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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屋子里出来一只老妖怪一只大妖怪,老妖怪大喊一声冲上来抢走娃娃,再一挥手,花蟒还没看清,那只大妖怪已经到了他跟前,两只妖打成一团。
几十年后花蟒养好了伤,托腮趴在洞口百无聊赖地看着天上一团团白云飘来飘去,飘着飘着就飘成那只小团子,花蟒连忙揉揉眼睛,白云还是白云,小团子连个影儿都没有。
只是眼里是没了,心里难免挂记上,他觉得当初吓坏了小东西,以他妖王的气度,是该去好好赔罪的。嗯,得去赔罪。这个借口实在妙得很,花蟒摇头晃脑喜滋滋出洞下山。
情况跟几十年前差不多,小毛毛一个人在院子里抓土玩,花蟒一出现就把他吓哭了,跟着施岩出来,柳施逄也出来,打成一团。
花蟒回去养了十年,伤口好了忘了疼,又上门要赔罪,然后挨打,再赔罪,再挨打……
到后来这就成了真理,要见到小毛毛,必定得跟柳树精打一架!
现如今打不死的妖王追到人界,就在门外候着。
大黑虽然是个一问三不知的,但遇见危险,他却能站在曹毛毛面前,木头脸上素无表情。
俊美得能闪瞎人眼的妖王往门口一横,指着大黑喝道:“丑东西滚一边去!”
曹毛毛从大黑身后冒出半个脑袋,气冲冲喝回去:“你才滚一边去!”
妖王顿时换上一张心碎的脸,满目哀怨,“小毛毛……”
曹毛毛打个寒颤,都掉满身鸡皮疙瘩,回头往屋里喊:“老头!师兄来了没有,快把这混蛋赶出去呀!”
柳施逄满脸寒霜,到了跟前一言不发,两只打出默契来的妖怪自动自发寻了个偏僻的地界设下结界,打得天昏地暗。
没多时胜负揭晓,俊美的妖王被打作天边一颗流星飞远,施岩以手做凉棚搭在额上遥望片刻,摇头叹道:“次次来次次被打飞,这妖王没什么好,毅力倒是不错,有这劲头何必来讨打,追个媳妇儿好好过日子不好么,你说是吧小草。”
曹毛毛鼓腮帮子瞪眼,“谁知道!他爱来不来!”
施岩看着小徒弟一颠一颠远去的身影,又是摇头一叹,眉眼间含着点忧郁,嘴角却分明是翘起的,“两个徒弟一个比一个别扭,这都是跟谁学的,唉。”
他眼见阴阴沉沉的柳施逄要离开,忙追上去拦住,“哎小柳小柳你等等,为师跟你商量点事。”
柳施逄侧身看他,一身杀气还未收敛,整个看上去比平日还要不近人情。
施岩凑上去道:“小柳呀,下次这妖王再找上门来,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了,别较真,也别再把人打那么远,意思意思就行。”
柳施逄不耐,“为何?”
施岩神神秘秘一笑,“跟你说也无妨,反正你未必懂。我说小柳呀,你把妖王揍了一千多年,不会真以为人家是特地送上门来让你当沙包的吧?”
柳施逄皱起眉头,施岩又道:“我便知道你懒得多想,人好歹是个妖王,又不是傻二楞,谁没事皮痒天天来挨揍,自然是怀有目的的,人家是看上你师弟了!而且照我看,小草还未必无意,哼哼,所以我说你意思意思就好,省得到时坏别人好事落不得好。”
柳施逄眉头锁得更紧,施岩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没想明白,他摇摇头,难得换上副正经面孔,“你呀,唉,都一万年了还天天只知道修炼修炼,除了长了副人的身体外貌,其他方面就跟木头一样,不开窍!亏小草比你小那么多,他如今也好奇情情爱爱之事了,你怎么就不长进呢?妖界那么多妖怪你一只瞧不上,那好,咱们来人界,可你还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照你这修身养性无欲无情的模样,修仙是最好不过了,但你又不屑成仙,那你倒给我说说,你身为妖怪不随心所欲痛痛快快游戏人间,一不贪财二不好色,天天比道士还像道士,你的乐趣在哪?你的追求在哪?你活着的意义又在哪?!”
他没给柳施逄说话的机会,紧接着又道:“我之前由着小草闹,甚至跟他一块闹,把个人类跟你扯一块,你道我是闲着无聊瞎扯淡呢?……行行,或许有那么一点点是我太无聊唯恐天下不乱,但是!绝大部分原因是为了你好!小柳啊,为师真的害怕呀,你说你这么下去,有一天六亲不认了怎么办?又或者有一天觉得活着实在无聊一把把自己了结了又怎么办?……所以我求求你了,去找点乐子吧啊,别天天窝着练功了,你都没对手了还练它干什么,又不是要造反打到天上去。及时行乐及时行乐,这才是咱们妖怪该干的。”
柳施逄抿着唇,一双眼黑沉沉,也不知道听进去几分。
施岩背着手走了两步,回头道:“那于鱼好久没来咱们这里了吧,他哥哥应该也找到了,你若有空,如果愿意,就帮我走一趟,请他们兄弟两个来坐坐,人类不常说远亲不如近邻么,咱们在人界也没认识几个人,既然相逢就是缘分,况且我也挺喜欢于鱼,一看就单纯好懂,比其他爱耍心眼的人类好多了,如果可以让他来我们这住一阵也好。”
没管柳施逄答没答应,他说完这句话便摇头晃脑走了。
柳施逄在太阳底下站了许久,忽然手指微微一动,面前空气就跟水纹一样荡漾开来,慢慢浮出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教室,一群青春年少的学生或仰着脑袋看黑板,或低头玩手机。画面中心迅速转移,角落里一个少年进入视线。他正埋头飞快地在书本上做笔记,柔软的黑发随着他的动作轻微地一颤一颤,从画面外看进去,只能看见他挺翘的鼻子和微微撅起的唇。摊开在课桌上的书写满了笔记,字迹就跟他人一样清透俊秀。
讲台上老师不知讲了什么,少年突然抬起头来,一双黑溜溜的眼睛水润浑圆,其实讨喜得很,却总是含着几分怯懦与小心翼翼,不敢直视别人。
柳施逄明知他看不到自己,仍是陡然一惊,清晰的画面便如打破的镜子,碎成千万片,少年也随之消失。
他不自觉捏紧了拳,久久后霍然一甩袖子,大步离开。
23、精英柳施逄
于虎虽然想要时时刻刻跟在于鱼身边,防着他宝贝弟弟又被哪个不长眼的给欺负了,然而他现在多了一重‘蒋原’这个身份,许多麻烦事便纷至沓来,搅得人不得清闲。
头一件便是让他趁虚而入捡到这具身体的伤人事件。不管蒋原父亲蒋铭多么不喜欢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也不论他在外头养了多少人,这多少人又给他添了多少小人儿,蒋原到底是他的血脉,是蒋家名义上的继承人,儿子被人砍个半死这种事,相信没有一个父亲不会心疼动怒。再加上一些商场上的利益纠纷,蒋家对于蒋原被伤这件事是卯足了劲要究根结底,非把罪魁祸首弄得永无翻身之力不可。因而处于事件中心的蒋原基于安全问题,被勒令搬回家住,身边还需时时刻刻跟着个保镖兼司机。
第二件事原因就不在他了,也怪蒋铭不小心又或是故意为之,总之是被原配夫人发现了外头的一个狐媚子和狐媚子她儿子。蒋太太这些年一直纵容儿子玩闹,不外乎仗着他是蒋家唯一的孩子,将来家产非他莫属,结果现在却知道蒋铭不但有外室,而且外边的野种都快十岁了,这实在是个晴天霹雳。一直养尊处优的蒋太太有了威胁感,她觉得不能继续放纵蒋原这样‘天真无邪’,乃至于儿子都这么大了,她才开始考虑教育问题,每天把蒋铭叫回一遍遍叮咛嘱咐,盼望他能在疯玩了十八年后突然觉醒勤奋刻苦起来。
这夫妻俩一个不许他随意外出,一个整天在他耳旁唠叨,还未从与于鱼相聚的喜悦中抽身的于虎就这样开始了水深火热的新生活。虽然他可以不顾这两人的意愿,甚至被赶出家门都无所谓,只是这样做必定会给于鱼惹来麻烦,于虎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妥协的后果就是他跟于鱼已经好几天不能说上一句话了,被各类经济管理学投资管理学书籍淹没的伪蒋原同学表示十分气闷,他决定下次见面时不管鱼儿愿不愿意,都要塞给他一个手机,这玩意儿还是十分有用的。
哥哥不在身边的于鱼虽然也有些失落,但跟从前比起来,他的好心情怕是连瞎子都能感觉。不论相隔多远,不管能不能见面,于虎还活着,这就足以让于鱼哭着感谢上天了。
他的日子跟从前没什么差别,每天教室图书馆小饭店寝室来来回回地跑。虽然于虎明确表示不同意他在小饭馆干活,但是在于鱼的撒娇请求下,做哥哥的三言两语便十分没立场地被鱼衣鱼弹打败。
于鱼觉得现在的生活已经是他所不敢奢望的美好。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最亲近的哥哥在身边,还有胡风这样看似不靠谱其实十分热心的同辈从始至终对他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