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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葛厌恶地拍开他的手:“别恶心人,想老婆就回白水城去。”
鱼悦坐在也奇小镇里的一间普通的咖啡屋,这家老式的店子里卖一些奇怪的咖啡物种,出于对香料的疯狂痴迷,这些当地人在烹饪咖啡的时候加一些例如葛根、薰衣草、甚至大料之类的东西,一杯所谓的夏日凉风花式咖啡里,鱼悦惊讶地看到了薄荷还有陈皮,外加两大块冰坨坨。
这是叫这么说的?这能喝吗?鱼悦低头研究研究着这一杯东西。
“不试下吗?也奇的特色也只有在也奇才能感受到它的不同。”座位对面突然款款坐下一人,这人,穿着当地宽大的礼拜袍子,脸部为了适应当地的风沙被遮盖得很严实。
“来晚了。”鱼悦没抬头。
对面这人,伸手端起鱼悦的咖啡喝了一口,接着低头吐到地上:“呸!难喝。”
这人却是在白水城请了长假的帝堂秋。
鱼悦抬起头,露出一些笑模样:“恩,再帮你点一杯吧,据说有十五中香料混合的花式咖啡呢。”
“好了,我没时间享用了。言归正传,我尝试和现任执政党接触过,皇室也接触了一些人,随家和皇室的婚姻,似乎已经板上钉钉,抱歉我没阻止得了。”
鱼悦敲敲桌子:“你没和知暖谈一下吗?她本人的意思呢?”
帝堂秋苦笑了一下,伸出手摆动了下:“你那个妹妹,就问我一句话,我代表谁来问她这些话?我代表谁?我和她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要说起来,知暖到底血液里混了什么,我还真好奇。有时候她的个性比男人还要强,知意懂得进退,你懂得避嫌,而她,根本就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即使头破血流也要撞。”
鱼悦半天没说话,脑袋里也不知道在想这什么,帝堂秋抬起手腕看下时间:“我时间不多了,后天,我必须回到白水城,接下来,我会提议吴岚乐医收费全线降价的活动,那位小岛主第一个针对的就会是我,所以,我需要乐圣级的乐医签名支持。”
鱼悦看下他:“我没有任何级别。”
帝堂秋笑了下:“知道吗,你是无冕之王,你有一大批的民间乐医的支持,而且……而且,知道吗,知意他在莱彦将要举行第四次乐医收费降低的行动,如果我们再不行动,也许未来,我们就真的被吞并了。”
“被吞并不好吗?融心也好,有风也罢,不过是个称谓而已,乐医的目标是治疗吧?何必弄得那么复杂。”
“啊,我也这样想,就怕,那边的目的不止那么单纯。有句话叫秋后算账,这笔帐,算下来,怕是融心要被血洗了,虽然谁也不是干净的,但是,最起码这个平衡还是不要被打破的好。”
“恩,我知道了。”
帝堂秋站起来,弯腰从裤子口袋拿出一份文件铺展开,推到鱼悦面前,鱼悦接过去详细地看了一次。现在莱彦获得的名声越来越高,五国的风头已经逐渐地转换到有风,融心的生存问题一下被推到台面上,如果想平稳的把两派融合,当然是最好,但是,有些人是不会愿意跟别人融洽相处的。帝堂秋和鱼悦做的事情就是平稳地把握这个平衡,如果随知意想再次回到白水城坦然地站在光天化日之下,帝堂秋和鱼悦就必须能把握新的力量。
鱼悦仔细看了一会,拿起帝堂秋递给他的笔,很认真地签署下自己的名字,把文件还给帝堂秋:“那么,你就费心了,这里的事情,我十天内解决,然后我会回小店市接一个人。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帝堂秋轻轻地弹了下这份由鱼悦第一个签署下名字的倡议书,他慎重地把它放进自己怀里:“会合作愉快的,恩,还有一件事,十五年前你被封印,知意失踪,还有试验兽事件,我已经调查出苗头。”
鱼悦抬头看了下他,眼神里闪过一丝看不到的寒光。
“恐怕,依旧和钬家有关系,我申请了对实验室被害人员的第四次解剖,有些人有一些细微的很容易被忽略的鼓鸣乐器伤害的暗痕。知道吗?有风创立攻击痴缠之前,钬家的鼓鸣医器曾经是最具有杀伤力的医器。”
“我等着你的好消息。”鱼悦站起来,转身要离开,帝堂秋突然在他身后说了句:“灿灿恐怕已经生了。如果我有什么意外,请帮我照顾三个人,我的父亲,灿灿,还有叶杨。”
“恩,我会的,我也不会叫你出事的。”鱼悦没回头,但是看着前方的的眼神里带着小店市最后一战的那种杀气。
走私船终于靠岸,榔头排在大队伍里缓缓从一个小码头下船。当脚步再次脚踏实地后,他回头看着依旧留在船上的蝴蝶君,此刻,那个人靠在船帮上一脸无所谓地冲他告别。那天被抓上船后,榔头再也没和蝴蝶君交谈过,偶尔在船上见到散步的他,那个人的脚腕上被钉上了一条长长的铁链。
油漆匠拖着他的粮食车,兴奋得浑身发抖,榔头转头对发抖的油漆匠大声说:“哎呀,我的外衣忘到了船舱内,我去去就来。”说完他丢下一脸莫名其妙的油漆匠,排开拥挤的人群向回走。
蝴蝶君惊讶地看着榔头向回返,负责护卫的船员并没有阻止榔头的回返,他们只是露出一副这个人真他妈事多的神情,让开了道路。榔头小步地奔跑回底层仓,他迅速打开随身的行李,把必要的钱财和紧要的东西打成一个卷放进防水包结实地捆在腰部,他左右看了下,轮船的一角放着一把红色的水手斧子,他拿起外衣卷起那把斧子,转身出了船舱。
把守在二层仓的两个船员正脑袋挤在一起吸着香烟,他们商量这晚上交了任务去哪里快活。这两人的语气放松到不行,一些污言秽语渐渐传来,他们很快乐,因为这趟旅程可算是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榔头举着一根香烟,打着哈哈接近着:“伙计,借个火?”他笑着说。
接着,令人惊讶的一幕发生了:负责疏导船客下船的水手们看着那个人快速地攻击了两位倒霉的看舱门的船员,接着他扶着一层的甲板绳子攀爬到二层,因为蝴蝶君的脚腕被钢索困着,他周围并没有看守人员,于是,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拿出斧子砍断钢索,拉着他们要看守的这次最大的一票买卖投入到岸边的水中。
人们乱成了一团,甚至有人开了枪,榔头迅速游上岸,像拎着小鸡一般把一脸仍旧带着震惊又隐约着带着兴奋神情的蝴蝶君拉上了岸。
接着,那两个人借着混乱迅速消失在附近的渔村当中……
词不达意
“你要……带我去哪里?”蝴蝶君一边跑,一边问榔头。
“鬼知道……跑就是了。”榔头觉得,真的是出了吃奶的力气了,从海里游上来就使出了吃奶的力气在没命狂奔。
“应该没事了,停……下来,我脚疼。”蝴蝶君再也无法忍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榔头借着惯性把他向前溜了几步,于是蝴蝶君只好趴到地面上,看这意思,暂时也没起来的欲望。
榔头蹲在地上,当剧烈的运动结束,一股燥热从体内传来,海水干去后,盐分扒在身上的感觉并不舒服。
“就这里吧,我们分开吧,我觉得应该是没什么事情了,恩,就是这样,再见!”
榔头说完站起来,却发现迈不动步子,他低头看着迈不动的那条腿,蝴蝶君伸出的手紧紧抓着他一护腿,大有你别想甩了我的决然气质。
“喂?你到底要怎么样?”榔头无奈地问,此刻他已经后悔救这个人了。
蝴蝶君缓缓伸出自己的手,一边说一边比手指:“身无分文,举目无亲,弱不禁风。”说完他松开榔头的手,趴在地上看着他。
榔头咬牙切齿地对他说:“你的意思你是赖上我了?”
蝴蝶君点点头,缓缓地坐起来,他的一只脚上的鞋子早就不知道飞到了哪里去,他抱起那只可怜的脚底板已经磨破的脚丫子,皱着眉头带着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如无意外的话是这样。”
“我是去做很危险的事情,恐怕会连累你。”榔头好心地劝阻。是真的呢,他的确做得事情很危险。
“你已经连累了。”蝴蝶君撕下一块衬衣包扎可怜的脚。
哎?榔头惊讶地看这蝴蝶君,好像就在刚才,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救了这个无赖的吧?为什么这个人的语气像极了他把他推入火坑呢?
“我被抓回去,最起码他们也会好吃好喝的招待我,也不会跑烂我一只脚。”蝴蝶君说的是实话。但是脚是没事,还多了点东西啥的就不得而知了。
榔头张着大嘴冒凉气,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萧克羌缓缓放下手,脸上全部是满足的感觉。这次在随家的书库,三位乐医得到了很大的受益,虽然这些曲谱不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