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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时钺却并不想就陶潜的话题多聊,脸上虽没泄露出什么抵触的情绪,但每次开口都很简短,要不就是推做不清楚。
秦画虽不是粗心的人,但无奈时钺掩饰的演好,她直觉气氛莫名其妙的变得有些冷了。
邹或一直坐一旁喝咖啡,见秦画有些尴尬,就接过了话茬,把话题引到了三人都感兴趣的话题上,道:“我前些天写生了几幅山雪的画,秦老师,有空拿给你看下?”
秦画来了兴趣,“写生?你们班大一就组织寒假出去写生了?”
“没,是去度假,就在xx市……”
之后,又说起了欧洲的一个关于东方艺术的博物馆,时钺说,“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巴黎的集美博物馆观赏一下,很多国内有名的画家都在那里办过画展。”
他这么一说,引得邹或心生向往,想着回去上网查一下。
秦画遗憾道:“我也听朋友说过,可惜没机会去。”说完瞅着邹或,道:“看你家境不错,考虑过去欧洲留学吗?”
邹或摇头,敷衍道:“以后看看再说,暂时没想这么多。”
秦画一听他这么说,就劝道:“最好去,像你们学油画的,不出去看一下,永远见识不到真正的油画。欧洲才是油画发源地,优秀的作品太多了,反观国内,虽也有些不错的,但平心而论,还是差距太大了。”
邹或:“……”
时钺:“这是确实,这个文化就是从他们起源,他们是从根里慢慢发展,而不是像我们,是拿了人家的,说难听点,谁不是从照着葫芦画瓢那阶段过来的。”
话题开始往深处发展,以邹或的见识和认知都没能到这个层面,所以他听了觉得有道理,却说不出个所以然,也接不下话茬。
秦画的父亲是国内很有明的国画大师,她从小受熏陶,虽没有出去过,但见识并不比时钺浅,倒是能和时钺说上来,两人聊起了波兰的一个印象派风景画家。
这时,邹或突然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懂,也从没关注过当代艺术大师,只知道几个十九世界的一些已经作古的艺术家,甚至连国际有名的奖项也不是很懵懂,国内的艺术环境更是知之甚少……
后来秦画和时钺聊得很投入,甚至有时淡忘掉邹或。
邹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现实让一项自负清高的他很受打击……
傍晚时,时钺提出请邹或和秦画吃饭。
邹或心情不好,只想回去,况且如果晚上他再不回去,秦姨那还不知又要怎么想了,所以就决绝了。
秦画瞅着时钺,眼里闪过亮光,欣然的应允了,出门时,还让邹或路上小心,完全没有一丝想要留下他的念头。
邹或看在眼里,觉得有些难受,一上车,脸就耷拉了下来。
回到别院,也没吃晚饭,就直接回了房间,架起画板,就临摹起了素描。只有画画的时候,才能让他专注,不用再去想那些烦人的事。
晚上管家上楼给他送了碗宵夜,他只让放下,却并没动。
他直画到半宿,才去洗了澡睡下,次日晌午一醒,就觉得右肩胛骨酸疼的厉害。他也没起床,直接按铃,吩咐管家给他把年前招过的按摩师再叫来。
按摩师是半个小时后来的,邹或冲了个澡,裹着浴巾趴在床上,整个后背都暴露着。
按摩师是个长相不错的年轻男人,臂力和手劲儿都很大,邹或身子纤细,也没有熬肉,所以按起来很轻松,按的时候,也会偶尔和邹或沟通,教他一些简单的舒展动作,也会讲些穴位的位置和作用。
邹或被他按的很舒服,也会简短的跟他聊些。
人离开前,还预约,让他每周六下午都来。
因为秦姨的警告,邹或照实在别院里窝了些日子,直到开学前夕,才出去买了趟东西,顺便和三眼儿吃了顿饭。
三月中旬,H市已经开始渐热,就在这种很平常的日子里,邹或接到了时戟即将要回来的消息。
这次不同以往,而是时战发了正式发调令,把时戟调了回来……
其实年前,时戟有意境透露过邹或,他很快就要回来了。
当时邹或没上心,再加上过年时,时戟都没再提过,他也就忘了。这会儿乍一听说这消息,他顿时怔了,心里很不愿接受。
可他不愿意,也阻挡不了时戟即将要回来的事实。
他可以预见,以后他的自由会被慢慢剥夺,应付时戟即将成为他以后生活的重心……
……
77、挺好
时戟说回,却并不是马上就回,而是过了足足两周,人才到H市。时隔一个多月才见,两人当晚难免折腾的热火了些。
第二天早上,邹或赖着不起床,时戟抱着他的腰,手指狎昵的掐弄着他的后颈,问道:“我不在这段时间,你乖没乖?”
时戟呼出的热气扑在了邹或的脸上,让他一阵发痒,于是头往后挪了挪,懒懒的回答:“我哪天不乖……”
时戟轻扯嘴角,一副心情愉悦的样子,扣着邹或后颈的手稍微一使劲儿,就又把人按回了原地儿,呼出的热气又扑到了邹或的脸。
邹或轻蹙眉头,嫌弃道:“痒。”
时戟闻言,一翻身就把邹或压在了下边,单手拄在邹或的头边,眼神深沉,一句话都没说,就这么看着邹或。
邹或直被看的心里发慌,才错开视线,伸出胳膊拦搂上时戟的脖子,用鼻子蹭着时戟的下巴,声音含糊道:“怎么了?”
时戟没言语。
邹或蹭了一会儿见时戟不说话,便抬眼瞅了下时戟,手臂一使劲儿,把时戟的脸拉进了自己的颈窝。
时戟张嘴含住了邹或的耳垂。
邹或呻吟一声,腿就本能的张开了。
两人的下身紧挨着,很快就都起了反应。
时戟进入的时候,邹或扬高了下巴,脸上出现了类似痛苦的表情,嘴微张着,却屏住了呼吸,直到时戟完全进入,他才缓缓的呼出一口气。
时戟也同时长舒了口气,晃动了一下胯骨,道:“把腿加我腰上!”
邹或眯眼看他,充耳不闻,腿依旧在时戟的两侧敞开着。
时戟见状,故意抽出,然后惩罚似的使劲儿往里一顶。
“啊!”邹或立马瞪大了眼,抿着嘴,瞅着时戟的眼里也溢出了些许水汽。
时戟倒是不再说话,只是胯下的动作依旧继续,全部抽出,然后大力顶入。
邹或的大腿被时戟顶的来回颤抖,最后终是坚持不住,缠上了时戟的腰……
……
让邹或比较安慰的是,时戟并没太多时间呆在别院里,他时隔三年再回到A市,事业上了新的阶段,每天除了工作,晚上也不得清闲,每天不是晚归,就是夜不归宿。相处两周,暂时都还相安无事。
时戟一回来,秦姨的脸色也转好了,每天换着花样的给时戟做吃的,时戟倒是吃的心安理得,可邹或每次都没什么食欲,一想到这是秦姨特地给时戟做的,他就极不想沾这光。
临近初夏,班里要组织暑假写生活动,虽离着假期还有两个多月,但已经开始报名了。这次去的不是什么旅游胜地,而是山里村落,除了交通不便利外,就连食物也不会很丰富。
邹或看完介绍,并没立即去报名,将近两个月,他并没有把握时戟会答应,他把介绍小报叠好,装进了包里,想着要怎么跟时戟提起……
当晚,时戟没回去。次日一早,他就把电话打给了时戟,低声下气的问:“昨晚怎么没回来?”
时戟听完,轻笑了一声,道:“怎么?想我了?”
邹或拧着眉,轻哼了一声,并没回答,“哼……问你呢?”
时戟那边传来了布料摩擦的声响,然后是拖鞋摩擦地面的声响,过了有那么十几秒钟,才说话,“哦?问我什么?”
邹或倾吐口气,他知道时戟这是故意逗弄他,所以也故意回答:“少装,明明知道我问什么?”
时戟又是一声轻笑,心情不错道:“你承认你想我了,我就告诉你!”
“……那你还是别告诉我了,好了,我挂了,去学校了。”邹或说是要挂,但并没马挂,而是在等时戟的反应。
“去吧,我晚上回去。”
“嗯。”
这一天上课,邹或都心不在焉,都想着要怎么做时戟的思想工作,让他同意自己去写生,想了一天,邹或也没想到个很稳妥的方案,所以晚上见到时戟后,并没有提。
周末,时戟受朋友邀请带着邹或去了郊区的度假村。
路上,邹或瞅着车窗外的景色,没多一会儿就有些不耐烦了,闭上眼靠在了后背椅上。
时戟原本在用电脑看邮件,这会儿见邹或闭眼,就把电脑递给了对面的助理,圈上了邹或的腰,问:“怎么?困了?”
邹或依旧闭着眼,手扣上了时戟的手臂,想要拽开,但并没使劲儿,只是似有似无的拽了下。闷闷道:“没,只是有点无聊。”
时戟圈在邹或腰上的手臂又紧了紧,姿势更暧昧了些。
邹或不满的抬眼,瞪向时戟。
时戟直视着�