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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多久,这大厅的三层客座席便全部教人坐满,无一虚位。
一阵悠婉缠绵的琴音忽的从大厅侧面传来,四周的众人顿时噤了声,只见厅内的侧门处,有两名女子缓缓撩开了门楣上轻垂而下的纱幔。
一名身着淡蓝色衣裙,蒙着淡蓝色面纱的女子斜抱着琵琶婉婉的走向了舞台中央,轻探着身子,她脚下还不时变幻着步履,幅度不大,却能展示出她的柔蕴。
好似蜻蜓点水般,娇美而又轻灵。并无太多华丽姿态,却能让她手中轻撩柔拨而出的琴音,使众人在空幽悱恻的无限聆听中,增添一抹悦目的华彩。
这一曲醉人凝神的清音,如涓涓兰泉般荡进了每个人的心海,也缠绵的缭至了大厅的每一个角落。
直至最后一个音阶从她指尖荡漾而出,四周的众人仍是屏息而闻,颇为专注的将视线凝在她身上。
此时,一名年纪稍长的女子,从后台走了出来,立在了抚琴女子的身侧。
待她行礼谢幕后,周围才终是响起了热烈的掌声与竞价的吆喝声。经过五轮的交替竞价,最后的价高着,被一名身着青袍的男子标得。
这月荷馆表演的规矩,便是每名女子都要挽着面纱,不以真面目示人。演出结束后,便由台下的众人竞价,最终的价高者,可有与女子对话的机会。
互相提问,共三个问题。若在三个问题中,彼此能够上心,那么此女子会请对方上台,揭开她的面纱。
倘若女子对他无不良印象,此男子便可成为她的坐上宾,继续进一步了解。
男子缓缓站了起身,开始对舞台上挽着浅蓝色面纱的女子提问。
“姑娘,我没有娘子。可愿回家做我娘子?”他轻扬了眉,缓缓开口。
他话音刚落,四下便传来了一阵嘘声,“谁不认识这个每日逛烟花之地的陈唯。这小妾都娶了好几房了。”
台上女子礼貌的婉拒道:“现在婚嫁为时尚早。”她目光落向立于一层客座席中的男子,淡淡反问,“公子平日里,可有什么爱好?”
男子痞痞的一笑,“自然是和姑娘你一起啊,莫说是上天入地。哪里都可以,最好再来点小酒,美啊。”
“姑娘是喜欢珍珠,玛瑙,翡翠还是?”他继续问道。
女子思虑了片刻,应道:“春彩。”
“不知公子更喜爱哪种?”
男子轻挑了唇角,邪气的笑了笑,“紫玉,这矿脉原本就稀少,如今更是给开采的几乎绝了迹,物稀则贵,值钱。”
在场的众人显然是被这名男子磨的有些失了耐心,有人已开始起哄,对着他喊道:“你若是见到了美人,就迷的不知东南西北。还不如让我问。”
立于挽琴女子身旁的女子也笑了笑,“这位公子,你如今还剩最后一个提问的机会,可否赢得这美人心,便在此一搏了。”
这男子应是被周围的人哄了有些急了心,他皱眉吼道:“急什么,容爷再想想。”
“这位公子,这可是有时辰限制的,为不耽误下一位姑娘的表演,我倒数十下,若你还不问,便权当是放弃了。”年纪稍长的女子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颇为认真的开口。
她话音刚落,大厅内便响起了朗朗的倒数声。
随着她的声音而起,客座席上也跟着响起了起哄的倒数声,
情急之下,男子破口而出,“姑娘午膳吃的什么?”他话一出,四周的人便哄堂大笑。
女子目光转向身旁怀抱琵琶的女子,问道:“姑娘可愿摘下面纱?”
挽着面纱的女子轻轻的摇了摇头,随即朝众人施了个礼,朝大厅的侧门缓缓行去。
女子瞥了眼她离去的背影,微叹了口气,“实是可惜,只能怪是没缘分。”
紧接着,侧面处又款款的走出了一名握着长笛,身着艳紫衣裙,轻挽艳紫面纱的女子,台上的女子见状,便悄悄的退了下去。
此时,一名小丫头匆匆行至了立于二楼拐角处观望的关陌妍身旁,在她耳畔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她眉目一凛,忙匆匆的随着那名小丫头去到了后台。掀开后台的帐幔,只见颜铭一等人全在,而时常跑江湖的谷云依则是坐在椅子上,正给一名女子推揉脚踝。
正文 210210。一眼万年
“呸,她和你上过了吗?”方才故意掀开柳璃面纱的男子笑骂道。 此人正是天音州知州江元的儿子。
“若这女子在你身下已娇喘浪荡过,何不分享给兄弟?正所谓,女人如衣服。”正待他目不转睛的打量柳璃,咧嘴淫笑时,一阵劲风忽的划过他耳畔。
不远处倚靠各类乐器的木架横梁上,一枚银亮的小刀,深***木,已没进了半个刀身。可见这力道之狠戾。
男子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耳鬓,那本微扬的一缕发丝,此刻已没了踪影。
眼前护着女子的男人,那瞬间的动作,快的让人无法看清,只有他玄色的衣袖轻荡而下辶。
他眸光中,尽是沉戾的冷寒。
男子呆呆的看着自己靴边飘落的发丝,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抬起头,略显惊恐的看着对面男子满是杀意的神色。
那人却只是淡淡的开口道:“若再多说一句,这插进的,便是脖颈。澌”
男子强压住心底的惧意,扬声道:“我爹可是知州江元,你他。妈居然敢动手!”
颜铭却是微扬了下颌,眸光轻敛了几分。电光火石间,又一枚飞刀从他指间迅速而出。
男子惊慌的朝后退了一步。瞬间,一名保镖以极快的速度闪上了舞台,长剑一挥,将那枚直直朝男子咽喉飞来的小刀挑转了方向。
而那枚小刀,则被方才而来的保镖挑转的直直***了大厅内的横梁上。
此时,陆续又有三四名身着同样打扮的保镖跳上了舞台,将男子围护了起来。
周围客座席上的众人瞬间炸开了锅,有的吓到直接退出了月荷馆,有的则是嚷嚷着起哄,要看干架。
方才满场的人,不肖片刻,便走的只剩零星的几批不怕死的,还在此围观。
有了四周保镖的围护,男子阴沉的笑了笑,继续道:“即便你武功再好,也难敌四手,更何况你身旁还有一位娇滴滴的美人。看你如何招架!”
他冷哼,“给我剁下他的双手!”
他身旁的四名保镖,立刻便向二人发动了猛烈的进攻。一招一式间,这几人的攻击对象却并不是颜铭,而是被他护在怀中的柳璃。
倘若此时只是颜铭一人,他绝不会被这几个保镖缠住。况且从这几名保镖的武功路数上来看,也并不是泛泛之辈。
他一面要护柳璃的周全,一面还要抵挡几人的轮番进攻,几个回合的纠缠打斗下来,他已显得有吃力,但招式巧妙犹在,并未让怀中女子伤到一分一毫。
待保镖突然停手,稍作缓和之际,颜铭手臂一转,将女子护在身侧。柳璃扬起小脸,略显忧心的看向了他的侧脸。
他已有了微微了轻喘,而额际,也铺上了一层浅薄的汗珠。心中微微一动,她小手不觉抚上了他的腰身,咬了咬唇瓣,“都是因为我,若不是…”
颜铭的目光仍是紧锁着前方的几名保镖,神色颇为警觉,那轻吐而出的字句,却是打断了她的话语,“放心,有我在,我定会护你周全。”
男子看得这幅郎情妾意的情形,不禁轻佻的一笑,“这美人和你的双手,我要定了。”
缓缓朝一旁的保镖渡了记眼色,那几人迅速领命,再次向二人发动了更加狠戾的攻势,招招毙命。
正待颜铭极力的护着身旁女子承着各方的攻击时,只见一袭身影轻踏二层的雕花栏栅,盈跃而下,他绛紫色暗纹靴一落地,便听得几许沉闷的声响传来。
那四名保镖已悉数倒地,咽喉与脑门处,各插着两枚闪着寒光的银针。
一名绛紫衣袍的男子,正款款的静立在舞台中央,他一手负于身后,而另一只轻垂而下的手,指间则嵌着三枚尚未发出的银针。
见舞台上几名武功高深的保镖瞬间毙命,原本还在围观的宾客,顿时吓的胆颤心惊,片刻功夫,这大厅内的人便散的一个不剩。
而此时,那名叫嚣着想要剁掉颜铭双手的男子,也正痛苦的跪伏在地,轻轻颤抖着。
他的手肘与膝盖处,同样也被扎入了数枚银针。
连澈眼梢轻轻一挑,微扬了下颔,蔑视着这个对他来说,性命如蝼蚁的男子。想到方才这人的一系列行为,他指间嵌着银针的力道,又不禁微微收紧了几分。
他盯向男子眸光中,除了鄙薄与不屑,便只剩寒戾浓沉的肃杀之气。
男子颤颤巍巍的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又看了看紫袍男子指间那晃眼炫目的银针。他只觉有湿意正从自己的双腿间缓缓而出。
连澈轻抬手腕,衣袖微动间,一道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