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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就是给他喝白水,都觉得是甜的。
吃了早饭,御安从抽屉里拿了银行卡带着御信出去先买了几套衣服。他的衣服御信穿着有点小,看上去非常别扭。御信自己的钱夹已经遗落在海底酒店了,现在只能靠他养着。这种事情,御安乐此不疲。
收拾妥当去了医院,因为都是相熟的人,他们没有受到什么阻扰,直接进了董煜的病房。董煜的情况被他们想的好一些,至少知道让自己的母亲回避一下,好方便谈话。
关于海底酒店的事,董煜不想跟警察说实话。所以,董家人一直没让警方接触他。不过,董煜还是挺有心的,让父亲帮忙解决一下他们俩的麻烦,别让警方总去骚扰他们。
“董煜,我很抱歉。”御安说,“我真正的名字叫苏御安,不是范阳。”
“我知道。”董煜靠着床头,神色黯然,“我去过你的房间,看了你的身份证。”
他刻意避开了有关肖雯雯的话题,但看他的眼神,还是难以忍耐悲伤。御信见过很多像董煜这种情况,同情心也比哥哥少了些,他开门见山地问:“那时候,我是说我们准备上来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董煜呐呐地说,“那时候,我被扯下去,很快就没了知觉。等我醒过来,已经在救生船上了。”
事实上,董煜不想说出海底真相。当他被肖雯雯拉下去的时候,他看到了。看到了潜水衣里那个狰狞的焦黑的恐怖女人,肖雯雯也在里面,在潜水衣里,在那个鬼东西的身体里,沉睡着。他知道这一切都是那个恶鬼做的,姚成的死、马莉的死、Kasper的死。还有雯雯的古怪。可知道又能怎么样?他无能力为,只知道自己是最后一个死者。
就在他放弃生命的时候,肖雯雯忽然睁开了眼睛,身体散发出柔和的光华,渐渐的把恶鬼包裹了起来。他的视线很模糊,知道雯雯在对他笑着,却看不真切。直到,那双柔软的手托着他的背脊向海面上浮去,他的心中才惊喜不已。
终于被救生人员抓住了胳膊,他固执的甩开,又潜下去寻找肖雯雯。那柔和的光华正在渐渐变得黯淡,很快就消失在海水当中。那时候,他才因为窒息而昏迷。
他知道,是雯雯拼着最后一点意识,救了自己。也许,这一生他都不会忘记那个笑容,尽管他没有清晰的看到,但雯雯的笑脸已经深深烙刻在心里。
苏御信有些怀疑董煜没有说实话,真来想再追问几句。苏御安悄悄踢了他的鞋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问下去了。故此,苏御信微微一叹,只好改变话题。
“董煜,你对肖雯雯戴的那个……小皮袋子有印象吗?”
闻言,董煜恍惚了一下。神智清明了一些,才从枕头下面拿出一枚古香古色的戒指出来:“这就是皮袋子里面的东西。两个月前,我去祖宅找些爷爷的遗物,雯雯也跟着我去了。她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就让她在爷爷的收藏品里挑一样东西做礼物。那时候,雯雯看到了这枚戒指,那个皮袋子就是装戒指的。她一起拿走了。后来,她说那个袋子很可爱。”说到这里,他苦涩地笑了一声,“我真看不出那东西哪里可爱,不过,她喜欢戴着就戴着。”
原来如此。看来,早从两月前恶鬼已经附身在肖雯雯身上。至于搐气袋究竟是如何落在董煜的爷爷手里,恐怕已经不得而知了。毕竟,董煜的爷爷早就过世,这件事苏御安还是知道的。
叮嘱了董煜几句让他安心休养,苏家兄弟没坐多久就离开了。出了病房的时候,迎面遇到了董老先生,相互看了看,老先生拍拍苏御安的肩膀,无言中表达谢意。
回家的路上,苏御安一直沉默不语。他有很多事想不通,搐气袋那是阴间的东西,不可能会流落阳间。他不愿意想象是哪个二到家的阴差玩忽职守丢了搐气袋,或者说,是有什么人从阴差手里抢了那东西。
怀着这样的疑问沉默了一路,到了家终于忍不住问了这事。御信倒是没怎么在意,不过,还是告诉他:“别把阴差想的那么靠谱,他们生前也是人。这么说吧,走阴人你知道吧?”
“走阴人?”什么玩意?
“阴间的工作也很繁重,阴差,我是说在阳间来勾魂的阴差可以说是最底层的打工仔。有时候太忙了完不成任务,阴间就会选择阳世的一些人帮忙收魂。这种人,就叫走阴人,或者是‘过阴’。他们白天跟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到了晚上入睡后,魂魄离体,拿着阴差给的指标去收魂。有些能力或者是常年做这个事的走阴人,会有些法器。当然了,这是组织上发的,用完了还得还回去。”
难道御信的意思是以前有个走阴人无意间丢失了搐气袋?所以才落到董煜爷爷的手里。他把这疑问提出来,御信却笑了:“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吧。我怀疑,董煜的爷爷就是走阴人。不过,这事已经了了,你也别想了。反正搐气袋也掉在了海里,掀不起什么大风浪的。”
言罢,他发现御安的神情还是有些不安,想来他是第一次遇到这事,多想一些也是人之常情。御信挠挠头:“你要是不放心,过几天我让老头来做场法事,镇镇海什么的。”
苏御安囧了,大海也能镇吗?
“啊,又饿了。”几乎脱口而出的哥哥二字,硬生生卡在喉间,他还不适应叫他哥,“我,我去买点吃的。”
“别,我去。这一片你不熟悉,我去能快一点。你在家看看电视吧。”苏御安拿了钱包,出去买菜。
留在家里的苏御信斜靠在床上看电视,偶尔还摆弄两下御安新买给他的手机。玩着玩着就有点困了。掀开被子躺下,习惯性的把胳膊压在了枕头下面。刚刚把眼睛闭上,忽然又瞪的浑圆。压在枕头下面的手抽出来,抓着刚刚摸到的东西一看,吓的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真他妈的见鬼了,这东西怎么会在哥哥的枕头底下?
作者有话要说:兄言弟语
1 弟弟:御安。
哥哥:叫哥!
弟弟:哥。
哥哥:什么事?
弟弟:为什么你看到尸体不害怕,见着鬼就怕的要死?
哥哥:尸体有什么好怕的?死都死了,就是模样惨了点。鬼不一样吧?明明已经死了还出来闹腾,长的又恐怖。还凉飕飕的、冷冰冰的、身上不是烂肉就是缺胳膊少腿,还死命往你身上爬。一边爬一边盯着你……
弟弟:哥。
哥哥:又怎么了?
弟弟:你别怕。
哥哥:我没怕。
弟弟:那你能放手吗?我胳膊都让你掐紫了。
2 哥哥:二墩儿。
弟弟:叫御信!
哥哥:二墩儿。
弟弟:……
哥哥:你以前有很多恋人吗?
弟弟:情人,不是恋人。
哥哥:以后再找情人让我过目。
弟弟:为什么啊?
哥哥:长兄为父。
弟弟:我靠!我居然亲了我父亲!
第二卷:鬼影憧憧】
19、01 。。。
高耸林立的大厦远远的看去就像一把把倒竖着的尖刀,月光映照出它们条条不规则的影子,相互纠葛,相互重叠。一个小小的黑影站在最高的钟塔顶端,昂着头对着那轮满月一动不动,一朵云儿飘来隐去天地间的皎洁,小小的影子便垂下头,俯视着整个都市。忽而,跳跃起来,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黑色的闪电。
当大钟打响了凌晨两点的报时,他忽然醒了过来。最近,他的睡眠一直不好,夜里总是会突然醒过来那么两三次,情况最糟的时候还会一夜不眠,瞪眼瞪到天亮。他被迫性的习惯了这种情况,起了身下床倒杯水喝,还顺手拿了本杂志,打开台灯把被子盖到肩上。今晚也不知道怎么了,有点冷。
看了没多一会,隐约听见外面有人叫他。听上去好像是门卫老刘的声音,这么晚了老刘也没睡?不是看见他开了灯,就想来找他下棋吧?他觉得很麻烦。这时候不想被打扰,安安静静看会书,能睡就睡,睡不着就等天亮了好去上班。
外面的声音持续着,好像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似的。他有些气恼地把书放下,趿拉着拖鞋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
老刘在集体宿舍对面的林子里站着,还在叫他,他不敢大声回应,怕吵到其他宿舍的人。只好压低声音:“太晚了,我要睡了。你要下棋,等我后天上班再说吧。”
老刘没听见他的话,还在叫他的名字。他不耐烦了:“我说你别叫了,回头把人吵醒了怎么办?”
林子里的老刘很固执,不肯听劝,继续叫他的名字。
“得了得了,你等我冲杯茶就过去。”
林子里的声音停下来,老刘站在原地看着他,大有你不出来我就不走的架势。无奈之下,他冲了杯铁观音,套了件外衣离了宿舍锁了门。
走出宿舍楼门看到老刘还站在林子里,压根没回门房等他。他知道老刘是个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