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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了就去睡吧。”楚鸦淡淡的转过头,并不理他。
“我要是不去睡呢。”苏梗扬起下巴,清清楚楚的在脸上写着,我很不服气,快来哄哄我。
“那就把东西收拾好,我去睡了。”楚鸦信不向卧室走去,苏梗在原地石化,这个男人真是——表现一下情绪会死吗?会吗?!
“喂,你真不担心色/色?他可是被封印,除了从桌子上跳下来能毫发无损,其他的能力可是一点都没有。”苏梗不信邪的追了上去,又不是他弄乱的家,才不要收拾,哼!
他追的急,没看到楚鸦猛然停下了脚步,一头就撞了上去,痛呼一声捂住鼻子。“都说你嫉妒我的美你还不承认,鼻子都撞歪了!”苏梗痛的口不择言,出乎意料的楚鸦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身一只手轻轻的把自己搂在怀里,另一只手揉揉自己的头发,苏梗僵直了身子,这个男人要不要突然这么温柔!
“不要担心,流云是被人接走的,今天大概就是他解开封印的日子,不会被人炖了的。”楚鸦的声音依然冷清,依然淡,但是苏梗却不由自主的红了耳朵,要死了,这家伙怎么突然安慰起自己来了。
“谁……谁说我担心了!”苏梗红着脸辩驳,“我是担心养了这么久白白便宜了别人,这年头柴米油盐都是很贵的。”说罢冲到了卧室趴在床上,钻到被子里盖在自己脸上。
楚鸦跟着他进来房间,推了推把自己裹成粽子的苏梗。“起来洗澡。”
“不要!”从被子里传来闷闷的声音,苏梗拒绝。
“会臭。”楚鸦继续推他,怎么说也是玩了一下午,不洗洗睡着多难受。
“要你管!”苏梗噌一下掀开被子坐起来,气势汹汹的瞪着楚鸦。“嫌臭你就去隔壁睡!我今天就是不洗!”说完继续倒下气呼呼的闭眼睡觉。
楚鸦看着貌似有点生气的苏梗,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想不通那就不想了,拿着睡衣去浴室洗澡了。
苏梗听着远去的脚步声和接着浴室响起的水声,委屈的睁开眼,扁嘴。
死神兽不能哄一下么,这么冷漠真是不可爱,没看到他很生气吗?
苏梗很生气,真的很生气,虽然对于楚鸦来说也不会有多严重的后果,但是刚刚楚鸦的态度还是伤到了苏梗,也许他是无意的,但是苏梗却有一种被抛开的感觉。
色/色不在了,他很担心,那是他第一个朋友,也是这十几年风雨同舟的伙伴,明知道他在被封印的状态失踪,说不担心怎么可能。刚刚嘴上的调侃只是想让自己看起来吧是那么的紧绷,他已经长大了,有能力解决很多的事情,不需要再把自己逼到那种躲在角落里的绝望。
可是楚鸦呢,他应该早就发现色/色是被人带走去解封了,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如果不是自己那样的问,他大概也不会告诉他。苏梗知道不应该,楚鸦本来就是那种冷硬的脾气,他自认为不重要的事情就不会和你说。可是他还是觉得自己被忽略了,为什么别人都知道,偏偏就他不知道呢。
大概是被忽略太久了,被忽略怕了,苏梗很害怕这样的感觉,被丢在一边孤零零的,那样的心慌他宁愿去死。
胡思乱想间没有注意到楚鸦已经洗干净出来了,只觉得背后有温热的体温靠过来,一只结实的手臂揽住自己的腰,苏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到一个温暖的怀抱中。
鼻尖是他买的茉莉花味道洗浴液的清香,耳边传来楚鸦特有的语调。
“睡吧,睡醒了流云就回来了,他不会丢下你不告而别的。”
“你呢?”苏梗没有回头,他放任着自己靠在他暖暖的怀中,轻声问:“那你呢,会丢下我,会不告而别吗?”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只是这句话已经脱口而出,他也就没有收回。也许对于这个世间还是有太多的不放心,太多的不安。
他想要紧紧抓住身边的每一个人,尤其是这个人此刻还给了他从未有过的温暖。
苏梗想,就让他沉溺于这样的温暖一次吧,他真的好冷。
“我不知道。”
四个字,楚鸦的回答。
和他的声音一样冷淡,让苏梗地肩头瑟缩了一下,他靠在他的怀中没有继续问什么,也没有继续说话。
他不怪楚鸦的回答不负责任,他知道他说是事实,他来的时候就毫无预警,也许他走的时候会更加的突然,他记得他说过是因为色/色才留在这里,留在这个红尘。
而今,色/色的封印已经解除。
苏梗闭上眼睛,不再去想那些未来,未来之所以让人欢喜让人忧,就是因为它的未知,既然不知道那就不去想,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留不住。
楚鸦抱着苏梗,发现手臂下的腰肢真的很纤细,完全不像一个男人该有的样子。眉头微微皱起,难道是自己这几天逼他吃蔬菜饿的?虽然知道饮食该合理,可是他太贪吃荤,只要有肉就算有蔬菜也是被无视的。
但是,若真是因为自己而饿的,这样是不是有点得不偿失,为了让他身体变好反而边的更差,难道真的是自己错了?
苏梗并不知道楚鸦在纠结什么,若是知道一定会双手叉腰,仰天大笑,冰山脸你也有今天!不知道了吧,本大爷一直这种身材,被骗了吧,哇咔咔……
很遗憾,苏梗并不知道,所以也没有机会得意,此刻的他已经被拉入了一个梦境。
漆黑的房间,凌乱的脚步,疯狂挥舞的匕首,诅咒般的呢喃,就像是死前的走马灯,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每一天闭眼都一遍遍的重复着,播放着。
苏梗躲在床下,胸口好像被堵在了一块大石头,痛的喘不过来气。
为什么这样对他,他真是……受够了……
谁来,救救他……
呐喊声堵在嗓子里,无论多么的努力,多么的拼命都喊不出口,只能任由眼睛窒息的张大,看着那个疯狂的男人说着诅咒,一次次的提醒自己是不祥的孩子。
楚鸦感觉到苏梗突然呼吸变得紊乱,低头看去就见痛苦的表情,紧蹙的眉,还有额头渗出的汗水。他的唇微微张开,好像想要说神马,却没有声音,整个人蜷缩起来向一只受伤的猫咪。
楚鸦抱紧怀里的人,手心泛出浅浅的光芒,在他耳边轻声的说:“不怕,我在。”
苏梗在梦中,突然感觉到一道柔和的光芒照亮那片黑暗,耳边轻轻的响起一声,不怕,我在。
单纯的四个字,梦中的世界彻底改变,就像一个救赎的神,在你最饿的时候给了你一个馒头,在你最渴的时候给了你一杯水,在你最累的时候给了你一个枕头,在你最不安的时候给了你一个拥抱。
这四个字在苏梗最彷徨,绝望的时候,给了他一个心安。
他不再是一个人,有人与他同在。
这世间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一句话吗?
没有了。
至少对苏梗而言,没有了。
等了这么多年,直到听到这几个字,才突然发现,原来心心念念等着的,不过是这短短的四个字。
可也是这短短四个字,他等了好久好久……
久到只知道想要什么,却忘记了到底要什么。
眼泪从苏梗熟睡的眼角缓缓滑落,顺着脸颊流到了鬓角,湿润了发间。
还好……等来了……
之后再没有梦境,那几个字好像一个破解巫师魔咒的魔法,苏梗安静的睡着,第一次没有噩梦,没有彷徨,睡的舒服而踏实。楚鸦则是睁眼到天亮,并不是说他想事情睡不着,而是他其实一直都很少睡,过来和苏梗一起睡也是因为发现他几乎晚上都不敢睡才做出的决定。
用法力打开桌上狐狸精给的牛皮纸袋,只见袋子自己以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无人自开,然后里面的资料排着队乖巧的飘到了楚鸦前方,等着楚鸦看完了一页,就会自己飘回袋子里而后面的就会自动补上。
千绕的速度很快,这份资料就是那天那个女人的资料。
上面写着,她是牛津大学毕业的哲学博士生,少年天才,之后回国工作。现在是荣华大酒店,胡天的私人助理,在此之前有很多让人眼馋的好工作,不知道为何会屈就去做小小的助理。
不过这些并不是楚鸦感兴趣的,他注意到的是,资料上有写这个女子在三年前出过一次意外,跌落涨潮的河水中,被救起来之后再医院里昏迷了三个月之久,连医生都定义为这辈子就是植物人。但是三个月的某一天她突然醒了过来,只是从此性情大变,也是在那之后她去了荣华大酒店。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终于刷新开了,太要命了
T^T
29
29、哥哥逸风】 。。。
流云瞪着眼前低头处理伤口得男人,此刻他已经被解除了封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