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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姑娘阴阳怪气道:“她倒是肯来!”
第一回表姐妹们见面,就人人不喜欢。巧文闷闷走了一会儿,恨恨地道:“你们既然会说,把表姐给的东西拿出来。”
这话一说,张姑娘和陆姑娘不说话了。真姐儿人人给了一件首饰,张姑娘和陆姑娘是临时出来的,红笺和绿客作主,各给了一个赏封儿。
当时不能拆开看,现在巧文说过,张姑娘从嫉妒中醒过神儿,慌忙笑着道:“等我看看是什么。”陆姑娘也急忙拆开看,两个人的红包儿里面,各是二两银子。
一个九品京官儿,一年各项加起来,俸禄不到一百两。这二两银子对不是官儿,还要投靠亲戚家的人来说,是闺中姑娘们一笔不小的进项。
张姑娘眉开眼笑,急忙收起来去看别人的,问沉芳道:“给你们的是什么?”陆姑娘没有张姑娘变得那么快,她是心酸上来。这二两银子是她们家里几口人一个月的嚼用,真姐儿出手就是这样,陆姑娘很是难过。
她们来逛,并没有安排静室。张姑娘要看,大家也想互相看看,就走到僻静处的石桌子旁坐下,大家把东西拿出来。
给姐姐们的俱是戒指,每个人是两个,一个金的,一个玉的。都是商人家里的姑娘,看看成色都说好。张姑娘羡慕过,对着她们商议道:“回去见我父母,别说我有这二两银子。”
巧文撇嘴:“那是你藏私房?还是真表姐小气?”这话把张姑娘问愣了,忙陪笑道:“说得也是,那就说只给一两吧。”再推一把陆姑娘:“你呢,难道不留着自己办些东西?”
心酸的陆姑娘被推得心更酸,面带不悦地道:“人家给了多少,怎么能不说?给她们是首饰,给我们的是银子。你看这红包儿,一看就象打赏人的赏封儿。拿你当下人打赏,你还当个宝!”
说得张姑娘骨嘟着嘴,带气伸手道:“你不要,拿来给我,当下人就下人吧,有这些钱,我可以买个新的绣花绷子,我的那个都旧了,每常做活时绷不紧,做一件活儿要重新收拾几次,累得不行。”
锦芳忍不住要笑:“按你们这样来说,到底是给的好,还是不给的好呢?”大家一起笑起来,陆姑娘虽然笑得勉强,也陪着笑一笑。
庙内响起敲钟声,把姑娘们从谈论新亲中惊醒过来。沉芳年最长,让她们都起来:“再玩一时,咱们也要回去了。”
大家丢下新亲的话题,结伴重新去游玩……
桃李妍花中,返京的一行人已经离寺庙有十里。真姐儿在马车里道:“表哥想是有事没有来,其实有舅母在,不来接也使得。”
红笺和绿管也道:“王爷自进京,一天要会多少个官儿,又要进宫,又听说会什么文人 ?'…3uww'想来这一会子没到,应该是不来了。”
真姐儿佯装往车外看花,其实是对着花在笑。赵赦百忙之中,还不忘每天来看真姐儿。真姐儿心思飘飘,这样看来再会情人只能是夜里?难道夜里去早上回来再见人……。
赵如赵意在马车外都是懒洋洋,暖风今朝薰得人欲醉,他们两个忙了一天,想着离京不远,左右无事儿,坐在马上的身子也就懒散一些。
别的侍候的家人们,也都有些松懈。威远侯夫人在车中打起了盹儿,姑娘们玩累了,也多是伏在车中小息。
路上只有野桃开得灿烂,野草青青纤柔。除了马蹄声,车轮声外,蓝天白云也象是静止不动在这春日的下午中。
突然!一阵如雷的声音响起来。最先惊醒的是车外的家人,他们从放松中抬起头。远处是原野,一大片的空旷中,前伏后继奔来的是几十匹骏马。
说野马也不是,个个有缰绳;说不是野马,个个马上没有人。赵如和赵意战场上经过,齐声示警道:“马车散开,避到树后!”
威远侯夫人一惊醒来,往车外看几眼,立即吩咐人:“拦着!快上前拦着!”车外有人大声答应,立即奔出去十几骑去拦那马。不拦还好,一拦之下,就有人大声更是示警:“避开避开,这马惊了!哎哟不好……”
有两匹马上的人差一点儿被惊马冲落马下!
护送车马的人都慌乱起来,赵如大喊:“快分开马车,散开!都散开!”赵意让人把真姐儿马车赶到树后去,再从马上取下弓箭,对自己带来的人大喝道:“放箭!”
“嗖嗖”弓箭破空声响,最先奔到的几匹惊马长嘶声中,被射到在地。但这不影响余下的马继续惊奔而至。
不远处小山丘中,长平郡主跺脚大怒,骂项连山道:“母亲说你有主意,你这主意不行!快些再想主意来。”
说过眼睛瞪得溜圆看着,看过再骂人:“那些马准备得太少,要有上百匹,早就冲倒马车!快,解缰绳,把咱们拉车的马也赶过去。”
骂过以后,主意更周全。长平郡主从车里跳下来,夺过车夫手上的马鞭子,对着自己马车上的马眼奋力就是一鞭,那马受惊,带着马车嘶鸣而去。
项连山大惊失色:“郡主,这拉车的马是王爷爱驹。”长平郡主哼一声:“不就一匹马,要是损伤了,让母亲再买来赔给父亲就是。”
把自己的马车也赶上去,长平郡主犹不满意,手拿着马鞭子命人:“下马下马来,把你们的马全赶上去。要是有人问起来,就说咱们也被惊马扰了。她们受了惊,咱们总得陪着。”
项连山苦笑:“郡主,这几天有些马客人在这里放马才能制造惊马,你把王爷的乌龙骓也赶上去,王爷要问起来,可怎么回?”
给长平郡主拉车的马,是霍山王的爱驹乌龙骓。
长平郡主才不管,她只瞪着眼睛看着冲下去的马车和马匹,大声喝彩道:“好啊!冲过去,就是这样,把人都从马车里摔出来。好样的,对,就是那七宝车……。”
赵如和赵意带着家人们更是互相呼喝:“放箭,快放箭。”
一支长箭破空而至,笔直在射在长平郡主的马车前,拉车的乌龙骓悲嘶一声,长箭贯入马脑之中。乌龙骓重重摔在别的马身上,马车也随着翻倒下来。
血泊中的乌龙骓犹踢动着四蹄,似是不甘。
“王爷到了!”赵如和赵意欢呼一声,这一箭破空,是赵赦所发。
百步以外,赵赦再张弓箭,一排连珠箭再至,又射到几匹惊马。在他身后的赵吉赵祥也连连发箭,再加上家人们所发。不到一刻钟,惊马也好,被长平郡主赶下来的马也好,死了一个干干净净。
赵赦面带寒霜,带马过来,检视着倒地的死马,在心中说一声可惜。将军多是爱马人,不是今天情况紧急,赵赦是舍不得杀伤马匹。
再往前看,赵赦眉头重重的拧在一起。这马黑而油亮,这是霍山王的座骑,有名的乌龙骓。赵赦在心里对着这马说一句,你往生去吧。人却更是冰冷。
他举目四望,对着赵吉冷笑一声:“给我搜!看看这附近,藏着什么牛黄狗宝。”霍山王府的马和车在这里,人 ?'…3uww'在哪里!
这样吩咐过,赵赦来看车马中的女眷。先到威远侯夫人马车前,赵赦恭敬地道:“舅母受惊了。”威远侯夫人是个不出京门的女眷,是受惊不小。好在见过场面多,车门打开,她虽然急出两行痛泪来,人还是能稳住:“幸亏你来得及时,我的儿,快去看看真姐儿,再去看看你妹妹们。”
赵赦应一声:“是。”他先去看过妹妹们,马车前一一问过无恙。再到真姐儿马车前来急急伸头看来:“真姐儿,表哥在这里。”
车门大开着,真姐儿慢慢露出笑靥:“表哥,我没有害怕,就是有点儿惊来着。”赵赦伸出手臂,把真姐儿接在怀里拍抚着,身后赵吉来回话:“王爷,霍山王府的管家来请罪,说他们也是受惊马牵连,避在五里外的小山丘上。”
赵赦把怀中真姐儿送入马车,冷冷回过身道:“带他来见我。”
项连山步行过来,在赵赦马前行礼:“王爷,这附近有军营。最近有几起子放马的客人,赶着马往军中去相看过,就在这里放一会子马。今天不知道什么原因,这马惊了,我们护着郡主幸好下车下马得及时。”
赵赦及目四处看过,对项连山冷冷道:“那你是个能耐人,看看我们,就来不及护着女眷下车。”
项连山听出赵赦有猜疑,赶快道:“我们是随着林小王爷来的,林小王爷有事儿先回去,我们护的就只有郡主,所以下车便捷些。”
“赵吉,去回舅母,腾一辆马车给郡主坐,咱们马不多,再腾两匹马送去。”赵赦说过,语带双关的对着项连山道:“既然同行,总是要互相帮一把,你说是不是?”
一抹子尴尬的神色在项连山的面上扫过,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