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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颤抖的声音还响在耳际:很多的事,并不象表面看到了那样……
是不是老者早熟悉崖底的情况,知道掉下去不会死,可是,他为什么又要那般大费周章?
“一品红……”
“嗯?老师?”叶旋舞思路被打断,跳跃到另一个主题:“四人之中,除了我,每人都有各自不同的方法可以离开这里,其实你们可以不用管我的,一个人,寂寞了些,可总不能让大家一直陪着我,你们走吧。”
童飞雪无语地坐在旁边的小石上,修长的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拔扯着溪边嫩草。
“呔,飞雪,拜托你不要挨一品红那么近好不好?美女梳妆水为镜,百草千鱼巧插花,你挡住了鱼的视线,知道不?”
怪了,他明明坐在一品红的斜后方,这病猫,今日文绉绉的没事找事!
挨挨挤挤,两个男人坐到了一起。
“一品红要我们离开这里,不要我们陪她了。”童飞雪簇着眉。
五年,足以引起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不舍。
“离开?急什么噢?再过两天,西壁的藤梯,就伸到崖顶了,到时我们一起走,几多好!”
藤梯?什么藤梯?
见叶旋舞困惑不解,两个男人都笑了起来,一辈子呆这,也没什么不好,所以他们一直没告诉她:从他们落崖的那天,西壁下的泥土中,就冒出了颗嫩芽。
崖下,终日无所事事,三人轮番去看,那嫩芽在大伙的关注下茁壮,却是一根藤条,每隔半米处便长着两个节,被他们称为藤梯,藤梯沿着绝壁匍匐上长,速度之慢,让人望眼欲穿,也不知道何年、何月,那藤梯才会爬到崖顶。
时日一久,童飞雪与童儿都懒得去看了,只有病书生,一日三遍,热情不减。
“你说再过两天就能伸到崖顶?我看两年都还不行。”
“咳!那要看你怎么待它,不闻不问,它当然长得没劲!”
一根藤条耶,当他是人啊?每天打个招呼、赞它几句、拍拍藤皮、抛个媚眼,它就欲与天公试比高了?
“难不成你每日为它唱歌、赋词?把它当成植物人用亲情感化?”
“非也,非也,”病书生摇头晃脑:“俺跟它一不沾亲二不带故,只是每日三遭去关注、支持着它的成长。”
“怎么个关注法呢?揠苗助长啊,难怪那么慢,定是被你摧残至死重发的芽!如此居心不良,打得你飘!”
一脸的恶势力样,童飞雪还捏着绿草的手晃到病书生眉睫处,而后者却眼望着天:“跟你这种人没法沟通,有代沟!”
童飞雪缄默不语,心道:好,我不问了,就憋死你!
果然,病书生忍不住嚷嚷:“我每日三次去施肥啊!”
“施啥肥?这里有啥肥料?我还不知道你,就会在一品红面前讨好卖乖!”
低眉斜目,轻蔑,“我每日去淋三泡尿尿,水份都挤干了,我容易吗我!”
叶旋舞玉面含羞,低声啐道:“都说些啥!咱去看看那藤梯就知道,能的话,我想早日出去找那金蛇。”
十五年了,也不知道它是否已经晋级成蟒,如果这样,还得先找到师傅,以蛇哨相召他才会出来。
“好,咱去看看,正好我今日还没去施……”病书生猛地捂住嘴,就算今日还没嘘嘘,也不能当着一品红的面那个、施肥的。
三人到了西壁,果见一根手臂粗的红藤,繁复的须根顽强地伸进岩层里,藤条垂直向上,见不到头。
叶旋舞喜不自胜,伸手试试,蹬脚就往上攀爬:“公子,你帮我把黎拿来,咱这就出去吧。”
“可还差两天它才能长到崖顶,我看过的。”病书生不想她冒险,到时上不去,下不来就玩完!
“不碍事的,这么高,我们两天还不知道爬不爬得上去哩,到时不就刚刚好了?”
想想也对,病公子飞一般的去了,余下童飞雪却是忧心忡忡:“一品红,你外面有仇人吗?”
“我没得罪谁啊!”叶旋舞纳闷。
“那……也不欠丐帮的钱粮吧?”
“你当我什么人啊,我一个铜板都不欠别人的。”
“那就奇怪了,外界整个丐帮的弟子都在找你,说是找到你就等同找到一千件布衣,另外还有个叫席残阳的,也发下狠话:掘地三尺也要将你挖出来……”
席残阳?!
天啊,她都把这档事忘记了,一只玉鸡的欠条!
不用说,那只锦羽披覆、绿翅莹足的金鸡妈妈也一定在四处找她陪儿子。
叶旋舞愤愤,心道:惹祸的小金蛇,我一定得先找到你,让你也得和我一起“享受”被追债的日子!
第三章千丐迎旋舞
少顷,蛇琴已被病书生取回,望着崖顶蓝天白云,一个个摩拳擦掌、壮志满怀。
“我已经丈量过,要攀上这万丈绝壁,中途不出状况都要两天半,所以我们得先饱餐一顿才有力气。”童儿年纪最小,看问题却是比较全面。
“好,那我们先去弄点吃的。”病书生与童飞雪同声附和。
这不归崖底,能吃的东西还真不少:灌丛走兽、水中游鱼、林间飞禽……
三人呼啦一下散了开去,就见病书生掠向溪水下游,童飞雪纵往林木深处,而童儿却奔向一株高高的银杏。
盏茶工夫,众人都战果硕硕而回:病书生一手抓着三只大鲵的脚,一手抱着个六、七斤重的甲鱼;童飞雪则拎了只血淋淋的野兔,这兔,本来活蹦乱跳的,他怕叶旋舞见了舍不得吃,便将它在石上磕死了;而童儿也算身手敏捷,提着一大串山麻雀。
叶旋舞找来枞枝生起了火,在火堆周围又用湿柴搭了个烤架,正要将大鲵以木枝穿了搁上去,那大鲵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死命的挣扎。
“叫什么叫?我又不是你娘。”童飞雪笑侃着来帮叶旋舞,笨手笨脚竟抓它不住,大鲵狡猾地往地下一挲,几个起蹿,爬上了身边的树,惹得叶旋舞一阵咯咯娇笑:“怪可怜又怪逗人的,不如将它们放了吧?”
病书生狭长眼角一斜:“手象猪脚!”闷闷地将大鲵丢弃于溪水之畔,又是几声“哇哇”的叫唤,只是这次的较之先前更欢畅。
许是见大鲵顺利逃生,甲鱼也心有不甘的伸出胖爪,嘴一张一合,瞧那唇形,正是说的救命二字,叶旋舞更是于心不忍,接过甲鱼推入水中。
这一遭,病书生算是白忙活了!
此是,童飞雪已经将整张兔皮连毛剥了下来,嘿嘿,都是肉了,看一品红还怎么放生?
“你这捉的是麻雀吧?”叶旋舞走向童儿,睨着那一大串麻不溜秋的鸟。
“回一品红姐姐,童儿抓的正是山麻雀,烤来可好吃了。”
叶旋舞将香舌一吐,做个鬼脸:“我可不敢吃,吃了长雀斑的。”
“死爱漂亮。”童飞雪戏谑。
众人皆笑,七手八脚地将野兔烤得熟了,饱餐一顿,童儿却是不死心,将山麻雀去尽毛,亦烤得熟了,串成一串挂在烤架边。
“咱们这就上藤吧,”童飞雪执起叶旋舞的手,“只是,这藤梯恐怕承受不住四人的重量,不如你们俩走自己的路去,由我来护送一品红上去,大家在崖顶会合。”
“为什么不是我来护送她,人家说嘴上无毛,办事不牢,你这小白脸做事我不放心,再说,你有攀壁神功,虽然要脱光了衣物以肚皮蹭上去,可那奇速却让人叹为观止啊,何必浪费藤梯这么好的资源?”病书生首先站出来反对,就是存心要出他的糗,谁让,好事都让那家伙占尽了!
童飞雪暗暗挥着拳头,真是多嘴,脱光衣物的事,竟拿到女孩儿家面前说!好在童儿的话及时为他解了窘:“我要和一品红姐姐在一起,万一有个不测,也好细加照料。”
“你不是最爱滚上坡的吗,就不要凑热闹了,去吧,归你打头站,照顾一品红,男人的事!”
“我……我也是男人!”童儿噘嘴,声音小得只有她自己才听得见。
童儿会滚上坡?
叶旋舞愣住,突然想起童年用来做蛇窝的碧泥石——那日从灵水寒潭出来,失踪的不止是祖母和紫砂壶,还有那块做成指由窝的石头……看来这世间会滚上坡的东西还不少!
“算了,不和你们争,这烤麻雀童老师你带着,路上饿了好吃,我先走了。”说着话,童儿手脚抱成一团,就地一滚,噌噌噌直往绝壁顶晃动,片刻已不见了踪迹。
“哼!”
病书生赌气地一甩头,红光略现,潜进溪水不见。
咋舌!
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玄!就连平日极少出声的童儿亦是让人琢磨不透;童飞雪吧,相识那么久,还不知道他的肚皮能蹭地,哪天得仔细研究研究(脸红,他是男人耶!),再说病书生,要上山,却入水,唉,就只有她叶旋舞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