近下午,陈姨娘告辞回房,原想着告诉海棠珍珠这新消息,不想进来就看到海棠嘟着个嘴儿。“不是说过不乱走动,你哪里能受气?是这房里人 ?'…3uww'”陈姨娘问道。
海棠垂着个脑袋道:“管事妈妈送新鲜点心来,我找姨娘去,寻到花架子那里,遇到姑娘的几个小丫头抱着猫在玩,我过去看那猫又肥又大,伸手去抱被小丫头骂了一顿。不等我回话,绿管跑来说姑娘要看猫,全不管我还在,就骂小丫头们躲懒儿,把她们骂回去,到走也没有理我一下。”
陈姨娘不解:“为何要骂你?”海棠都快哭了,拧着手里的小手帕子道:“我就伸手还没抱着,小丫头骂我,乱伸手动脚,还说这猫是她抱着的,我也不看看自己,就去乱动。姨娘您说,不就是一只猫,猫不就是给人玩的。再说那绿管,她来到看也不看我,我这么大的人站一旁,她理也不理。”
“绿管并不认识你,”陈姨娘分解过,海棠还在和手上小手帕子较劲儿:“那……至少同是一个家里当差的人,也得打声招呼不是。”陈姨娘闷极反笑:“家家有这样的人,再说我问过了,红笺绿管原是王爷的丫头,指给姑娘的。”
海棠这就不说话了,对着陈姨娘只委屈抱猫的丫头:“好神气!小毛孩子不大,不把人放在眼里。”有其主必有其仆,陈姨娘心中闪过这句话,姑娘就是傲气人,就有这样的丫头。
绿管把小丫头们喊回去,真姐儿逗了一会儿猫,再问道:“是时候了,赵姑娘和妹妹们该回来了?”绿管回道:“红笺去二门上接了,”真姐儿对她嫣然,这两位十足学话精儿,但是做事情让人心服。
没过多久接了来,玉盈玉香是欢声笑语,如兰是笑逐颜开。把玩的什么说过,玉香活泼性子,看着房中大猫小猫道:“不过出去半天,怎么多了几只?”一只大的几只小的,看上去都是玉团一样可爱。
“表哥上午新给的。”真姐儿说过,想到赵赦当时道:“以后来书房里寻猫,可以拖一长串出去。”
晚上睡下来,红笺把话回真姐儿,房中没有别人,花开也被红笺支出去,让她自在回话。“出门坐车的时候,我看到他在树影里站着没理论。不想回来时,我陪着姑娘们往里走,他斜刺里出来请安,看不出来是对着哪一位姑娘。”
真姐儿微皱眉头:“是什么身份?”红笺晚饭前查过,这就道:“是管事张海的干儿子,王爷封王一年有余,二门里的家人多是理过的,二门外面的家人多有新招来的。”听起来真不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