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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转路去找师傅。没想到,白颉骗了他。当他察觉到不对劲急忙赶回家,一切都晚了。
哥哥嫂子惨死,御安和白颉下落不明,留给苏念的只有一个嚎啕大哭的苏御信。
所以,这十八年来苏念一直在寻找白颉。
阳光透过窗户洒进了书房,厚厚的玻璃窗把寒意阻挡在外,只留下满室的温暖。那明媚耀眼的阳光偏偏没有爱惜白颉,他坐在阴暗中,神色凝重。苏念没问他当年为什么骗了自己,也没问题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实是,不需要苏念问,御安和御信那探究的目光足以让白颉窘困不堪。
苏御安到底还是心软了,含含糊糊地表示白颉既然不想说,那就不说。他相信白颉不会害自己,更不会害了父亲母亲。但是苏御信不肯,他坦言相信白颉,但是不能因为相信你,就放弃追问解决鬼王的办法。苏御信的言语逼问的白颉愈发为难,书房被压抑而又苦闷的气氛笼罩,逼得人喘不过气来。
苏念的一声叹息打破了沉默的局面,他说:“你们不要再逼他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让御安活下来。”
话音刚落,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不等苏念走到门口,房门已经被推开。外面站着一个高高的个子,斯斯文文神态萎靡的男子。男子无视了苏家人,只看着白颉。说:“出事了。上面让你马上回去。”
白颉低声咒骂了一句:“该死。”起身要走,苏御安一步横在他的身前,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张张嘴,最后只叫了一声:“爸。”
这一声把白颉叫的红了眼圈儿,他紧紧抱住苏御安:“相信爸爸,爸爸不会让你有事的。等我回来,我都告诉你。”
父子俩还没松手,苏念一把扯过了白颉,怒气冲冲地质问:“你还在给他们工作?”
恍惚间好像有什么东西飞了进来,白颉单手扬起,不知道抓了什么。他转回头冷眼看着门外的男子,低声说:“小一,你干什么?”
小一笑眯眯地瞧着苏念,又看了看苏御安,这才说:“见面礼,给我干儿子的。”
苏御安这才明白他说的干儿子是谁。白颉皱着眉头推开了苏念,继续教训小一:“你才比御安大七岁!”虽说口气不善,白颉还是把手里的东西给了苏御安。苏御安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块手表,还是价额不菲的手表!等他想要拒绝,白颉已经带着小一离开了书房门口。他想追,苏念拦住了他,说:“小一的东西要留着。”
为什么?这个疑问苏御安无心去想。
好了,这一晚上发生和了解的事情太多太多,苏念打开卧室的门让兄弟俩先休息,其他事等睡醒了再说。苏御信哪能就此放过,两个老的才说了一半,剩下的一半不说,岂不是急死人?跟御信的急切恰恰相反,苏御安冷静的有些反常。他没跟苏念说什么,转身进了卧室顺手把门都关上了。苏御信想到他哥方才那惨白的脸色,心里又气又疼,抓着苏念不肯放手。
苏念只好拉着他离开卧室门口,低声说:“御信,从现在开始到解决这件事,我不会再走。”
苏御信一愣,随即问道:“不是骗我吧?”
当叔叔的还是不苟言笑,他摇摇头,保证:“不骗你,你,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我不会不管御安,现在我必须回到白颉那栋公寓调查些情况,你在这里好好照顾御安。”
苏御信想起了杏童,总不能一直放在黄天翔家里,既然老头子承诺不走,要说什么也不急于一时了。苏念在临走前回头看了看卧室的方向,想了想,低声告诉苏御信:“御信……御安,没你想的那么坚强。”
苏念离开了公寓,走出小区后直接进了一辆黑色的轿车。轿车里白颉正仰面靠在座位上,脸上蒙着一块白色的手帕。苏念抬手扯下了手帕,看着他痛苦不堪的表情。坐在前面的小一回了头,还是那个懒懒的笑眯眯的模样。苏念冷冰冰地说了一句:“麻烦你了。”
“没关系。”小一说,“老白的请求我一向不会拒绝。”
苏念转眼看了看白颉,问道:“为什么不告诉孩子?”
白颉苦笑一声,嘀咕着:“我怎么说?告诉御安是他们在无意间解开了搐气袋的封印,放走了鬼王的意识?”
闻言,苏念扶额轻叹:“咱们俩到底谁宠着孩子?”
还不知道被两个老的涮了一回的哥俩躺在被窝里瞪着天花板发呆。须臾,苏御信起身下床把厚实的窗帘拉上,屋子里顿时陷入了黑暗中。他回到床上掀开被子动手解开哥哥衣服扣子。苏御安被折腾的回了神,问他:“干嘛?”
“脱了衣服睡舒服点。”
把哥哥脱的只剩下一条短裤,苏御信起身动手脱了自己的衣裤。忽然,苏御安坐起身猛地抱住了御信!把脸紧紧地贴在他结实的腰上。
从他们来到这里开始,两个人都在努力克制着心里的一份恐惧和茫然。真相远远不够清楚,也远远超出了他们的猜测。不管是哥哥还是弟弟,对未来都充满了忐忑的惧怕。不知道结果会怎样,不知道这个过程还会发生什么。谁都不想失去谁,谁都不想离开谁。苏御安极力地压抑着内心的那份焦躁和恐慌,不想让弟弟看出自己懦弱的时候;苏御信掩藏着内心的焦虑以及对自己的气恼,他不想在哥哥面前流露一丁点儿的不安。
哥哥的手冰冷冰冷的,紧紧地勒着腰,好像要把自己勒进他的胸膛里。落在皮肤上的灼热呼吸急促而又粗重,他知道那不是情欲而是再也无法压抑的恐慌。心疼的无以复加,苏御信抓住哥哥搂在肚子面前的手,慢慢地转回身。捧着哥哥的脸,低下头轻轻吻在他的唇上。
哥哥的眼睛里透出不知所措的焦虑,如此脆弱的哥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个即便面对怨灵恶鬼都不会胆怯的哥哥,竟然会有这样不知所措的神情,苏御信的心再度紧缩,狠狠地吻过去,想要吻开他眼中的那一片痛苦。
紧紧拥抱在一起的身体重重地跌倒在床上,这一次,苏御信没有半分挣扎和拒绝,顺着弟弟精悍的腰身胡乱地在背脊上抚摸。张开嘴,让御信吻的更加深入并积极地回应着他的索取。心里的一团火,想要御信的渴望,让苏御安迫不及待地用双腿缠住了御信的腰。摩擦,纠缠,一阵灼热的滚烫。
苏御信知道这么做也许不对,但是他停不下来……
苏御安明白现在不是时候,可是他也在极度渴望……
苏御信啃咬着苏御安的肩头,在耳边低低沉沉地说了什么。苏御安猛地打了颤,转头望着弟弟的眼睛,喘息着说:“我,我也想要你。”
户外的明媚被厚实的窗帘一并掩住,卧室里昏昏暗暗。当两个人终于跨越雷池,苏御安忍不住流了几滴眼泪。
第六卷:契 约】
110、01
钢笔掉在地上;弹了几下滚进了床底。
又来了!
痒痒的刺痛从右手腕一直到指尖;好像神经末被针尖刺到一样,连只笔都拿不住。她打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冲着不停发抖的右手。皮肤上有点麻木,冲了足有十几分钟才察觉到冷意。医生说她的右手并没有问题;说这是心理作用。她觉得那是个赤脚医生,因为她没听过心理作用下能让自己的手毫无知觉的。不;说毫无知觉并不准确,她的右手还是有知觉的;只是麻木了些,对疼痛什么的感觉慢了些。这种情况的病因恐怕不是手吧,或许是她的身体某个地方出现了问题;第一个反应在手上。或许她该去看看神经科什么的。不;或许该看皮肤科。
她关掉了水龙头,把手上的水渍擦干净。借着浴室的灯光仔细看着手背。手背在几天之内张了好多扁平疣,看上去恶心又难看。幸亏现在是冬天,她可以整天戴着手套,要不然被别人看到多不好意思。
放在电脑桌上的手机响了,她跑出去看到国外的电话号码。这是她男友打来的,她带着幸福的喜悦跟他说我很想你。男友告诉她明天一早的飞机,大约傍晚时分就可以见面,他会给她一个惊喜。分手一年后和好如初,她坚信自己爱的始终是国外的男友,而不是自己的青梅竹马。幸福的她躺在床上听男友说着甜言蜜语,忽略了手背那几个扁平疣慢慢地扩散变大,连成一片。
这一天下午三点左右,天上飘下了鹅毛大雪。黄天翔坐在舒服的摇椅上呆呆地看着窗外的雪景。或许是因为这一天都没有吃过东西,他觉得有些冷,紧了紧裹在身上的毛毯,链子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他抬起手看着杜英辉施加在他身上的镣铐不禁觉得好笑。杜英辉防止自己再一次脱逃又给他一副这东西,这一回手铐上面好像加了什么法术,不管他用什么办法都打不开。他不甘心被关在医院里,他想去看看御信。
那一晚的事他没有遗忘,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