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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真姐儿进来,赵赦指着那不大的周鼎问真姐儿:“这是什么?”真姐儿赶快陪笑,再喊花开:“快送回去。”
“我问你这是什么?”赵赦还是不放过,真姐儿笑靥如花:“鼎是锅啊,我们煮饭,需要一口锅。”
洗干净手的赵佑拍打着两只小胖手,咧开嘴接上母亲的话:“煮点心给祖母吃,要锅。”赵老夫人喜不自胜:“我的儿,给祖母吃的。”
见赵赦面色更黑,赵老夫人道:“他还小,不过是玩一玩,这有什么,等他大了拉得弓骑得马,你再慢慢教不迟。”
“母亲,从小就看大,从现在就开始可以教了。”赵赦觉得今天必须把话先同母亲说清楚,他一时失言说了一句:“佑哥儿聪明呢,不能让真姐儿教坏了。”
真姐儿嘟嘴,小时候玩过家家,她认识的男生女生都这样过。嘟嘴过对着自己威严的古代丈夫,只能再笑容满面,还要恭维他:“表哥说得真对。”
佑哥儿,本来就是聪明的。
难得听到赵赦夸一句的赵老夫人和真姐儿一起喜不自禁,赵老夫人把儿子一切话全忽略过,只道:“可不是,他聪明得很,和你小时候一个样。”真姐儿是欢天喜地:“我教他三字经呢,很会背。宝贝儿,”把赵佑抱着送到赵赦面前去:“背一个给父亲听听。”
赵佑对父亲的黑脸不喜欢,正在闹脾气,很有骨气地把脸往旁边一侧,那神气在说,心情不爽,不高兴背!
做母亲的很会给儿子圆转过来,笑眯眯道:“我们饿了,吃过晚饭就很会很会背了。”赵佑口水滴了一丝下来,也道:“饿了。”
“传饭快传饭,快请老大人进来,对他说佑哥儿饿了。”赵老夫人当不得这一声孙子饿了,一迭连声的喊人上晚饭。
安平王看着母亲再看看真姐儿再看看儿子,心里打定主意。这儿子,要自己带才行。
晚上小王爷赵佑依然是睡在父母亲房中,等他睡着赵赦把他抱出去给奶妈。回来时嘴角上扬一丝笑容,儿子才这么一点儿大,抱着就沉甸甸如同一头小老虎。这感觉,真是好。
真姐儿今天没有阻拦赵赦,她含笑看着赵赦过来解自己衣服,有些猴急,有些着急。从回来佑哥儿在父母亲房中睡,这样的事情几天会有一次。
汗水喘息中,真姐儿低低喊一声:“表哥,”抱着他健壮的身子亲亲,再轻声问道:“风平浪静了?”
赵赦用自己的嘴堵住真姐儿的小嘴,狠狠一通亲后放开,也有些喘息地道:“多话。”“哦,”真姐儿用自己白晰的身子紧紧贴着赵赦,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着他的汗水,缠绵半晕中再道:“我担心你呢。”
“傻孩子,有表哥在,你不用担心。”赵赦把自己的唇一寸一寸往下移,从真姐儿红唇一直移到她柔软的胸前,停在这里肆意掠夺着,直到心满意足时才说了一句话:“小丫头胖了。”
真姐儿扭一扭身子不乐意:“没有。”赵赦身子又欺上来,咬住真姐儿一只淡粉红色的耳垂,低笑含糊道:“胖了好,以前瘦得没有四两肉……。”
余下的话消逝在亲吻中,不乐意不愿意听的真姐儿反出的抗议声,也消逝在亲吻中……
奶妈在外面不敢睡,只是打个盹儿的眯着。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见王爷又出来把小王爷抱进去。
这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赵佑进去,奶妈放心的才睡去。朦胧中,又听到上夜的丫头低声:“赵吉请王爷。”
书房中还是那个灰色风帽遮面的身影,从檐下走进来。垂首若恭敬,也是有不愿意让人看到,处处小心的身影。
“家主人请王爷不要急躁,风平浪急待有时。皇上圣眷其实不坏,看似暴怒,其实敲打教训过,比二王要强。”灰衣人轻轻说过,语句一字一字都传到赵赦耳朵里。
赵赦也是面色低垂避开烛光处,放低声音道:“请他放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两个人低声交待过灰衣人要走时,赵赦道谢:“多谢他帮忙,那女人该死!”
灰衣人风帽下露出的唇角上扬,微有笑意的道:“主人说,王爷英俊风流,才有这些孽债,所幸用得好。”
赵赦面上居然不是羞赧,居然有一丝得色,他也有了少少的笑容,轻描淡写地道:“啊,对他说,我会注意。”
“桃妍李炽乃是佳话,经此一事,王爷可且莫做拒花人。”一说到这个话题上,是个男人都来精神。这在密谈中的两个人专门为赵赦的风流,进行了几句谈话。
房中晕红烛光下,真姐儿没有睡着缩在绮被里出神。赵赦要是睡书房,可以避免真姐儿和房里丫头发现他夜会别人的事情。
丫头们不会放在心上,因为她们不出二门,只是赵吉进来传个话赵赦就出去。以前,也曾有军情紧急信件赵赦出去的事情,丫头们是不以为意。
她们只会觉得要么前面打仗,要么又有什么政务上的事情,除非是奸细,否则不会有人探询这事。
能进二门里的,能到赵赦和真姐儿房中服侍的,清一色的全是三代以上的家生子儿。重用家生子儿,也是一个杜绝奸细的好办法。
所以疑心的只有真姐儿。因为她经过两次以后,白天去书房里装着无事查过,最近没有紧急军情,或许要紧信件是有一些。
毕竟,皇上往江阳王和赵赦的封地上,派去不少人。这还是明着来的,暗着来的,也肯定会有。
是以对于赵赦这半夜里出去,真姐儿怎么也疑心不到赵赦出去风流上,何况他是才眷恋过出的门……想到这里,真姐儿扑哧一笑。表哥就是铁打的身子,也不会这样糟蹋自己身子骨儿。
才想到这里,静夜里传来轻轻的脚步声,赵赦回来了。
真姐儿闭目似睡着,听到这熟悉的脚步声,心中突然诸般欢喜。睡在里面的赵佑八爪鱼一样呼呼在自己身前入睡,这小小的人儿,肥肥的身子,自己和走近床前的赵赦共同所有。
想到这里,眼睫动了几动。赵赦解去衣服掀开绫被睡下来,小声取笑:“你还在想表哥?”在这样的时候,白天最会陪儿子玩的真姐儿把身上的赵佑放到一旁,小王爷小眉头皱上几皱,继续呼呼入睡。要是让他发现自己被父母亲推到一边去睡,不知道会不会哇哇再哭着抗议一回。
夜晚,不正是要取暖的时候。虽然床上很暖和,虽然房里很暖和,不过……。小王爷是没有发现,所以睡得还是很香。
此时一对不管儿子的夫妻相拥,真姐儿听着赵赦稳定有力的心跳声,像是这稳定有力,可以给她全包容的安全感。
真姐儿用自己柔软的身子轻轻蹭蹭赵赦,赵赦不老实的手滑进她粉红色的寝衣内,低低取笑:“还不足够。”
“没有,”真姐儿娇嗔着,就是想在这健壮的身子上蹭几蹭。蹭过觉得怀里少些什么,才发现自己失职。自己在赵赦怀里,再把赵佑抱到自己怀里,让他如小树熊一样的身子紧贴自己,自己又紧贴身后的赵赦,真姐儿笑眯眯:“这就可以睡了。”
枕头旁到处是布偶,佑哥儿刚才没得抱,不知几时拿了一个小布偶抱在怀里。睡得没有一会儿觉得母亲搂得太热,不睁眼睛把手里的布偶一摔,手摔到母亲面上,布偶砸到父亲脸上,往旁边挪一挪,继续入睡。
真姐儿被打醒,赵赦被砸醒,两个人相视一笑,重新交抱着入睡,暂时再次不理床里面的那个小子。
今天不上朝,赵赦又得到一个消息,几位擅能查案子的刑部能吏,在这即将过年的季节,离京而去。
往哪里去,布这个局的赵赦心中明白。这几位,是往霍山王封地上而去。
霍山王这一辈子的老王,最是小心不过。他常年是呆在京里的多,有时候世子在军中,有时候几个儿子轮流在军中。他手下将军全是处了几十年,霍山王要担心的,就是京中他身后不要出什么事情。
所以他大多时候,要呆在京里。
赵赦颇能理解他,觉得自己儿子大了,自己也愿意常年呆在京里。一个是父母亲身边要尽孝,一个是叶落归根。在外面打仗的将军,其实备加思念家乡。
眼看着过年前事情一个比一个趁心,赵赦微笑沉思过,进来看真姐儿帮着母亲如何办年货。有儿子不是吗?鞭炮烟花二踢脚这些,肯定是要多买的。
十几年不调皮捣蛋的安平王,在佑哥儿两周岁时,他是而立之年刚过。过了而立之年的赵赦,今年突然很愿意自己亲手放一回鞭炮,权当是去去晦气吧。
进到房中见母亲在忙碌,佑哥儿一个人正在撇嘴。“你母亲呢?”赵赦对着儿子越看越喜欢,怎么看怎么长得像自己。
“哇,”佑哥儿又要咧嘴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