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为了央求家里答应他出昂贵的学费上这儿求学,甚至把今后的人生都卖断了。
第一天旁听,浮云只有一节声乐练习。除开他,学生有七位,四女三男肤色没有一个重复的。各有各的特色,“怪痂”,蛮适合安在他们身上——有的相当神经质,旁人一丁点动静就坐立不安;有的摆着张痴呆脸,视线不知飘哪儿去了;有的傲慢得像尊神……。至于长相,浮云不欣赏老外的外貌,嫌他们要么头发卷曲不直;要么两眼离得近且深凹便隆得高的眉骨更高了;要不眼珠子小,眼白多,像死鱼眼;要么鼻翼宽大,要不就是狭窄;要么嘴唇厚过了头,要不就是嘴皮子薄得瞧不出。当身穿燕尾服,捏着指挥棒的指导者走进来,他们的眼神全变了,有了共同的特征:狂热!
等教室门一关,室内的气氛全变了。
指导者也不说话,指挥棒一摆,右臂优雅地一扬,七位学生同时张开嘴……声音,这声音!一连串相连成为悦耳的歌声。
浮云全身战栗,怎么也控制不住手脚发抖。教室内与站在室外观望完全是不同的层次,真是震憾得令人血脉贲张。不用张开灵感、灵识,光凭肉眼也感受到学生与指导者那纯净无垢的灵魂,甚至地还能看到从他们嘴里跑出来的音符化作灵光四射的符号在空中飞舞。
浮云心底里涌出一股无法言明的快乐,忍不住跟大家一起张开咽喉,没有乐谱,心中没有歌,只顺着指导者的指挥棒,或高、或低、或张、或驰地发出声音,那声音连他自己都觉得陌生的动听。渐渐地那声音有了独特的生命,与空中飞舞的音符纠缠在一起。
“停!”指导者的指挥棒停在了半空。
七位学生转过头一齐盯着来不及收声的浮云。
指导者走到浮云面前,说:“请发出你独有的声音,请不要配合他人。”
对方说得慢,浮云听懂了,但其意没弄明白。从自己嘴里发出的音怎么不是独有的?为什么说他在配合别人?
接下来浮云闭上了嘴,看着指导者的指挥棒就想跟着唱不由得闭上眼睛只用耳朵听。用心细听,立即发觉七位学生的声音各有特色,男声、女声,中音、低音、高音同时融合在一起成为厚重却又美妙的大合唱。厉害啊,简单的音节经不同的音汇合在一起,其中的变化之丰富拓展了新的音域。
下了课,浮云被指导者单独留下,对方轻言细语道:“绝对音感的天赋限制你与他人合唱,你的音质很好,音域宽阔,没有杂质。但当你与他人合唱时却变得细软,成为修整他人偏差的和音。”
浮云眼前一亮,沮丧消失,诚恳地求教。指导者答应了他的请求,答应每天清晨和傍晚均出时间教他练声,不方便借用学院的教室,地点只能定在城堡外。
后面没课,本想去图书馆消磨时间的浮云改变主意,打算吃完午餐外出找个好地方练声。先到图书馆正好撞上在此杀时间的语言家教,听说他要外出,坚持要跟他一起。
浮云担心跟他混在一起象昨天一样惹来一堆人,不是很情愿。等进了食堂才发觉自己的担心纯粹多余。这些未来的音乐家眼里、耳里除了音乐,其他的人和事新鲜感难维持。昨天围观他的人今天只客气地打声招呼便视若无睹。
感情相对丰富的语言家教感慨大家的冷漠,嘀咕:“都是些无情的家伙!”
的确很无情!
上空似乎有无声的呐喊——经过一座高耸的尖塔,感觉异于常人的浮云制止语言家教推他的轮椅,抬头往上瞧,立即大喊:“啊!上面有人……,跳(楼还是跳塔?)……”一位穿靓蓝色套裙的长发女子站在尖塔高处的窗台上,一副摇摇欲坠随时落地的样子。视、感太好,浮云能看到她忧郁的表情和了无生趣的眼神。立即认出,她就是他第一晚在城堡外见到拉小提琴的女人。
很高啊,离地四十几米,掉下来会死人的!
“周围都是顶尖的天才,有的人顶不住压力……”语言家教只耸耸肩,推着他要走。
“不管她?”浮云瞧着身边走动的学生、教师们,也有人朝上面,却没有一个人停下脚步。
语言家教满不在乎地说:“她只是想站在高处吹吹风,怎么管?”
视若无睹,浮云还做不到,再抬头,那女人正往下坠,飘飞的长发遮住了她的脸。浮云二话不说纵身扑过去,张开手臂凌空接住她,故意由冲击力撞翻在地作垫背。
“小云!”语言家教推着他的轮椅飞奔过来。
浮云盯着压在他身上处于失神状态的少女,调侃道:“哈罗,你很重!”
一位教导者走过来,扯起少女,冷冷地看着脸色苍白,嘴角滴血的她,温柔地说:“我们生存的世界,除了音乐,除了小提琴,还有许多别的事物。”
娱乐匪事…51
接到通知,昀少赶到医疗室已是两小时后了。他走到门口,看到浮云的语言家教正跪在十字架前向上帝祈祷,而浮云悠闲地坐在病床上看书,兼任校医的神甫送那位女学生去市区,不在了。
“嗨!你来了。不用上课吗?”见到他,浮云居然一脸轻松地举手打招呼。
昀少磨牙,恶狠狠地瞪他。抚着胸口安抚自己那可怜的心脏,明知这鬼怪神妖的家伙不会有事,不听话的心脏不接收理智操控随便乱跳。唉,不省心的混蛋娱乐圈里多的是,象他这样动不动不要命的却就这一位,叹气,“你呀,跟以前一样,哪怕消掉了记忆,本性还是不变。”
浮云一怔,昀少这话?
“就算死不了,痛起来也要命吧?”昀少走到床边,伸手欲抚摸着他的面颊。
浮云不习惯他突如其来的亲昵,一摆头躲开了。
善意被拒绝,昀少眼神一闪,想说点什么化解眼前的尴尬,肩膀突然被抱住了,后背挂了个热乎乎的人。
“神迹!昀,是神迹!”浮云的语言家教兴奋得像孩子,他口喷出的热气袭击着昀少的后颈,痒痒的,怪难受。“我万能的主啊,显了神迹。我亲眼目睹了主的神迹!太神奇了!小云下肢瘫痪不能动,却飞身扑过去救了她而没有受伤!”
“那位女孩怎样了?”浮云嗤鼻:屁神迹!这是他的个人能力跟神一点关系也没有。
昀少挣开了语言家教,说:“送去市区了。”
“学院里的人真冷漠。”闹自杀,这不算小事吧?连好奇旁观的也没几个,太不像浮云所认识的人类。
“那是禁区,她闯入了禁区。”语言家教辩解道。
“擅闯禁区出事或者自杀都不关学院的事?”浮云战栗,这,算什么?
语言家教严肃地说:“是的。我,或者我们都是独立的个体,不背负他人的生命前行。我欣赏旺盛的生命力,唾弃自弃者。身体生病找校医医治,心理生病找神父告解。万能的主不会遗弃每位羔羊,如果羔羊选择了离开主,这不是主该背负的责任。救助他人是美丽的行为,但不能强求我也如此。”
浮云摆摆头,盯着昀少的眼睛问:“你觉得这里的人正常吗?”
昀少微微一笑,道:“正常。他们如果容易被旁事分心也来不到这里。”
浮云叹气,“艺术家的应该很敏感很多情才对……。”
“是你误解了,他们敏感、多情的领域跟你的认知有偏差。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没有鬼焱我也能自保。”
“……”
“我想外出走走,呆在挂满神像和十字架的地方,气闷。”
“小云,你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应该躺下休息……”语言家教嘴巴唠叨个没完,神情欢乐地推动轮椅,来到学院外由鲜花分割的空间。这里是学院的外广场,每到校庆、节假日就会举办盛大的演奏会。听闻,每到演奏会举办日,全世界的知名音乐人士汇集在此欣赏,每次都有表演出色的学生当场被网罗推向世界步入音乐界。浮云的这位语言家教就是等三个月后的校庆赛,希望今年能被推向世界。
唉,他不能住嘴么?浮云使劲地瞅着昀少,用口型求助:“昀少,叫他闭嘴。”
昀少耸肩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浮云翻白眼,打断语言家教的话,说:“我想找个安静的地方练声乐。”
昀少指着前边的林子说:“随便选,这附近哪一处都安静。别往里走,里边跟原始森林一样,没路。万一迷路了,请自救。”
“啊,我知道一个很美的地方。”语言家教兴致勃勃地插嘴,“带你们去。”
走进密林,人踩出来的小道很多条。每走一段距离,就能听到不同声色的悦耳音乐。这里的环境,真可称得上音乐痴们的圣地。
“嗯?”一股轻飘的异香钻入浮云的鼻腔。
“怎么了?”昀少问。
“怎么可能?”浮云怀疑自己的嗅觉。
“什么?”昀少厌烦地扯掉盘上裤脚的藤蔓。他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